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她蜷在朋友家的沙发里,打电话给他。
是长途,俩人都很客气。大概半小时停下来一次,另一个再打过去。
没有兴奋、热闹。就是在淡淡的讲。他讲周润发、钟楚红,讲电影《秋天的童话》、《阿郎的故事》;讲曾经熟悉的酒城,酒城的生活;讲自己的家乡,家乡有传奇经历的朋友;讲在大学教书的姐姐,姐姐的孩子。
末了,说。
我是一个很浪漫的人。
语气淡得像水。可是很耐听,像品酒,绵长有韵。能让人心痒痒的舒畅。
她很兴奋。
街头巷尾都充斥着潘玮泊《崇尚快乐》的声音------的当下------有人,还在惦记周润发。
因为兴奋,自己感觉有些小丫头的紧张。于是,声音的温度很高。
凌晨三点的时候,机子彻底没电了。
他道了再见,她说了拜拜。没说名字,没留地址。除了通过声线判断俩人都很瘦之外,他知道她了解很多商业上的成功案例,很记得一些旧歌词,声音清澈、热情、很乖。知识结构上的成熟和语调、语气上的幼稚古怪的融合在一起。可是很协调。
她呢,笑倒到了梦里。
有两年了吧。她高兴不起来。
现在,她正坐在公交车上微笑。
正午的阳光很温柔,车窗外的树们一律穿着灰外衣。这个城市的四季很分明。正因为分明的冬天,她重温了已陌生了的“温暖”的概念。这“温暖”推开了她一脸的僵硬、麻木,推出了她的。
崭新的微笑。
看对面公交车载着一车面无表情的人经过。
她对比知道这“温暖”让自己很特别。
本文已被编辑[catherine]于2005-6-1 12:45:43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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