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去年，当埃菲尔铁塔穿上耀眼的中国红，中华古老而神秘的东方文明曾一度风靡了整个法国。今年，中法互办文化节之际，法国味弥漫在中国街头。在北京、上海、香港，法国印象派画展的举办作为了法国人民向我们展示其悠久、经典文化的第一步。元旦那天，我赴沪参观了一场法国印象派画展，在与法国代表性艺术零距离接触的同时，作为欧洲文化中心的法国的味道让我充满了遐想。

对于法国，我印象中的是：法国的男人特别浪漫，法国的女人非常优雅，法国的咖啡特别苦，法国的葡萄酒非常甘醇，法国的建筑很经典，法国的艺术家特别多，法国湿漉漉的石子路特别有情调……

“法国味”究竟是什么味？巴黎街头那湿漉漉的石子路虽然有欧洲式的浪漫，但走起来特别硌脚；法国女人很少穿长筒丝袜，冬天穿裙子的只有老太太；香烟味是法国的嗅觉表现，但是烟草在法国售价极其昂贵，闹得连女人都在路边卷烟抽。

关于法国的美酒，二战时丘吉尔那句“先生们请记住，我们不是为了法国而战，而是为了香摈！”让所有男人印象深刻；而来自法国民间的的另外一句让女人们记住的话是：“我们用葡萄酒盛装历史，还用酒瓶跟异性度过夜晚。”

而对于法国女人，她们没有美国人的自然，没有意大利女人的开放，没有德国人坚韧，可法国女人就是在穿衣服时，把小香肩露一点，文胸带子露一点，蕾丝花边露一点，然后一个飘来的眼神，一个不耐烦的手势，一个噘嘴的不屑，一个借火时的微笑，但现在依旧是圣女贞德的纯洁和优越感。

她们的优越感体现在其花钱的去处。譬如奢侈品，她们追求一切美好的东西，而非是一味的钻石、香水。她们说不在于拥有，而在于享受。正像她们说的：“我们想买的不是一些布料，一些石头，一些液体，或一些事物，而是——仅仅一种感动。”

在我们的印象中，我们总是觉得法国是浪漫而神秘的面纱，法国的味道就像葡萄酒般清醇。其实，法国的空气始终飘荡着苦艾酒般的刚烈与诗意。那是一种现实的滋味。当法国女人在与香水、口红、红酒的相伴之时，也拥有敏感的思维、桀骜不驯的个性，她们从不掩饰，始终如一地散发她们从容的魅力。

法国人说：“时尚是一种非常个性化的体验。”他们并不在乎外人对其“红唇、艳舞、情爱、偶遇、整个国家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的评价，他们追求的只不过是一种自由和一种真实的体验。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缕自由飘荡的海风。为了自由的生活，他们可以放弃一笔丰厚的遗产而遁居乡村考证古代的壁画，可以对节假日高薪加班嗤之以鼻却义无返顾地奔向地中海的沙滩度假。或许在某种意义上，自由的味道就是法国的味道，而在自由中的真实体验就是他们对生活的理解。

香水、口红、红酒、荷尔蒙的气味也曾使我们感叹和梦想过，但当我们真正审视我们对“法国味”的理解和认识的时候，发现我们所看到的、闻到的不过是他们毫不掩饰的那种从容优雅，而不是他们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优越感的底蕴——成功后的从容。

“法国味”是浪漫不羁的熏衣草的清香，还是自由唯美的油画的想象？抑或是桀骜不驯的苦艾酒的刚烈？我想，兼而有之吧。

2005年1月12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