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这些照片全是我最近这次去北京见齐鸣强时,被拍到的。那时刘欣正在广州,难道他当时也在北京?刘欣说:“妮妮,我知道你一直都没爱过我,你能嫁给我,是我蓄谋多时,并能坚持不懈的结果。我以为只要得到你,我就会很幸福,并让你也幸福。可事实是我们都很痛苦,连最起码的夫妻性生活都不正常。我们分手吧,这样对我们都好。”
我知道刘欣已经下了决心,我想挽回是不可能的,再说我也没想着要挽回我们的婚姻。有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就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流着泪,用涩涩的声音艰难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想和我离婚,我没意见。可点点该怎么办?我们怎么对她说?”
说到女儿,刘欣的眼圈也红了,他说:“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把点点带走,她是你的命根子。先不要对她说我们离婚的事,我怕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反正我经常不在家,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就说我去广州了,我会回来看她的。等她大了,能理解我们了,我们再告诉她真相。”
我流着泪点了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
刘欣又说:“妮妮,录像带和照片全是齐鸣强的老婆给我的,你可要防着点她,她是要让我和她一起来对付你的。”
我和齐鸣强去街道办事处办了协议离婚手续,我们快十年的婚姻,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红红的结婚证,换成了蓝皮的离婚证。
离婚后,刘欣去了广州。其实刘欣在广州认识了一个女人,并和那女人同居多年了。那个女人很爱他,为他堕了几次胎,一直想让刘欣娶她为妻。刘欣一直下不了决心,还想着我有一天可能会爱上他,可以和我能继续我们美满幸福的婚姻。是于敏让他下了决心,刘欣和我离婚后,就和那个女人结婚了,后来还生了一个男孩儿。
虽然说我和刘欣的婚姻是没有爱的婚姻,可结束这场失败的婚姻,还是让我伤了元气。以前一直在懵懵懂懂中维持现状,有时还会有些自欺欺人的想法和做法。当自己仔细想时,也会很痛苦,认为自己很坏,很堕落。因为工作总是把自己的时间占得满满的,也没有时间可以多想。自己一直也没想过要结束自己的婚姻,因为不想让女儿的生活里有缺憾。在犹豫彷徨中,周旋在三个男人中间,酸甜苦辣的生活中也会有我不能忘怀的甜蜜和快乐。如今这种生活被打破了,这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可打破一种已经习惯了的生活时,总会让人不适应的。就像是一个人身上起了一个脓包,这个脓包虽然让他有些不舒服,可也不是很疼痛。时间长了,他习惯了脓包的存在,也感觉不到什么不舒服了。突然有一天,大夫给他割掉了这个脓包,这肯定是给他治了病。可手术时的疼痛和血淋淋的伤口都是需要时间来恢复的。
和刘欣办完了离婚手续,我在家躺了整整一天,我像是个傻子一样,不知道饿,也不知道渴,一天没喝一口水,没吃一口饭。电话铃响了一天,我也没接听。到了晚上,姑姑和姑父带着点点过来,我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姑姑说:“给你打手机和家里的电话你都不接,给你的公司打电话,公司里的人说你没上班,我和你姑父不放心,就带着点点过来看一看。”
我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就没去公司。”
我躺了一天,头没梳,脸没洗,气色又不好,看起来真和个病人一样。姑姑真以为我病了,非要我去医院。
我连说:“没什么,好多了。”
我让姑姑给我煮了一碗龙须面,我把面全吃了。我洗过脸,梳过头,精神焕发地对姑姑和姑父说:“我真的没事了。可能是工作太累了,躺了一天就没事了。”姑姑和姑父看见我真的是没事了,就带着点点回家了。
等他们走后,我的心里还是沉沉的,我就打开cd,放了一段舒缓的轻音乐,到厨房煮了一壶浓浓的咖啡,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蛋糕,开始坐在沙发上听音乐、喝咖啡、吃蛋糕。我一夜没睡,听了一晚上的音乐,吃了一盒子蛋糕,喝了四壶咖啡。
到了第二天的早晨,我感觉好多了,我就像往常一样开着我的宝马车去公司上班了。
一到公司,秘书田丽娜递给我电话记录本,说:“王总,昨天找您的电话很多,这是电话记录。”
我接过记录本,看有齐鸣强和林子江找我的电话,他们都要求我给他们回电话。我现在最想见的人是林子江,我想在他的怀里痛痛快快哭一场。我接通了林子江的电话,他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妮妮,你没事吧?我昨天一直联系不到你。”
听到他的声音,我心里一热,鼻子一酸,两行热泪顺腮而下,我哽咽着说:“子江,我要见你,就在现在。”
电话那边林子江说:“好。妮妮,你别难受,有什么话我们见面说。你先去,我马上就到。”
我从公司出来,打车来到了我和林子江在哈锦市的家。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洗澡换睡衣,而是静静地坐在门前的地毯上等林子江。等了一会,我就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林子江已经来了,看见我睡在地上,他就弯腰要把我抱到床上。林子江往起一抱我,我醒了,自己已经在林子江怀里了。我把头靠在林子江的胸前,抽抽咽咽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刘欣和我离婚了。”
我感觉到林子江抱着我一顿,没有说话,还继续往卧室走。到了卧室,林子江要把我放到床上,我紧搂住他的脖子说:“子江,抱着我。”
林子江用有点沙哑的声音柔情地说:“妮妮,放开手,我抽支烟。”
我松开了手,感到心里一痛,呆呆地看着林子江,泪水倾盆而下,不再抽咽了。
林子江就势靠着床边坐在地毯上,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用火点着吸着。吸完了这支烟,他从地毯上站起来,坐在床边用双臂把我搂在怀里,轻声说:“妮妮,只要你愿意,我就离婚娶你。”
我心里的痛暖暖地涨开来,充满心房,流入血管,渗入每一根神经。我泪流满面地连连摇头,哽咽着说:“不,不。我不要你娶我,这会影响你的事业的。我只要你爱我,我们是情人就行了。”
林子江吻干我的泪水,说:“我爱你。我爱你!妮妮,你知道我爱你的。就像我知道你爱我一样。”
我们拥吻在一起,把我们的眼泪和鼻涕一塌糊涂地混在了我们的爱情里。
林子江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我们说好了下午再见面,他就走了。林子江走了之后,我到卫生间洗了洗脸,重新梳了头发,打算再去公司。
正要出门,手机电话铃响了,我一看是齐鸣强的电话。我刚接起电话,齐鸣强连珠炮似的声音就传过来:“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我都记不清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了。妮妮,我现在正在北京机场,我中午就到哈锦市了。昨天于敏给我看了一盘录像带,说是给了刘欣一盘。我怕刘欣为难你,就打电话找你。打了一天电话也联系不上你,我不放心,今天一早就买了机票去哈锦市,现在正在北京机场等着转机。你还好吗?妮妮,你没事吧。”
等他说完了,我说:“刘欣没有为难我。我们昨天已经离婚了。”
那边齐鸣强听了我的话好像挺高兴,语气愉快地说:“妮妮,离了也好。你等着我,等我到了哈锦市,我们再商量今后的事情。”
和齐鸣强通完了电话,我给林子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下午不能见面了。齐鸣强来了哈锦市,他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要和于敏离婚,他要和我成为真正的夫妻。我不想和齐鸣强结婚,因为我知道我不爱齐鸣强。我已经有过一次无爱的婚姻了,我不想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了。
我对齐鸣强说:“鸣强,我刚刚离了婚,我还不想结婚。你也别和于敏离婚,你们要尽量维持你们的婚姻,不为别的,为孩子能有个完整的家。”
齐鸣强没有听我的话,从哈锦市回到园江市,他就坚决地要和于敏离婚。他以为他的婚姻是我们结婚的唯一障碍,他不知道即使他和于敏离了婚,我也不会和他结婚的。
我一直想不明白,于敏怎么会有我和齐鸣强在北京私会的录像带和照片。
原来齐鸣强过半个月就会去一趟北京,于敏就起了疑心,花大价钱请了一个私家侦探跟踪齐鸣强。私家侦探拍了我们那些亲热的照片。后来私家侦探又和于敏商量,花10万元买通了刘姐,在我们别墅的卧室里安装了微型摄相机,就有了那盘录像带。刘姐得了10万元后,就自己离开别墅,不再干了。
于敏有了这些有力的证据,她就找到了刘欣,她以为她利用刘欣就可以致我于死地。可这只是让刘欣下决心离开了我,结束了我们本来不幸福的婚姻。我的离婚,反而让于敏陷入了困境,齐鸣强坚决要和她离婚。
于敏背着齐鸣强找到了我,哭哭啼啼地要我离开齐鸣强,说如果齐鸣强抛弃了她,她就只能去死了。我知道齐鸣强就是于敏的整个天空,她是离不开齐鸣强。我和齐鸣强在一起,也并不是为了爱情。我后来和齐鸣强在一起,主要是为了回报齐鸣强对我的厚爱。他给了我想要的所有东西,我不能不报答他。
经过录像带和照片的事情后,我觉得我应该结束和齐鸣强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了。既然我爱的是林子江,我今后就要一心一意地对林子江一个人。再说这么多年我给齐鸣强赚了很多钱,也算是报答了齐鸣强对我那份铭心刻骨的爱了。
于敏来求我了,我就答应了她,说我不再和齐鸣强幽会见面了,我们以后只保持工作上的关系。于敏半信半疑地看着我,说只要我离开齐鸣强,她可以给我很多钱。她是想让我离开龙腾公司,最好能和齐鸣强没有一点关系了。
我诚恳地说:“于敏,我说到一定做到,我决不会再和齐鸣强有一点私情。我非常喜欢自己的工作,我舍不得离开龙腾公司。再说我如果还对齐鸣强不能忘情的话,就是我不在龙腾公司了,我们还会在一起的。”
不知道于敏是不是相信了我的话,她离开哈锦市回了园江市。
从此我真就不再和齐鸣强幽会见面了,我把我们的关系只限制在工作范围内。不管齐鸣强怎么说,我就是不再答应他的见面要求了。我总是劝说他,让他和于敏好好过日子。谁知道齐鸣强铁了心要和于敏离婚,不管于敏怎么哀求,不管我怎么劝说,他就是不改变主意。事情僵持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和齐鸣强见面,不给他任何的承诺。
如流的岁月依旧向前流淌着,又一年就要过去了,新的一年就要来临了。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连空气似乎都要结成冰了。我想着点点的小棉衣有点薄,怕是难以抵挡那年的严寒,我就去儿童商场给她买羽绒服。儿童商场是地下停车场,停车场的光线很暗,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我买了羽绒服,来停车场开我的宝马车,一进停车场的入口,我就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战。我缩了缩脖子,刚想快走两步,听到旁边一个男人的声音:“王总吗?”
我侧过脸,才看见阴影里站着一个戴墨镜年轻男人,他的一只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我刚想问他什么事,他却突然抽出大衣口袋里的手向我扬来,我本能地闭上了双眼,都没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一阵灼痛让我凄厉地叫起来,眼前黑一阵,红一阵,像是自己整个的脸在一熄一灭中燃烧着,那种疼痛何止是沁入肺骨的疼痛,我的灵魂在那一刻都痛苦得抽搐起来了。我用双手捂住脸蹲到了地上,脸上的肉一块块地粘到了我的手,我的手也被腐蚀了。疼痛中我意识到我被毁容了,绝望中极度的恐惧让我的心紧缩,瞬间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疼痛和恐惧让我昏死了过去。
等我在难挨的疼痛中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了。
我凄厉的叫声喊来了商场的保安,他打车把我送到了医院。医院从我提包里找到了电话本,给我们公司打了电话。公司秘书田丽娜通知了姑姑和姑父,我醒来时,看见姑姑和姑父、二哥和二嫂、还有公司里很多的人都守在我身边。
姑姑的眼睛已经哭肿了,我的脸上除了眼睛没瞎外,几乎没有任何完好的部分了。嘴唇、鼻子、眉毛全被浓硫酸烧掉了,耳朵也只剩下一只了,我已经没有人的样子了。
医院让我马上转院到上海,那里的美容技术比较高,会对我有帮助。我去了上海,又去了日本和美国,做了十几次的美容手术,可因为我脸上的烧伤太厉害,脸上大部分的肌肉都烧坏了,再发达的科技,再高明的医生,对我的脸都回天无术了。别说让我的脸恢复以前的样子,就是连一张看起来普通,却是正常的脸也不能给我。
经过十几次的手术,我的脸比刚烧坏时改观了很多,可看起来还是很丑陋,一看就是毁了容的脸。我不敢照镜子,一照镜子我就想死。我几次动了死的念头,我觉得自己死了会好受些。可是一想到我的女儿点点,我就下不了决心。如果我一走了之,我女儿就像我一样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如果没有我的女儿,我真想以死来解脱自己的痛苦。
然而最让我痛苦的是我的女儿不认我,说我不是她的妈妈,连挨也不让我挨一下。我的情绪很低落,认为自己已经没有生活的希望和勇气,我想的最多的事就如何可以安排我的女儿,我经常问姑姑:“姑姑,你对点点会不会像当初对我一样?”
姑姑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说:“我当然对点点会像对你一样了。可是姑姑老了,不可能把点点培养成人。”
姑姑还是让我对点点不能放心。
我的毁容案破了,是于敏和林子江的老婆雇凶手下的毒手。齐鸣强坚持要和于敏离婚,让于敏对我怀恨在心,认为是我破坏了她的生活。她又花钱雇了私家侦探跟踪我,发现了我和林子江的关系。因为我们很谨慎小心,他们根本没机会拍到照片,更别说是录像了。私家侦探几次努力,都不能拿到有用的证据,就把于敏领到了我和林子江居住的小区。于敏清楚了我和林子江的关系后,就找到了林子江的老婆,并让她看见我们一前一后走进了我们居住的楼房。于敏让林子江的老婆抓奸,好把我们的事情张扬出去,这样就可以把我搞臭,让男人们不敢再接近我。林子江的老婆不愿意,她怕这件事张扬出去,会影响到丈夫事业的发展。于是两个女人商量出毁容这一残忍而又恶毒的办法,她们认为是我的美貌吸引了她们的丈夫,如果我成了丑八怪,就不可能再勾引她们的男人了。她们毁掉了我的一生,也毁掉了自己的一生。我成了走不到人面前的一个怪物,她们却要在监狱里度过她们的余生了,她们都因此案被判了无期徒刑。林子江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被降职使用,调到梅河县当了副县长。
我和林子江的老婆就怕影响这个男人的仕途发展,可我们还是让他降职了。命运真是捉弄人啊!人算不如天啊!林子江在我的帮助下,顺利地从一个小科级干部爬到了正处的位置。如果不发生意外,他是组织部重点培养的提拔干部,很有可能在近期被提拔为哈锦市的副市长。经过这件事,他被再重用的机会就很渺茫了。
出事后,我除了姑姑和姑父,谁也不想见,我就和点点住在姑姑家。慢慢地点点也接受我了,她明白她漂亮的妈妈是被坏人毁了容了,她又像以前一样亲我、恋我了,并没有因为我容貌的改变而影响她对我的感情。这多多少少给了我些安慰。
我每天待在家里,根本不出门见人,看书成了我打发时间的主要手段。
姑姑看我每天闷在家里,连阳光也不见,就劝我出去走走。姑姑给我准备了一顶带面纱的帽子,姑姑就陪我去别墅区里的小花园散步。好久没有出来透透空气了,外面的空气好清新,我透过面纱使劲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丝丝甜意通过舌尖儿直抵心肺,好舒爽好自由的一种感觉呀。
正在我心情好起来的时候,身后传来两个女人压低声音的聊天声:“你瞧前面那个戴帽子的女人,她就是勾引人家好几个女人丈夫的狐狸精,最后让人家给毁了容了。”
我所有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全被破坏了,我拉着姑姑就往回走。姑姑愤恨地冲那两个女人大声说:“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这里瞎嚼舌头根。”
那两个女人蔫巴悄声地走掉了。我再也没有心情散步了,和姑姑一路沉默地回了家。
刘欣还在跑长途运输,他有机会来哈锦市总要看点点。我出事后就没再和他见面,每次他都是把点点接出去玩一天,又给点点买好多的东西。点点让爸爸回来看看我。
刘欣说:“不是我不想看妈妈,是妈妈不想让我看她。她要等她的脸好了,再让爸爸看她。”
点点相信了爸爸,认为我的脸会好的。她之所以相信爸爸的话,是她看到我每经过一次美容手术,脸就会好了许多,她以为我的脸慢慢地就会长好了。她盼望着我的脸快点好起来,她和妈妈就又可以和爸爸在一起了。
父母给了孩子生命,父母的婚姻直接影响着孩子身心健康的发育。我和刘欣结婚我不后悔,我有了点点。刘欣和我离婚,是因为我对不起他。可我心里对刘欣并没有什么愧疚,因为我从来没爱过他。我总是觉得对不起点点,我们失败的婚姻影响了点点身心健康的发育。
我爱的男人林子江给我打过电话,我们在电话里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半天,他用一种官腔似的语气说:“事情发生了,要想开些,好好保重身体。”
我的心出奇的平静,好像我从来没爱过这个男人。我讥讽地说:“谢谢领导的关心。”就把电话挂了。
这个男人就再也没有过问过我,从此远离了我的生活。
爱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它华美而易碎,它是平静生活里人人向往和追求的目标,一个变故中的波浪就会将它颠覆击碎。爱情又是一种最有魔力的东西,它会让陷入情网的人智商降低,混淆了所有的逻辑思维。我为了我爱的这个男人,有过太多的不明智。我以为这样的爱情能经得住任何的风浪,原来也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让我最感动的男人是齐鸣强,他知道我不肯见他,就给我打电话,电话里带着哭音说:“妮妮,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把龙腾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你,这样你和点点今后的生活就有保障了。”
按龙腾的资产,百分之五的股份何止是够我和点点生活,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我流着泪,真心真意地说:“鸣强,谢谢你。”
齐鸣强很快派人送来有关的证明文件,他给了我龙腾总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这就意味着我每年有好几百万的固定收入。
想到我的故事在哈锦市太轰动了,没有人不知道的,总是被那些闲人议论评判。等点点大一点,这件事再被演绎后传到点点耳朵里,势必会影响点点的生活。我决定离开哈锦市,搬到另一个没有人知道我故事的城市里去生活。
我在青岛买下了姑姑曾经看对的那套别墅,和姑姑、姑父带着点点迁居到了青岛。
换了新的环境,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心态慢慢地平静下来。我开始反省我自己,我的虚荣、我的自私、我的不负责,再加奶奶从小给我灌输的不正常的思想,造成了我一种不正常的心态,这种种因素决定了我的悲剧。经过这次变故,对我的人性也是一种洗涤和沉淀,虽然我的身体不再完美了,可我的人性却升华完美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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