人到中年的我,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改变自己试图去适应社会的各种丑陋现象,压抑不满的心情,永葆矜持的风度。
人到中年的我,总是板起脸,露出一份冷漠、一份世故面对困惑,不愿倾诉。
人到中年的我,总是要说许多谎话或虚假的赞美词,转眼又用自己的行为来揭穿。(比如,没去看母亲,就说“工作忙,没时间”“儿子学习任务重,得盯着”,可每次正陪着一帮狐朋狗友们在侃大山时,被母亲看见;明知道有些领导是一堆狗屎,却要说“对对对,您的见地非常独特”,事后,不得不把自己的计划书写上领导的名字为他遮丑。)
人到中年的我,总是要求儿子要怎样怎样,万万没料到,真正对儿子具有影响力的,却是自己在社会生活中的各种行为表现。
人到中年的我,总是后悔少了知识、少了文化,却在时间充足的时候坐在麻将桌边打发时间。
人到中年的我,总在陌生人面前夸耀当年的美貌和迷人的身段,其实是害怕自己低微的能力得不到别人的认同。
人到中年的我,总是困惑别人的悲剧为何会在自己身上重演,却没有勇气去勇敢地面对。
人到中年的我,总喜欢记下自己的沧桑,书写别人的故事,却领会不到生命的真谛。
人到中年的我,很多时候总莫名的感到恐惧、孤独和无助,在经历一次次伤痛后,还要故意装做无所谓,来表现自己的耐力和毅力。
人到中年的我,终于学会了摆正在社会中的地位:谁是领导?什么是原则?该谁来执行这些原则。
人到中年的我,不再有充足的时间思考怎样去生活,只能在生活的得失中权衡人生的价值。
人到中年的我,只能让那份空灵般圣洁的思想飘荡在明月高照、晶莹清幽的夜空里,享受那份宁静。
人到中年的我,在祈祷中变得越来越虔诚。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5-6-3 7:30:3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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