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有河,而且被称为州府的地方,那是已经与妻离开有800多公里。如果是在内地,差不多应该能跑出两个省了,可在我们这里,连地区也没出,我们这真是一片广袤的土地,广袤是广袤,不过是非常的贫瘠。
有河,有树,有草,应该说是一个好地方,比起我原来工作的地方,真是从交通、气候、生活条件都比原来的荒野要好,按道理讲,要知足了吧。然而,却使我与妻劳燕纷飞客居两地了。分居的生活,如果是短暂的,还可以品尝久别胜新婚相聚的甜蜜,如果时间长了,就对人产生了痛苦的折磨,从此,我饱尝了五年的离别之苦,解不开的是思念的愁。
因为路途遥远,妻不能常回来,我也不能常回去,800多公里的路途是遥远的路途,我们常把去那个地方称为西天行,路况又不好,坐车不夸张地说,单程10多个小时的行程能把人的骨架颠散,从早晨天不亮出发,直到晚上才到,旅途是两头不见太阳,真的令人望而生畏,在我们已经被称为西部的地方,妻工作的所在地还被称为西部,那就是西部的西部了,其遥远与艰苦的程度可想而知。如果在行程中再碰到雨雪天气,那么包括安全问题在内的一系列不可知因素就更加令人担忧了。就这样,我深深体会到了“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的滋味。
丁香花开时,妻回来,我们在花香中漫步,去田野中挖苦苦菜,去找在林中啼唱的布谷鸟,吹散蒲公英顶上的白伞,享受大自然的快乐;树叶凋零时,妻回来,我们拣拾在风中飘落的黄叶,夹在书中,作为来年的记忆,岁月在等待和相聚中流逝,我们青春也在相思中老去。
平日里,我们只能通过打电话来倾诉思念和表达关心,电话费的猛增还不是什么大的事情,最难过的是寂寞与漫漫彻夜的折磨,还有牵挂与思念在日子的消去的的积累,吩望催人老啊,我们一年之中演绎着聚首到分别执手相看泪眼循环往复的情节,盼望着盼望着,都快把盼望盼成绝望了,心境一天天的消沉,精神也一天天的烦燥,但日子还多得象大旱天的树叶,密密匝匝难以数清。
经常在妻要回来那天,我的心情如初恋般不宁,在焦急地等待,不时算着车到的时间,无论她回来得再晚,我都要为她点燃我们在河边家中的灯,守候她的归期。
(注:不过现在我们已经相聚,同时也向帮助过我们的人表示感谢,因为不便,我就不写他们的名字了,我知道,他们也不一定能看到这篇文章,我只能祝他们安康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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