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个贼,一个非常优秀的贼。
老婆要把她的平生所学传授给我,把我培养成一个优秀的贼,甚至要比她更优秀。
老婆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会这样做。绝不会象猫教老鼠武艺——留个后招。老婆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老婆这么说的时候还是个贼首。更重要的是,她已成了我老婆。
别以为我对我老婆的决定兴奋得要命。其实我十分讨厌作贼,更不用说做贼首。
然而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就像老鼠既然生来就是老鼠,无论怎么努力,也是变不成猫头鹰的。
老婆话就是命令,是加在脖子上的刀片,吹发即断的锋韧。
我命中注定要成为一代贼首。我信命,不得不信。谁让我的老婆是个贼呢?而且是最高级别的贼。
我老婆与我实现了贼首职务的和平交接。
这在贼的发展史上是个创举,将要开辟贼史新纪元的。
我老婆也将因此而在贼史上永垂不朽。
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只要看看我老婆成为贼首的过程,你就会知道,对于随着贼史的发展愈来愈成熟的贼来说,能够完成和平交接是件多么来了不起的事。
当时和我老婆同时觊觎王位的超一流的贼头共有一百七十八个。
说明一下,贼首的原称是贼王,因为太张扬,遂将王改成了首。贼众称他们的“首”为委员长――以显得谦虚一些。贼也是很懂得谦虚之道的。
那时侯老委员长的头发和牙齿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他觉得再不辞职,老命也要差不多了。
全票通过。
许多贼民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嘴角的哈喇子瀑布一样滔滔不绝地流了一地。
胸无大志的贼在那几天都要称病请假,或者申请出差。他们怕血溅在身上。也怕他们支持的竞争者落败,而导致沦为贱贼,甚至被开除贼籍。开除贼籍意味着掉几根指头,甚至一个舌头。
但绝不会掉脑袋。这就是贼与抢劫、杀人犯的区别。
血雨腥风之后共有一百七十九个食指进入了我老婆的小红皮包。
小红皮包的颜色原本是白色的,白到下雪天不敢带它,怕万一掉到地上再也找不到了。老婆每当想起那个小白皮包,眼睛中就焕发出憧憬的光彩,像人们向往共产主义一样。
老婆说她一度纯洁得像那个小白皮包,而她的小白皮包远比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纯洁。
那多出的一个是刚刚作古的老委员长的。
当我老婆取代他的地位已只是时间问题的时候,他感到很失败。失败感的产生不仅仅是他的必须卸任,更重要的是他花尽毕生心血栽培的大弟子也丢掉了食指。比更重要还要重要的是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弟子在充满自信的情况下丢掉食指之后,将割惯了钱包的的刀片塞进了自己的喉咙。
老委员长的这个大弟子当时五十六岁。我的老婆十八岁,笑靥如花。
当然,那时侯我的老婆还不是我老婆,我这么称呼她只是因为习惯了而已。
老委员长向我老婆述职的时候的微笑是绝对让人看不出来有什么搀假的。
老委员长当时的微笑是那么纯洁、自然,充满了对新一代贼首的期望与鼓励。
谁也不能从老委员长的微笑里看出什么。
老委员长一边微笑,一边握住了我老婆的手,动作优雅得一如闲云野鹤。
谁也没有注意到老委员长那只握住我老婆的温存的手的指缝间闪出了一道细微的寒光。
一切只是瞬间的事。
老委员长纯洁、自然、温存的微笑突然变成了不动声色的苦笑。
寒光一闪的刹那,老委员长感到手上一空。
老委员长微微苦笑了一下。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笑容的变化。
贼众们只觉得他微笑得依然是那么纯洁、自然、温存。
但老委员长知道,他彻底失败了。彻底得不能再彻底。
老委员长手上一空。寒光不见了,食指也不见了。
老委员长三天后死了。临死的时候他传谕众贼:他对新一届贼首一万个放心。
从此我老婆的地位,如日中天。
我老婆的最后一击在贼史上创造的篇章绝对不逊于李白在中国诗史上所取得的成就。
这在贼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老婆的威信达到了珠穆朗玛峰的高度。
应该说,我老婆与我能在贼首更替上达到和平交接,正赖于此。
在接替我老婆成为贼首之前,我只是个平庸的贼,平庸得不能再平庸,之后也是。我甚至没有亲手偷过东西,我平时所干的只是些非专业的活,如拔风、传信等在真正的贼看来是很卑贱的工作。
但当我老婆向众贼们正式宣布我将接替她成为他们的首领时,没有一个贼敢放一个贼屁。
至于老委员长在断指之后为什么血没有流出来,而且我老婆的手为什么也是终洁白如雪,这将成为贼史上的千古难竟之迷。
我老婆成了一个传奇。
被断指的贼成了废贼,转业成了拔风、传信及贼首的保镖等具有后勤性质非专业工作。这是一种耻辱,尤其对于那些曾经是超一流的专业贼来说。这是要被看不起的,他们知道。
但我老婆没有让他们下岗,也没有给他们小鞋穿。这使得他们感激涕零,死心塌地,成为我老婆的忠心耿耿的护身犬。他们的命运与前途已被我老婆牢牢抓在了手心。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死心塌地地拥护我老婆。如同被骟了的男人,除了老老实实跟在皇帝皇妃屁股后边做太监,别无他途。
那时侯我只是个小毛头。连那些作后勤工作的贱贼都看不起我。他们管我叫傻鸟。
那时侯我长得白净文弱,神情忧郁,动作舒缓,说起话来慢声细气。一句话:像个文学青年。
说实话,那时侯我就是个文学青年,按现在的通俗说法,叫“文青”。
没有任务的时候,我会在下午望着天空,踩着黄昏,边思考边散步。
当老委员长向我老婆述职的时候,我正神情木然的呆在贼群里。
我望望阔大的天空,看看述职的台上,觉得台上的新旧贼首很渺小。台下老鼠似的群贼更渺小。我比他们更更渺小。
一种铺天盖地的苍茫感油然而生,散会之后我写下了那首改变我命运的诗。
这首诗所产生的影响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这首诗实在没有什么高明之处,贼屁也似的顺口溜而已。或许只是不慎击中了贼心底那根最隐秘最敏感最脆弱的神经吧。这首诗的传播速度之快之广,犹如近年爆出的刀郎。甚至被一个无名之贼谱了曲,很快连三岁的小贼也能顺溜的哼唱。很快我发现一种令人不安的东西在蔓延--贼众们的心态如春花绽放般悄悄发生了变化。很多贼变得伤感起来,开始像我一样望着天空踩着黄昏,边思考边漫步,有的还要求成立诗歌协会并推举我为会长。
更多的贼表现出对贼生的厌倦,牢骚如海水涨潮般一波又一波。
“偷来偷去有个什么意思,终究超不脱老鼠的层次。”
“唉!可怜而卑微的贼生呀!”
…………
当部分贼提交申请自愿退出贼籍断个指头掉个舌头也在所不惜的时候;当部分超一流的专业贼主主动要求转入后勤抛弃身份名誉地位也在所不惜的时候……
刚刚走马上任的委员长瞪起了眼睛。
委员长召开了个高层内部会议,并在会上拍了桌子:“问题很严重!必须一查到底严惩不怠!”
宣传部长起身说,“委员长息怒,问题没有那么严重,几个贼文青受了点颓废主义的影响而已,一阵风刮过去也就罢了……”
“放你娘的贼屁!”委员长一甩手,一把水刀倒插在宣传部长的坐具上嗡嗡之声连绵不绝。
委员长盯着汗流涔涔的部长说,“贼宣部,你说说,为什么你搞得宣传贼屁一样连个味也没有闻着就给风刮跑了,几个贼文青的几行臭诗却搞得贼心惶惶?情况发展到这份上了你还净放些轻巧的贼屁!娘希匹!管后勤去吧,你!散会!”
委员长坐在办公桌前默默吸烟,吸到第三十三根的时候,腾云驾雾的委员长吐出了一个字:禁。
事实证明,委员长的这个命令完全是不明智的。
明显带有暴乱性质的罢偷、游行等激进行动相继出现,导致经济大面积滑坡,财政部长上报的财政赤字一天大比一天。命令下达后的第十天后勤部已无粮可供。第十五天委员长仅有窝头可食。第十六天新任后勤部长饿死。
第十七天,一个号称“事后诸葛”的底层小贼通过层层关卡来到贼首总部,有气无力地呻吟道,“报告委员长,吾以为防贼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贼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使之导,为贼者宣使之唱。委员长三思!”说罢,面黄肌瘦的“事后诸葛”当场昏厥。委员长将半个窝头强行塞到他喉咙里,小贼才渐渐有了气息。
当天委员长接见全体贼民,发布亲民宣言,“首先我声明:我是和大家一样喜欢这首歌的,它唱出了我们的心声,还准备和大家同唱这首歌。我为原任宣传部长感到悲哀。正是他假传我的命令酿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当天我就把他罢黜到后勤部,他已于昨天畏罪自杀。事情已调查清楚,让我们化悲痛为力量,为贼世界的明天更美好而共同奋斗!现在让我们同唱一首歌……”
在委员长的指挥下,一片歌声的海洋欢乐的火焰。
从此贼的世界和睦升平,这首歌很快沦为过去时,贼民的干劲更上一层楼,委员长的威信拥有了更广泛更深厚的群众基础。
“事后诸葛”平步青云,就任宣传部长。饿死的原任宣传部长遗臭万年。
又一次高层内部会议上,委员长沉痛地检讨,最后总结说,“我还是太年轻了。真的。”
高参们都感动得哭了。
当时委员长十八岁,艳如桃花。
一切恢复正常后的一天,委员长把我传到了她的内室。
“我早就查出了这首诗是你写的。”委员长对着墙说,“我也早知道原任宣传部长的观点是正确的,一群傻鸟在搞颓废主义而已。可他说得不是时候。这让我很生气。”
“命令发布后的情形正如我料。”委员长冷笑两声,打个指响,把刀片扔到空中又接住,“饿死的活该饿死,因为他的智商远低于事后诸葛,事后诸葛这种人,我很需要。你懂吗?”
委员长转回身看着我,“你当然不会懂。所以我才说这些给你听。”
委员长沉吟良久,叹口气,说,“我需要进一步增强我的威信。还有,稳定很重要,那种诗,你还是少写。”
委员长说,“道上的一个前辈有句名言,说是要想在道上安身立命,五个字,无毒不丈夫。他给抓起来毙了。因为他还不够毒。”
委员长看了看天花板,说,“我们需要有思想有文化的贼,但有个前提,他们得多想少说,或者只想不说。记住。”
委员长坐到床上,盯着我看了很久,说,“你走吧。”
我刚走出门口,听见一声“回来。”
委员长又盯了我很久,长长吁口气说,“把我的鞋脱下来。”
然后,我被委员长非礼了。
委员长的一时冲动是把她变成我老婆的关键一步。
完事之后,委员长舒畅地叹了口气,躺在我身边抽搐。
我伏在枕头上呜呜哭了起来。
在贼的世界里,男贼被女贼非礼算不上档子事,完全可以说很自然。我的哭泣不代表什么,只因为我是个挺会做秀的文青而已,被迫完成了人生一堂大课,哭几嗓子也没有什么不可理喻。一句话,非故意也,性情使之然也。
在贼的世界里,男性是弱势群体。虽然男女比例是一比一点二,但这阻止不了单身男贼越来越多与多夫女贼越来越多的大趋势。在贼的世界里,“物以稀为贵”不是真理。
在贼的世界里,谁的刀快,谁就有理。偷窃作为一种技术性很高的活,是心灵手巧的女性的强项。男人当了贼说明他不是男人,要被看不起的。女贼觉得优秀男人应该干抢劫,所以女贼上嫁抢劫犯的趋势呈直线攀升之势。女贼觉得这样做无可厚非,为了下一代的茁壮成长,她们需要更优秀的种子。
部分高瞻远瞩的贼为此堪忧,觉得长此以往必将对贼世界的生态平衡造成难以估量的破坏。他们呼吁群贼行动起来,为保持平衡而贡献每一分力量,否则女贼将为她们的自私付出惨重的代价。女贼不屑一顾,甚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常以非礼男贼为乐,完美体现了人性之贪婪。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女贼是女人中的精华,男贼是男人中的糟粕,不平等因素是天然的。当然男贼也不是狗屎一样一无是处:正如一般的厨子多是女人,最高明的厨师多是男人一样,手段最高的贼也多是男贼——虽然这改变不了什么。
男贼也不是十分讨厌被女贼非礼,被非礼惯了甚至会因长时间没有女贼非礼而变得脾气暴躁内分泌失调,但聪明的男贼绝不会愚蠢到奢望非礼他的女贼能成为他老婆。完事之后,穿上裤子拍拍屁股抹抹鼻涕滚蛋是明智之举。
她们只是娱乐娱乐而已。当贼也是很辛苦的,不适当放松一下,会崩溃的。男贼如果把情欲当爱情就一定是个傻鸟了。
再怎么说,被非礼总归是很伤自尊的事,男贼被非礼后能够继续坦然直面惨淡的人生,很有点悲壮的味道,很体现了男贼心胸之开阔之坚强。
一度男贼为维护男权而举行了一次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口号是:
男贼!男贼!我们要解放!
从前,女贼把我们被子盖!
今后,我们要把女贼当褥子当铺!
口号喊得响彻云霄,男贼们面红耳赤汗流浃背群情激昂。女贼在一旁嘻嘻地坏笑。
示威进行了一段时间,由于得不到女贼的重视与对抗,只得如鸟兽散了,像轰轰烈烈放了阵子无声手枪。示威也不是一点效果没有,女贼为了照顾男贼的虚荣心,在非礼男贼的时候一度自愿调换位置,采取男下女上式。数次之后,男贼觉得在下面虽然以逸待劳比较舒服,却远不如传统方式那样在上面卧虎藏龙上下穿梭来得激情洋溢来得爽,于是又请求把位置调换回来。这更进一步强化了女贼的歧视心理,觉得他们烂泥扶不上墙。
委员长听见我的哭泣,竖起光溜溜颤悠悠汗津津粉嘟嘟的上身,一把拽过流着泪的我的脸,说,“哭个鸟!”
我还是只管抽泣不已。
给委员长脱鞋时我还是个处男,脱完鞋我就成男人了。
青春如凋谢的花,芬芳也逝去。
委员长看穿了我的心思。“哭个鸟。老娘还曾经是[ch*]女呢。”
我还是只管抽泣不已。泪水打湿了半个枕头。
委员长说,“你的贞操既然那么重要,我做你老婆得了。”
“从此,”委员长幽幽地吻了一下我梨花带雨的眼睛,“我只睡你一个。”
“娘希匹。”委员长点上一只烟,吸几口,啐口痰,“娘希匹。老娘睡了这么多处男,没见过你这样的闷鸟。”
吸了五颗烟后,委员长的气焰消散下来,温存地抚摩着我油滋滋的头发,叹了口气。“你他妈真是个傻鸟。”
回首往事的时候,我老婆的回忆倒记时常会在这个时间点上停滞不前,她圆润的腮颊上会泛起两朵绯红的挑花。
我老婆满脸沉醉地望着我的眼睛说,“男人,你知道吗?男人的眼泪对于刚强的女人来说是致命的。你当时的眼泪汇聚成一柄神剑直接洞穿了我少女的心扉。”
她口里的暗香喷到我的脸上,她娇喘微微地说,“男人,告诉我,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感觉是什么?”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说。
“贼屁!”老婆坏笑着一口噙住了我的舌头。
那时侯我觉得我老婆很女人。
度过了把我变成了男人的漫漫长夜,我茫然走进了绯红的黎明。对着愈来愈妖冶淫荡的东方,我吟了一首悲痛欲绝的诗。在后来的日子里,每当吟起它,泪水就会悄然滑过我伤悲的脸庞。
漫漫长夜后的第三天,委员长召开了一次贼民代表大会,做总结发言时她突然长驱贼群,把我拉上了主[xi]台,拥着我当众狂吻,同时那双粉嫩嫩的贼手搞得我下半身那活物生气勃发如上了膛的子弹。吻罢摸罢,委员长转身郑重宣布:这是我的马子!也不准泡!
漫漫长夜后的第五天,已有六个女贼被踢出贼籍。因为她们无意间多瞟了我两眼。我很同情她们。我不知道今后的路她们会怎么走。
就这样,委员长名正言顺地成了我老婆。
我始终觉得委员长搞我,乃至于把自己搞成了搞成了我老婆,不是出于爱情,而是出于对我肉体的利用。
作为一个贼首,需要从大局出发,在全盘范围内考虑每一步棋的走法。
一个最高统帅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不会毫无目的。
她用行动向男贼宣布了一个无声胜有声的伟大宣言:男贼也是人,通过努力完全可以达到与女贼平起平坐的地位。连最下等的贼都有机会得到最优秀的女贼,何况你们呢?
这一举动所产生的历史意义是非凡的。从此男贼的干劲和精神达到了颠峰状态,从目前情况可以毫无疑问地断定:他们此后一年内所要创造的价值将比过去一百年所创造的价值总和还要多。与此同时,女贼外嫁抢劫犯的恶性趋势也得到有效遏止。贼的世界一派欣欣向荣。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一个文学青年的主观臆想而已。大人物的心思终归是莫测的。
不管我老婆最初搞我的目的纯洁与否,后来她对我愈来愈浓烈的爱意却不是搀假可以搀出来的。自从我的chu夜,也就是我老婆的第九十九夜——在我之前她只睡过九十八个男贼的chu夜——之后,我老婆的身体、神态悄悄发生了变化。她的腹部渐渐隆了起来。我老婆的目光变得散淡而温柔,时不时还会陷入遐想的状态。
她会突然拉过我的手贴在她十五的月亮般的肚皮上,迷滞着眼睛对我说,“男人,你知道吗?这就是缘。不然何以我睡到第九十九个男人也就是你的时候我的肚子才大起来呢?真的,男人,你信吗,这就是缘……哦,九九,多么吉祥的数字——你能爱我久久吗?我们能天长地久吗?”
我俯下身吻着她那跳动着完整生命的肚皮,说,“我知道。我信。我能。我们能。”
那一刻我彻底爱上了她。
我,我老婆睡过的第九十九个男人,终于决定爱她久久,决定天长地久。
九九,的确是个吉祥的数字。
我老婆的肚子大到妨碍她主持工作后的一天晚上,她吸了整整一包大中华,然后决定当贼世界里的第一夫人。
我十分反对这个决定。没用。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命中注定要成为一代贼首。
我老婆十九岁生日那天,我走马上任,完成了贼首职务的和平交接。
我的命运才刚刚开始……
好了,就此打住吧。以后的故事肯定会更精彩,可我刚刚当上贼首,还处于狐假虎威的阶段,倘无丰富的素材可写。我是个严格的现实主义者,来不得半点虚构的。过两天再写吧。
谢谢您双眸的光顾,这对扑闪扑闪的家伙很能慰藉我内心的无奈与彷徨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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