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从睡梦中醒来,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我美美地睡了一个好觉,这几天我累坏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看看表,已经5点多了。我忙到卫生间梳头打扮自己,我把浓密的长发梳通,松松地从后扎住,淡淡地涂了点口红。
从卫生间出来,我打开音响,放着一组浪漫的萨克斯管儿吹奏曲。在悠扬动听的乐曲中,我开始在厨房做晚饭。等我准备好晚餐,天已经黑了,下班的时间过了,子江应该快到了。
我在餐桌上点了四支红红的长蜡烛,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熄灭,我要和我爱的人共享浪漫的烛光晚餐。烛光摇曳在高脚杯的红酒中,玫瑰芬芳在朦胧的烛影下,我期待在舒缓的音乐中,能想到的浪漫都被我淋漓尽致地发挥了。
我在等待中一秒一秒地数着时光,竖起耳朵听着楼道里哪怕是最细微的声音。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也不会有我这样焦急的心情。我如同是新婚夜里的新娘,在兴奋焦急中等待着新郎。每一次的脚步声,都会让我在希望中扑到门前,可脚步声并没有在门前停顿。
几次失望后,我干脆就靠在门上等了。又一阵脚步声传来,我从猫眼里往外看,终于看到林子江顺着楼梯走了上来。
我的心脏兴奋得剧烈跳动着,冲击着胸腔都有些痛了。我一直看着林子江走到门前,不等他按门铃,我就把门打开了。我一把把林子江拉进了门里,还没等他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我们就像蛇一样缠绕在了一起。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热烈急切地亲吻着对方,反复呢喃着彼此的爱意。
相爱的人会情不自禁地表达爱意,不由自主地说出爱情。有人说有爱说不出口,那他心里有的一定不是真爱。我在刘欣和齐鸣强面前就说不出那三个字,因为我心里对他们没有真爱。面对林子江时,“我爱你。”这三个字会不由自主地一遍遍从我口中轻柔地吐出,回应着林子江一句句的“我爱你。”爱一个人,你就会说出口;爱一个人,你就会为他感到心痛。当你为了一个人有了这两种感觉,那你一定是爱上他了。我爱林子江,我会为他心痛,我会对他倾诉我对他的深深爱意。
等我们亲热完了,我拉着林子江的手往餐桌前走,我说:“子江,这是我给我们布置的家。怎么样?”幽暗的烛光里,林子江用朦胧的眼光深情地看着我,根本不舍得把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听了我的话,他用一只手臂把我揽进怀里,用闪光的眼睛盯着我,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妮妮,你说这是我们的家?是我和你的家?我做梦都想和你有这样一个家。”我把房门钥匙放在他的手里,娇柔地说:“子江,我爱你。我以前不愿意承认,也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现在,我知道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这里就算是我们的家,我们想念对方时,我们就回我们的家来。”
林子江紧紧地搂住了我,把脸贴在了我的脸颊上,我感到一股热泪挤进了我们的脸颊间,咸咸的流进了我嘴里,勾起我心底丝丝的痛,涌出眼眶的泪水和林子江的泪水流到了一起。
我们流的是幸福的泪水,和相爱的人能够相守,爱的幸福也会让人流泪。
林子江用有些涩哑的声音说:“妮妮,我一直都明白我爱你。当你拒绝我时,我的痛苦和失望几乎吞噬尽了我所有的情感,我已经没有感情可以再付出了。我的妻子是我母亲从老家给我选的,我和她结婚时,我都没看清她的长相。我们的婚姻是我母亲的意思,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我妻子是个好人,她对我和我的家人都很好,她是个善良能干的女人。虽然我一点都不爱她,我还是打算就这样和她过一辈子了。我爱的女人只有你。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只能在心里常常想着你。那天看见你向我走来,恍惚间我还以为是在梦里见到了你。当你扑进我的怀里,我感觉我体内的热血都要冲破我的血管了。那种几乎让我不敢相信的幸福和激动,凝滞了当时所有的时空感觉。如果不是有人和我说话,我以为时间真的就是在那一瞬间停止了。你紧紧地依在我的怀里不愿意离开,我就已经明白了,你也是爱我的。妮妮,我们相爱,我们就应该结婚。可如今……”
我含泪亲吻着他,说:“子江,我们相爱,我们就在一起。我们不让别人知道。我们还维持各自的家庭。我们只要能在一起就行了,我们不要考虑别的事情。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我们含泪亲吻在一起。
我们坐在桌前享受我们的烛光晚餐,脉脉含情的对视、飘影摇曳的朦胧、鲜花美酒的香甜、音乐环绕的温馨,如此浪漫氛围中相爱的我们,满满的幸福里,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只有酒才能醉人。
我穿的睡裙领口很大,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半个肩膀。林子江把手放在我裸露的肩上,略带醉意地说:“妮妮,佳人美酒,你是要让我醉在这儿了。”
酒精让我的脸颊热热的,一定是面若桃花了。我感觉自己像是溶在红酒中的气泡,只想翻腾跳跃着往上浮,身体在爱情和酒精的作用下变得酥软无力,似乎要化成杯中的酒水,让自己爱的男人一饮而进。我用一只手臂搂住林子江的脖子,用水一样的眼光看着他的眼睛。
林子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我拦腰抱起。我用双手搂住林子江的脖子,示意他把我抱进了卧室。林子江一边亲吻着我,一边把我放到床上。我有意将宽松的睡裙从我的双肩揪下,等林子江把我放到床上时,我的肩膀和半个ru*房都露了出来。林子江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一边亲吻着我裸露的肩,一边喃喃地说:“妮妮,妮妮,你让我不能把持自己。你知道我爱你。谢谢你,让我得到你的爱……”在林子江的呢喃甜蜜中,我身体内的激情热浪般地冲动着,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块止不住融化的奶酪,渴望着自己爱的男人能够欣赏和品尝。林子江亲吻爱抚着我的每一寸肌肤,身上的睡裙在林子江的爱抚下,一点点地从身体上褪了下来。林子江的亲吻和爱抚让我舒服得呻吟起来,我舒展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放松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等待着……
激情的快乐和幸福从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中倾泻出来,我和林子江疲惫地紧紧地搂在一起。我心里被幸福和快乐填充得满满的,林子江不仅给了我肉体上的愉悦和满足,他让我的灵魂和精神都得到了快乐的滋润。
女人是需要爱自己的男人滋润的,这就是精神的滋润。爱情的滋润会让女人更美丽动人。和谐的性爱和完美的爱情是分不开的,只有爱情的性爱才是美好的。林子江没有爱情的婚姻也使他的性爱生活干枯地维持着,我让他真正体会到了性爱的美好和甜蜜。激情过后,他不停地亲吻我,呢喃道:“妮妮,谢谢你。谢谢你爱我。我曾为了爱你好痛苦,我只爱你,你是我今生唯一爱的女人。得到你的爱真好,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和林子江的结合不只是肉体的结合,我们的灵魂在激情中也会融合共振,我们彼此滋润着对方的精神世界。我们在激情过后没有空虚感,愉悦后的快乐依然让我们缠绵细语,表达彼此心里那份满满的情感和爱意。
在甜蜜的情话中,我微笑着睡着了,睡梦里我的头枕着林子江的一只胳膊。林子江看我睡着了,也就不再说话了,他看着我睡着后的笑脸,忍不住亲了亲我。睡梦里我好像知道他的亲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我和林子江在我们的家里度过了我们甜蜜幸福的一夜,我心里暗想,这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了。从此我们过上几天,就会在我们的家里见面。我给林子江买了手机,我们只要通了电话,我们就会分别来到我们自己的家,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一样,过一天夫妻的生活。
和林子江在一起后,我更不愿意和刘欣过性生活了。可刘欣每次从广州回来,我又不得不去尽我妻子的义务,我就这样在矛盾和无奈中忍受了刘欣一次又一次。
齐鸣强还是每天必给我打电话,给我打一个电话成了他每天必须做的一件事情了。他总是在上午10点左右给我打电话,每天他都能想出让我高兴的话说给我听。
齐鸣强是让我感觉到最爱我的男人,这种感觉在我还在部队时就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上。三个男人都深爱着我,我心里很清楚,也许他们对我的爱根本就分不出多少和深浅,但齐鸣强做了让我震撼的事情,所以我心里总认为,三个男人中齐鸣强是最爱我的。
我和齐鸣强在一起,是被他的爱所感动,被他的激情所感染,他又给了我可以满足我所有欲望和需要的一种全新的生活,他现在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我离不开我已经拥有了的生活,我就离不开齐鸣强。
我爱林子江,我要和他在一起。我不爱齐鸣强,可我需要他,我不能离开他。每过十几天,只要齐鸣强一召唤,我就会从哈锦市飞到北京,和齐鸣强聚上两三天。
我觉得我和齐鸣强在一起,有一种报恩的心态。我有时很迷茫,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同时有着三个男人。如果别人知道了我的事情,一定会说我是一个放荡的坏女人。我不能离开刘欣,他是我的丈夫;我不能不去北京见齐鸣强,我要报恩;我和林子江相爱,我就更不能离开他了。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坏女人,可我又不可避免地和三个男人纠缠到了一起,我只能在痛苦和无奈中挣扎,在时光的长河里艰难地向前游。
林子江走上了仕途,他事业的发展和追求也就必然只能从仕途入手了。他从部队转业后,就一直在力山县当农业局局长。多少年了,很多次的提拔机会,因为他没有必需的投资,他一直也没有得到提拔。
他所在的农业局是个清水衙门,没有什么钱,也没有什么权,有点办法的人,都不会到这样的地方当官。男人都希望自己的事业有所发展,林子江同样也希望自己在仕途的路上可以迈前一步。
我爱这个男人,我就要尽我所有的能力帮助他实现他的心愿。这些年在官场上所见所闻,林子江已经知道怎样去操作和跑关系,他缺少的只是必需的资金。而这恰是我能帮他的。
刚开始他不愿意接受我的钱,说是他不能靠自己爱的女人来帮自己升官。我们心里都明白,除了他说的这个原因外,主要因为这些钱是齐鸣强的。
我尴尬地周旋在三个男人的中间,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尽可能不去想另外的两个男人,也不提起和谈论另外的两个男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几乎谁都不去说我们过去在部队的那段时光。不论是他们当中的哪个人,都能和我在相处中达到一种不言的默契。
我遇到林子江的事,我根本就没有告诉刘欣和齐鸣强。我和刘欣与齐鸣强的事,林子江全知道。有些事情是我告诉他的,有些事情是他感觉到的。我以为我爱林子江,我就应该让他知道的我的一切。重要的是我要他明白,他是我唯一爱的男人。
我给林子江办了个信用卡,给他的卡上存了30万,让他用这些钱跑他升迁的事。林子江不同意,我就极尽我女人的所有魅力,利用我们缠绵爱情的能量,在林子江面前撒娇、劝说,终于让他无奈地点头了。
我知道是我们的爱情让他有心理障碍。他也知道因为我爱他,我才会要他接受我的钱,希望他的事业能有发展。
和林子江在一起后,我最喜欢买的东西就是漂亮性感的睡裙,只要看到我没有的款式,我就会买。我们家里的衣柜里,只有我和林子江的睡衣和浴衣,其中光我的睡裙就有几十条。
每次我和林子江在我们的家里见面,我都会提前到,我喜欢在光裸的身上只穿一条睡裙,光着脚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来回走。听见林子江开门的声音,我就会到门口接他,让他从门口把我抱到屋子里。
林子江没见我穿过一样的睡裙,每次我们见面我都给他一种新的感觉。
我说:“子江,我不能和你光明正大地在公众场合出双入对,我们只能在我们这个家里自由自在,我买这所有的睡裙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林子江很激动,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说:“妮妮,你对我太好了。每次来到我们这个家,我就不想再走了。我多希望这里真的就是我的家。每次不等和你分离,我就已经渴望我们下一次的见面了。”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情,总是要忍受相爱却不能相守的痛苦。
我给林子江拿走钱三个多月后,赶上市政府调整各区县的领导班子,林子江被市委组织部提拔为力山县的副县长。这在林子江的仕途道路上是不小的一个进步,很多人为了迈出这一步,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和艰辛。林子江经过多年奋斗没有实现的愿望,在有了30万的投资后,很快就有了结果。
组织部宣布林子江任命的那一天,林子江高兴地给我打电话,说是要让我和他一起分享他的喜悦。听着他电话里兴奋的声音,我知道职务的升迁对他有多重要。
男人一旦走上了官场,对权力的追求就会永无止境。对一个男人来说,他奋斗成功最直接的标志也就是权力和财富。齐鸣强是用财富标志着他奋斗的成功。是男人都渴望着成功,我要帮助我爱的男人成为一个成功的男人,让他在仕途上有大的发展。
为了庆祝林子江的升职,我们在我们俩个人的家里又见了面。我特意买了很多的鲜花,插满屋子里所有的花瓶,让屋子里充满了花香和喜庆。我穿了一件大红的露肩长睡裙,裙裾飘逸,像是一件合体性感的晚礼服;漆黑浓密的卷发自然散开,披落在凝脂般的肩上;明亮如水的大眼睛朦胧在长长睫毛的阴影里,万种柔情甜蜜在和爱人举杯同庆的注视里。
升职后的兴奋,酒液流淌在血管中酒精的刺激,风情万种我的妩媚,让林子江激情难抑,如同挣脱牢笼的困兽,近乎凶猛地扑在我身上,在餐桌上、在地毯上,带着我疯狂在颠鸾倒凤、巫山云雨中。
激情过后,林子江轻拥着我,坐在餐桌边的地毯上,满足地说:“妮妮,就是让我现在死去,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用手捂住他的嘴,娇嗔地说:“不许胡说,我要你一直陪着我。”
那一夜,林子江要了我一次又一次,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和精力。他说那一夜我就像是电影里的吉普塞女郎叶塞妮娅,魔术般地吸引诱惑着他,让他在极度满足后还一直亢奋。
林子江当了力山县的副县长两个多月后,齐鸣强在园江市的投资项目也完成了,商厦和酒店要同时开业,要我去参加开业庆典。
园江市的投资项目是齐鸣强经商以来最大的一个投资项目,他非常重视,几乎投入了他所有的资金和心血。他要把商厦和酒店的开业庆典搞得隆重而轰动,他要求公司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全部去园江筹备庆典工作。我作为公司分公司的一个经理,也算是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也应该去园江市参加庆典筹备工作。
不说是工作的原因我要去园江市,就是我和齐鸣强的关系,他一定也希望我去园江市。他在最成功和最得意的时候,一定希望我能看见他最辉煌的时刻。
我是在开业庆典日子的前一天中午到的园江市,齐鸣强亲自开车来机场接我。
明天就是商厦和酒店开业庆典的日子,齐鸣强一定非常忙,他能来机场接我,可见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是多么重要。因为齐鸣强一直在园江市忙商厦和酒店的事,我们有快一个月没见面了。在机场大厅,齐鸣强用力地把我搂在怀里,我可以感觉到他对我的那种渴望。齐鸣强说他快等不到和我见面的时候了,对我的想念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我。他把我从机场带到了一家星级宾馆,他已经给我订好了房间。公司里的其他人都住在公司就要开业的酒店里,齐鸣强特意把我安排在另外的豪华星级宾馆,当然是为了和我亲热方便。
这次齐鸣强的妻子于敏也来了,就住在龙腾大厦。齐鸣强把我安排在另外的住处,和于敏来园江市也有一定的关系,他要让我们彼此离的远一些。
齐鸣强先带我在宾馆的餐厅吃午饭,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就不停地交代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一顿饭的时间他接了十几个电话。
最后,他把手机关掉了。他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妮妮,我陪你去房间休息一会。下午我带你去龙腾大厦。”
我知道齐鸣强想要什么,我可以感觉到奔腾在他体内的强烈欲望。
我们来到了宾馆的房间,齐鸣强要我和他一起在浴室洗澡,洗澡中间他克制不住的激情就喷射而出了。激情过后,我们又接着洗澡。洗完澡,齐鸣强披着大浴巾抱着我从浴室来到卧室,又一次激情的狂风暴雨后,我在精疲力竭中很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电话声吵醒,齐鸣强正在接电话。他说:“我马上就到了。”放下电话,他看见我醒了,就说:“妮妮,我们得快点去龙腾大厦,兵男在等着我们,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处理。”
我快速地穿好衣服,到卫生间整理好自己的妆容,跟着齐鸣强走出宾馆。
李兵男被齐鸣强任命为龙腾大厦的总经理,管理着商厦和酒店。
齐鸣强开车带着我去龙腾大厦,他说:“妮妮,我们公司的人都住在我们自己的酒店里,就说你有亲戚在园江市,你住在亲戚家里。”
齐鸣强一路上和我说着龙腾大厦的事,看得出他很是得意,把龙腾大厦当作他事业发展中的一大成绩。
等我看见龙腾大厦,我几乎被它的宏伟和气派震呆了,我没想到它会如此的巨大漂亮。龙腾大厦是由连在一起的两部分组成,十层的豪华大型商场,整个商厦足有哈锦市中银商厦两个大;三十层的大型豪华酒店,在整个街道是最高的建筑物。整个龙腾大厦外部装修得富丽堂皇,崭新的楼体在阳光下流光溢彩,耀眼夺目,让人止不住惊叹。怨不得齐鸣强会得意自豪,这真是他事业上的一个杰作。我的惊叹,让齐鸣强更加得意了,他就是要得到我对他的肯定。
齐鸣强带着我来到了大厦的总经理办公室,李兵男忙迎了过来,热情地和我握手。齐鸣强对他说:“兵男,王总在园江市的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她。”
李兵男笑着说:“那是自然了,我们是老朋友了吗。”
我和齐鸣强的事,李兵男很清楚,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齐鸣强真的是很爱我,很为我考虑,他知道自己在很多场合不方便照顾我,他就让李兵男照顾我,可见他对我是多么的用心。李兵男在哈锦市就知道我和齐鸣强的关系,他虽然不知道我和齐鸣强的故事,可他看得出我对齐鸣强的重要性。他跟随了齐鸣强多年,得到齐鸣强的信任和重用。他了解齐鸣强的为人和做法,他知道齐鸣强对我是情有独钟,他知道怎样为齐鸣强工作。
那天晚上,公司在酒店里举行了一个小型的酒会,让公司里来到园江市的所有管理人员聚一聚。
公司里的人我大都没见过,大部分都是男的,连齐鸣的老婆在内,酒会上才只有四个女人。那两个女的是在园江市新招的公关部经理。来园江市的中层管理人员当中,只有我一个女的。
酒会上,李兵男一直陪着我,向人们介绍着我,给我介绍着每一个人。来的人都是龙腾公司中层以上管理人员,有公司的副总、总公司的部门经理、分公司的总经理,一共有36个人。
齐鸣强的老婆一直跟在齐鸣强的左右,肥胖臃肿的身影和挺拔英俊的齐鸣强极不协调地配合着,给人视觉上一种很抢眼的反差感。这倒衬托出我和李兵男走在一起,显得很般配协调了。
我可以感觉到齐鸣强不时投过来的目光,他的视线始终追随着我移动的身影。
李兵男带我走到了齐鸣强和他老婆面前,笑着说:“王总,董事长你认识,我不介绍了。这是董事长的夫人,于敏女士。”
我微笑着伸出手,说:“认识您很荣幸。”
我又和齐鸣强握了握手,说:“董事长,您好。”
齐鸣强握着我的手,手指用了用劲。似乎告诉我他的心意。我微笑着抽出我的手。
李兵男又把我介绍给了于敏:“这是我们公司在哈锦市分公司的总经理,王佳运女士。”
我第一次面对于敏,眼睛直视着她,不知是一种什么心态的作用,我似乎一眼就能看透眼前这个肥胖而简单的女人。她穿着一身浅米黄色的套装,更加把她的肥胖臃肿夸张地扩张开来,粗壮的脖子上套着一条很粗的白金项链,链坠上镶着很大的一颗蓝宝石。灯光下,蓝宝石的荧光和白金的闪亮相互交映,让人不得不注意到主人脖子上的层层赘肉。倒是那枚套在她粗笨手指上巨大的钻石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让她平添了些富贵之气。
从她有些躲闪的眼光里,我看得出她在我面前的一种自卑和自惭形秽,这让我心底的一种自信和自得不经意间流露到了脸上,脸上的笑容更灿烂妩媚。
听说我是哈锦市,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戒备怀疑的光,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鸣强也是哈锦市的人。你们还是老乡呢。”
我很自然地接话道:“我们是战友,一起当过兵。”
于敏转过头,对齐鸣强说:“鸣强,你有这么一位漂亮的战友在哈锦市替我们打理公司。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齐鸣强看了我一眼,脸上挤出略显尴尬的微笑,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从来也不管公司的事情,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于敏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又挂满了笑容。
李兵男忙笑着说:“王总是我在哈锦市时来我们公司的,她人很能干的。齐董是后来才知道王总和他是战友的。”
说着,他很自然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知道李兵男是做给于敏看的,很配合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想着自己为了掩饰和一个男人不能公开的关系,不得不去和另一个男人装做亲热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很可怜,甚至有点可悲。我靠向李兵男的同时,嘲讽地看了齐鸣强一眼,齐鸣强的脸色很难看。
看到我和李兵男亲热的样子,于敏的疑虑也就烟消云散了,肥胖的脸上春意盎然,朝李兵男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地说:“兵男,你好福气呀。”
李兵男笑了笑,没有说话。齐鸣强沉着脸和我们打了招呼,就往别处去了,于敏也紧跟着走了。
李兵男从我肩上拿开手,对我尴尬地笑了笑,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我冲李兵男笑着耸了耸肩,自嘲地说:“谢谢你,李经理。”
酒会散后,天已经很晚了,李兵男把我送回了我住的宾馆。
躺在舒适的床上,我辗转难眠,想的不是近在咫尺的齐鸣强,也不是很久未见的丈夫,而是来园江前刚刚见过面的林子江。想到他可能正搂着妻子躺在温暖的床上,也许正在缠绵亲热,我居然心里有一种嫉妒和不甘,我忍不住给林子江的手机打电话。
过了好久,才听到林子江的声音:“喂,你好,你是哪一位?”
林子江的电话上显示出了我的电话号码,他应该知道是我给他打的电话。他这样说,一定是给他的妻子做样子。听到他的声音,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呜咽着说:“子江,对不起。我忍不住给你打电话。”
林子江电话里有些着急的声音:“妮,妮妮,你不要着急。出了什么事?”听到他关心的语气,我心里一阵欣慰,说:“子江,没什么事。只是我睡不着,想告诉你,我爱你。我想你。”
电话里可以听得见林子江松了口气,说:“刘主任,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一定想办法给你解决。刚才我的电话在客厅放着,我在卧室睡着了,所以很久才听到电话声。”
我知道后一句话是说给我听的,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林县长,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打搅您。”
电话里林子江打着官腔说:“没什么,都是为了工作吗。”
我哑然失笑,挂了电话。
不一会,林子江给我发来个短信:“宝贝,好好睡觉。我爱你。我想你。吻你!”我感到一种甜蜜从心头溢出,很快甜到了我的梦里。我睡了很香甜的一个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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