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仍是你心里的一只精灵,偶尔跳跃在你心里,仍然教你,不能彻底的忘记?)
冷气的冷,是不同于冬天的冷,因为不自然,所以我们都拘束。
然而端上一段腊烛来了,那明亮的、飞跃的火焰冒出来了。
亲切的温暖的烛光,照亮了我的双眼吧?
看吧,你的脸色是多么的光亮!
我们沉默在热闹的人群中。
(那火焰也是一只精灵吧?它在跳跃么?你看见了么?)
宽敞的歌厅里,播着悠扬的歌声。
旋转的舞步,飞舞的长裙。
(你记得了吗?我曾是你快乐的精灵!记得我们在雨中的恰恰舞吗?记得你背着任性的精灵丹妙一步一步踏上通往山顶的台阶吗?)
你仍然静静坐在那里,还欣赏我的舞步吗?
都忘记了吧,或者发现多了些成熟的韵味?
大家在喝着啤酒,大家在快乐地说笑。
我与你也在温和的客气的交谈着,象是从来不相关的。
在热闹中,别人不留意的时候,我细细地看你。
我有多么奇妙的想法;眼前这个人,曾是与自己多么熟悉与亲切呵!
怎么今天可以如此陌生地坐在这里呢?
我竟生起一丝丝温柔的情绪来。
(我真成了一只精灵了吗?微晕中,我象是飞了起来,我已不是我,我在看我之外的一份感情。飞吧,可爱的精灵!)
你在台上唱歌,我再次旋转在你的歌中,在飞舞的灯光中。
我面向你的时候,双眼定定地看着你,微笑着。
很“肆无忌惮“。
也许,我醉了。
我醉倒在一片片跳跃的温暖的烛光中,我在这些烛光里笑得很灿烂。
你看见我在看你了吗?感觉是很奇妙的东西,我知道你看见了。
看见了就好。
冷气也许不冷了,融化在这亲切的温暖的烛光里了。
1998年7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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