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从三陪女到千万富姐(一)也来一趟

发表于-2005年05月31日 中午1:35评论-4条

陈伶严重偏科,尽管语文、历史等科考得非常好,可数学分才考得10多分,拖了后腿,高考仍是差了几分而名落孙山。陈伶下面两个弟弟跟着分别于明、后年相继参加高考,家里负担严重超负荷,父母叫她不要再复读,让贤吧,就让弟弟来完成姐姐心愿吧。无奈,陈伶只得跟人南下广东打工。

在广东一家港商投资的电子厂,陈伶找到了一份工作,就是在厂里做装配工,是计件工资,连加班每天干足十二小时,天天连轴转,未休息,加上陈伶手巧,一个月下来能拿到300元工资。陈伶感到非常高兴也非常满足。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能拿到300元工资,己是高收入了,那时一般的干部或是国企职工也拿不到200元。陈伶把一半寄回给弟弟上学,另一半留作自用,买衣服、饰物,打扮自己。陈伶稍作修饰,一个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就显露出来:一米六五的个头,瓜子脸,双眼皮,长长的睫毛下面是一双黑白分明、顾盼撩人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翘,讲话时两脸颊便漾起两朵红云,永远给人娇羞疼爱的感觉;还有那挺括的腰身前面傲然凸起的双乳,在细苗的蜂腰衬托下,女人味淋漓毕现。难怪那天港商派来驻厂管理的张洪先生见了陈伶顿时目瞪口呆,第二天便决定将陈伶调整到厂部办公室里当了文员,于是陈伶在车间还没干足三个月便获得了提携。当文员和做车间工人的区别是鸾凤比寒鸦相差非常大,工资多一倍,工作时间少一半不说,还受到厂领导、特别张洪先生的多方关爱,这对一个刚从湘西穷乡村出来打工的纯朴女孩来说,简直象登了天堂。

张先生已过不惑之年,是电子厂老板的的侄女婿,老板一个月才来三两天,看看帐,了解一下生产情况,解决一下厂里的一些实际难题便离开,实际上厂里的事是张先生说了算。

张先生晚饭都不在厂里饭堂吃,到外面的酒店去吃,也邀请陈伶一起去,但陈伶就是不敢去,主要是害羞,张先生再强邀,陈伶的双颊就越羞红,于是让人不忍再强邀。张先生每次都给陈伶带回好吃的,或一只龙虾,或一份点心,或一块鸡腿。陈伶认为,张先生真好,就象自已的亲人、父亲一样,那么关心她,那么爱护她,在与家乡远隔千里的异乡,有一个这么关爱她的长辈——她是这样认为的,她的内心无限温暖、幸福。以致张先生再次邀请她时,她没有羞怯感了,跟着去了。陈伶是第一次到酒店吃饭,在酒店的包房里,有专门为她和张先生两人服务的服务小姐,有频频进来点头哈腰讨好张先生的楼面经理,也不忘向陈伶点头讨好:“哗,这么漂亮的小姐!你的光临,本酒店蓬毕生辉。”然后回头吩咐服务员,“给这位漂亮的小姐送一杯鲜果汁。”楼面经理问张先生要点些什么菜,张先生要陈伶点,陈伶怎么识得点?还是张先生包办了。菜一个一个上来,上一个,服务员介绍一个:燕窝鱼翅盅2盅,刺生澳洲龙虾,豉汁蒸大鲍鱼,清蒸老虎斑鱼、蚝汁象拨蚌------共六菜一汤。结帐时楼面经理进来向张先生邀功,说:“给张先生打了九折,一共是三千三百八十。”天,两个人一顿饭吃了这么多钱,陈伶惊呆了,她想,要是在老家买谷,这一顿饭的钱可以买一百多担谷子,如果把谷子打磨成米,再掺点番薯等杂粮进去,够她一百人的村子全体老少吃上四个月。陈伶问张先生是不是算错了?张先生笑了笑说,一个燕窝鱼翅盅就是六百八十元,还有那么多菜?陈伶说没有必要这么浪费,张先生说只要她高兴就值得。陈伶内心感到更欠张先生的情,她想她唯有好好工作,努力工作,把厂里的事当作自己家里的事来做,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张先生对她的好。张先生屡屡表扬她,说她聪明伶俐,样样事都做得好,不愧是个准大学生(差几分就考上大学)。张先生不但请她去外面吃饭,还请她到歌舞厅去听歌、唱卡拉ok。陈伶第一次进入娱乐场所玩,被那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气象所深深吸引住;陈伶本来就喜欢唱歌,也唱得好,曾在中学时就以一曲《茉莉花》获得五四青年节歌咏比赛一等奖。在包房里,陈伶重新演绎一遍这首《茉莉花》,那优美的歌声,不掺杂、不摸仿别人的腔调,清纯,悦耳,就象早晨植物公园里没有污染的空气,悠悠轻吸,有一股幽幽的清香。张先生简直陶醉了,他闭着眼,嘴微微张开,就象刚刚品过一杯甘冽幽香的好茶一样,许久还在回味着。陈伶以为唱得不好,正要问张先生时,张先生突然站起,赞叹地说:“好!唱得大好,大妙了。”要求陈伶再唱一遍,陈伶受到鼓励,更深情地再唱一遍《茉莉花》,当唱到“让我来把你摘下------”时,张先生竟抑制不住地突然抱住陈伶,在她的两颊狠狠亲了两口。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顿让歌声嘎然而止,陈伶两颊倏时飞红,空间立刻静默,张先生停在陈伶脸旁的嘴在粗重地喘着气,终于,张先生解朝地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大激动了。伶伶,你实在唱得大好了!”陈伶毕竟是一个纯真的孩子,她只是羞答答地笑了笑。

一天晚饭后,张先生带陈伶来到市内一个新建的住宅小区,在b栋5楼,张先生打开了一套房的房门;房内装修一新,各种家具齐全。陈伶问张先生这房子是谁的,张先生说:“这是厂里买来奖励你的。你为厂做了大贡献,自从你进来厂后,厂里产值一直上升,上个月还翻番。老板吩咐,给你于重奖。”陈伶还在狐疑中,张先生己从包里拿出房产证让陈伶看,“不信?这是房产证,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呢。”陈伶感到这房子来得突然,她知道她并没有作出多大贡献,只是按照张先生吩咐去做吧了。陈伶知道,这一切都是张先生偏爱她的结果。她不能接受这么重的奖励,她觉得这房子来得有些蹊跷,全厂上千人,就她一个有此殊荣,其他人都没有。可这房子是真真切切存在,房产证也赤然写着自己的名字,难道会是假的么?她隐隐感到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她回想起那天唱《茉莉花》时张先生的举动和那粗重的喘气声,以及此刻他看她的眼神,她有些害怕。可是这诱惑力太大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起码值十几万或者二十几万,她虽然读书时数学成绩不好,但这简单的数字她是能算清楚的,按照现时老家家里父母双亲从年头到年尾,耕锄犁耙辛苦一年也收不到三千元,这样算来,这套房子是父母双亲辛苦两辈子也无法赚来的呀。

就在陈伶愣呆着站在这房子客厅中央陷入沉思的时间里,老于世故的张洪先生此刻仿佛窥见了她的内心世界。他把她请入卧室。室内,奶黄色的灯光下,席梦丝大床,梳妆台,组合衣柜,电视,空调样样齐全;最为难得的是,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化妆品,衣柜里吊满了适时的各式衣装。张先生说:“这些衣服都是按照你的身材在香港请名师精心缝制的。你可以试穿一下看是否适身。”说着,还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制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漂亮的项链,陈伶当然不知道它是什么质材的项链,但从它在灯光下闪着阵阵金光的色泽来看,那一定是一件名贵的饰物。他说:“这是我送给你的。”张洪觉得此刻拿出来正是时候,“伶伶,来,坐到床上来,我给你带上。”

陈伶感到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推却,她顺从地坐到床沿,张洪把项链给她带上,说:“伶伶戴上它真漂亮。”他两手扶住陈伶的两肩,两眼紧盯着她的眼睛,她低垂着双眼不敢看他,那娇羞的情态毕露无遗。张洪所看中的就是她的这种情态。他试探着轻轻地吻向她的额,她的眼,她的唇。她有些躲闪,但不够坚决。张洪觉得己经水到渠成。于是再吻向她的颈,她缓缓倒在床上,他用一只手悄悄解开她的钮扣,继而吻向她的胸。她本能地用双手推着他的头,嘴里轻轻喊道:“不要,不要------”

崭新的床单上留下一滩鲜红的血。她在床上嘤嘤的啜泣,那泪水象断线的珠子往下掉,那是向[ch*]女时代告别的泪水,还是向贫穷告别的泪水?是为己经到来的全新生活在哭泣,还是为人生步入这迷惘的阶梯而伤心?陈伶本身也道不明,反正就想哭,只要泪水流出来就好。

张洪劝慰她,把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对她信誓旦旦:“你是我生命中的最爱。我虽然在香港有老婆,那只是一个搭伙过日子的女人罢了。”他用纸巾给她轻轻拭去眼泪,继续说,“我一定让你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亲人,你可以把父母亲接来住,我一定侍奉他们如自己的父母。今后你弟弟读书费用全部由我来承担。”

张洪对陈伶的确不错,物质上他完全满足她的要求,精神上他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她。他们过起了同居生话,陈伶心里也知足,她也真心对张洪,每日都为他准备好最可口的饭菜,他也就不老到外面去吃。陈伶照常到厂里去上班,不同的是张洪提拨她为他的特别助理,参与行政管理工作,张洪不在时,她可代表他行使权力。陈伶也的确不负他的众望,把工厂管理得井井有条,个别带着有色眼光看她的人,在她经手处理的几件事情中,为她所表现的以柔克刚,耐心细致,公正得当的工作方法所深深折服。张洪有了这么一个好助手,工厂的业绩不断得到提升,受到老板的表彰。

这种称心的日子过了还不到半年,张洪与陈伶的关系不知怎么被传到香港他老婆耳朵里,这下子热闹了,张太从香港赶来大陆厂里,把陈伶堵在办公室里大打出手,幸亏厂保安及时营救致使陈伶得以脱身,否则陈伶将遍体鳞伤。

张太太回港后跑到她叔父的家又是吵又是哭,骂张洪这杀千刀的居然在大陆包了二奶,怪不得几个月不回来一次。要叔父看在侄女的家面临崩毁的份上,一定要把张洪调回香港总公司来做,并把那个大陆妹炒掉,不能让那狐狸精再在厂里勾引人。张老板说张洪在那边做得非常出色,不能轻易把他调回来。可侄女一把鼻涕一把哭,跪在叔父面前,说叔父如果不答应侄女的要求,她就一直跪下去不起来。张老板无奈,只得答应她的要求。

张洪被决定调回香港,陈伶满脸愁容。在与张洪相处的日子里,她己经爱上了张洪,她舍不得他离开自己,要求他也不要离开她,厂里不给事做,那就到别的厂去打工;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两人能生死厮守。可是张洪还是决定要回去,他说这些年的工资收入都是他老婆在香港总公司代领,家里的钱都由老婆控制着,他自己身上没有积蓄,一旦没有了工作,生活无着落,怎么办?听张洪这么一说,陈伶顿生失望。她觉得张洪对她的爱并不象他成日挂在嘴边说的那样:你是我一生的最爱。但她还是理解他,她以为,可能是长期过惯了富足安逸生活的他,怕一时接受不了即将面临的各种困境的打击,才决意回港的。张洪说,回港后他每月至少过来二趟和她厮守。

厂里新港商代表就职后第一件事便是把陈伶炒掉。陈伶己有思想准备,好在张洪送给她的房子还在,总算有个落脚处。她已经不是刚出来时的那个学生妹,她己经出来打工一年多了,在这里,同样的电子厂有不少,她又是熟手,找个工并不难。

张洪每月总会过来两趟,小别重聚,两人分外激动,别时又依依不舍,生活平添不少牵挂与情趣。

这样美好的日子又过去三个月。这天,张洪又从香港回来,并带回来一个他的朋友李先生。李先生比张洪年长几岁,约在五十开外,中等身材,眼睛还算有神,只是看人直愣愣的,一点不晓得顾忌,陈伶不喜欢他,只因他是张洪的朋友,她才不敢怠慢他。

晚饭后,陈伶把客房整理好,便回到卧室里坐在床上看电视,让张洪与他的朋友李先生在客厅神聊。直到午夜23时50分,张洪才进来卧室。陈伶都等得不耐烦了,十分抱怨李先生不知趣。张洪把卧室门一关,便急不可耐地扑向陈伶,云雨交欢一回合后,张洪起身上了趟洗手间回来,又要剥陈伶的睡衣,要求要再来一次。陈伶有些诧异,张洪往常回来最热情也就是一晚一次而已,今次怎么一反常态?仿佛是今次不多搞几回合,下次便没有机会一样。

不知是刚才被张洪折腾久了还是别的原因,陈伶感到特别疲倦,很快便熟睡过去。

陈伶一觉醒来巳是清晨六点,她感觉好象没穿衣服一样,伸手一摸果然一丝不挂,心想,张洪怎么又把她的衣服剥光了?她睡眼朦胧的依偎在也是赤条条的张洪身也,伸手从后面抱住张洪,口里喃呢着:“亲爱的,昨晚你真了不起------”陈伶猛地象触电,把手抽回来,她感觉不对,迅速打开灯。天啊,赤条条躺在床上的竟是张洪朋友李先生。她“哇”的一声大叫起来,抓起睡衣挡在胸前便向外冲去,嘴里惊呼着张洪。李先生说:“别呼叫了,张洪此时也许己经回到香港钻到他老婆的被窝里了。”陈伶回头大骂李先生是畜牲,拿起电话要报警,李先生把她止住了,要她别激动,让他慢慢把事情说清楚。李先生说:“张洪己经把你卖给我了。”“糊说!”陈伶一个巴掌打过去,被李先生用手接住。李先生继续说:“张洪自已是没有钱的,他每月只是靠他老婆给点零用钱。他认识你后要用钱,向我借了五十万元,给你买房子、首饰、衣服,给你家里买拖拉机、供你弟弟上学等等,己经花光了。现在没钱还,我提出要他把你转给我,就算五十万两清了,他就同意了。你看,这是协议书------”

陈伶一把抢过协议书,看也不看,把它撕成粉碎当头砸向李先生:“于是你们俩昨晚就合计如何把我弄迷魂,然后便上演一场移花接木的好戏,是吗?”陈伶不知哪来的勇气,手指着李先生骂道,“你这些臭男人,立刻给我滚,否则,我立马报警。这房子是我的,你夜闯民宅,强j*民女!”

“那我的五十万呢,向谁要呢?”李先生显得一脸冤枉的样子。

“滚!你们这些臭男人!”陈伶操起扫把猛烈向已经退出房门的李先生砸去。

“滚!滚!------”陈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遭受欺骗、被愚弄的委屈的泪水呀,一串一串往外涌来------

(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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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Catherine点评:

加油,很不错的题材!

文章评论共[4]个
霜雪遍地-评论

期待着你的下文
  【也来一趟 回复】:我在努力!请提出具体修改意见。谢谢! [2005-5-31 20:05:47]at:2005年05月31日 晚上7:19

毁灭公爵-评论

怎么是[**]女到百万富姐?文章和名字不相符啊!
  【也来一趟 回复】:谢绝能在此停脚。待下节道来。下节能停脚,请多提意见! [2005-5-31 23:25:13]
  【也来一趟 回复】:  谢谢能在此停脚。待下节道来。下节能停脚,请多提意见! [2005-5-31 23:27:14]at:2005年05月31日 晚上8:15

毛四-评论

开篇就很不错的哦——我不如的哦!待我慢慢看下去再说哈:)
  【也来一趟 回复】:过奖了。过了这么久你还翻来看,感动。 [2005-6-20 13:39:15]
  【毛四 回复】:这是正常的看法!要是先从结尾看起,那就是高人了呵呵~:) [2005-6-20 14:54:00]at:2005年06月20日 早上8:35

飘潇竹-评论

那泪水象断线的珠子往下掉,那是向[**]时代告别的泪水,还是向贫穷告别的泪水?是为己经到来的全新生活在哭泣,还是为人生步入这迷惘的阶梯而伤心?陈伶本身也道不明,反正就想哭,只要泪水流出来就好。
不错不错!有真实感又有思想。把你加为好友了!
  【也来一趟 回复】:谢谢。你写得好,要向你学习。 [2005-6-20 13:42:13]at:2005年06月20日 中午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