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纪红打电话给白晓,说她五一以后走。时间不多了,白晓有点不舍。那天,白晓和纪红两人在咖啡厅里聊了很长时间。可能是要远离国土,纪红话说的特诚恳。她告诉白晓,别再过傻日子,鬼一样的混了,要有一个自己的归宿。白晓握着纪红的手,说心里正有打算,有一个大胆的计划,纪红见她没说,也就没有深问。白晓经过那天文成轻薄她那件事,更是赞成纪红走,并且说,走了就不要再回来,这儿没有什么可值得你留恋的。白晓没有把那天的事告诉她,让她带着点美好走吧。白晓想如果欧阳听到这件事会怎么样,以他的性子,不把文成打个半死才怪。可现在,唉。纪红看到她又在想伤心的事,就把话给支开了。
日子过的可真快,纪红走的那一天,大家都到机场送行。舒没有来,她前几天晚上请纪红吃的饭,也是让白晓作陪,席间,她还和白晓提起上次那件事,让白晓考虑,白晓摇摇头,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架架飞机起起落落,一颗颗心浮浮沉沉,大家都在擦泪,可泪怎么也擦不干。人生中有太多的悲欢离合,有太多生离死别,每个人时时都要经受太多的考验。
强子看别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纪红身上,就悄悄来到白晓身边。说:“白晓,有一句话,我要和你说。”强子这个人不太管别人的私事的,他可以说是看惯了生生死死,刀光剑影,所以,这种场合,他除了出于一种礼节,不会有一丝悲伤。白晓知道他想说什么,就说:
“不要再提了,没有用的。”
“白晓,有些事,你只知其一,我告诉你的可能是实情。你知道前些日子a市出的几起人命案子?”
“我知道。”白晓说。
“我到a市,从一个哥们嘴里无意中知道了你和欧阳洗澡的事,听他说车号,我就知道是欧阳,唉,他也太要面子了,也是太顾全你的脸面,不然,他和我说一声,是一分钱也不会花的。”
“什么?”白晓愣了,她就知道那些人是不会轻易放了他们的,她不知道还要花钱的。
“花钱?”白晓愕然。
“是的,欧阳给那四个人每人5000元了事,不然就要拘留十五天。”
“每人5000元,欧阳哪有那么多的钱。”白晓心想。强子说:
“事后我那个哥们想把钱都给要回来,让欧阳给阻住了。欧阳还劝我不要插手管这件事,那事就这么算了。那个女的给欧阳拿了二万元。”
“什么,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不和我商量,而去找别人,还……”
“但不管怎么说,欧阳都是为了你。”强子最后说。白晓晕了,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看着纪红往这边走过来,强子打断了话,“这事只我知道。”
纪红和白晓抱在一起,纪红亲了白晓的额头,说这可爱的小脸,我看了都想亲一口。白晓流着泪说,你还有心说俏皮话。其实,纪红是想把伤心化解到最低程度。
飞机起飞了,带着憧憬与亲友的祝愿,越飞越高,在人们的视线里消失。白晓的心给飞机带的很高很高,带的很远很远,久久没有落下,久久地悬在高空,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
回去的路上,还是欧阳开车,大家有说有笑地和文成说话,好冲淡那离别的气氛,白晓不声不响。心想:不用两天,文成肯定会有另外一个女子在他的身边——在他和纪红曾经住过的房间里,男人总是这样的,她现在不会把事情看的太认真。白晓坐在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默默地从后边看着欧阳的背景,心里有太多的迷茫,前边的几个人的背景就像是一座座大山阻住她的视线,使她的视线模糊。欧阳为了白晓把一切都揽给自己,假如那天没有的亲眼看见欧阳和那个女子亲热得那样……欧阳和白晓不是还会非常恩爱地在一起,过着甜美的生活;假如……白晓也不用每夜看着天棚,数着时钟度日,更不会每夜靠自慰来使自己入睡。人呀,有时还是学郑板桥为好,难得糊涂吗,为什么那么清醒,要什么清纯,和谁又能怎么样呢。想到这,白晓身上打了个冷颤,她不敢想文成说的话,文成虽说人爱风流点,他可是从不说慌的。现在如果欧阳再和自己做爱时,白晓会想什么,欧阳会把自己当成谁。欧阳时时从镜子里看白晓,白晓能意思到。欧阳看到强子和白晓在一起说话,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心里一定很清楚强子在和白晓说什么。强子何必说出真相,说出又如何呢。
(二十八)
黑夜对一个孤独的女人来说是最残忍的,尤其是对一个曾每日趟过爱河的女人。白晓和欧阳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总是如同在度蜜月一般,一下子落在黑色的枯洞里,从肉体到心里还真是难以接受。白晓以前听别人说男女之间如何如何的事,还不以为意,现在轮到了自己,才知道这日子真是难熬,有几次她都想打电话找欧阳哭诉那离别的苦,可几次,她都把手放下,最初,白晓想,再去找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绝不可能,可现在白晓知道欧阳有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她心在徘徊,不知如何是好。不就是苦吗,天下的女人不都是从苦中过来的。生理上的需要在没有满足的时候,就用工作来代替,让自己更累一点,让自己没有喘吸的机会,那样就把一切全都忘掉了。实在无奈,白晓就自慰,一下一下地心里想着和欧阳在一起的甜蜜,一下一下地想着那一次又一次的高[chao],她总是闭着眼睛低声地呼唤着,那里有自己的满足,也有对过去的低回。她有时,总是压抑自己,可有时,越是压抑反而想的更强烈,所以她每夜如是,真的不能自持。人总是这样的,面子上不容,可心里却是时时惦念,也许是那十来年的感情的融合吧,但为什么有的人就不在乎那种情感?白晓每走在街上,只要是欧阳的车子远远经过,她都能看得见,虽然她的视力不及,但,她总是用心去感受,用心去捕捉,捕捉那逝去的一瞬,白晓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应该有一个了断,是自己应该下决心的时候了。
(二十九)
那天,她上网,写下了“如果我能对视着天空,永久的,就不须要那么多苍白的语言;如果我能自由自在地、在天空那博大的胸怀里飘,就无须等待风的到来。沉淀的小溪会把澄清缓缓流出,漫过细石、杂草,洒下一路笑声……”
白晓在犹豫中,又写下了“秋风萧瑟,枯叶漂零。”
“我从不悲秋,相反我更痴迷于她的成熟,她的从容大度,她深藏的底蕴。我赞美金黄的叶、火红的叶,那是见惯风霜雨雪的重彩。这是一个有着激情,有着浓烈色彩季节,让我痴迷,让我重生,让我感觉到又活在春天般的五彩缤纷里。”天深沉地说。
“身似浮云轻飘去,万里长空万里行。”白晓深沉的说着,一犹自己真的是那万里蓝天轻飘的云。
“云,有时我在傻傻的想,等多挣一点钱就归隐,找个地方耕荷,过些日出而作,日暮而归的简单生活。该多惬意。看天、看云、细数繁星……若云你愿意跟我荷锄耕荷,每天的生计得由我安排:云负责洗衣做饭、浇水施肥,天负责跟荷花互诉心事;云负责作诗,天负责作画……哈哈。”
“我可以靠在你的肩上放心的,安稳的睡了。”
“所以你不要累坏了,那样我就无肩可依了,岂不又孤苦凄惨。”
“不敢,我的云,我的爱人。”
“宁愿什么都不要,也不让我的爱人太累。”
可事实上天越来越累,总是通宵达旦,白晓说了他几次,他都嘻笑着说,听娘子的,可实际上,每当他把白晓骗睡了之后,自己就又起来苦作。每次都是忙一阵,就给白晓留几句话,就如白晓陪他聊天一样,一直到天亮。
“亲爱的云,你熟睡了?从你身边,我偷偷的起来,又要工作了。看你熟睡的脸,红粉菲菲,还吮指傻笑哩。美丽如童话里的小公主。哈哈,你管不着我。嘻嘻……”
“夜风吹拂。天空解下旌袍,抖落满天星尘,轻轻披给熟睡的云。”
白晓不能容忍,可真是没有办法,她知道天的计划,他要快点实现他的计划,所以他加快了脚步。白晓也只能让他有一点精神上的轻松。就多和他说笑,让他有一点轻松。
“让白云悠悠化淡天空的浓重,笑意里梦的更甜,梦境中绕的更缠绵。爱你,吻你。”
“天/淡了我重的色彩/轻了我沉的羽翼/短了我长的愁绪/长了我浓的青丝/现实既不能带给我什么/我宁愿选择虚拟/我要那个圆/那个完美的自己。”白晓终于下定了决心。
白晓这几日很忙,她在尽量地把自己的手头工作做完,最迟不能超过暑期,不能给别人留下一个尾子。忙的时候,她什么也不去想,也就顾不上大家都在做什么。一凡找了她几次,她都没有时间理会,欧阳每隔几日就给她打电话,她一次也不接,但每过几日,传达室的老头就总会递给白晓一大袋子的补品。白晓知道,欧阳还是时时想着她,因为那里全都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唉,每当那时,白晓都会在心里暗暗地叹息。她不能再回首,她怕再回首,就又会没有了远飞的勇气。她的心已在远方,她要远飞,去寻找自己的那一片天。
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已经是七月了,北方的天气还没有那么热,但广东已是热浪袭人,白天只能是睡大觉,而晚上就要彻夜工作。所以天也不让白晓陪他太久,只多不超过11点。因为天气太热,天几乎是每天都在消瘦,白晓很心疼,就给他出主意,让他吃点清淡的小菜,喝点冰弱,白晓这么一说,天真的还来了精神,就让白晓给做来。白晓说,好吧,你等着,我做好后,用飞机空运过去,天就哈哈地笑,说,等运过来,就又变成了热弱了。白晓问天,夏天的时候都是这么难受的吗。天说,在室内还好,每天都是开着空调,室外就不行了,要把人给烤熟了。白晓是个有心人,她的心里有了点亮,她似乎觉得前方也不太迷茫。
忙了几日,白晓也没有时间再上网,天总是在电话里哀婉地说,“云,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眼里闪着泪花,此时天忽然下起大雨来,那是我想你的泪。”白晓说,“我怎么没感觉到,我的天可没有一点雨意。”天就说白晓没良心,白晓就嘻嘻的笑。
天那几日也是特别忙,他说他正在策划一间大的公司,与别人合伙,自己做总监,那样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在网上陪云儿了。所以天几乎没有时间给白晓打电话。两个人是各忙各的,都是忙的两头不见太阳。白晓曾和天探讨过策划那个大公司的事,那是一个文化传播公司,公司给顾客提供一个地点,营造一个比较舒适的文化氛围,目的主要是提供一个环境让旅游在外或是给一群不喜欢太早归家的人有调侃的场所,要环境优美,还要尽可能保留它的历史厚重感,室内要有各式各样的修饰,有足够大的展厅,陈列着那几个合伙人的设计、摄影等视觉作品,还陈列有古董字画,文房四宝等收藏,布置得特有艺术氛围,然后有一个很大的休闲区,有茶艺,有古筝等乐器,吸引些文人墨客雅士,商界人物等来闲聚,让他们领悟一幢平凡的建筑经他们包装后也可以那么富有艺术气息的风范。有了这样的环境,天和几个合伙人就能企望做的是大策划,尽可能更多包括视觉设计,文化艺术范畴。古董字画、文房四宝甚至茶叶,一经包装后也可出售。白晓说,她更担心的能不能叫座的问题。她觉得天忽略了一个层面,就是普通市民。而且天接触的人文环境虽说还可以,其中大气的也不是很多,多是附庸的。白晓知道那是个大雅的氛围,是集内外于一体的极优美的环境,也许南方和北方有不同,所以她也没有多说。
其实白晓很担忧,白晓总是说,如果你是默默无闻,我可能离你更近。天只说是因为累怕了,换一种模式,白晓也提醒他说,合伙更累人的。天说,他晓得,是各经营一摊,谁出错谁补救,白晓不知他的计划是否可行。但白晓和他谈了北方的人文素质及自己对此事的看法,她认为中国人还远远没有达到那种文化消费的程度,尤其是中国人的素质,还只是停留在温饱的状态,所以远没有那个层次。天有他的说法,白晓只是以朋友的角度去劝说,没有强加干涉的权利。天就一头扎下去,筹资金,找场房,与合伙人谈投资问题等,天让白晓给他的大公司取一个好的名字。白晓一直相信天的魄力,他是用他的智慧去赚钱,用他的人格魅力去赚钱,那钱赚的其所,白晓说要公司有眉目时才可想名字,而且要天想好几个,她帮敲定。
(三十)
白晓的工作结近尾声,但以她的个性,一定把最后的收尾工作做好,她一边还在无声无息地做着自己的准备工作。就是在白晓忙着准备的时候,单位派她到合作单位出差。白晓百般推脱,可是没用,在事情没有定下来的时候,她又不好说出自己的打算,所以,她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去了大连。那也是个让他欢喜让她忧的地方。她给天打电话,告诉他她要出差,天是因为太忙了,也没有细问,只说了一句,“祝旅途愉快,玩的开心。”白晓知道他忙,也就没说什么。这一去就是十天,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对天来说,打不通电话,网上找不到人,那可就是一件大事了。当他事情稍有头绪时,就想把结果先报告白晓知道,可是他找不到人,方想起白晓出差的事。后悔自己忙昏了头,怎么就没有细问。一有闲时间,他就翻看有关大连的资料,就在网上留言,他那几日可以说是度日如年。
“云,你回来了吗?你生我的气了吗?”
“云,你现在哪里?我想你。”
“云,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你再不回我也要飞到大连去了。”
“吻你,一生爱你,我不会让你跑掉的。”
“云,我已不懂表达。我心已相许。”
“云,我懂你的心,你也一定懂我的心。”
“云,不经意彼此走进对方心扉/有了安慰的心不再疲惫/也不再流泪。”
“云,我爱你。如今除了这三个字,其它的言语即使是多么诗意,也显得苍白无力。”
“云,我想你。”
“云,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云,昨夜是难得的清静。我打开一幅海天一色的风景,一边听着悠扬的弦乐曲,一边在想你。”
“看着那蓝蓝的天,看着那蓝蓝的海,看着那轻飘的云。就这样,醒醒睡睡不知不觉过了多久,这一夜我沉醉着,这一夜很安静,很安静,没人打扰我在想我的云儿。我满满的思念,迎来了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我幸福的思念。”
“云,你回来了吗?”
“身安茅屋稳,性定菜根香。”这句话是白晓信奉的座右铭。
“云,在海边,你可曾倾听过潮水?一声声汹涌着向前,向前,永不后退,永不找退路的浪涛,那是天对云在呢喃:天不离云,天深爱着云,永不言休!”
“云,其实你不在的这几天,我经历了许多许多的事情,心中一直浪涛翻腾,又好象在迷迷糊糊的过了好几天。我知道在我心底有一颗树苗已生了根:那是我对云的思念,对云的爱。这几天一边如常工作,一边与朋友共谋那家大公司收尾的工作。”
白晓回来的时候,看到上面的留言,几乎是每天早午晚各一次,她从字里行间读出了一个人的期待。所以当白晓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网和天说话,白晓写下了几天来自己迫切想说的话。
“天,我回来了。本是想放飞心灵,可是我的心却很累,我带着另一颗心看海,爬山,看夜色,说不尽的思念,说不出的煎熬……当一颗心被揉碎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体会到了。
“爱,是牵挂着的辛苦;爱,是思念着的孤独;爱,是团聚时的快乐;爱,是相拥时的祝福;爱,是彼此间默默的祝福;爱,是天长地久的守护……”
“我有千言万语,每当独对夜空的时候,我自己傻傻地自语,不知你是否听到……天,真想这么永久地对视着,永远地看你。心里有太多太多要对你说的话。”
白晓以为天不在,自顾自地说着。
“云,我爱你。”
“你好坏。”这么久不理我,让我自己傻傻地说。
“我要让你先说几句吗。”天调皮地说。我其实是最急的,恨不得生双翼飞到你那。如果不是工程太紧,我会飞到大连陪你。
“你那么忙,哪有时间来陪我。”白晓有些嗔怪地说。
“云,回来了就好,太多太多的思念,太多太多的话,太多太多的事,说与不说我觉得已经不那么重要,只要我知道你已回来就足够,就如此刻我的心情已经平伏:因为又可以见到你熟悉的脸庞。”
“云,我现在雄心万丈,因为有你,一切已足够。公司快要开业了,就等着你选名字呢?”
“这么快!天,我想替你多做些事。”
“不用的,云,我只要你把自己养好。云,我铁定了心:缠着你一生。”
“缘来缘去总随缘。”白晓说。
“相识是缘,相交是缘,相见是缘,你我的心的融合更是永久的缘。”天无不固执地说。
“我们都要控制自己,爱要经得起考验,对吗。”这已经是白晓第几次说的话了,她不知道。
“我不管如何,我盼望一种爱可到永久。”
“我会用事实永远地做给你看。”云坚定地说。
(三十一)
欧阳一直都没有忘记白晓,自从上一次他老婆大闹白晓之后,他收敛了许多,由公开转移到地下,在a市被禁的时候,欧阳尽管手机被缴,但他还是有机会找到自己的朋友帮忙,他也想到过强子,但他为了白晓的声誉,他把事给压了下来,上次他老婆到白晓单位大闹,他已经觉得很对不起白晓,所以这次,他宁肯自己背债,也不再让白晓受委屈,所以那天,他们是两个人分别受盘问,欧阳是个明快人,他知道这事的底价,他也知道公了和私了的事,所以,他很爽快地问,什么价,说个数吧,对方说四个人,每人一巴掌。欧阳二话没说,他知道,春节将至,谁不想弄点外财,本市的人都是熟头熟脑的不好意思,也只有找外市的揩点油了。刚巧让欧阳和白晓给赶上了。那天,欧阳飞也似地开车回家筹钱,仓猝之间哪会有那么许多,他既不能从老婆要钱,也不能从好朋友手里拿,和同事借钱要一千两千地凑要费很多的时间,他怕白晓在那里等,他怕那难挨的时间,他左右为难,终天想到了他的早年的一个同学,那个靠买服装起家的王艳。于是,他直接到了她的精品店,和她说了借钱的事。王艳在上学时就很是喜欢欧阳,只是欧阳没有理她,在以后的同学聚会中,欧阳也总是不给她面子,所以王艳看欧阳来了,当然高兴了,马上答应,并半开玩笑地说,钱可以借给你,还不还无所谓,你可要陪我一个月吃饭、唱歌、跳舞。欧阳说,一年也行呀,我急用,你快点。王艳就立刻给他取了两万块,并要和欧阳一起去,被欧阳回绝了。欧阳飞一样地赶回a市。他心里明明知道那四个警察是在借公谋私,他明明知道他们是在欺负外市人,他又明明知道自己要忍,只为了白晓,他更知道这四个人还不一定要给多少外市人下套。
那事以后,王艳就时不时地给欧阳打电话,欧阳没办法,他是个重承诺的人,所以有时,他就要抽时间陪王艳吃喝。他总是找白晓不能去的地方或是外市,他怕万一不小心被白晓给撞见,他太知道白晓的宁折不弯的性格。当那天在生态园吃饭时,他明明地听到白晓的声音,他太熟悉那甜甜的声音,可他侥幸地以为,并在心里默念,白晓千万不要走过来。本来欧阳想让王艳找一个比较封闭的包间,可王艳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非要找一个有情调的地方,所以就阴差阳错,若不是那幽雅的环境吸引多情的白晓,若不是那脚下的一滑……他们会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时间长了,欧阳就不会再理会王艳,而白晓一无所知,尽管有点欺瞒,但一切为了爱,爱是最好诠释的理由。可现在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白晓的心碎了,欧阳想尽办法也没能弥补白晓心灵上所遭的重创,他看白晓一天一天地消瘦下去,真想杀死自己。尽管王艳一再说不要那二万块,但欧阳还是在短短的两个月里,把钱还给了她,他还钱的速度真是特快。按他自己的说法,他从来没有欠过债,欠债的滋味特难。
离开白晓的日子,欧阳也似变了一个人,只是给老总开车,他半分马虎不得,所以,他必须打起精神。虽然他有时思想开点小差,但他意思到自己的责任。在备受煎熬的日子里,白晓就像从地球上消失了,在他的身边消形,一点声息也没有,电话没有,笑脸没有,甜甜的笑声没有……欧阳总是在阴天里呆着,心里总是下着爆雨,他知道,他那天实在是伤白晓了。他试图给白晓解释,可如何解释,而依白晓的性子,她是断然听不进去的,她的眼睛不能揉一点砂子。有一天,他心烦喝了一点白酒就头晕了,让王艳给带到宾馆包了房间,第二天酒醒回家,还让文成给撞见了。唉,欧阳心烦,而最近他听说公司要改革,50岁以下上的人员要提前内退,他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准确,他只能撑着,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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