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天使,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放弃了整个天堂,只为在尘世间与自己深爱的男人长相厮守。女人有了爱,心里就充满了水,满满的柔情蜜意里全是自己爱的那个男人。为他美丽、为他温柔、为他流泪、为他失去了自己。女人和男人比起来是一种感性的高级动物,爱情往往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太多的女人在死心塌地的爱情中,被自己的痴情所伤害,赔进去了自己的青春,赔进去了自己一生的幸福。男人和女人比起来是理性的高级动物,爱情只是他生命里的一部分,多情的男人注定是多情女人生命里的克星。
帆是一个优雅而美丽的女人。即便是已年近40了,依然有足够的风韵吸引很多男人的眼球。她的生命里只有一个男人,一个她用16年的青春一直追随着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不是她的丈夫,因为帆没有丈夫。帆用整个生命爱着的这个男人是别人的丈夫。帆不是故意要做第三者的,当22岁的帆知道宏是别人的丈夫时,帆已经在宏谎言的陷阱里不能自拔了。她把自己所有纯真少女的第一次全给了宏,初恋、初吻、[ch*]女的身体。
宏是别人丈夫的现实,让帆完美爱情的天空彻底地阴暗了下来,沉沉的压抑和迷茫让帆泪流成河。她第一次如一个泼妇般在宏的面前大喊大叫,想不明白宏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宏把激动的帆紧紧地搂在怀里安抚着,甜言蜜语再一次说动了单纯的帆,帆心里相信宏是爱她的,而且一生只爱她一个。宏又一次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帆温柔的妩媚,年轻的身体。宏是真心爱帆的,帆的年轻、帆的美丽、帆的气质都深深地吸引着宏,他为了得到帆,可谓是费尽心思,不择手段了。
宏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刚30岁出头,就已经是一个正科级的领导了。宏更是一个多情的男人,如飞舞在花丛间的蜂蝶般,到处留情。宏有风流的资本,他英俊潇洒、成熟稳健、事业有成,几乎是一个完美男人的形象。也难怪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帆,会落入宏的手掌。早在宏遇到帆之前,宏迁顺软弱的妻子玫就已经无奈地习惯了宏的风流了。她是一个善良而传统的女人,为了孩子和丈夫的前途,一次次容忍着丈夫的背叛。一次次原谅了丈夫在外面的风流韵事。
宏对帆的爱是征服和占有。帆对宏的爱是付出和相守。帆和宏初遇时,帆是幸福的。宏是帆的领导,他们都因为离家太远,而住在单位的宿舍里,宏时时刻刻细心地呵护着帆。
可帆的幸福并没有延续太长时间,在帆遇到宏的第三个年头的秋天里,宏又升官了,去了另一个远离帆的单位,成了一名副处级的领导。帆每个星期休息日的前一天,要坐一个多小时的汽车,去有宏的松县与宏相聚一次。第二天,宏在享受了帆的激情和身体后,心满意足地匆匆赶回枫城,去尽一个丈夫的义务。而帆则又回到林县,开始了又一个星期寂寞的相思和等待。
宏让帆相信,他爱帆是真心的,只是为了宏的前途,宏不能给帆婚姻。帆的痴情让帆心甘情愿地做着宏的情人。虽然宏不能给她婚姻,可她是宏唯一真心爱的女人,这就足够了。
帆是一个美丽而优雅的女人,很多优秀的男人倾慕她,想和她公渡爱河,携手人生。帆的心已经被宏填得满满的了,根本没有地方容得下其他的男人,他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真心对她的男人。
就这样帆死心塌地地爱着宏,无怨无悔地跟着宏,过了八个春夏秋冬。在帆29岁生日的烛光里,宏第一次要帆嫁人。说帆嫁人后,他依然爱帆,他们还是情人。帆哭了,她只爱宏,她只想嫁给宏。既然宏不能娶她,她宁愿终生不嫁。在舒缓优美的音乐中,在鲜花芬芳的浪漫里,在烛光摇曳的红酒下,痛哭的帆没有察觉到宏的不满和不耐烦。在虚伪的安抚后,在不变的甜言蜜语中,痴情的帆破涕而笑,许了一个与宏长相厮受的愿望,在宏的祝福歌声中吹灭了29支生日蜡烛,与宏分享着自己29岁的生日蛋糕。
在宏又一次劝帆嫁人时,痛苦的帆要从楼上跳下去。她宁愿死去,也不愿意嫁给除了宏以外的任何男人。宏慌忙把帆从窗口拉了回来,流着眼泪把帆紧紧抱在怀里,不知道是被帆的痴情所感动,还是帆的固执让他在无可奈何里难受伤心。从此,宏再也不提让帆嫁人的事情了。
又过了两年,宏从松县调回枫城,任正处级领导。随着权力的增大,宏的钱也多了。他把帆从林县调回了枫城,并在枫城东部的紫竹园给帆买了一套128平米的房子,完全按帆的意愿装修一新,这样宏在枫城有了第二个家,帆成了宏名副其实的二奶。
宏一个星期会定时三天回到有帆的家,帆在每一个宏回来的日子里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他做他喜欢吃的饭菜,幸福甜蜜地称宏老公,井然是一对和睦的夫妻。帆在宏面前极尽温柔和妩媚,想把宏的心紧紧地抓住。她的宏实在是太优秀了,让她心里开始不塌实了。
帆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宏一个星期只回来两次了,一次了,最后要帆打好几次电话,宏才会回来一次。宏有足够多的理由对帆说,他已经是一个副厅级的领导了。宏给帆买了一辆微型轿车,让她多出去找朋友玩,不要总憋在家里。帆除了工作和宏外,生活里居然就没有多少内容了。她除了上班,就是在家里等宏来,在寂寞的煎熬里,帆习惯了香烟和酒的陪伴。
16年过去了,帆的青春已一去不复返,她已经快38岁了。她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宏了,她想宏,对宏的思念让她心痛。人不是因为寂寞而思念,人是因为思念才寂寞。寂寞的帆在寂寞的音乐里喝着红酒,指间的香烟已快燃尽,烟雾缭绕里帆的一张泪脸凄美憔悴。手指的灼痛让帆惊醒,她把烟蒂捻到烟灰缸里。
帆端着酒杯,拿着酒瓶,走到落地窗前。在帆的住房附近,有一条夜晚繁华非常的街道,在这条街道上,有着一家挨一家的酒吧、一家挨一家的咖啡屋、一家挨一家的歌舞厅,全市最豪华的夜总会也坐落在这条街上。从帆的房间窗口,可以看见霓虹灯闪烁不定的魔幻光芒、车水马龙中寻欢作乐的绿男红女。
帆坐在窗前的地板上,看着窗下耀眼迷人的灯光、来来往往的人流,一杯一杯喝着酒,一支一支吸着烟。一个妖艳的女人婷婷袅袅走过,不时有男人靠近她说话。在夜总会的门口,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等着她,挽着她走了进去。这一幕让帆寂寞的心躁动起来,酒精让她热血沸腾,一种莫明的欲望在她体内膨胀,使她心池荡漾,心绪不安起来。她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放纵自己。
帆打扮着自己,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依然光彩照人;没有生育过的身材还像小姑娘一样苗条,一件低胸的海蓝长裙使她成熟而性感。帆轻柔妖娆地飘下楼去,婀娜多姿地走向灯红酒绿。
帆一路挡开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走进一家酒吧。她落寞地坐在酒吧的一角,要了一瓶法国干红。台上一个年轻的歌手正在唱歌,帆不喜欢这种热闹的流行的歌曲,没注意听。突然帆听到台上的歌手在说她的名字:“我把这首《爱你无悔》献给9号台的宁帆小姐。”帆仔细看着台上的歌手,一个明目皓齿,玉树临风的漂亮男孩儿。歌声中男孩一直看着帆,男孩身上有帆熟悉的东西,已经有些麻木迟顿了的帆没想清楚男孩身上到底是什么让她感到熟悉。男孩儿的眼神让帆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她本能地察觉到男孩的眼神里有一种怨恨。
帆喝醉了,台上男孩的歌还没唱完,一瓶干红已经喝了一半。
等帆摸着头疼欲裂的额头睁开眼,天花板一如往日一样惨白熟悉,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让她侧过头来,一个她似曾相识的男孩儿酣睡在她身边,惊恐里她发现自己竟然赤身luo体。尖叫声吵醒了睡梦里的男孩儿,他大大咧咧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穿衣服,根本不理会一边惊恐不安的帆。
帆已经想起男孩就是昨天在酒吧为她唱歌的那个男孩了,看来是这个男孩把她送了回来来。可是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而且两个人还全身赤luo。帆裹着被单坐了起来,恐慌地问:“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你对我做了什么?”男孩以一种玩世不恭的口气说:“做了什么?做了一个男人在床上对女人应该做的事情。”一种五雷轰顶般的感觉让帆几乎昏了过去,她颤抖地说:“你,你,我比你要大十多岁。你怎么可以这样?”男孩嘲弄地说:“十多岁?你的情人不是也比你大十多岁吗。他不陪你了吧!我知道你寂寞呀,所以我陪陪你。”男孩的脸让帆脑海里灵光一闪,惊恐地问:“你是?”满不在乎的语调:“是呀。我是你老情人的儿子。”帆的心被血淋淋地扯出,撕碎了;灵魂被打进十八层地狱,经历着炼狱里所有酷刑的折磨。掏空了的躯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识和感觉,冰冷的泪水流过毫无血色的脸颊,流向青白颤抖的嘴唇。虚无缥缈般的声音:“你让我妈妈痛苦,你也没有好结果。我爸爸生命里有很多的女人,你只是其中的一个。我爸爸很久不来了吧。他现在常去八和门花园的a座5号。那个女人比你聪明,她听从爸爸的安排,嫁了个常年在外的老公。她还给我爸爸生了个女儿,快两岁了。当然名义上是别人的孩子了。在我爸爸的提携下,这个不到30岁的女人,已经是正科级的领导干部了。”“不!不会的。宏只爱我一个人!”男孩如一个得胜的将军一样,得意地看着歇斯底里狂叫的帆。他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帆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男孩的话像惊天的巨雷一样轰响在她的脑海里,快要把她的头颅炸开了。宏开始冷淡她,也就是四年多的事情,她一直宁愿相信宏是因为工作太忙而不能常来陪她。其实她的心里也一直怀疑着,只是她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把事情弄明白罢了。她希望宏只爱着她一个人,这是她生命的支点,生活的全部。今天宏的儿子就是来报复她的,他一定恨帆,因为帆伤害了他的母亲。帆侥幸地想,也许宏的儿子说的是假话,是为了刺激她,让她痛苦而编的瞎话。
帆从床上爬起来,看看表刚6点多钟,离上班的时间还早。她穿好衣服,擦了一把脸,就开着自己那辆粉色的qq车冲向八和门花园。
八和门花园是枫城比较高级的一个住宅小区,里面的业主非富即贵。帆的车在门口被保安拦住了,查问了她一些问题。她说出了a座5号女主人的名字,还说她是a座5号女主人的朋友。保安看帆不像是个不法分子,就让帆的车开进了小区。
帆找到了a座5号的房门,她摁响了门铃,一个丰满而白嫩的年轻女人开了门,她疑惑地看着帆,问:“请问你找谁?”帆不等她让,就挤进了房门,嘴里说:“就找你。”房间很大,装修得富丽堂皇,处处显示着主人的高贵和富有。墙上有一张女主人和一个瘦小男人的结婚彩照,照片上的两个人很不协调,瘦小的男人丑陋而猥琐,很不配有几分富贵样的女主人。
帆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那女人脸上带着生硬的微笑又一次问:“请问你找谁?”帆没有回答她,努嘴指着墙上的照片问:“你丈夫不在?”“不在。他是个海员,一年大部分的时间要在外面。”“哦。”正在这时,一个小女孩喊着“妈妈”从卧室里走出来,一看小女孩的脸,帆什么都明白了,这简直就是宏那张脸的微型缩版。帆呆呆地看着小女孩,身体里的血化成了浓涩的泪水,刺过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缓缓地流了出来。看到帆的眼泪,那女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抱起小女孩,后退了好几步,防备地看着帆。帆冲着她凄惨地一笑,说:“宏说过,他喜欢皮肤白嫩,身材丰满的女人。我一直以为他是说我的皮肤白嫩,身材丰满呢。”帆晃晃悠悠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门。帆的意识恍惚,浑身发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了家。
帆彻底垮了,她的精神支柱完全坍塌了,她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支点。她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没有思维。
宏知道帆去过了八和门花园,就来到了帆这里,也许是要责怪帆吧。他看到帆躺在床上,两眼痴痴地盯着天花板,连他走进屋来,都没有一点反应。他走到床边,像往常一样亲吻她,她的嘴唇冰冷而没有反应,如果不是感觉到细细的气息,他真怀疑帆是不是还活着。他和帆说话,帆也没有一点反应。他把帆从床上扶了起来,发现帆看他的眼神似乎并不认识他,帆两眼呆滞地说:“宏只爱我一个人!他说过,我是他今生唯一爱的女人。他不会骗我的。”宏知道问题严重了,帆的精神已经崩溃了。他内心的愧疚让他一阵难过,他知道帆对他是太痴情了。这也让他有很大的压力。他不是一个专情的男人,他是一个多情的男人。他对他喜欢的女人都是真心的,他是曾经非常喜欢帆,可后来帆的爱成了他的一种负担,所以他开始逃避。又找到了不给他任何压力的新爱,他总是很容易就能俘虏自己所喜欢女人的心。
帆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是受到巨大的精神打击后,完全自闭,不愿意再继续自己的生命了。宏把帆送到最好的精神病医院,让她接受最好的治疗。帆的家不在枫城,她除了宏,在枫城没有一个亲人。而宏为了避人耳目,是不可能来医院看帆的,可怜的帆孤独地在精神病医院里。
在医院帆认识了一个热心的大姐,她很会关心帆,让帆心存感激。和帆熟了以后,她就游说帆告发宏,要让他得到应有惩罚。想到宏对自己的欺骗和伤害,想到自己的青春年华,帆的心被说动了。原来这个大姐是宏的一个竞争对手的人,新一轮的政府换届选举要开始了,宏很有可能升为正厅级的领导。
宏的妻子玫来看帆了,她是为了自己的丈夫来看帆的。她听说帆要告发宏,这将断送丈夫的政治前途。她要劝说帆,让她改变主意。
玫的到来让帆很意外,她在玫的面前很惭愧,虽然她是无心的,但她毕竟是一个不光彩的第三者,深深地伤害了玫。
玫给帆带来了鲜花和水果,像一个慈祥的大姐一样问候着她,没有一点责备她的意思。玫说:“女人比男人傻,总是被男人欺骗,爱得越深,被伤得就越重。即便是这样,女人还是在极力维护自己所爱的男人。除非她不再爱这个男人了。爱应该是无私奉献,不应该有所企求的。”帆的心酸酸地感动了,她还爱着宏,她心里只有宏这一个男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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