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隋风的安危与森的是否买醉,竟是一夜未眠。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清早,我的父母就从家里赶了过来。原来森一大早就告了我一大状。父母怎能不急急地过来。
都说女婿是丈母娘的半个儿。这话真是不假。父母进得门来,未问是非,就先是夸赞了一番森的好,又劈头盖脸地给了我一顿教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什么办法都用上了,上思想教育课一样地开导与告诫我一番。什么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什么两颗心要往一处使劲,日子才能过的好。道理一大堆一大堆,炸弹样排队等着轰炸我。炸得我头都大。
听父母的话语,还好森只对他们说我有贼心没贼胆,还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这就足以使善良本分的我的父母倍觉女儿给他们丢了脸。连连叹息着以后将要如何面对林森的家人。
森的父母都不在抚顺。他们二老眼见着唯一的儿子结了婚,又娶了个他们怎么看怎么喜欢的儿媳妇,便放心地将一切丢开,神仙眷侣般游历祖国的山水之间去了。说好了,他们若是相中了哪块风草野美的僻壤,便要留下安营扎寨、欢渡晚年了。
听着父母一声声的叹息,我的心都要碎了。头也不自觉的越垂越低。对于森请来他们二老的这一招。我是极度反感。有什么事情我们自己还不能解决呢!偏要拉来二位老人陪着伤心。让父母为了已经出嫁的我惦念、上火。真如心头有被千万根绣花针刺透一样,痛的难忍。我只好沉默不语。
一整天,爸妈都陪着我。直到傍晚森回来,手里拎着大包小袋买来的菜。母亲说要亲自下厨,一家人围坐餐桌,吃着、喝着、说着。隋风引起的风波才算是让他们放心,也仿佛是就这样被圆满地解决了。
送走了父母。我一扭身,不想理森。一句话也不想与他说。他的翻手是云覆手雨的小技俩用在工作上我无可挑剔。可是用来对付我真是令我有说不出的厌恶。如果不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与停留,那么巧取夺来的又有什么用?
森伸过来手要拉我入他的怀中。这一细小的动作却忽然使我冷漠的心掀翻了强烈的狂澜。怒不可竭地狠狠打开他的手。也不想再抑制心头那股如火样窜起的愤怒了,略有着神经质样地朝他大喊“别碰我!你少碰我!”
森还是一把就把我拉入了他的怀中。且动作很是野蛮。我正在低头,刚好脑袋撞到他的心窝。他一言不发,捧起我的脸,低下头就开始朝我狂乱地吻着。面颊、眼睛、唇。我越是奋力挣扎,他的手臂就越是用紧了力气将我收勒,嘴上的吻也就越是狂乱。
慢慢地,我开始沉静。开始用承受等待着他的结束。然后,我就看到他虎着脸,看起来有些令人发怖。那张脸毛骨悚然、陌生而狰狞。
忽然,我的整个身体被他抱起,扛到肩上。然后又被他扛进卧室。我开始呼喊、开始踢蹬。但森还是默不做声。狠狠地把我摔到大床上。
森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细长的电线,那是前几天家里的音箱线坏了,他买来新的用后剩下的。森在缠缠绕绕间就把我的双手捆在了一起。
“你要干什么?”我的心恐惧起来,声音虽是提高了声调却是在打着轻颤,脑海里一时间更是浮想连篇,所有平日里听来的杀妻惨案都在此刻上映着。心也在颤颤地想,森不是要把我给杀了吧!
森依旧沉默着,他哗的一声拉上了粉色的窗帘。开始脱我的裤子,然后又用双手按住我的脖子。虽然他的手上没用半点力气,但他那狠狠盯住我的眼神还是使我觉得他像一个魔鬼样恐怖。
森瞪着我,开始与我说话,他的声音恨恨地,又充满了某种长久的期待被满足的意味“你背叛了我们的婚姻。你也背叛了我对你的爱情。我要你知道,我林森不是你想要就能要,想甩就能摔开的人。我也要你清楚,我不是一个只会一味纵容你、没有脾气与个性的男人!你不就是喜欢刺激吗?你不就是想要寻找婚姻以外的那份痛苦的甜蜜吗?好!既然你想要那份痛苦,你就也要尝尝我对你背叛神圣婚姻的惩罚。”
我的双脚胡乱地踢着、蹬着。天啊!真的难以相信,这是森吗?这是那个时时刻刻都文质斌斌、礼貌而随和的森吗?面前的人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魔鬼啊!就算在此刻他要把我一刀捅死,我也绝对不会感到有丝毫的怀疑。但是,这真的就是他呀!
森开始了对我身体的入侵。我徒然地挣扎着。只一会儿,就感觉到下体有硬硬的东西直直地挻入。我的手被细细的电线缚着,无法扑向他做任何的反抗。心却是痛而且屈辱、痛而且不甘、更是痛而且绝望。只有泪水延着眼角潸潸而下,一滴一滴都落在了两边粉红色的枕上。
看到我的眼泪,森猛然间停止了抽动。他像是刚刚从梦魇中突然惊醒,急急地从我身上退下。伸出双手无限温柔地捧起我的脸庞,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浓情与惊恐,更有着千万分的自责。“天啊!妙妙,对不起哦妙妙。求求你,不要哭。好吗?不要哭。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不是有意的。天啊!我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啊!天啊!我被强烈的嫉妒都快要折磨的疯了。”
我将脸扭到一边,不去看他。泪水却是簌簌地下。
森解开了捆绑着我双手的电线。急急地将我抱进怀里。口中的声音开始变得呜咽。“对不起哦妙妙,对不起,对不起。”言语之间他的泪水也落了下来,滴落在我冷漠的脸上。
森擦去了我的泪水,举止温柔地将我放到枕上。替我掖好了被子的四角。良久我们都没有说话。然后,他轻轻地哼着不知名的曲子,缓慢地在我的身上打着拍子哄我睡觉。从前每每与森略有不和,他总是要这样地安抚着我入睡。直等我睡着了,他才会放心地睡下。
我将眼闭着,此时的心却是坚定了意志。去意已有。这样令人恐怖的森。呆在他的身边只会更增加我的恐惧。加深我的忧郁。过了好一会儿,假装睡着,我听到森叹息了一声,又亲了亲我的唇,才静悄悄地下床退出了卧室。
家无论如何是不想再住了。父母那边又怎肯收留我?他们都衷心希望我能够与森重新回复到平静。结婚了,支撑起小家庭,父母更在意的是能不能够安心地过日子,他们又怎么能够理解我与隋风之间那种轰烈而又勇敢的爱情?
森是聪明的。他懂得利用我的父母。可是真爱必竟不是任人宰割。我承认当真爱在婚姻的背后来临,很多人都是选择了逃避与放弃。但又真的有几人能够在放弃后得到快乐呢!那样长长的一生,不就在放弃中白白地浪费了吗?
不想伤害森,但真的太想拥有隋风。我知道,那会是我这一生都笑开了容颜的欢心。
迷迷糊糊地就在胡思乱想中睡去了。等到天明,当我拖着收拾好的衣箱推开卧室的门时,森带着疲惫而惊惶的神情从沙发上跳起来“妙妙,你----”
森的声色嘶哑,眼内布满了鲜红的血丝。摆放在脚边的烟灰缸在地上兀自地孤独着,装了满满的半屁股烟头与寂寞的烟灰。
很显然,森一夜未睡。我的心迅速地痛了一下。而后又恢复了平静。最后看了一眼落魄的森,径直地向门口走去。
未完待续。谢谢各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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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已被编辑[紫色菊]于2006-4-27 11:38:2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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