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女性的称谓,以我自以为是的观点,大可分为两类也就足够了,即女孩或女人,以是否成年为界定的标准,当然,其中也可衍生出诸如少女,姑娘,少妇等等的副产,但也是隶属于两类之中的。而现今的人们却将两类合并为一种,统称为“女生”,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有此可爱的叫法倒也不错,但一个五十岁的大婶硬要以“女生”自居,却难免带有牵强的嫌疑。
无独有偶,男人也可以男生来概括了。
几年前,著名歌星杨玉莹对一记者讲话时,一口一个男生,令人诧异的是,杨大姐口中男生却是些三四十岁的大叔,不知当时那位记者,于心中是仰慕大姐的时髦呢?抑或是嘲笑她的做作呢?
我以为,对人的称呼,无论男人女人,总该以自然为根本,并相应符合开口之人的身份,年龄,职业等等,是什么样的人就说什么样的话,东施效颦总是不可取的。
然而这也不容易,通常伴随着尴尬和被人讥笑的可能,我便有过如此的经历。02年我到安庆市立医院求医,在门诊部遇见两个年轻漂亮的护士:虽然套着白衣天使的外衣,但气质仍难掩那强烈的高贵,僵尸一般苍白的脸,眉毛细而且黑,眼皮却泛着奇怪的绿光,嘴唇似刚饮过鲜血一般,头发自然是斑斓的彩色。我战惊惊地上前,怯怯地叫道:“同志,我想——”,岂料我话未讲完,那两位已经爆炸式地大笑起来,我窘得不知所措,暗付哪里不得体,惹得两位天使如此的畅快,只好再次小心翼翼地说:“同志,我想——”,这次她们笑得更加夸张,前仰后合,东倒西歪。我身后一位大哥实在不耐烦,上前说道:“护士小姐,麻烦挂个号”,这次天使倒恢复了柔顺的本样。
原来是“同志”这一称呼惹的祸。我想“同志”本是一个再正经不过的称呼了,不像“小姐”,总带着点污蔑的意味,我从来都不会把女性称之为“小姐”的。在东北上学的时候,倘要对陌生的女人开口,按本地的风俗,一般称为“老妹”或“大姐”,颇觉得有些亲切,后来到了安徽,“老妹”的称谓不太为青春女孩所接受,一律改为“小妹”了,也还算亲切的。只是“小姐”从未涉猎过。因为我也是一个老大不小的人了,有是一名军人,对人的称呼便须符合我的年龄和身份。与陌生人交谈,总想先以称谓拉近彼此的距离,这不应该算是叵测的居心吧?只可惜以现在的世情来看,人与人之间总自发地隔离,容不得我这种讨好式的亲热。比如。看见一位似已婚的女人,我当然是必恭必敬地称一声“大姐”,但却因此遭受对方的冷淡,似乎觉得在侮辱她一样,这其中当然不乏那可笑的虚荣心,无聊的自欺欺人在作怪。
再反过来谈“女生”。
放在十几年前,“女生”大概只包括女学生在内,现在的范围倒是广阔多了。其实这本没什么可责难的,但以我来看,过了二十五岁的女人,倘再以“女生”自居,难免令人不适,年纪一大把了,还摆什么清纯状?岂不可笑?这现象在城市里尤为明显。走在大街上,留心听女人们的谈话,若谈及男女之事,则“男生”“女生”一类的叫法便不绝于耳,十五岁的小女孩如此,二十五岁的大姑娘如此,三十五岁的老娘们也如此!或许由于我是天生不变的乡下人,对这种现象就常抱有阶级上的反感。在农村,要么就是女娃子,要么就是老娘们,干净利落,听众也不至于混淆。这一点,倒是比样样都优秀的城市明朗一些。
我想,“女生”本出自孩子们之口,因为他们尚未发育,认为“男人女人”之说太过成人化,总觉得羞赧,便用“女生男生”来引导他们懵懂的男女之事。后来大人们借鉴去了,三五十岁的老脸,也强行荡漾出“女生男生”的清纯可爱?这实在不能不算是一种别扭,并让人感到恶心了。
那么,容我去吐吧。
本文已被编辑[漠孤寒]于2005-5-15 10:51:1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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