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罂粟小楼儿一帘疏雨

发表于-2005年05月16日 下午3:10评论-1条

四颗流星拖着长长的裙裾,在深蓝的天空划下一道绚丽的弧,迅急而坠,落入了罂粟谷的半月潭,从此半月潭日日夜夜泛着冷冷的光。断情峰像天地铸就的一柄断情剑默默的守护在半月潭边,剑锋直插苍天,剑尖挑起一弯淡淡的月。

没有风,却有片片桃花在夜的天空翩翩的舞,就像是无数的没有色彩的蝴蝶,更是罂粟谷夜的精灵。罂粟谷的天空充溢着罂粟浓浓的醉人的香气,逼人肺腑的香气里飘荡着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箫声,“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不一会儿,风声瑟瑟,竹影微动,箫声渐渐的渐渐的消歇……飞舞的桃花俟然而逝。

箫声歇处,是一座竹制的小楼,小楼里透出淡红色的烛光,竹影里素衣女子,席地抚琴,瀑布般的长发直垂腰际,十指纤纤拨动琴弦,琴声凄情,丝绸般流淌,女子一双似睁非睁的美目波光粼粼……一点红唇轻启,浅吟低唱:“风萧萧兮秋气深,美人千里兮独沉吟。山迢迢兮水长,照轩窗兮明月光……”音调拔起,可裂金石。女子长啸一声,手托瑶琴,拔身而起,空中一个鹞子翻身,悠然落回原处,一张楚楚动人的俏脸泪光闪闪恰如梨花带雨,仰视着竹楼顶端垂下的一幅”四美”画卷!她就是罂粟谷“四美”之中最小的一个——素手勾魂小河涓涓。

小河涓涓,突然觉得琴弦簌簌颤动,手指不由自主,琴音怪异,竟是销魂蚀魄的“梅花三弄”。小河涓涓灵光一闪:二姐疏影摄魄误种梅花回谷了。她长身而立,轻移莲步,转入里间,红沙帐内,灯影绰绰,似有水声潺媛。小河涓涓轻唤一声:“大姐,‘梅花’弦动,二姐归来。”红纱帐内一语轻柔:“四妹,琴艺大进,罂粟之佳音,误种梅花到了!”

珠帘凭空卷起,一缕寒香荡满竹楼,九朵红梅飞旋而入,红梅落处竟是一个艳绝人寰的女人,苗条风骚,一袭血色红衣,令人不敢近视,又不能不看,那是一种怎样的诱惑呀!一双丹凤三角眼,顾盼似有情恰含恨,两弯柳叶吊稍眉,低垂满温柔,扬起却寒霜。真乃个: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已含香。误种梅花娇喘微微,“咯咯、咯咯……”撒下一串笑声。红纱帐里一声长笑:“误种梅花,疏影摄魄,柔风为剑,月痕为刀,出手‘伊聊’,决不空归!哈哈哈哈哈——”红纱帐在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里簌簌颤抖!

误种梅花花枝乱颤又一阵娇笑:“咯咯,知我梅花疏影香,搜魂摄魄谁能逃,谁能逃?罂粟醉人小楼娇,小河涓涓素手扬,素手扬!心随风飘上九霄!咯咯---咯咯-----大姐,今天二妹疏影摄魄,猎得一极品男人号称:云崖回声。已经压赴‘寒潭冰府’,交给‘意念透骨’心随风飘妹子,给他洗心革面去了。”说完,又一声朗笑,激荡罂粟谷的山山水水!窗外竹叶沙沙,远处松风阵阵。

小河涓涓垂手立在旁边,脸上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

红纱帐内水声哗啦,‘软语剔骨’罂粟小楼儿正在沐浴,两个玲珑娇小的青衣小婢,各持一个盛满百种鲜花的竹编花篮,立在木制的浴盆两旁,散花仙子般把那带着露珠的花瓣,均匀的撒进大木盆。旁边还站着一个俏丽非常的绿衣小婢,手捧一件桃花色的衣服。罂粟小楼儿听了误种梅花的报告,那份惬意随着满盆的鲜花在水里荡漾,荡漾……三万六千多个毛孔都笑出了水花。幽幽的柔柔的蚀骨销魂的声音从红纱帐里传出:“小妹!弹一曲‘贵妃出浴’!”

瑶琴里飘出天上曲:“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罂粟小楼儿从浴盆里迈出,玉一样洁白无瑕的胴体,挂着晶莹的水珠,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闪光,两个青衣小婢用白色的丝巾轻轻地擦拭她的身体。罂粟小楼长长的睫毛轻轻的合着,享受丝巾柔滑的温柔,她吐气如兰说了声:“退下。”两个青衣小婢烟一样消失了。绿衣小婢轻轻抖开手里的衣裙,罂粟小楼儿一双羊脂一样纯白的手,在空中扬起,衣裙像一只粉红的蝴蝶展开双翅,从绿衣小婢的手中翩翩飞出,轻轻巧巧的落在罂粟小楼的肩头……小河涓涓的琴声戛然而止。

罂粟小楼儿走出红纱帐,长发在头上随随便便的绾了一个髻,水珠儿顺着细长光滑的脖颈滴落。小河涓涓的琴声再度响起,婉转悠扬,误种梅花踏乐起舞:“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楚楚兮,回风舞雪。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洁;慕彼之华服兮,闪烁文章。爱彼之容貌兮,凤飞龙翔。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悔王嫱(引自《红楼梦》)”。

一曲终了,罂粟小楼说:“去寒潭冰府看‘货’。”三姐妹香肩微动,飘然下楼,未听脚底风,只见衣袂飞,穿回廊,过竹林,刹那间,三缕轻烟飘落半月潭边。罂粟小楼儿长吟:“寒塘渡鹤影。”误种梅花浅唱:“冷月藏花魂。”小河娟娟笑一声:“凌波飞半月,走——”三人妙曼一旋,宛若惊鸿,踏波而行。瞬间来到半月潭对面的断情峰下。

罂粟小楼儿手臂微抬,袖子里飞出一道金光直奔断情峰那块突兀的怪石,怪石随着金光的转动急速转动。罂粟小楼儿袖子一挥,金光唰的收回。一道石门展现在眼前。石门徐徐打开,三人晃身而入,石门立即闭合。断情峰恢复了来时的样子,半月潭的水依旧泛着冷光。

“寒潭冰府”奇寒无比,飕飕冷气令人颤栗;一潭似乎冒着白气的水绿得怪异,散发着浓烈的香,嗅之顿觉意乱神迷;墙壁皆是白的刺眼的巨大冰块砌成,闪烁着七彩的光。三人尖啸速滑,顺冰而下……

“心未醉意先融,随疏钟晚来云,风淡情深有韵,飘零枫叶绯红”误种梅花的声音在冰廊里回响,“心随风飘,‘三美’驾到,还不出迎!”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轻叹,一娇小女子从一座冰雕的“女娲娘娘”身后步出。小女子微微道了个万福,:“大姐,二姐,小妹,心随风飘来迟了!”罂粟小楼儿轻揽女子入怀。小女子一番形容,与众不同,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闲静时娇花照水,行动处弱柳扶风(我把一个林黛玉搬来了呀)。怪不得罂粟小楼儿爱她疼她更胜三分!罂粟小楼抚摸着心随风飘一头缎子一样滑不留手的头发,悄声问道:“我的意念透骨小宝贝,那个‘天崖回声’你可曾给他‘洗心革面’了?姐姐要看看‘货’色。”罂粟小楼儿本想大笑,可是不忍,好像怕惊坏了她的宝贝儿。小河涓涓拉着误种梅花挤眉弄眼,嘻嘻而笑。误种梅花轻戳小妹脑门戏言:“哈哈!吃三妹醋了!我说怎么有股儿酸味儿!”小河涓涓小嘴一翘:“我疼三姐姐还来不及呢!”

说话间,心随风飘脸色微变,击掌三声,那掌声冷如寒冰,冷气慢慢的、慢慢的画着圆圈荡出、荡出……四姐妹脸上的柔情俟然而收,四双美目寒光如电。一道冰门徐徐打开,门开处,一青衣男子不动而行。心随风飘红唇微启,一个“停”字似有似无,那男子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站在了罂粟小楼儿们面前。误种梅花依然冷冷着脸没有丝毫的反应,小河涓涓小嘴绽开看样子是想喊一个“哇!”字的,语软心硬罂粟小楼儿竟然会觉得眼前一亮。看那男子,身高八尺,相貌堂堂: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面如桃瓣唇若施朱。(没词了,只好把贾宝玉抬出来了)。细看之下一双眼睛却无光彩,空洞洞的看着前面……罂粟小楼儿一看之下,知道已经吃了“罂粟丸”“洗心革面”了。嘴角浮起一丝难以揣测的笑意。

罂粟小楼儿回头看看误种梅花说道:“三妹,摆酒,为误种梅花庆功!”心随风飘手一招,四个黑衣小婢手捧四碟小菜,凭空而至,又一红衣女子端一玲珑酒壶袅袅飘落。没有笙箫琴瑟,却闻仙乐飘飘。“把最近从伊聊聊天室猎来的,那几个自以为貌美、才高、能歌、善读,还有什么坐怀不乱的都给我带来。我们欣赏灵魂、下酒、!”罂粟小楼慢声轻呼,心随风飘急速长啸。左右冰门次第打开。左门跑来:宋玉、潘安、司马相如;右门奔入:曹子健、柳下惠、唐伯虎。罂粟小楼儿玉颈一仰,一杯美酒落肚。双目微闭,樱口微张,念念有词,催动“罂粟丸”让人灵魂出窍的功效。

宋玉为人本来体貌娴丽。现在匍匐于地,浑身筛糠,简直像一条病狗。脸色蜡黄,嘴唇烂紫,风流品貌荡然无存。罂粟小楼儿看他那幅丑态,一丝厌恶从眼角荡起,轻声说道:“宋玉,你是怎样勾引“东家之子”,而后又弃之不顾的。说得好,给你罂粟丸!哈哈哈哈……“那宋玉一迭声的说:“好好好,我说、我说……”肮脏的口水从嘴角溢出,“我宋玉凭三寸不烂之舌,天天对着‘东邻之子’大唱赞歌: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哈!还怕那东邻之子不动心?再漂亮的花儿也有凋谢的时候,日久天长能让我堂堂宋玉只守着残花一枝?哼!西家之子豆蔻初开啊……我是蜂蝶采蜜忙,采了东家采西家,还有南家和北家……哈哈哈哈哈……”那宋玉忘形大笑,简直忘了身在何处。杀气在罂粟小楼儿的脸上弥漫开来。“误种梅花,十根梅花针刺他舌根。都是这根舌头骗得女人心!心随风飘,给他一粒罂粟丸,让他种罂粟去吧!”语气轻柔,出口成冰。宋玉磕头如捣蒜,爬了出去。

潘安摇晃着只剩一把骨头的身体走上前来,深陷下去的眼睛流着眼屎。小河涓涓在误种梅花耳边说:“这就是潘安?美男子就这猴样?咯咯”误种梅花笑笑说:“你好笨耶!你忘了,这是咱们罂粟丸的功效!”小河涓涓不再说话,若有所思。潘安泪流满面哀求:“给我罂粟丸,求求大姐姐们,给我一粒吧。”那可怜的样子,像极了十天没有见过馒头的乞丐,罂粟小楼儿眼皮不抬说了声:“交代!”潘安唯唯连声:“我自恃美貌,天天提着弹弓驾着马车到伊聊聊天室的通衢大街上兜风,我的弹弓是铁胎打造,最倔的牛死后抽得牛筋做成,即使用纸团做成的弹丸也颇具杀伤力。在我还是小屁孩的时候,伊聊男人们就已经很难找出没被我潘安把脑袋打出过包的。 我到了弱冠之年的时候,玩弹弓的水平已出神入化,我从来不打女人。我要吸引这些女人的眼球,让她们跟在我的车子后惊呼,把手里的草莓、苹果、李子、柰子等水果扔向过来。让她们在我的车子后面奔跑,听她们深情地呼唤,哈哈哈!这才叫得……”那个“意”字刚到吼间,只听罂粟小楼儿一声娇喝:“好!误种梅花让他知道什么是得意!”只见误种梅花十根梅花针打着旋直飞潘安十根手指,潘安身子向后一仰,哇哇惨叫。心随风飘一颗罂粟丸早已滚入他的喉间。“下去!炼制丹药去吧!”听到罂粟小楼的命令,潘安连滚带爬的去了!哈哈哈哈女人的笑声震动着寒潭冰府。

驼背弯腰黄着脸,瞪着一副蛤蟆眼,歪歪倒倒走过来的是汉朝的大才子司马相如。这司马相如没等罂粟小楼儿开口,自己倒豆子般抖搂出自己的灵魂。原来这司马相如官场不得志装病养疮,弹了一曲《凤求凰》,勾引才女卓文君月夜私奔,一贫如洗,文君当垆。后来,卓王孙心疼女儿,,送了百万银钱和百名仆人给他们。司马相如有财、有名后,又受皇帝宠幸,便宿娼纳妾,竟不理会卓文君。罂粟小楼儿杏目园睁,误种梅花梅花针早已飞出……小河涓涓咬牙切齿:“文君这样的女子,你也敢负,天下负心男子莫过于此呀!”心随风飘眉头一蹙,一粒罂粟丸直奔司马相如喉头……

曹子健神魂颠倒,追逐洛神,倒算的一个痴情种子,听说七步成诗,被曹丕迫害,也算是可怜可叹。罂粟小楼儿对心随风飘说:“他既来到咱们罂粟谷,那就不得出去,念他尚算得个男人,赏他罂粟丸,给他个轻松的差事吧!”素手一挥,曹子健退了下去。

唐伯虎风流才子,三笑点秋香传为佳话。罂粟小楼儿招招手,唐伯虎手摇折扇,迈步向前,虽备受罂粟丸摧残,竟未改旧时态度,依然潇洒飘逸,《桃花庵诗》见其风骨。罂粟小楼儿,笑颜浅露:“唐伯虎,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月下眠。你既然看破红尘,罂粟谷也算得个世外桃源,解你罂粟丸之毒,这里的山光水色,足够你画一生,写一世,不知你意下如何?想走出罂粟谷除非不是活人!”。唐伯虎朗笑:“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山光水色悦情性,罂粟诗画睡桃仙!”心随风飘长袖徐徐展开,淡淡清香,化作一缕紫色的烟,悠悠的浸入唐伯虎的肺腑!误种梅花和小河涓涓耳语:“姐姐,喜欢才子吆!”

坐怀不乱柳下惠,看唐伯虎解了罂粟毒,心中窃喜:我柳下惠,千古美名,解毒更是不在话下了。于是满脸堆笑,牵动额上的皱纹,藏在皱纹里的污垢,纷纷脱落,长长的打着哈欠,用脏兮兮的袖子揩了一把鼻涕……小河涓涓拿块丝帕捂住鼻子,心随风飘藏到了罂粟小楼儿的身后。罂粟小楼儿强忍着恶心,说了声:“你真的坐怀不乱?”柳下惠老鼠眼睛竟泛起绿光,一张猪八戒的嘴咧开来,露出满嘴犬牙,唾沫星子四溅:“都说俺坐怀不乱,其实你怎解我怨?自古道僧道神仙,只难过美人一关。此生与红尘结缘,快活一天又一天。俺之所以千古美名传,皆因天、地、人三造,均有许多局限,天时不宜。女子拚着丢尽脸面,坐到俺怀里取暖,俺小眼愈迷成一条线,恨不得一口吞下这人间美色。口里念念有词:小楼昨夜又东风,你是我心里娇滴滴的疼,~~恨只恨那天实在太冷~,再就是城门洞一点遮拦也没有。俺柳下惠现在享尽风流,再也无法地抗“性贿赂”的陷井,逢场作戏俺是高手,俺再不夸那“坐怀不乱”的海口!

罂粟小楼儿忍无可忍,误种梅花切齿痛恨,心随风飘怒上心头,小河涓涓恶从胆生。原来柳下惠就是这么坐怀不乱!罂粟小楼儿长袖一挥,大喝一声:“滚出去!淘大粪,亩罂粟。”心随风飘抛过去两粒罂粟丸。再不看这柳下惠一眼!

再看那天崖回声,呆若木鸡……罂粟小楼儿对心随风飘说:“让这个人,到罂粟花窖里呆着吧,他是百花园主天崖留音的逃婚的女婿!也是一个负心郎,以后再看他的灵魂曝光!妹妹们,这些虚情假意,浪得虚名,道貌岸然的男人,一个也不能放过!我们走。”说罢,心随风飘击掌三声,一道冰门豁然大开,四条身影急射而出……

断情峰上月色凄凄,半月潭边风竹潇潇……

一轮红日挂上了断情峰的“剑”尖,白天的罂粟谷又是另一番景象。

隐隐青山,幽幽深涧;千竿翠竹,万株罂粟;潺潺流水,青青碧草;夹岸桃花,曲径小桥;莺声燕语,蝶舞蜂飞。好一个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心随风飘跳入小河,银色的水流滑过她玉色的脚踝,虾儿鱼儿戏弄她水中的发影;小河涓涓趴在软软的草地上,叼一朵野花,看一双彩蝶飞舞;误种梅花蹙一双秀眉,十根梅花针在透明的空气里翻飞;罂粟小楼儿坐在一架紫藤编就的秋千上,任两个小婢轻轻的摇荡。罂粟小楼儿眼睛似睁未睁,对误种梅花徐徐说道:“天崖回声看上去品貌端正,听说,这天崖回声口碑不错,一首歌可以在伊聊回荡三天;一篇朗诵可以令伊聊女子沉醉十天,主持晚会更是别出心裁……不像司马相如之流,你在那里猎得?”误种梅花收回梅花针,坐在秋千下一块大青石上说:“我从伊聊聊天室侦查回来,路过终南山桃花林,看到天崖回声和一清纯美貌女子在花下卿卿我我、拉拉扯扯。一会儿竟携手而去。我悄悄尾随,至一竹篱茅舍,看那女子亲手捧出桃花香酒,斟了一杯,送至天崖回声唇边,天崖回声竟然笑饮,女子也饮一杯,顿时满脸桃红。看二人情形甚是亲近。酒过三巡,天崖回声为那女子吟唱:两只蝴蝶,是那么的深情!女子翩翩起舞真是羡煞鸳鸯。这还不够唱完了又朗诵:《今夜我静静的想你》那沉醉的样子,简直难以形容。女子俏脸微仰,渐渐进入痴迷状态。他既然是神秘花园天崖留音的未婚夫,就不该和别的女子缠缠绵绵。我实在忍无可忍,梅花针出手……”罂粟小楼儿空中一个“仙子羽裳”轻轻盈盈飘下秋千,像一只粉色的蝴蝶落在小河涓涓身边。小河涓涓一个妙曼的“鱼儿打挺”从草地上跃起,鼓着红嘟嘟的小嘴说道:“姐姐,我们这样辛苦的为受伤害的姐妹报仇,可是五十里都称我们‘女妖’,哼!太可气了!”清澈的眸子溢出晶莹的泪珠。心随风飘抓一条五色的鱼儿,一个“青龙出水”早已落到误种梅花坐着的青石上,愤愤地附和着小河涓涓的话。误种梅花大笑一声:“哈哈哈!人何高尚,妖又何妨?误种梅花看透人间世态炎凉……”夹岸的桃花随着凄凉的笑声簌簌飘落。罂粟小楼儿身形拔起,风扫梅花般在空中急旋三圈,长啸一声。霎时间,竹叶瑟瑟,满天飞旋。

“有美人兮山阿

罂粟飘兮北谷,

笑颜绽兮无情

人亦妖兮何求!

哈哈哈哈哈……心随风飘请山谷回声。话音一落,人已踏上对岸一块峥嵘石,风吹起她粉红的衣袂,没有下雨,却有晶莹的东西打湿她罩满寒霜的脸。

心随风飘手中的五色鱼直贯而出,落地处,一株罂粟连根拔起,拔起处,一道石门訇然中开。天崖回声出现在罂粟小楼儿面前。一夜的时间,天崖回声似乎瘦了好多,但依然清秀。大大的眼睛,茫然的看着罂粟小楼儿的脸。罂粟小楼儿低声道:“你与天崖留音自小订婚,青梅竹马,为什么和那素手拈子勾勾搭搭?”细细的声音直透天崖回声的肺腑。天崖回声仰面看一树桃花,努力的想着什么。絮絮的说:“天崖留音、天崖留音是谁?素手拈子!你们把素手拈子怎么样了?”误种梅花冷笑一声:“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可见也是个轻薄浪子!”罂粟小楼儿嘴角微微一翘:“不,这里面有蹊跷!小河涓涓你和误种梅花乔装了去会会素手拈子。这女子有文章。”小河娟娟、误种梅花纤腰一拧,掠过竹梢……罂粟小楼儿扶起心随风飘轻轻的叹了口气,也许只有风儿听的到她的叹息,悠悠的说:“给天崖回声解除罂粟毒,留他竹吟别馆休养吧!姐姐今天好倦、好倦……”心随风飘衣袂轻扬,山崖回声一双眼睛随之神采奕奕。两个青衣小婢携起山谷回声蝴蝶般飞去。

终南山东麓,桃花幽径,走来两个人:一个书生装束,青布衣衫,白纱俏头,剑眉入鬓,笑颜含春,风度翩翩;一个是书童打扮,面如施粉,唇绽莲花,俊俏伶俐,令人垂怜。书生回头一笑说:“小家伙,注意了,百步之外,峰回路转处,已有人声!”书童凝神静听:“是一女子,轻移莲步。”二人整衣肃行。不远处,蝶舞蜂飞,恰是一片小小的桃林。忽闻歌声袅袅:春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婉转凄迷。书生眉梢眼角竟有些黯淡。书童喃喃自语:“总是朝来急雨晚来风……”恍惚间,已转过山脚,果然,一布衣荆钗却清丽无比的女子,手提花篮采摘桃花。书生嘴未动,声已传:“素手拈子,角色来了!小心对付!”书童脚下微滑,闪入一丛绿柳。书生折扇轻摇,口吟诗词:“鸟啼花间声声慢,人行道中步步娇,小园几许,收尽春光,有桃花红,杏花白,菜花黄!”那女子看着书生盈盈的笑,小花篮不经意的掉在地上。书生弯腰拿起花篮,递给女子,女子纤纤玉手接过花篮的瞬间,书生觉得一股浓浓的奇香直钻鼻孔。暗叫:不好!神秘花园迷魂失魄桃花雾?心思刚这么一转,便觉得那女子奇美,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袭上心头。只听那女子媚媚地说:“公子!请到我家坐坐,吃一杯我亲酿的桃花酒!”书生那里还能说出个“不”字呢!轻轻的携了女子的手,沿一路桃花走去……书童借道旁柳丛紧紧尾随,看一路春光旖旎~!

女子关好柴扉,开了东阁,引书生闺房里坐了。落下厚厚的窗幕,屋子里一下子暗了。女子点燃三根红红的蜡烛,霎时间,营造了一个浪漫的“夜晚”。女子捧来了桃花酒,斟在了琥珀的杯子里,血色的酒漾着桃红的光。一杯酒,恍恍惚惚;两杯酒,杳杳冥冥;三杯酒,羽化登仙。书生醉了,醉了桃花酒,醉了女人香,情不自禁的唱道:“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女子醉了,香肩微露,醉眼朦胧成一层淡淡的雾,娇怯怯、羞答答,樱唇轻启:“春宵一刻值千金,心有灵犀一点通,公子……”

书生一只手轻轻的搭上女子的皓腕,一只手慢慢的扶向女子的纤腰,女子无力的靠在书生的肩头,依偎着走向绣床……书生两只手同时微微的用力,一缕冰寒之气徐徐注入女子的脉门,一股奇热悠悠灌入女子命门。女子“嘤咛”一声,如倒空了的面袋,萎靡于地。书生冷笑一声:“好你个素手拈子,原来就是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法,迷惑男人本性的。哼!多亏我误种梅花,十几年半月潭浸泡,罂粟花熏染,百毒不侵,哈哈哈哈哈……小河涓涓还不出来帮忙,把这个女人送回罂粟谷。”那书童笑一声:“姐姐。小河涓涓看戏看迷了哎!”笑声里,已飘落误种梅花身边。误种梅花拍拍小河涓涓的肩头说:“你送她回谷复命,我且去伊聊聊天室走走,看看江湖动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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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城市玩偶点评:

 倒是一篇好小说!期待。。。     

文章评论共[1]个
城市玩偶-评论

倒是一篇好小说!期待。。。at:2005年05月16日 下午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