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山上薄雾迷漫，杨军看着前方朦胧的山影，显得心事重重。建国把静儿拉到一边问道：“静儿，你是不是喜欢这小子了？”静儿说：“没啊，就看他可怜。”建国说：“我不是瞎子，我们两好你带上他来做什么？你不就想让我知道你爱上别人了吗？”静儿生气你吼道：“随你怎么说，你说我爱上他就爱上他的，怎么着？”建国说：“静儿，你可不能没良心，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再等我两年不行吗？”静儿横眉怒目地说：“没良心就没良心，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我一年才见着你两次，我也要人呵护，那些信纸代替不了你，我还真是喜欢上他了。”

杨军听见他们的争吵，从断断续续的语句中明白了起因肯定是他。建国扔下带来的食品，一个人气冲冲地下山了，静儿也气得脸红红的，靠在一棵松树上流泪，嘴唇咬得发紫。杨军捡起地上的东西说：“你这是何苦呢？为什么要说这些气话？我也不值得你爱，我知道你是同情我，并不是爱上了我。”静儿说：“下山吧，什么也别说。”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只听得林中的鸟儿欢叫，阳光的影子在林中透着五颜六色的花斑。以后杨军总是躲着静茹，约他去家里吃饭总会找借口推脱。建国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在大学里喜欢他的女生不少，因为建国一直想着静儿，才拒绝一切异性的厚爱。回校后那个东北女生展开的功势让建国填补了静儿的空缺，东北女生叫冯巧云，她大胆豪放，对建国一幅非我莫属的韧劲。

去食堂吃饭时巧云会早早地占好座位，而后不顾别人的眼光大叫：“建国，来这里。”两人高兴地谈笑，巧云和静茹是两种不同的女性，静茹小巧，但大大咧咧脾气暴躁。巧云长得高大，但心细如丝。

有一天建国寝室里的人都出去玩了，建国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他哪也不想去，一幅懒汉样。巧云走进来打趣道：“书虫，你那近视眼多少度？我们也出动走走吧。”并一把夺过他的书，建国把头扭向一边说：“哎，不去。”巧云捧着他的脸，看那轮廓分明的脸说：“我爱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爱上了你。”说完没等建国反应过来就猛地吻了他一下，一脸绯红。

看着羞涩的巧云，建国一把揽过她，让她躺在他身上，那软绵绵的身子一碰到建国的身子，就向遇到了一团火焰，烧得建国呼吸困难，那火似乎要烧穿了胸膛。建国一阵狂吻，巧云热烈地回应着，建国吻着巧云的鼻子、耳根，在她耳边低语道：“巧云，我要你，要你！”巧云含着建国的舌头在嘴里翻转着，喃喃自语道：“我也要，快啊！让我给你。”

建国笨手笨脚地扯着巧云的衣服，然后翻身压在巧云的身上，两人都是第一次，毛手毛脚地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刚进入巧云就有一种撕裂的痛感，不由得轻声“啊”了一声。建国停止了动作问：“怎么了？痛吗？”巧云紧紧地抱着建国强健的体魄轻声说：“没事，来吧。”

建国上下猛冲，两人快感一阵接着一阵，那单人床随着他们的节奏猛烈地摇晃，像起了台风的海面。一阵暖流进入巧云的身体后，两人都瘫痪在床，裸身搂着，建国吻着她的ru*房说：“我会好好爱你的，相信我。”巧云说：“不对我好也不成了，我可是你的人了。”是啊，巧云是建国的人了，身心都属于他了。

静茹和杨军没什么进展，总是静茹主动，杨军一直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已经临近毕业了，杨军为了留在这个城市，放学后一家一家公司跑，希望能找到一个好点的工作，将来父亲和弟弟还要靠他的，弟弟也快高考了。静儿有时会陪他跑，老是看人家的冷眼，听别人的托词，静儿拉着杨军就走，还不停地嘀咕道：“我们还看不上他们呢，什么破公司啊。”杨军劝她道：“我的祖奶奶，你就别添乱了，谁像你啊，工作早就定好了，我要再找不到工作就只好回老家了。”

静儿马上就要到市里一所中学去教书了，那是所重点中学。杨军最终找到一家大工厂当财务，效益还不错，工资也还可以。下班后两个牵手去江边散步、去咖啡馆、去舞厅。静儿爱热闹，只要是她想去的地，杨军总会带她去。

静儿的母亲一心想早点抱孙子，看着他们两进进出出的，催促道：“你们是在恋爱吧？早点结婚吧，孩子我给你们带，不用你们操心。”静儿娇羞地说：“妈妈，你胡说什么啊？婚都没结哪来的小孩？”妈妈把静儿拉到里屋说：“你还在想着建国吗？那可是你自己放弃的，听说建国也快结婚了，杨军脾气真好，你结婚后一样可以住在家里，没有婆母和小姑子之间的矛盾，你这脾气谁也受不了。”

静儿妈叫过杨军问道：“军儿，你觉得静儿怎么样？”“不错啊，虽然脾气坏点，但心不坏，交往几年了，她可是一门心思对我。”杨军答道

“那我现在提出来让你们结婚，你有意见吗？”

杨军顿了顿，沉思了一会说：“没意见，只要静儿愿意，一切听您的。”老人乐颠颠地找静儿商量去了。

婚礼办得热闹非凡，建国带着巧云和厚礼来了，看着新娘那如花的容颜，那显示喜庆的红旗袍，建国眼里有层水雾迷漫，牵过静儿的手说：

“静儿，祝你幸福快乐，有了新郎可别忘了哥哦，我是一辈子记挂你的哥。”

静儿把手中的鲜花送到巧云手里说：“嫂子，哥要对你不好，就对我说，哥最怕我骂他了。”巧云搂着她说：“好妹子，祝你们幸福！”

婚后生活到也平静，老母亲管着家里，不用静儿和杨军动手，两人该玩去玩，矛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杨军的弟弟和父亲很少登门，真有事会打电话让杨军回趟家，也多是弟弟要交学费的事。

静茹说：“你父亲怎么老是找你要钱？结婚时他一分钱也没花的，这养儿子也太便宜了吧。”杨军一脸猪肝色说：“我家穷，要受你一辈子气？你还当我是男人吗？在你面前我一点自尊也没有，弟弟上学我当然应该管了，父亲年龄大了，那么点工资只能吃饭，你这当媳妇的尽过责没？”一顿抢白后，静儿也顾不了教师的涵养了，又是骂娘又是摔东西，要不是老母亲跑得快，那大彩电只怕保不住。

杨军在这个家没地位，这是邻居都能看出来的，杨军没有朋友，单位上的人也知道他怕老婆，同学拉他出去玩从不让他买单，都知道他的难处。这人活着真没劲！杨军常做梦发了大财，而后在静儿面前扬眉吐气。在老母亲的期盼中静儿生了个男孩，静儿说孩子吃奶ru*头太痛，拒绝喂奶，老母亲白天黑夜地带孩子，像捧着个大元宝，其实是比元宝更可人。

不久后杨军下岗了，找过几份工作都不满意，静儿冷若冰霜，时常挖苦。杨军受不了这冷眼，家里也无牵无挂，背上行囊南下闯荡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