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明源远流长,在漫长的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里,皇位轮流坐,儒家文化独树一帜,成为文化主流;人吃人变花样,而佛教,就像中国的第三产业,后来居上。
(一)天子,上天的化身,万民的主宰
天子天子,上天的儿子是也。既然是上天的儿子,当然是上帝派到人间的代表,来代上帝管理愚民的。可能是因为平民太冥顽不化了,上帝实在不想让他的那些子民太愚太昧,因此,派个万岁来到人间。
天子降临人间前,都是有征兆的。话说陈老祖在乱世中,潇洒地骑着驴子,突然打了个喷嚏,说了句“谁说世间无真主,有胎生下二龙来”,宋太祖,宋太宗就降生了。翻开中国的历史,几乎所有的万岁降生之前,都跟这个世界打了招呼的。比如满屋红光,像在烧房子;窗冒紫气,天降甘露;或是天子他妈妈做了什么梦。总之,生来就是当老大的料。
天子是上天的化身,也就在“权威”上有了注册商标。他老人家错说一句话,你都得付出代价。他叫你死,你不敢说半个“不”;他心情一郁闷,天下万民大气都不敢出,还要对他三跪九叩,高呼“万岁”;要是他老人家龙颜大怒的话,更是吃不了的兜着走。看!成吉思汗两脚一跺,亚洲在哭,欧洲在抖,连遥远的非洲都受到了波及。其孙子忽必烈比其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个叫嬴政的万岁就更厉害了,你是书生的话,就焚你的书,埋你的人;你是刺客的话,就车裂或五马分尸;平民该没有事吧?有,修万里长城,筑阿房宫。你敢怎样?他是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秉承的上天的旨意,说错了,做错了,你都得乖乖地照办。清朝时,天子怕被赶出关去,大兴“文字狱”,凡是有造反宣言的人,都拉去“咔嚓”了脖子,到后来,有“明”字都要遭殃。更为甚者,天子的名字,下面的人都不能使用。比如,大流氓刘邦当上天子后,为了避讳,下面的人只得把“邦”改为“国”,光武帝时,秀才不叫“秀才”,叫“茂才”,因为光武帝的名字中有一个“秀”字。由此可见,上天也是自私的。
天子来到人间后,还随身携带了附属产物——太监文化和宫女文化。在皇宫金碧辉煌的暗角里,不知演绎着多少灵魂扭曲了的同性恋?因为人都是有欲望的,被活活地割掉了生殖器的男人也是人,也有人的基本需求,此中情形,不难想象。宫女更惨,青春年少进宫,年老色衰才被赶出来,其间还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因为里面有封建社会伦理的禁区。封建社会漫长两千多年,这种没有人性的形式也一直存在了两千多年。
毛泽东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迫越强烈,反抗也就越强烈”。当然,也有匹夫说——匹夫发怒,会如何如何?于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大字标语出现了。确实,在中国的历史上,也有很多人勇于站出来反抗,但令人遗憾的是,最后还是成为了棋子,被人利用,成为另一个万岁的奠基石,要么就是直接被镇压了。要知道,天子都是手黑心辣的,这一点,在他还未登上九五之尊前就显露无遗了,比如,那个隋炀帝,不仅杀兄奸嫂,还弑父;作为叔叔的朱棣,为了抢到皇位,要置亲侄子于死地,幸好他侄子闪得快;李世民在中国历史是一位非常有作为的大明君,但在没有登上皇位之前,照样刀刃手足·······这种例子随处可见。所以,匹夫要造反,最后都没有落下过什么好下场。即使弄出了一些名堂,也是争权造成内讧,被打垮!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作为天子的帮凶打手,朝臣也是见风使舵的好手:天子放屁,朝臣大呼“好香”;天子杀人,朝臣出力;天子娶妻,民间选美的还是那些想得到欢心的朝臣跑腿。朝臣成了天子他老人家思想的执行工具,大多时候,他们只能做,没有发表建议的份。但也有少数“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谏臣,发出了不谐和的语音。比较有名就数魏征了,他一出马,天子也要让他三分。他的运气较好,遇到了一个心胸开明的万岁。有些谏臣也敢发出这种不谐和音,但他们的运气却不太好,不是遭到流放就是被砍了头。苏轼也是这样的谏臣,因为流放,才有了名留青史的前后《赤壁赋》,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皇权,是封建社会的主旋律,而把握权柄的天子,也就成了上天的儿子,万民的主宰!“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是愚民永远不敢想的。作为平头老百姓,还是辛弃疾那首词说得好——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二)儒学,国学精粹,文化主流
在中国思想界,出现了一位绝对权威的商标——孔子老人家·他老人家在“百花争鸣”的局面下,“汗青”了一部《春秋》,还有他的儿子孙子,门生、门生的门生,把他平时打的一个嗝,放的一个屁都记录了下来,并都归纳整理出了一部《论语》,再加上他平时在杂志报刊上发的一向学术论文,综合在一起,这下可不得了啦!居然成为了一个完整的思想体系,在封建社会的思想界斩头露角。
但是这个思想体系走向成熟的过渡期间,也经历了很多波折。在秦朝时,天子嬴政想把他的基业永远地传下去,怎么办呢?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把那些书籍都收起来,烧掉!知识分子都弄来,埋了!这样就可以把人民变成愚民,变成只会劳动,不会思想的工具。他的基业也就可以高枕无忧地一传晚世。而儒学在这期间也深受打击。
到了汉代,刘邦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儒学起了一定的作用。就像高考考生要搭上大学的列车,就得自己努力,使劲挤掉其他的竞争者一样,儒学也经理了这样一个非常时期。汉武帝时,孔子的忠实fans董仲舒站了出来,为其偶像重塑金身。并以儒学为基础,吸收其他各家,特别是阴阳五行家的观点,构成了一个以“天人合一”为特征的神学唯心主义体系。为了维护皇权统治,董仲舒提出实行“一统于天子”的政治主张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文化政策,明确地提出了“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和“五常”(仁义礼智信)。这些举措,迎合了天子的心理,得到了万岁的肯定。既然天子都说“good”了,下面又有一干人在摇旗呐喊,愚民也就只有俯首帖耳地笃信。这样,儒学文化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姿态登上历史舞台,一跃成为封建社会的文化主流。
儒学文化强调“礼”、“义”、“仁”、“孝”。但是其开山祖师爷孔子完全不像具有这种德行的仁人君子。其人大放厥词:“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试想,他老人家既不是传说中的孙猴子,从石头里崩出来的,又不是像禹那样,是父亲的肋骨变成的,更不是现在高科技的试管婴儿,那就肯定是女人生下来的。首先就对母亲(女人)不尊重,是“孝”吗?对小人没有包容之心,谈不上“仁”“义”了。自己都没有做到的事,却要求别人以这样的思想作为行为准则,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嫌疑,还毫不避讳的宣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有点像现在的某些人,自己没有的,却到处在宣传,譬如廉洁、诚信和良心。意图很明显——打广告,背台词。特别是他的嫡系传人孟子,把“仁”、“义”同“孝于亲,忠于君”结合起来,把“智”、“礼”看成是对“仁”、“义”的了解和实践。使等级制、家长制和封建道德融为一体,使封建道德成为巩固封建道德的强有力的精神武器,为儒学走上政治道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下层人就像一群“追星族”,等待着这些大师为他们发放“精神毒品”。
在这个思想体系的深层里,不知有多少孤魂冤鬼在挣扎?不知有多少小脚女人在抽噎?不知有多少文人学子成为了牺牲品?直到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才有那么几个留洋归来的仁人志士,也就是现在的“海归”,向孔老人家开战,从而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原来自己一直笃行笃信的正统思想是一种“吃人”文化,并且毒害了中国达二千多年。
但不管怎么说,孔子老人家在我国的思想界占的地位是非常辽阔的,现在也不例外。不信?三孔——孔庙、孔府、孔林就是见证!
(三)佛教,宗教正宗,第三产业
佛教传入中国,是公元2年,也就是汉代,又一个封建思想的大毒瘤。
在南北朝时,佛教在中原的地位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宋文帝和梁武帝都大力提倡。可能是进口的东西都比土特产贵吧?所以佛教的地位也就超越了道教。特别是梁武帝,对佛教极其痴迷,大费财力物力,兴建寺庙,,鼓励人民参加佛教。到了晚年,更是放弃了九五之尊,做了和尚。天子都如此,老百姓这群“追星族”就可想而知了。“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说的就是这一时期的“佛教盛事”。
隋唐时期,佛教得到了统治者的大力支持,更是空前繁荣。唐太宗李世民统一全国以后,下诏全国:“交兵之处,建立寺刹”,“给家人、车、牛、田庄,并立碑颂德”(〈广弘明集〉卷28);武则天,巾帼不压须眉,她在争夺政治权柄时,为了利用佛教制造舆论,曾诏令:“释教宜在道法之上,缁服(僧人)处黄冠(道士)之前”(〈唐大诏令集〉卷113),并兴建了大量的寺庙。唐中期时,佛教抢了地主和贵族的油水后,唐武宗曾下令灭佛教,不久又得到统治阶级的扶持,但已经没有以前繁荣了,这种停滞期一直延续到清代。
佛教视万物为空无,主张随遇而安,也就是常说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愚以为,“好色”到头来什么也没有,什么没有也是“色”,反正都与“色”扯上了关系,先“色”了又有何妨?这也让我想起〈十日谈〉里劝别人禁欲正是为了自己纵欲的故事,可笑!同时,佛教也主张以恬淡自然为人生情趣,忘却尘世间的一切悲欢离合,荣辱浮沉,以求得解脱。这种思想对古代社会心理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下层人而言,当生活无着,冤屈求告无门时,往往把希望寄托在冥冥之中的神秘力量里,以求得精神上的慰籍。而士大夫,宦海失意,可以把它当成一种心理调节剂,保持心理平衡,如苏轼“胜固欣然,败亦可喜”的思想。佛教把这种思想植根于民众心中,对封建王朝来说,也是一种管理民众的良好精神武器。
佛教对封建统治者推行“君权神授”的思想,这对封建君主是一件绝妙的好事。但对于顽劣的民众,也可借用来对付君主,这样,佛教的这种思想也就成为农民起义的旗帜。在唐代玄宗年间,民间流传着“释迦牟尼佛末,更有新佛出(弥勒下生),李家欲末,刘家欲兴”(〈册府元龟〉卷992)的谣传,利用“弥勒下生”为号召,广集民众,对唐王朝的统治构成了极大的威胁。近一点的比如1351年,韩山童倡言“天下大乱,弥勒下生”,江淮民众纷纷响应,韩山童以白莲教组织农民几十万进行反元斗争。
佛教作为中国封建社会的主要工具之一,是皇权的拥,所以很多天子都利用过这棵大树,比如武则天,就在寺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电影〈少林寺〉讲的就是李世民在少林寺避难,和尚拼命救他的故事;朱元璋在没有做万岁之前,就是和尚一个。
说到了佛教,就不得不说道教。二者在中国历史上,一直有地位之争,其性质是一个样:都是皇权的辅助工具,只是一个是土特产,一个是进口货罢了。
(四)吃人,动物吃人,人也吃人
年少时,坚信只有人吃动物和老虎出人。当我翻开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传》时,我惊呆了,我也才发现,我的想法很幼稚:人不但吃动物的肉,还要吃人的肉;不但动物吃人,人也吃人。
《水浒传》的第二十六回的大字标题就是——
母夜叉孟州道卖人肉
武都头十字坡遇张青
“母夜叉”就是梁山“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中为数不多的女强人之一——孙二娘。她开了一家店子,就相当于现在马路边上卖小吃的店子,只是她主要经营的人肉包子。
《水浒传》上吃人的例子很多,李逵最厉害。比如,他杀死假“黑旋风”李鬼后,饭煮熟后,没有下饭的蔬菜,这厮“拔了腰刀,便去李鬼腿上割下两块肉来,把些水洗净了,灶里抓些碳火来便烧,一面烧一面吃。”可见,吃“烧烤”至少在宋朝时就开始流行了。而在这之前,那家伙就吃过黄炳文的肉。
还有一种相当于吃人肉的方式就是用人来祭祀死人,多是用仇人的首级或心脏。《水浒传》第六十七回,就有“将史文恭剖腹剜心,享祭晁盖”的话。
吃人肉的事,在中国历史上,举不胜举。翻开《汉书》、《后汉书》、《资治通鉴》,你会发现吃人的记录,比比皆是。“人相食”——成为了中国历史独有的风景线。吃人的主要原因是经济的和饥饿的,而造成这种现象的有荒年,也有人为的因素——那就是战争。
唐朝“安史之乱”,张巡被安禄山的军队包围在阳。由于包围的时间过久,东西都吃光了,大家就“易子而食”。小孩子吃光了,我们的张将军实在是聪明秃顶,竟把姨太太杀掉,还大义凛然地对守城的军人说:“你们为国家拼命,好久没有东西吃了,可是你们仍然忠贞。我自己的身体不能给你们吃,岂能可惜一个女人吗?”主子都以身作则了,下属当然也得依规矩行事。于是,大家又开始吃女人。女人吃完了,强壮的男人吃弱小的男人。到最后,六万多人的城里吃得只剩下区区六百多人了。可见,人性是完全泯灭了的。良心可以被狗吃,难道人性也被狗吃了?
又如,唐朝僖宗时,杨密行被困于扬州。在围困的半年中,城里人饿得受不了,军人公开抓人,像杀猪一样杀了吃肉。残忍的程度,令人发指。
其实,这种例子,在中国历史角落里,随处可见。
吃敌人的肉的情形也挺多的,《水浒传》里讲的那些吃人肉的事,都是吃的所谓“敌人”的肉。还比如,王莽被杀,几十人抢着吃他的肉;杨国忠被杀时也遭百姓分吃了;而最荣幸的是明朝武宗时的太监刘瑾,他被杀时,老百姓竟花钱卖他的肉吃,刽子都手从中捞了一大笔外快!?
在历史中,更是有一部分吃人精在为吃人肉打广告:“食之美者,莫过于人肉乎!”他觉得,天下做好吃的东西,就是人肉!还有人在高呼:“吞此千枚,则胆无失望矣!”——这是那些坚信吃人胆可以使自己胆子增大的人的广告词。多么荒谬啊!
还有一种吃人的方式,据说动机源于“孝”,主要是晚辈用来医长辈的病。“割股救亲”的典故就是这样来的。妄想用自己的肉体来医好亲人的病,用心良苦,却愚蠢至极!元朝时,河南一对姐妹,为了替父亲治病,妹妹割下了大腿的肉。这还不算,那个姐姐的举止真是令人不敢相信:竟凿出了自己的脑浆。更可笑的是政府,竟然蠢事蠢办——给有这种行为的人以奖励,还颁发荣誉证书。
不管怎么说,吃人肉都是一种荒唐的行为。而在中国封建史上,却多如牛毛。人性完全被扭曲了,有时竟没有人性可言!
这是封建社会的吃人历史,当历史的车轮走进明国,走进社会主义社会,吃人现象仍然存在。大概是国人不喜欢忘本的传统老毛病吧?
明国时,徐剔麟英勇就义时,他身体的部分器官就是被特务(也是中国人)吃掉了。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没有人卖人肉包子;也没有警察叔叔在大街上抓人来像杀猪那样杀了吃肉;闹灾荒时,政府也给予及时而丰厚的救助,应该没有人吃人了吧?不然,现在人也吃人,吃的是胎盘。粉蒸胎盘据说味道美,营养丰富,非达官贵人吃不起的。而有的男女,竟然把这当成了一种无本经营的赚钱方式,反正又不需要手工费,加工房也是自己的,生产线的技术人员也只要两个,可说是无本通商,一本万利。
可说,“吃人”文化是中国的一道风景线,所以现代人唱〈满江红〉唱到“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时,底气十足,洋洋自得!
中国封建史是一部大合唱,以皇权为主旋律,佛道二教和儒家文化为辅音,再加上“吃人”的歌词,堆垒而成的。它们主宰中国二千多年的历史,荼毒万民两千多年。在历史阴暗的阴影里,不知上演了多少的生离死别?不知有多少冤魂野鬼在抽噎?不知有多少釜底游魂在挣扎?更不幸的是,有部分国粹、老传统还在延续下去,大有死灰复燃之势!
本文已被编辑[紫色菊]于2005-5-17 20:30:4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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