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上说:上帝造人的时候都是成双成对的,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他们彼此最爱对方,最适合对方……他们生存就是为了找到与自己最相配的另一个,可是现实生活中又有几个人可以为自己的真爱等待一生!——题记
穿过漆黑的夜空还可以看见远处模糊的灯光,耳边传来阵阵火车的尖叫声,像是一个绝望的人在孤独的边际里撕裂的干涸的嗓子吼鸣着。
“燕子,我突然很想结婚。”
“晕死,脑子发烧烧迷糊了?还是——”
听不进去说的什么,我便把电话挂了,站在空洞的房子里,黑暗里我看不见四周的墙,虚脱似的把自己狠狠地扔进沙发里,怀里紧紧搂着一只跟我一样大的卡通熊,透过它柔软的绒毛我仿佛可以闻到一丝怪怪地味道,像是人的,男人身上的烟味、酒味、还有那久违了的汗味。难道许久以来他还一直留有多余的体温在这里,在我的身边吗?尽管曾经的故事早已经在尘事的漂流里埋葬,但是轰鸣的雷声还是将我的固执与坚强摧毁在漫漫长夜。
“燕子,要下雨了!”
“怕雷声?还是怕——”
挂上电话我又将躯体扔进沙发里,闪电苍白刺眼地在空中化开一个天与地的切割线,雷声伸着双手将整个黑夜捶打,火车的轰鸣在雷声里显得也那么的安静,我却浑身发抖像根秋天的荒草。
“燕子,我真的想结婚,想有个温暖的家!。”
“他走了吗?彻底的走了吗?”
“我不知道。”
扔下电话,我重新坐下,抽出根香烟,“啪”火光一闪点燃后只留下点点烟头在黑暗里忽闪跳跃。
“燕子,我想走”
“走?走到哪里?哪里都有你自己的影子。”
“可是我很想结婚,但是又没有理由结婚,我给不了自己一个很恰当的理由,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角落让自己心情放松。”
“累吗?想哭吗?喝杯咖啡吧,或许这样会好些!”
烟熄了,再点燃一根搁放在烟灰缸里任凭它烟雾飞扬,整个屋子里充满淡淡的烟草味,忽然发觉没有原来那股烟味好闻,或许是因为那里面搀杂了异性的体味吧!咖啡在炉子上煮着,苦苦的、香香的,与烟味融合为一体,感觉怪怪的,有点心痒,麻酥酥的。
我想我不是个怪物,但是生活中却像一只别的星球来的外星人;我感觉我很正常,但是我所有的正常在别人的眼里却是非正常;我的生活很充实,但是在朋友圈里我却是虚假的充实。难道是因为曾经的一切是泡抹的城堡、绚丽的肥皂剧?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我是否是个人,至少不是个正常的人,要么就是老天是创造我的时候忘记了一件零件,才会使我非正常的运转!
“燕子,结婚是什么?”
“结婚像两种果实的嫁接,简单地说就是两个不相干不同性别的人在一起生活,或许他们是为了感情,或许是为了繁衍下一代,一种责任和义务”
“看来如果勉强的嫁接就是一种不和谐的拼凑,两个人合伙过日子就那么的难吗?”
我想我真的是适合单身,因为在这么多年的挣扎与游戏里我始终没有好的选择,也可以说是没有找到一种让我感觉安全或者是依靠的归属感(确切的来说我连“结婚”这两个字也没有搞清楚它的真正的含义),是真的因为没有还是根本上我从内心里排斥一种可以让一粒种子萌芽的土壤呢?
他在我的心里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亡了呢?怎么我现在的行为与很多事情都还被一个没有名字的影子左右着,身心疲惫,精力憔悴的时候他却又回来了,并非是我刻意的想念、思念你,但当关系“爱情”的字眼出现,你便在刹那撕杀我的灵魂,我不得不被你左右与征服。黄色的脸、宽阔的胸膛,在眼前是那么的实在那么的真实,好想告诉你:“既然已经结束,你不可能再给我一个结果,就请你放过爱情,给我的爱、我们的爱一条生路吧!”话在嘴边却无人听见,因为此刻我知道我的所有的行为都是自己的一个心魔在作怪,是灵魂深处一个死结—— 一个我用心试了许久也打不开的死结。
“燕子,你说我还能找到爱情吗?”
“或许可以,只要你打开自己的结。”
“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我还是不能轻松的面对一切”
“那就随缘吧!”
咖啡尽了,烟蒂在桌上散落着,我突然感觉我要死了,心要死了,飘渺的空气里有个影子,一个模糊了不能再模糊的影子,伸手却是空,眨眼即逝。
我想要的温度离我仿佛是越来越远,那鲜红的玫瑰在脑海里忽然变成了血的祭文,苍天可见,岁月遗弃,一个个我看不懂的文字在眼前晃动,是为了悼念他还是为了我?
我的爱情在许多年前离弃了我,然后我选择了放纵,轮回中我进入了魔鬼的世界,我的心在滴血却没有人看见,我流泪的眼换来的只有历历在目的嘲弄,也是在此刻我拥有了一生的背负。
“燕子,你相信报应吗?”
“不知道,人都有轮回的,前生你欠的今生要还,前生欠你的今生也要还。”
看来我今生注定是来还债的,上辈子我的欠的和欠我的太多了,所以今生注定我还你,一颗心永远都是流着血来还你的情你的爱;你告诉我你要看见的不是一个人的幸福,是两个人的幸福,才会感觉故事的圆满结局,只要我幸福你才满足,才不会被自己的懦弱唾弃,才不会辜负我们狼狈地退出。我流着泪地应答,现在才发觉这是老天对我们游戏人生的最好的惩罚。
“燕子,我有点怕,怕我的心真的就这样死了。”
“真的死了也倒好,就怕你是累了。”
“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我是否还活着?是否还有生命?太多的感觉我就跟行尸走肉一般。”
“人生得意也好,失意也罢,照正常人的思维活着便是生命。”
“我现在有点绝望,对我的以后人生有点彻底的绝望,就像长满青苔的一块青石看起来是一片绿洲,走上去却是溜滑的硬台,而且还站不稳,一不小心便会摔得鼻青脸肿。”
“以后是个未知数,绝望要比充满太多希望要好,因为幸福有时候来得太快,让人眼花缭乱,去得也太快,如风掠过湖面不留一点涟漪。”
“我感觉在冥冥深处他永远都是摆脱不掉的,突然好无助、想他、想哭……”
是的,如果说夜和雷声使我害怕,那么每次莫名地想你便是我最痛苦的时候了,怀念那张脸、那胳膊、那大大的手,每次拥我在怀里的时候我都是那么自私的枕在那苍劲的胳膊上,听着宽阔胸膛里的心跳,然后你就坏坏的用长满硬胡须的脸扎我,直到我笑得乱滚最终没有力气躺在那里像只疲倦了的小猫。我想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了吧。如今一切都已经成往事,跟着消失的你消逝在风里。
“燕子,你说我爱过吗?”
“笨蛋,当然爱过,要不你怎么会哭?怎么会笑?怎么会这么多年忘不掉他?”
“可是我现在怎么找不到以前的感觉了呢?”
“你都在排斥一切,除了怀念以前的他,你自己都不给自己一次机会,怎么还会有感觉呢?谁又能再给你感觉呢?”
是啊!从他走了后故事就结束了,我一直在压抑自己,除了在房间里寻找他留下的足迹和每个角落可能他呆过的痕迹,我的生活只有自己,异性在我的心里忽然成了一个可怕的代名词,我在排斥着任何一个可能发生故事的人,哪怕只有一个小小的机会,割断了被人爱的机会,也割断了爱人的权利;从此我生活在一个真空里,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欲望全部被我封存在遗忘的角落里。
开一瓶酒吧!孤独的时候,烟跟酒、咖啡便是我最好的伙计,“酒像故事的开始——刚烈而刺激,烟就是故事的过程——烟雾弥漫就似风花雪月的浪漫,咖啡便是故事的结尾——干涩、清苦、却在咽喉里余留清香”,我想用在我的身上一点都不过份。
“燕子,我想我该开始清醒了,至少该学会给自己一点机会和时间了。”
“那你就先学会彻底地忘记,至少不会经常想起他。”
“我想我会的,因为在心里我很清楚故事已经彻底地结束了,不会再有美丽的花朵与彩色的梦了,梦醒了,就没有继续了,我永远都睡不着了。”
“想想你的爱情故事,在内心你清楚得很,但是从说到做的距离太长,你把握得住吗?现在的你就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没有目的地摇摆着,没有风你就要降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也许是树枝上,也许是水中央,线接不上你永远都回不来啊!”
“外面天要晴了,雷声没有了,闪电很小了,我的心击不起波澜了……”我自言。
我的爱情很可笑,也可以说很可悲,真正的恋爱是在秋季,秋风扫落叶的时候开始,365天后也在那个季节枯萎,爱情没有了,我的人也死了,赤脚奔跑在枯黄的大地与高山,任凭蒺藜在我的脚上划下深深的伤痕,血在滴滴地流淌着,我却没有知觉,麻木的神经仿佛早已经从灵魂脱壳而出跟着他一并死掉了。爱上你原本以为是我宿命里最终的归属,炙热的双唇,缠绵的四肢都在刻画着一曲动人的爱情之歌,累了我们相拥地看着外面,编织着我们美好的未来,策划着以后终生的小窝,讨论着卧室的窗帘应该用大红色还是粉红色,然后看着对面楼上擦玻璃的夫妻笑成一团倒在床上。
我很难相信,当时爱得那么要死要活,爱情来得那么让人窒息,怎么会在外界复杂原因里选择退却呢?为了父母我们选择了放弃,在家里我兔子般的蜷缩了许久,之后我便在不违背自己原则的前提下进行精神的放纵,放纵自己的人在灯红酒绿里麻醉,最后的清醒我便学会了逃离。灵魂深处我深深明白所有的一切只是虚伪的面具下掩盖的结合体,脆弱的灵魂怎么会呈现呢?我已经伪装的太久太久,以至于把女性痛哭的权利也抛在了脑后:
“自以为用长睫毛筑起高高的围墙
就可以把所有的泪水关住
然而所有的泪水都化成悲伤的幽灵
不费丝毫的力气就爬满了围墙
在脸上无顾忌地游荡
自以为勇敢地讲出分手
就可以不再思念
然而所有的思念都化成硫酸
日日夜夜侵蚀我以为铁石的心灵与麻木的感情”
如果爱情可以重来,我可以回去回到你的身边,我想我还会选择放弃,经过这个爱情故事的开局与结局,我已经在内心底层不敢相信还会有那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为情死、为爱生,我想我这颗稚弱的心已经承受不了再多的风雨撞击了。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当你已经拥有了一些东西后便要学会舍弃,因为只有不断的拥有、失去才会使人变的成熟,人性的满足才会不断地创造一切可能与不可能的发生,哪怕你的影子永远在我的身边左右我的言语举止,我想我只有默认了。
“燕子,你说我的感情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地复杂?我的最爱真爱竟然三言两语便概括了?”
“我想你本人就比较地复杂,相识的人也会比较的复杂,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真爱说明你爱得太苦太累,没有合适的语言来描述,简单的语言不代表你的内心的爱情。”
“你说我的爱情里我真正的属于谁?谁又真正爱过我呢?”
“复杂的爱情应该还在后面吧?爱过你的人太多,你爱的人却是太少,所以你的伤害在你的理论上就是对自己的惩罚。”
逃避得太久,人就容易疲惫,人疲惫累了就想有个归宿,“如”的出现我仿佛在干枯的河流里找到了水源,至少可以让我使劲的喝个够,因为我的最初伤害我选择了小心翼翼经营这份情感,平和地相处,家的雏形即将完成的时候却因为老天的捉弄最终成为没有结局的往事。有人说“这个情节可以与琼瑶的故事相媲美,比她的小说更为曲折离奇”,也有人说“这是老天的不公,老天不小心的错觉”,尽管多么的不公不平,结局总是一样的。
“芸,抽完这盒烟,喝完这杯咖啡,从此我们分手吧,我毁容了,硝酸溅到脸上了。”满脸纱布与满身药味的“如”说。
“我不在乎……”我只有泪流满面绝望地摇头。
“傻丫头,现在医生说只能保住我的命,最终的恢复要看造化了,我现在的视觉与听觉已经有了影响,一辈子的事情不能草率,为了你,也为了我,我请求你选择放弃,一切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讲只是个永远完不成的梦了。”
最终,毁容后的男主角逼迫心爱的女友与自己分手,女友听了世界上最绝望最狠毒的分手理由,顿时觉得天空黑暗,心也随着黑暗。车流带走了男主角,女主角却在大街上彷徨着不知所措地大哭。
故事并没有因此结束,许多年后,我们俩人又相遇了,但所有的事情已经物事人非、造化弄人,他与一个女孩相爱结婚后因为家庭的阻力离婚,这个女孩却是我的一个妹妹的知己,太多的巧合和不期而遇使他相信我们之间的缘分有多么的深厚。咖啡屋里,有着太多的沉闷:
“芸,你知道我找你多久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那时已经没有了希望。”
“当我知道我的伤并不影响我的生活,而且脸上没有大的伤痕时我后悔当时的放弃,然后就是疯狂地寻找。”
“那时我想我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吧?所有的电话都已经更换为新的号码了。”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用处了,我爱你,但是我知道你并不爱我,至始至终一直都是。”
我默然,只有微笑,但笑的很尴尬,因为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说的都是我不敢面对的羞愧的话。我不否认开始的时候我对他的确是有感情,后来才发现我仅仅只是想要个家。
“你给我句彻底的话吧,这么久我始终逃不开你的怪圈,我有的时候感觉我的幸福就在你的身上了,我太累了不想再寻找了,你还能跟我好吗?如果能,就委屈你了,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你,如果不能就当我什么没有说放了个屁吧!”
我哑然,本来以为他的这些话至少会让我感动,但是事实却是我的心平静的连我都害怕,就像一潭清水,微风掠过没有一点涟漪。说实话,这次的感情我唯一有的就是心痛与内疚,因为我这是一次无奈的选择,本来在故事的最后我可以选择重新开始,我也相信我能获得幸福,可是我只能放弃,因为我的直觉告诉自己:我不能再错了,毕竟完美的花瓶已经有了裂痕,再巧的工匠也无法将它修补得完美无缺啊!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游戏里我有点卑鄙,此时我只是需要一个家好好地休息,疗养我身心的伤口。
“燕子,你说我是不是爱过他?”
“难说,因为在你心里念念不忘的只有一个——荣,对于‘如’你只是愧对,因为这个爱情太复杂,当时的爱在这么久的岁月磨合下现在淡化得只有内疚了。”
“那么对于‘龙’呢?我有爱吗?”
离开这个城市这么久,回来的时候竟然有一丝丝陌生,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我却是形影孑然,那曾经熟悉的角落已经变得更加生疏,找不到一点点熟悉的痕迹。
认识龙是在朋友的一次聚会上。那时的他刚刚失恋,一场欺骗下的恋情将他折磨得那么憔悴,或许是因为我们有着相似的经历,看着他我竟然有一点心痛,在酒后我竟然“逼”着初次见面的他吃了一碗米饭。他说,这是他酒后第一次吃饭,也是唯一一个女孩子“逼”他吃饭。
之后,一切归于平静,我们在很多的事情上有着致命的相似,跟他在一起我似乎又找到了久违的感觉,开心,快乐,许久不见的笑容又呈现在我的脸上,每次吃饭我看见他吃饭的模样我就傻傻地笑;一有时间龙便会陪我,电影院、河边、只要好玩能玩的地方都留有我们相携的影子。或许是因为受伤后一切太过于顺利,幸福的背后我的心总有种不安全的感觉,凭女人的直觉我知道我跟他的爱情仅仅是落寞的附属,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是比较敏感与恐怖的。但是龙的心的确太细致,以至让我没有办法拒绝与抽身。
这个冬季风很大,我的感动也太多,他可以为了我顶着北风买我爱吃的叫化鸡,我可以任性地把我冰凉的手伸进他的怀里直到得到满意的温度,下着雪他可以为了我在外面等几个小时,只是为了我的门打不开找个开锁的师傅…··。
直到有一天,喝得酩酊大醉的龙告诉我:给他点时间去处理一点事情。经过我苦苦追问我才知道,他曾经的女友告诉他——她怀孕了!尽管我有了很多的思想准备,但是对于这个突然来临的噩耗我还是震惊了,望着他充满愧疚与无奈的眼神我能说什么呢,唯一的结果就是我忍着眼泪装作无所谓安慰他开导他,最终的结局就是跟龙走到了尽头。他抓住我的手说“老天对我不公平,不该让我承受这么多”,我苦笑,都已经承受这么多的不公了,再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多与少我都能面对,可现在我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剩余的只有发呆与茫然。
龙走了,事情处理的很好,没有什么后遗症,但是我们之间再也恢复不到以前,中间的隔阂谁也打不破,尽管在午夜龙喝得大醉电话里声音还是那么的亲切和暧昧,相处起来却另有一番滋味,连床上的温存与拥抱都是另样的,就像一杯烈酒烧得我五腹六脏都在冒青烟,醒来依然是痛苦的彷徨。
“燕子,我的爱只剩下感动了。”
“对于龙吗?难道没有一点恨?”
“我恨谁呢?恨老天的不公?还是恨自己的冲动?既然已经爱了何必说错了?都已经做了何必说错了?上帝曾经说过:年轻人犯了错是可以原谅的,我又何苦让自己痛恨?宽容点不是更好吗?别忘了我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我现在竟然没有一点可以让我恨的理由,我的心真的静下来了。”
“我想过完这个季节你该休息了,拼命跑得太远了,扯不回来了。”
“或许,对于‘荣’我始终摆脱不了一个心魔的阴影,这个死结我打不开的同时我根本爱不上任何一个人;‘如’已经有了归宿,我想我亏欠的一切都已经还清楚了;‘龙’还是让我挂念,毕竟我们真实的拥有过幸福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我太要强或许可以跟他重新再来;这一生我的爱只有三次,一次是真爱,一次是亏欠的爱,再一次就是挂念的爱了。”深夜我叨念着。
“我不是第一次恋爱,我不是第一次绝望
我想缓解我的引诱力,我想柔顺的投降
在肥皂泡沫里区别海水的滋味
在回家的路上幻想一颗金色的尘粒。”
‘远’,曾经对我说过,我是个奇怪的女孩子,至少是他走过天南海北见到的唯一 一个充满不合逻辑故事的人,也是一个负担着太多崎岖爱情的人,我的洒脱至今使他始料不及,有道是“缘聚缘散终有时”,大不可“此恨绵绵无绝期”,挥挥手经年所有的故事一笑别过。
与他相识几乎半年,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只有2个月吧!竟然任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不知道这断经历是奇遇中的经典还是孤独落寞的附属。我喜欢他的那张大床和他冲的咖啡,从第一次去他那里我便莫名地喜欢上了。我喜欢跟他一起的感觉,不知道是否因为他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学历和素养比较高的人,他说话的语速很慢很好听也适合倾诉,就因为如此我在无奈的时候赖上了他,累的时候我可以躺在他的胳膊上诉说一天发生的事情,大事、小事,就跟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在咿呀的说着,直到我困了才会像只懒猫沉沉地睡去,在他的怀里我竟然从来没有担心受到伤害。
我可以晚上、深夜、凌晨打电话告诉他我要去他哪里,然后我去时便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在桌上等候着我,每次的相拥与爱无关,与性更无关,仅仅是两个相互取暖的异体的拥抱。
“远,你说我们这叫什么关系?”
“你说呢?我可以保证这绝对不叫情人或者恋人。”
“我们叫同居吗?”
“应该不叫吧,最多算是无性同居,我们只是在一张床上睡觉罢了。”
“远,你说我是不是有自恋症?或者是有同性恋的倾向?”
“傻丫头,你连异性都不恋了还同性恋呢?狂想啊!”
“你说我是个人吗?他们说我不是人。”冲完澡我突然问。
“丫头,你有时候真不像是现实中的人,好像是个水娃娃或者是条鱼,你身体里的水太多了,泥太少了,所以注定你的泪要比一般人多得多。”
“看来我的确缺少人应具备的零件,至少缺少女人的柔情与娇媚。”
说真格的,以前我根本无法相信男女之间会有我们这种感觉,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死也不会相信“无性同居”这个对我来说多么太不可思议的词,我感觉应该对任何正常的人来讲都是难以置信的,但是在我的身上却确确实实的发生了。事实上我们很正常,却没有那份蠢蠢欲动、欲望激情的冲动。
“燕子,我突然想‘远’了。”
“天要亮了,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是呵,睡吧,明天的太阳总是新的啊,所有的一切只能镶嵌在心灵的深处了。”
我还能够睡得着吗?我认为是不可能的,窗外刚刚被洗礼过的空气清新迷人,风掠过阳台抚摩在身上很舒爽,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咖啡,啤酒充斥了房间每一个角落,奇怪?怎么头沉沉的?难道还想睡觉吗?
“床再哪里?我要睡觉——”
“我好累,好想结婚有个家,带我走吧。”
“好冷,你在哪里?我想你!”
我想深夜我的呢喃不会有人听见,子夜的灯光下我安然地躺下,疲倦地双眼朦胧里有三个影子,忽远忽近,我明显的感觉到泪眼里有他们的牵挂与思念,爱人那,记得疼怜我这个人我就足够了呵!!!
本文已被编辑[★冰承郁☆]于2005-5-21 22:34:52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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