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诗歌和散文是我的专长,至于小说只能算半路出家,看着朋友们都拥有自己的小说,心里痒痒的,于是就开始动手写。最初我只有一个想法,把雨和爱情联系在一起,写成一个故事,所以就取了一个非常俗的名字,叫作《爱情雨》。
其实我是很懒的人,经常做事半途而废,没有毅力和决心。上初中时我就有写小说的欲望,不过都没有结局,有的只是写两三章就停止,有的甚至只开了个头,就不了了之。这部小说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它完成,也许很短,也许是长篇,现在我还无法给它下一个定义,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会有一个结局。我喜欢玩弄文字,也喜欢被文字折磨。这部小说延续我一贯忧伤而又凄美的风格,希望大家会喜欢与支持。
序
一段青春的恋曲,一个温柔的雨季,一份挚热的爱恋。
美丽的大学校园是培育莘莘学子的最高学府,也是青年男女恋爱的圣地。英俊潇洒的男主人翁伊承与温柔可人的女主人翁研希在一个浪漫的雨天不期而遇。就在这如诗如梦的校园里弹奏出一首美妙而又痴狂的爱情交响曲。
经过那次一见钟情的邂逅,两人对彼此都有难以形容的好感。伊承立刻对研希展开了热烈的追求,而研希则是拒绝的形式来回避自己内心的感情。伊承并没有因此而放弃,真心以对,用温柔的情歌,深情的拥抱取得佳人的芳心。两人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里走进对方的生命。
第一章
爱上一个人只要一秒钟,忘记一个人却是一辈子。
研希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子,外貌虽然不是美若天仙,但却纯真可爱,讨人喜欢一眼看去就会生起怜惜。十八岁的秋天,研希如愿以偿考上北方一所重点学校,开始了她向往以久的大学生活。研希从小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父母不完美的婚姻,造成了她对爱情有种恐惧心理,或者可以说是排斥。从高中以来,身边就从不缺乏追求者,她却视而不见。研希一直不愿相信一见钟情,瞬间邂逅的浪漫爱情会发生自己身上。
进入大学后,研希依旧保持着黄昏散步的习惯。她总是在夕阳落下时,一个人静静漫步在林阴小道,聆听大自然的天籁之音,就像午夜寂寞无声的狂想曲,令人愉悦,舒坦,安逸。
天空阴雨绵绵,研希最喜欢雨天,拿一把紫色翠花伞,哼着歌曲,自由自在游走在绿树成荫的道路。一阵飞车的急速声打破了这静宁的画面,伊承因为赶着去晚自习,连雨衣也忘穿。这时心急的伊承不小心撞到了研希,两人抬头的瞬间,四目相对,急促的心跳与呼吸随之起了涟漪。研希万万没想到只有在电视剧里的剧情,竟然发生在她的身上,尽管伊承脸已被雨淋得模糊不清,但依然可以看到他俊逸的五官,阳光般的面孔。她明白自己长久拒之爱情的心理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伊承与研希为这场不期而遇的邂逅波澜心动,在你我回首的刹那,彼此深情的对望,惊惶、迷失、沉沦。
伊承用最古老而又最浪漫的方式追求研希,在她宿舍楼下弹吉他唱情歌,在室友的帮助下和研希在图书馆一起温习功课,晚自习帮她占位置………尽管伊承千方百计与她相处,但研希始终还是保持着一段距离,让他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研希不晓得该不该去抓住这段感情,她害怕付出之后,即又失去的打击,是自己无法承受的挫折。在她心中伊承是个如此优秀的男孩,才貌双全是音乐系公认的才子,然而自己只是个平凡而又普通的女孩,能和伊承相配吗?这个问题一直在脑海里盘旋。但面对内心那份蠢蠢欲动的情感,她的人背叛了她的心。
就在伊承准备要放弃的时候,研希却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那一夜大雨如柱,伊承怀着绝望的心情,依旧带着他心爱的吉他来到研希的宿舍楼下。对着研希的窗前,沙哑地说:“那一天在雨中与你相遇,是我这一生最璀璨的时刻,你的面容从那一秒钟起就清晰地深深刻在我的心里,永远的落印,挥洒不去,不管你是否愿意接受我,我都会在心里默默地爱着你。再为你唱一首歌《爱的就是你》”
失去才会懂得珍惜/但我珍惜你/伤越痛就是爱越深/我不相信/你和我同时停止呼吸/每一次我们靠近/你让我忘了困惑/忘了所有烦心/我把你紧紧拥入怀里/捧你在我手心/谁叫我真的爱的就是你/在爱的纯净世界/你就是我唯一/永远永远不要怀疑/我把你当作我的空气/如此形影不离/我大声说我爱的就是你/在爱的幸福国度/你就是我唯一/我唯一爱的就是你/我真的爱的就是你/就是你
研希被伊承这番深情的表白感动的流泪满面,再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对他爱的呼唤,迅速地奔跑下楼,看着窗里的灯熄灭,正当伊承心痛想离开时,研希拿着那把紫色翠花伞就像那天一样缓缓地向他走来,仿佛一个雨中的天使。伊承放下吉他,研希抛开雨伞,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在雨中深情地拥吻彼此。
第二章
伊承大三,研希大二,经过半年的挣扎与努力,两人终于相恋了。热恋中的情侣心里容不下一粒沙,眼中只能看得见彼此,其他的事物都变成透明体。黄昏时研希依旧会去林荫小道散步,只是不再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身影,身边多了伊承陪伴,相畏相依的画面,显得温馨而又浪漫,成为一道最动人的风景线。因为在雨中相识相恋,伊承爱上了研希,便也爱上了雨天。下雨的时候,他们哪里也不去,静静地呆在屋子里,伊承一首又一首为研希弹唱最动情的恋曲,每当他弹唱《爱的就是你》的时候,回想起他在雨中深情款款的表白与大声地高唱着爱的宣言时,研希就不禁会脸红心跳,感觉自己好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无比幸福。他们坚信在对方的心里都是唯一的最爱,以为能够就这样相守到永远。
转眼间,伊承就要毕业了,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像烟花绽放的美丽,流星划过的瞬间,留不住永恒。大四是分手的季节,伊承和研希当然也没有逃过这场的浩劫。将要毕业的同学,不是忙着找工作,或忙着考研,不然就是和朋友们聚会,吃啊,玩啊,闹啊。唯独伊承哪儿也不去,什么活动都不参加,只是静静地陪着研希,温习功课,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前途会是怎样,只愿时时刻刻守候在心爱的女孩身边,他就满足了。即使伊承全心全意地分分秒秒保护着这份爱情,但女人的直觉毕竟是最准确的,研希还是依稀可以嗅出离别的气息。
当伊承收到美国某大学录取通知时,他的心情矛盾极了,一方面从小父母就希望自己能够出国留学,将来有更好的发展前途,同时也不想让二老失望。而另一方面和研希正在疯狂地坠入爱河中,如何叫他舍弃研希而去,明白自己这是无法办到的,放假期间才个把月的日子,他们都熬不过相思之苦,每天保电话粥,最终还提前半个月到学校见面。何况这一走就是五年甚至更久,他没有把握研希会等他回来,就算答应了等他,然而自己呢?他并不是怀疑这段感情到底两人爱的有多深,而是时间会改变一切。伊承望着手中通知书,恨不得把它撕了,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继续和研希相爱,不久后带着研希踏上神圣的红地毯,天长地久的生活在一起。就在他冥思苦想时,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装进他的脑海,带着研希一块儿去美国留学。
星群闪烁,夜色朦胧,伊承和研希相拥在一块,接受月光的洗礼,情人的夜,细语缠绵。当伊承把这个消息对研希说,要她一起出国读书时,研希心里彻底崩溃了,所有的美好即将成为历史。但她表面仍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地祝福眼前这个深爱的男人,并且告诉伊承不可能和他一起去国外,因为她无法离开和自己多年相依为命的父亲。伊承从她目光中读出多少恋恋不舍与对自己的爱已根生蒂固,此刻的她是多么柔弱,多么需要一个人好好的怜爱,却要假装坚强,把所有的痛苦都自己默默承担。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呵护与疼惜这个女孩,于是,伊承当下就作出了一个决定。研希在爱情与亲情中,放弃了永远的最爱,含泪心碎,而伊承则是在爱情与前途之间,抛下前程似锦的未来,追逐永恒的山盟海誓。
第三章
第二天伊承去找导师,辞去了出国留学的机会,导师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他不要错失良机,就这么轻易地放弃,未免也不值得。他却只说一句,‘在国内发展也一样有前途。’转身就走了。伊承兴致勃勃地跑到研希的宿舍,搂着她轻声说,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研希没有如他所预料的,对他温柔的微笑,然后给一个深深的拥抱,和他开心的分享这份的喜悦。而是阴沉的无动于衷,一脸的冷漠。这是他们相爱以来第一次吵架,而且是那样的凶狠,最后研希甚至把分手这可怕的两个字都出口了,伊承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改变,无奈的只好让彼此冷静两天。
当天晚上,伊承没去找研希一起吃饭,也没有陪她去图书馆温书。研希失眠了,自从上大学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失眠,也是第一次为一个男孩子流泪到天明。研希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睛不知不觉湿润了。突然一阵雷声惊乱了她的思绪,这时她发现枕巾已经湿了一大半。窗外开始下雨,研希觉得自己的爱情总是和雨天息息相关。她不希望伊承为了自己而放弃了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就算也许会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也在所不惜,只要伊承过得比她好,她愿意放手,放他展翅高飞,去寻找属于他的一片天空。宁愿独自悲伤,背负着背叛的罪名。研希深深地明白,这一生自己不可能再爱了,因为她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伊承,以后的日子只能思念与回忆来维持。研希认为爱一个人,就要为他作最好的选择,给他最自由的发展的空间,让他相拥最完美的女孩,最成功的事业。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研希心中已有了答案。演一回移情别恋的女主角,将这段美丽的爱情彻底在她手中毁灭,好让伊承了无牵挂的离去。
伊承抽了整夜的烟,红肿的眼睛无神地看着电脑的显示屏。研希的那句,‘我们分手吧’在他耳边不停地回响着,像最毒辣的魔咒,快要仿佛把他折磨疯了。两人相爱至今研希一直都是个温柔而体贴的女朋友,没有任何的脾气,连大声说话都不会。伊承不知研希为何忽然之间变化那么大,猜想她也许因为自己出国的事而闹一下小情绪,也许明天就会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伊承恍恍忽忽度过了一个星期,七天来研希并没有如他所猜测的那样,来找他温柔的撒娇,请他原谅自己的任性,接着两人言归于好。甚至就连一通电话也没来过,第八天早上他终于放下男人的自尊,再也忍不住去找研希。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怎么也无法想象,看见了却是一个这样的情景。一个男孩代替了他原先的位置,站在研希的身旁,还牵着她的小手,就像亲密的情侣一般。伊承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们两温馨的画面却刺痛他的双眼,那个曾经用自己生命起誓要呵护一生的女孩,居然和另一个男孩手牵着手,并肩一起散步。
当伊承走近研希,问了一句,‘你还爱我吗?’研希望着他满面胡子,衣冠不整的样子,心疼极了,除了那次雨中相遇以外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狼狈,其实这一个星期,研希过得并不比他好,每天都在想念与痛苦中度过,想着他有没好好吃饭,有没通宵创作歌曲,有没人替他洗衣服,叠被子。她好想过去帮他整整那帅气的头型,抚摸那张熟悉的脸庞,紧紧地和他拥抱在一起,给他最大的安慰,告诉他自己没有变心,没有移情别恋,这一切都是假的,一如当初爱着他。然而她现在却什么也不能作,只能沉默的低下头,不让眼眶打转的泪水与他相见。伊承便知道这是她给的最好的回答,他发觉这些天所受的折磨,原来全是自作自受一厢情愿的苦果,自己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担心她受委屈时,一个人躲起来默默哭泣的样子,他就会感到心如刀割,没想到都是多余的顾虑。研希早已有另一双肩膀可以依靠,有另一个怀抱可以让她取暖,再不需要他双手的暖和与温柔的拥抱。伊承只看到研希表面上的幸福,却没看见她微笑后面隐藏着泪水。
伊承一声不响地去了美国留学,研希走在去晚自习的路上,听见他的同学说,伊承搭今天早晨七点航班去美国,当这个消息飘进研希的耳里时,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她知道伊承最近都在忙于签证,办理出国手术,却没想到走得这么快,快得让她措手不及,甚至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给她。这些日子每回与伊承的目光交会,他的眼神已不再像从前那样温柔深情地凝视,而是流露出无情与冷漠。独自躺在床上大哭一场,就像和伊承吵架的那天晚上,这时外面又下起雨了,这一次是倾盆大雨,而不是毛毛细雨。研希变得痛恨雨天,雨让伊承和研希相识相知相爱以及分离,他们的爱情故事在细雨绵绵的黄昏开始,在狂风暴雨的深夜结束。
第四章
自从伊承走之后,研希整整瘦了一大圈,变得憔悴不堪,她对身边的一切事物都不在乎,置身事外,冷眼看待,又恢复了从前那个忧郁沉默的女孩。研希希望时间能够倒退,好恨自己不能自私一点,不要顾及那么多,将伊承挽留住,不放手让他远去,与自己相隔天涯海角,如今再后悔也于事无补。他已经到另一个国家,开始了另一种生活,会不会遇见另一个女孩?光是想像有个女孩站在伊承的身边的模样,就可以让她心碎万分,更何况是亲眼所见,她终于体会伊承那天的感觉,仿佛拿一把刀捅向自己的胸口,疼痛而死。在伊承转身的瞬间,她就想奔跑过去,投入他的怀抱,不给他离开的机会,但是她始终没有这么做。伊承不仅带走了研希所有的微笑与幸福,还带走她全部的爱情,甚至连她的心也一并带走。研希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区壳,四处游走,没有目标,没有终点。
昨天好美,有你的画面都成了记忆的经典。我们是两条交叉的平行线,在交会的时刻,连接成一条直径,以为会这么走下去,直到永远,然而却在半路中断了,你我回到最初的原点。研希收拾着行李,准备回家,她无法呆在这甜蜜而又拥有着幸福回忆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可以让她想起和伊承相爱的片断,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着他们的欢声笑语。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似乎空间里还残留着伊承的气息。
接下来日子,研希把自己封锁在记忆里,不与人相处,不出去看外面精彩的世界。每天关在房间,对伊承的照片自言自语,唯一接近她的只有年老的父亲。研希回家后,没有流过半滴眼泪,只是沉默不语,父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天晚上,父亲推开门走到研希身边,但她丝毫没发觉,呆呆的望着窗外,眼神木讷。父亲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孩子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跟爸爸说说,不要把心事憋在心里,人生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不能遇到一点点挫折,就学会放弃,堕落,逃避面对现实,我的研希是最坚强最勇敢的孩子。”研希一下子瓦解了所有冷漠的伪装,在父亲的怀里放声痛哭,将伊承离开的事实说出来。
父亲含着泪安慰她,一切终究会过去,孩子,学着承受离别,既然你选择了放弃,就不要让自己埋在痛苦中,那样你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试着解脱自己。记得你妈妈决定离开我们的第一天,我以为人生痛苦莫过于此,我带着幼小的你去了河边,准备结束生命时;你紧紧握住我的手说:“爸爸,妈妈走了,没关系,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你知道吗?就是你那句唤醒我的意识,为了你我存活下来了了;如果我们当初轻易的放弃了生命,就没有今天如此优秀的你。研希:“你永远是爸爸的骄傲,有你这样的女儿我感到很自豪。”研希抬起头,与父亲目光接触,岁月在他老人家脸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此刻的他俩早已是泪流满面,再多言语也无法形容他们现在的心情。研希躺父亲的怀里静静地睡着,那是从伊承走后她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来美国已经三个月了,但伊承却还不习惯这里的一切。研希的倩影依然在脑海中徘徊,即使研希那样无情地背叛了自己,但她仍旧是他最动心的女孩,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每当午夜梦回那美丽的一颦一笑还留在记忆深处,那些残缺不堪的回忆,提醒着他曾经与研希是怎样痴狂的相恋,是那么深刻的爱过彼此。伊承以为逃离那个令他心碎的地方,就可以逃开所有那些美丽的从前,然而他却错了,而且错的彻底。离开了那里,并没有让他忘记研希,忘记她迷人的微笑,那楚楚可人的模样,反而泛滥成灾的相思,把他疯狂的吞没了。于是,伊承没法专心于学业,开始学会堕落。每天借酒消愁,身边的女友一个接着一个的换,周旋在花花世界中,却还是无法排解内心的空虚以及寂寞的灵魂。不能填补他情感的每一寸缝隙,对研希的思念有增无减,越来越强烈。
这样的日子很快地就过去了一年,伊承漫步在黄昏的唐人街头。虽然与研希分开了,这个习惯还仍旧保留着,因为这是他们俩最美的回忆。他看到前面走着一个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拿着一把紫色翠花伞的女孩,一头的长发披肩,是研希最喜欢的装扮,而且连背影和走路姿势都像极了研希。他欣喜若狂地激动喊一声,研希。转过身却是外国姑娘,伊承只好无奈的地说execuseme,imistakeoneforanothered·伊承垂头丧气地斜倚在路边粗糙的石墙上,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一口,让烟雾慢慢地从口中吐出来。思绪万千,他又想起了研希,或者说从没一刻忘记,在没有她的空气国度里,细胞冰冷,凄楚心痛。虽然心跳还在继续,但已经失去了呼吸的勇气。想起每次抽烟的时候,研希担心对他的身体不好,都会把糖果偷偷放进烟盒里,以这样的方式让他戒烟,此时他就立刻熄灭手中的烟。她现在还好吗?是否遗忘了自己,会不会用同样的办法对待另外一个人的关心,是否正和另一个他幸福地在夕阳西下散步,犹如当初他和她那般甜蜜相爱。
第五章
研希在思念和悲苦中走过了大四,这一年她在父亲的帮助与鼓励下,终于走出了失恋的阴影。学会了不哭泣,把眼泪藏在黑夜里,但伊承仍然存在她的心底,刻入回忆的最深处,对他的爱恋丝毫没有因为时间关系而减少,研希明白伊承是她永生无法抹去的记号。在学校里经常能够听到伊承的同学说起关于他在国外一点一滴的消息,研希都会仔仔细细地聆听,然后将它像背书似的记下来,印在脑海中,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一遍一遍的温习。可是她听到最多的,却不是伊承怎样的好好学习,努力地创作歌曲。而是不断的换着女朋友,今天是个华人mm,明天是金发小姐,总之身边从不缺乏女人。这样的消息不仅让她痛彻心扉,还可以将她推进绝望的悬崖。
伊承将电话号码告诉给身边的每一位朋友,唯独没有留任何的联系方式给研希,由此可见伊承是多么地恨她。研希深深地感到自责不已,她明白伊承是个热爱学习的男孩,要不是那次将他伤害太深,他也不会变得如此的堕落不堪,麻木不仁。再多的抱歉与愧疚也无法弥补对他所造成的伤痛,如果这一切是伊承给自己的报复,上天对她的惩罚,研希毫无怨悔承受所有的悲苦,只乞求他可以恢复从前那幅自信满满的模样,在美国能快乐的生活,自豪的学成归来。只有伊承过的比自己幸福,她才能安心。
研希把自己和伊承唯一一张照片摆放在房间里最显眼的位置,好在一进门就可以看到他们曾经灿烂的微笑和幸福的回忆。相爱两年多来这是他俩仅有的合影。她和伊承有着许许多多的共同点,关于照像当然也不另外。他们只想拥有永恒的画面,不要短暂的刹那,都以为照片只能留得住美丽的瞬间。却万万没想到会有今天的分离与思念,研希好后悔没有和伊承多拍一些照片,就会有更多回忆的片断,让她更多的机会可以怀念与伊承共同拥有的美好时光。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对着伊承的照片诉说着一天的情绪,已成为研希睡前必不可少的习惯。“伊承,今天我举行毕业典礼了,早晨穿上学士服的那一刻,好希望你就在我身边,看到我骄傲的模样。还记得我们宿舍的小蓝吗?她现在和你们老大在一起了,没想到吧,老大追了她四年,在我们毕业前夕总算成功了。今天他们拍了好几组学士情侣照,老大跟你一样,不喜欢拍照,小蓝硬把他拉来的,那表情好可爱哦,呵呵!小蓝说这比婚纱照还有意义。其实草坪上有十几对情侣在拍,好羡慕他们的幸福,只有我一个孤孤单单的,要是你看到,肯定得说我多愁善感,要是……伊承明天就是我23岁生日,这一生只有过两次过生日,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刻,因为有你陪伴在身边,一次是在海边,一次是在开满玫瑰的花园。你是否还记得那一切,都是你为我精心安排的,当时浪漫的情景,还印在我的脑海里。”不知不觉研希已是满面泪痕,今夜月满西楼,情枕难眠。
几声手机铃响,把伊承从睡梦吵醒,他半闭着眼,拿起手机,迷迷糊糊的应几句,就连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到接完电话,他才完全清醒,也许是昨晚酒喝太厉害了,起床头还在隐隐作痛。伊承走到窗前,点燃一只烟,看着日历,才知道今天是7月11日,是研希的生日。他猛然发觉已经离开研希一年多了,在这365个日子里,自己究竟是怎样度过的,彷徨、绝望、翻废、堕落。好久没有看到研希美丽的双眼,没有体会拥抱她那温暖的感觉。现在伊承竟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听到研希柔柔的声音,就算她男朋友此刻在身边,陪她过生日,他也无法顾忌那么多。于是伊承拿起手机立即拨了那个他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开始打她宿舍的电话。嘟…嘟…没人接,伊承想想觉得不对劲,现在是暑假,何况研希已经毕业了。接着又拨了她的手机,还是没有通,跟男朋友在一起,连手机都不接,伊承在心里妒忌的乱吃飞醋。就在他抱着失望的情绪试着拨通了研希家里的电话,没想到研希的声音却从电话那头传出来。
“喂,我是伊承。”
当伊承那磁性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时,研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是,仿佛是在梦中,悲喜交加含着泪,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简单说了“你好!”
伊承被这突如其来陌生的问候,反而弄得有些尴尬“今天…没有人陪你过生日吗?”
她一时忘了那个善意的谎言,直觉的回答“没…没有啊。”
伊承即气悔又忌妒“他连你的生日都没在身边陪伴你,他是怎么当男朋友的!”如果研希现在还是自己的女朋友,他一定不会让她独自一个人度过这个重要而浪漫的日子。
研希被他这一吼,才记得自己已是有‘男朋友’的人连忙撒个谎“哦…他昨天陪我过的,今天要去外地出差,所以就…”接着两人都沉默无声,伊承觉得对她的关心完全是多余的,研希还是那样维护他,多么希望那个人就是自己。伊承想放下电话,却贪恋着彼此的呼吸,犹如当初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研希隔着电话同样地也能感受到伊承的呼吸与心跳声,似乎此刻他就在自己的身旁。
这种异常冷静的氛围,快要让研希感到窒息,最后还是她先打破沉默“伊承…在美国过得好吗?每天有没按时吃饭,有没通宵创作歌曲………”研希又忘了周围的一切,把对他长期以来的思念脱口而出。
他忽然有种错觉研希还爱着他“你还关心我吗?”
研希慌张地掩饰,故意装出轻松的口气“呵呵,朋友嘛,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
但伊承还是听出她言语夹着哽咽,明白她过得并不是很快乐“他对你好吗?”
她的泪水早就漫过唇角,犹犹豫豫地说“好啊……”根本就不像热恋的女孩,没有那种被呵护与宠爱的幸福。
伊承激动地咒骂“该死的,他究竟是怎么对你的!”
她知道自己已经透露太多糟糕的情绪以及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她不想让伊承听到她快要崩溃的语气,心碎的哭泣,有些语无伦次“伊承,我还有事,改天再聊吧。”放下电话,研希整个人好像虚脱似的,趴在书桌上痛哭一场,久久不能平静。
电话那头的伊承,呆呆地坐在床上,不能思考,不能想像,突然发觉自己似乎错过了许多。
第六章
爱情就像一杯毒酒,明知毒性强烈,人们还要不停地品尝,直到把它全部喝进肚子里,就算毒发身亡也在所不辞。但未必都是凄惨的结局,也有王子与公主美好的走向幸福的殿堂。爱情同时也会令人盲目,爱的越深,爱的越痴,就越容易作出疯狂行为。
自从打过那个电话之后,伊承就确定研希过得很不幸福,至少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幸福。如果研希生活的比从前快乐,那么他愿意放手,但她现在和自己一样徘徊在痛苦边缘,也许是曾经相爱之深所培育出来的那种心有灵犀的默契吧。伊承毫不顾忌所有的一切,只想把研希再次紧紧拥入在怀,与她从新开始,就算她身边有男朋友,伊承也会不择手段地将她夺回来,再也不放开。如今已没有任何力量阻止他争取研希的决心。伊承终于熬不过相思之苦,立刻买了回国的机票,丢开了前途无量的学业,告别生活一年的美国,踏上回归的旅途,去继续寻找开往幸福之门的钥匙。
研希大学毕业后,以优秀的成绩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本来父亲打算和她一起去南方新的生活,不想让她留在被回忆紧紧包裹的地方,是她自己一再坚持在这伤心的城市疗伤。其实她知道这只是给父亲一个借口罢了,更多的是因为这里充满了和伊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回忆。漫步在初恋的校园里,研希常常经过那条林荫小路,偶尔在和伊承相遇的十字路口,就会停下来看看。如果当初与伊承擦肩而过,没有浪漫的邂逅,今天会变成怎么样呢?可能就是地球上的两人陌生人,也就没有现在思念的煎熬与凄楚的回忆。时间渐渐地改变一切研希不知为何唯独自己对伊承的感情还一如从前。尽管事过境迁,多少心酸的浪漫的往事浮现在眼前,清晰如昨,烟花灿漫,烟雨红尘,今朝已变。
伊承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回国的消息,因为他想暗暗跟踪研希几天看看是否如自己猜测的那样。他下了飞机,把行李丢在家中,不顾父母的指责,就直奔到学校,去见他朝思暮想的人儿,父母对他这种不理智的行为感到失望透底了。当伊承看到研希,她穿着白色长裙,坐在学校公园的石板椅上,正埋着头认真地看书,依旧是那样文静,那样纯洁,像一层不染的天使,依旧是他心目中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
见到研希的那一瞬间,伊承才知道什么叫情真意切。原来自己对她爱的渴望从没停歇过,此时此刻多么想紧紧地拥她入怀,永远再也不分开。可是伊承没有这样做,克制住冲动的自己,他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他此刻出现,研希不但不会与他从新开始,反而还有可能逃避现实,躲着他远远的。所以伊承只能选择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她,守着她。
这些天来,不管研希走到哪里,后面都有一个修长的影子紧跟随着。研希也有觉得好像背后总有人跟踪似的,但这感觉并不可怕,还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仿佛伊承就在她呼吸范围内。于是研希自我嘲地笑摇摇头,伊承远在美国,怎么可能会是他呢?一定是因为自己思念过度,所产生的幻觉吧。
早晨伊承很早就来到研希家的楼下,偷偷地跟着她,天还没亮,就看见瘦小的她扶着年老的父亲出去锻炼身体;满面微笑地和左邻右舍打招呼、去买菜细心的跟老板讨价还价。然后啃着窝窝头,骑着单车匆匆忙忙赶往学校。中午也只是在食堂里随便吃一点,一碟青菜和一碗不要钱的免费汤,就这么节省地度过了午餐。伊承看到她如此憔悴的模样,心疼万分,如果在以前他绝对不允许研希这样虐待自己。傍晚下课,伊承以为她会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机会,像从前那样,到宁静的地方散步;或是进图书馆里看会书,这些都是她最喜欢作的事。然而却出乎他的意料,研希去做了两份家教,直到晚上九点多,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看到这里,伊承简直不敢想像她这一年多的生活究竟是怎样过的?他知道研希最怕走夜路,自己曾经对她发过誓,从不让她一个人走黑暗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的誓言。而现在他却什么也没做到。几天下来研希的身边并没有出现什么男性朋友,就连女性朋友也稀少,伊承突然发现不是她变心,而是自己背叛他们的爱。
伊承找到了研希的舍友小蓝,他想更清楚地了解研希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以及她离开自己的真正原因。小蓝告诉他研希和他在一起压力好大,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完美,无法配得上伊承。她说爱一个人,就要为他作最好的选择,给他最自由的发展空间,让他相拥最完美的女孩,最成功的事业。他出国后,研希一个人默默地承受所有的委屈与伤痛,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伊承从小蓝的诉说中还知道研希现在的生活过得非常不好,这点他也亲眼所见。父亲的长期生病,让他们原本比较宽余的家庭,变得清贫如水,家里的一切担子全部压在研希身上,光是父亲的医药费一个月就要三四千,她不但身兼多职,晚上还要做手工活,来补贴家用。接下来小蓝继续说什么,伊承根本没有听见,他已经开始头晕脑胀,麻木不仁了。现在他明白当初作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与幼稚。伊承早就知道研希不是那种容易善变的女孩,为什么那时不能和研希沟通沟通,也许情况就会变得不一样。而是一味被忌妒的心情燃烧了所有的理智。
伊承告别了小蓝的家,临走时看到老大和小蓝幸福的模样,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并且得到他们快要结婚的喜讯,不禁想起自己和研希如果没有分开,如今也该是踏上红地毯的时候。老大邀请伊承当伴郎,他却说除非研希是伴娘。他们送伊承到门口,看到他流露出莫名其妙的眼神和诡异的微笑,仿佛是胜利喜悦的表情,小蓝知道研希没有白流泪,受得苦一切都值得。
第七章
在这个多雨的季节里,多少恋人挥别分手,多少情侣重逢又相聚。深爱彼此的两人,可以再次相逢的人不容易,只能证明他们爱的很深很深,绕了一圈还是走到了一起,但最后的结局会怎样?谁也不知道。只要享受爱的过程,不必在乎爱的结果。一个人必须经历出生,成长、年老、死亡、生命才会完整。爱情也是同样的,邂逅遇见,相知相许,离别重逢。
日落西边红,晚霞半边天,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今天陪父亲去医院刚做完了体检,身体还算不错,病情已得到控制。研希紧迫的情绪自然也放松了许多,傍晚想回家带父亲出去走走,但他打电话来说今天太累了,想早点休息,正好碰到周末,也不要去作家教。放学过后,研希不想这么早回家,好久没有独自散步。怀着一份美丽的心情,沿着校园的石板路缓缓地游走,一幅闲情厄意的油然而生。
研希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当初与伊承相遇的林阴小道,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来了。这里的风景依旧让人迷恋,唯一不同的是,多了许多情侣,不像以前那样安静。回忆起伊承常说这个地方是他们恋爱的圣地,没想到如今真的已变成了约会的最佳场所。眼看着别人成双成对,手牵着手相依相伴的模样,仿佛是曾经的伊承和自己。只有她是独行的孤单者,寂寞与凄凉,彷徨与无助,伴随着她,内心的思念不断地蔓延者,对着天空无声地呼喊着,大洋彼岸的伊承,是否能够感觉她挚热的情感,真切的爱恋。
多雨的仲夏,人的心情容易改变,就像一样天气,时而悲伤,时而欢喜,研希此刻的心情正是如此。没有什么理由,前一刻还是彩霞满天,现在却乌云密布。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响,一场倾盆大雨降落,男孩们都急忙护着自己心爱的女友,找地方躲雨,有的脱下衣服遮住女孩的头一起奔跑着,有的带着女孩坐在单车前面,用自己的身体去档雨。尽管这样做,两人还是会被雨淋湿,可是他们一点儿也不在乎,享受这种相依相偎的感觉。
唯独研希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雨中,她不想离开这里,因为雨和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包含着特殊意义。研希张开双臂,抬着头,任凭雨水打湿她的全身,在大雨中放肆的哭泣,早已分辨不清是雨还是泪水。眼前一片模糊,看见前方有个人向她急切飞奔过来,仿佛是她梦魂牵系的那个人,研希想肯定是自己的错觉,或是在梦里。然而伊承却真真实实站在她的面前,毫无疑问地给了她一个莫大震撼与惊喜。
研希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她想伸手去抚摸那张只有在回忆里才能触摸到熟悉的脸庞,可是又害怕只是个梦,怕一碰就会破碎。直到伊承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研希仿佛从睡梦回到了现实,虽然冰冷的雨水打湿了他们的全身,但她依然可以感觉伊承脸上的体温,是那么滚烫真实存在。同样的雨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他们又一次在这盛夏的林荫小道上相遇了。
研希毫无顾忌地扑进伊承的怀里,终于回到渴望以久的怀抱,仿佛他们的拥抱只属于彼此,两人空虚的心灵顿时被填满。研希把脸埋入他的胸前,哽咽的哭泣,小声不确定地呢喃着:“伊承真的是你吗?伊承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伊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她更加紧搂着,恨不得把她搂进自己的身体里,细吻着她的发尖,然后贴近她的耳边轻声说:“是我,我从美国回来了,亲爱的,你此刻就在我的怀里,高兴吗?”研希渐渐停止了哭泣,从雷声中拉回了现实,马上推开伊承,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敢面对他那深情的双眼,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再一次沦陷,将他伤害。伊承被她这样举动愣住了,走进一步,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问:“怎么了?”研希强忍着泪水,假装自己无所谓的样子:“我们已经分手,已经结束了。”伊承低沉的嗓音,仿佛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那是你一厢情愿,我并没有答应分手,我们也没有结束,永远不可能结束。”研希想挣脱出他的怀抱,毕竟自己的力量比不过他,只换来他搂得更紧:“我有男朋友了,请你放手。”伊承这次可没有那么傻,相信她的谎言:“你当然有男朋友,就是我,我再也不会放手”研希无可奈何:“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你喊人吧,我就不放!”“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手。”两人争执了半天,仍然没结果。伊承狡猾的说:“除非你说你已经不再爱我,我才罢休。”研希咬着嘴唇,流着泪坚强地说:“我不再爱你了。”伊承听到这句话,激动地把她扳过身来,逼她面对自己:“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研希泪不知流了多少,始终不敢抬头看他的双眼,吞吞吐吐的想要表达:“……我…我…已经……不”在她还没有勇气说出那个字,她的唇已被伊承封住了,她终究还是无法拒绝他那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的吻。一年的思念,三百六十五天的煎熬全在这一刻崩溃了,两人沉醉在疯狂地亲吻当中,雨不停地下着,却丝毫不能阻挡他们的热情。
他们仿佛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彼此。伊承低声问:“现在还敢说不爱我吗?”研希轻轻摇了摇头,把脸重新埋进伊承的怀里,紧紧地拥住他,安静的聆听他的心跳,证实了他们重回到彼此的生命里。天色越来越暗,雨却逐渐变小,夜幕开始下垂,一对深情的恋人消失在这细雨绵绵的风景中。
第八章
爱情就像玻璃杯,容易支离破碎,需要小心翼翼,爱情就像温室的花朵,禁不起风吹雨打,需要无尽呵护。分离过后的恋人,重逢再一次相爱,更懂得如何去守护这份失而复得的爱情,更加珍惜对方所拥有的一切。分分秒秒都成为他们最宝贵的时间,如果可以把一天分成两天来用,还是觉得太少,恨不得将彼此溶入人生里,一刻也愿不分开。能够无忧无虑相守是爱的永恒定律,沉醉在爱情海中,最奢侈的浪漫变成最真实的幸福。
他们爱的如此惊心动魄,坚信不移认定彼此会爱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并不允许他们拥有太多时间相爱相守,距离是恋人们最大的难题,有人说距离产生美,让爱情更加坚固,可是也会使多年的感情变得淡漠难存。
伊承与研希又重新回到相爱的日子,不得不承认一个人是自由的,也是孤独寂寞的,两个人是幸福快乐的。伊承自从与研希重逢后,比以前更加的弱宠她,爱护她,片刻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研希每天都是甜蜜的微笑。不仅如此,伊承还特地在研希家的不远处,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她除了每天回去照顾父亲和上课以外,几乎形影不离的和伊承窝在一起。父亲觉得研希为了自己的病付出太多,曾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爱情,同时也不忍心再让她这样奔波下去,女孩子应该需要一个人来呵护与疼爱,这个人选当然非伊承莫属。于是他找来他的妹妹,也就是研希的姑姑,搬来与他一起住,并且可以照顾他,可以让女儿有更多的时间与伊承相处。
研希是个孝顺的孩子,对于父亲这样的决定,令她感到十分不满。研希认为照顾父亲是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但父亲给她的解释是;姑姑老了,姑丈又刚刚去世,一个人在家里难免伤心难过,过来住一段时间,兄妹俩也可以互相陪伴。在伊承劝说下,研希终于同意了,不过还是三五时的回家看看,陪父亲和姑姑聊聊天,身旁理所当然的少不了他的相随。
虽然答应了父亲这样的要求,家里的一切都不要她再操心,只希望她能够和快乐在一起。研希还是承担起家中所有的开销,她知道父亲仅有的几万块积蓄,都花在她的学业上,就凭他那一点的退休金,还不够付每个月的医药费,更何况还要生活费。于是,研希依然坚持作家教,身兼多职。伊承眼看着的女友为生计忙碌不堪,心疼不已,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应该让自己的女人如此的艰辛。而研希又不愿意他帮忙,认为这是家里的事情,不想连累他。伊承不断地给她灌输新的思想,研希最终熬不过他的解说,还是妥协了。伊承要她辞了所有的工作,研希偷偷地只辞去两份家教,乖乖听话地呆在家里读书。没几天,伊承凭借着自己的优势,很快地就找到一家外资企业,不仅待遇相当不错,而且工作时间还可以自我安排。研希常常感到自己愧对伊承,心里内疚极了,每当这时候伊承就会紧紧搂着她,深情地说:“两人既然相爱,就不该分彼此,你的责任就是我的义务。”研希感动无语言表,只能用更深的拥抱来回应他的深情厚意。
好不容易盼到放暑假了,伊承的工作又有选择的自由性。这样一来,伊承和研希简直成为连体婴儿,两人甜蜜的生活让人羡慕不已。每天早晨手牵手爬山看日出,然后一起去买菜,在小窝里研希忙碌的像只快活小兔子,能够为心爱的人做饭,让她觉得这是最昂贵的奢侈。伊承看见她穿着围裙的样子,就像一个沉醉在爱河中的小女人,更像他美丽的小妻子,为他忙进忙出的烧饭,而自己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他在暗暗盘算着怎样向研希求婚,想到研希披上白色婚纱,向他微笑走来,心里就美滋滋的。
小蓝与老大的婚礼顺利邀请到了伊承和研希做伴郎伴娘,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一个温文而雅的男人,他们的风头简直盖过新郎新浪。俊男倩女的出场,难免一阵混乱,在任何人眼里他们都是天生一对。场面终于在新郎致词时得到控制,当老大给小蓝带上那颗永恒的钻戒,深情地拥吻他的新浪时。研希看到这一瞬间,为小蓝也为自己的爱情流下幸福的泪滴,伊承某根神经也被触动了,不顾众人的目光紧紧拥住她,两人都希望属于他们的这一天能够早日来临。
有些事情,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美国的催学通知书寄来了,信上写道如果伊承没有一个月之内回学校,就取消他的学习以及学历资格。伊承的父母亲那边也不断打电话来要求他必须返回美国,继续未完成的学业,才能回国与研希结婚。伊承当然不会受父母的左右,可是研希毕竟是个有修养的女孩,他的父母虽然没有严声怒骂,言下之意就是说因为自己,伊承才会放弃学业的。况且站在作父母的角度,有谁不希望子女接受更好的教育,将来有出息,就像父亲对她期盼的那样,这份爱子心切的心情,她是可以理解。每次与伊承提起这个问题,研希表示自己会等他回来举行婚礼,不管等多久她都愿意,就算等一辈子也无怨无悔。伊承每次都沉默相对,或总是用一个挚热的吻来堵住她的嘴,让她忘了先前要说的话,心醉神驰地迷失在自己温柔的怀抱中。
晚饭过后,两人来到海边欣赏日落的美景,不一会儿,夕阳远去,夜幕开始下垂,朦胧的夜色悄悄地迷漫了整个天空,银白色的月光洒在沙滩上,两人躺在上面,像一张柔软的床。星群窃窃私语,牛郎与织女遥遥相望,无比羡慕着地上那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他们在这寂寞无人,周围只能听见海的呼吸的地方,疯狂地拥吻彼此,许久才放开对方。研希睡在伊承的臂膀上,小脸红彤彤的,不敢正视他的眼,伊承也没说话静静搂住她。
研希双手抱着伊承脖子微笑说:“去美国吧,我等你回来结婚好吗?”伊承撇过头无奈的抱怨:“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希望我去美国,在国内发展也很好。难道我们天天守在一起不好吗?”研希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可是…可是伯父伯母想你去继续完成学业。”“我父母希望我去没错,连你都想让我去?一点都不在乎与我分开?”研希哽咽含着泪:“谁说我不再乎,我在乎得要死,我害怕你去美国之后爱上别人,害怕将来你会不要我”伊承感觉她的激动与不安,赶紧转过身重新抱紧她,看到研希楚楚流泪的模样,伊承不禁自责疼惜地吻她的泪:“我和你一样,舍不得分开,我怎么老是让你哭呢?傻瓜,我怎么可能爱上别人,我的心早已在那个雨天被一个拿着紫色小翠花的女孩偷走了。”接着伊承把她的手贴到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生命每时每刻都在为她而跳动。“不必再想那些无谓的东西,我们去领结婚证,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买房子,接爸爸来一块住,然后你给我生一个小宝宝,这样生活不是很好!”“伊承你这是在逃避问题,你教我要学会面对任何事情,而你自己呢?”“如果我不去美国,你是不是就和我去领证。”研希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不打算理他。伊承先妥协了:“真是倔强的小女人,就这样一辈子打算不理我?”见她还是不肯说话,就把她扳过身来面对自己,讨好地说:“好了,宝贝我去就是了。”研希心里瞬间感到一丝莫明的失落,但同时也被喜悦淹没了,楼着伊承兴奋地蹦蹦跳跳:“真的吗?老公你答应了!”伊承当然没有错过她那句‘老公’:“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次。”研希羞涩地低下头,粉垂打他的胸口,调皮地说:“老…老头”他贱贱地笑着:“好像不是哦!”伊承抓住她的双手,用低沉的嗓音说到“答应我,等我回来。”研希没回答,只是点点头,用行动来表示对他坚贞不愉的爱,吻上他的唇。两人再次在这恬静的夜色中拥吻,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第九章
江南水乡-乌镇一直是研希长久以来的梦想。曾经研希写过《恋恋水乡情》其中的内容有这样一段话:“乌镇是安静而又令我无比向往的人间天堂,也是年轻人恋爱的圣地。我多么希望能和我最爱的他牵手漫步在千百年的左右逢源桥,欣赏日出日落,坐在古老的小船上,撑一支长篙,悠悠漫游在这水乡之颠,靠在爱人的肩膀,静静品赏小桥流水人家的风景,那是一种最渴望的幸福画面。”自从伊承读完这段醉人深意的旁白后,他心里就想一定要和研希去乌镇,为她现实这个愿望。虽然研希没有写那个最爱的人是他,但伊承百分百确定那个人就是自己。
相恋多年一直没机会也没有时间陪研希去哪里旅游,去年又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浪费了一年。伊承想在去美国之前和她出去旅游一次,也当是弥补多年来的遗憾。这几天伊承在网上不断搜集关于乌镇的旅游信息,可这些他并没有让研希知道,自己偷偷摸摸的进行着,他想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虽然新学期开始,研究生的课业也比较忙碌,但对研希而言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应付。在伊承的软硬兼施下,她终于答应辞掉所有的工作,专心学习,在家里当他的妻子似的女朋友。研究所一个星期只有三天课,其余的时间任由自己安排。这一天,研希去看完父亲和姑姑,买菜回来后,翻开日历看着。发现这个月只剩下八天,而伊承下个月二号就要美国读书,不然就会被学校取消学籍。伊承那天晚上在海边向她表示会去继续完成学业,除此之外,再没有提起过,更没有任何行动,难道只是一时的敷衍她而已?
而自己也被这段时间幸福的生活冲昏了头,完全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只要想到伊承要去美国那么久,心里难免难过起来。习惯了每天与他面对面吃饭,看日出日落的美好时刻,夜晚在海边细语缠绵。一下子少了他的陪伴,自己是否还会回到以前平静的日子。噢!不,应该说自从遇到伊承以后,自己就无法曾经那种单纯的岁月,每一天都在爱的滋润下成长,每一刻都在思念的煎熬中度过。然而研希始终相信他们的爱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的。于是研希怀着矛盾的心情拨通了小蓝的电话,要她帮忙订一张在一个礼拜之内去纽约的机票。想来个先斩后奏,希望伊承不会生气。
听小蓝说快乐的蜜月旅行和婚后甜蜜的夫妻生活,感染了研希,她何尝不想与伊承快点结婚,早日完成终生大事,给年过半百的父亲有所交代。何尝不想与自己心爱的人天天守在一起,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她的理智不允许她的情感这么自私的选择。
就在她苦思遐想之际,伊承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研希立刻换一副成笑脸迎上,伊承也同样热情拥抱她,一个法国式的长吻正在开始。研希好不容易摆脱他想再次缠绵的机会:“我觉得你越来越像洋人了。”伊承嬉皮笑脸的问道:“宝贝可以开饭吗?我在楼下就闻到你炒菜的香味。”研希看到他一脸疲倦的样子,想他为了自己如此奔波劳累,心里有一种苦涩的情绪。于是她就拉着伊承的手走向饭桌,两人相对而坐,如果不是男主角将要远离他乡求学以及没有一张大红结婚证书,他们完全比真正的夫妻还要幸福。丈夫辛苦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家中有等待他善良美丽的妻子,为他烧热腾腾的米饭,香喷喷的菜肴。而妻子快乐满足地忙活着,为自己丈夫安排着每天的生活。
研希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心爱的男人吃饭,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他吃饭似的。而伊承一低头就拼命爬碗里的饭,不断地夹桌上的菜,好像饿了几百年。其实只要一想到这饭菜是研希亲手为他而做的,心里就特甜蜜,就算不饿,也恨不得把这满桌的饭菜统统倒进肚子了。研希拿面纸着为他擦去嘴角的饭粒:“慢点吃,没人和你争,瞧你这副模样一个大男人跟孩子似的吃得满嘴饭。”伊承这才抬头发现研希眼眶里尽是晶莹的泪滴,放下饭筷急忙伸手去抹掉她脸上的泪水:“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研希双手慌张擦地眼角的泪,绽放出笑容:“没有啦,只是看到你吃我做的饭菜,觉得自己好幸福哦!感动得喜皆而泣。”伊承爱怜地抚摸她的发:“傻瓜,还怕没机会看我吃饭,你要面对我一辈子的。”他就拿起汤匙一口一口把饭喂进研希的最里,这一刻他们无声胜有声的对视,研希带着喜犹参半的泪水笑得无比灿烂。
饭后研希依然坚持揽过洗碗的工作,硬要伊承在客厅休息看电视,怎么说也不让他进厨房。可伊承还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去,搂着她的腰柔声说:“宝贝,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告诉老公。”研希摇摇头,他继续说道“让你开心一下吧,我今天定了两张去乌镇的票,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等去的前一天晚上再告诉你的。”研希一听乌镇二字,立刻兴奋地转过身来,毕竟乌镇是自己向往以久的梦里水乡,她惊讶地睁大眼睛问:“你怎么会知道我一直想去乌镇?”伊承摆出一副骄傲的样子:“老婆想去什么地方,老公还会不知道!”研希突然想起刚刚叫小蓝为伊承定机票的事:“我们什么时候去?”“下个星期五,我请假一天,刚好碰到周末,我们可以在那儿多呆两天。”她皱着眉头想;但愿小蓝是订在星期天的机票就好了。伊承似乎看出她今晚有些不太对劲:“怎么不开心?你今天老是心不在焉的模样。”研希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双手围在他的脖子上,露出好奇的表情,问这问那的。伊承两手相插,故意生气地说:“看来乌镇比我还有魅力。”研希果然是最了解他的人,马上讨好:“在我心里你是无法取代的,谢谢你为我作的一切。”“我不要你的谢谢,该给我一点奖励。”研希望着他灼热的目光就明白他的意思,轻轻地在他唇边吻了一下,伊承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缠绵的机会,揽过她的肩膀由被动转为主动。厨房里嬉闹声,欢笑声,汇成一片。
去乌镇的前一天晚上,两人在卧室里,伊承正坐在电脑前兴高采烈看着关于乌镇的旅游资料,订旅馆。而研希欲言又止在一旁默默地收拾的行李。从昨天下午接到小蓝的电话说机票定在星期五下午,她就一直坐立难安,处在进退两难的地步。一方面乌镇是她心中向往的恋爱圣地,而另一方面又不想伊承误了学业。看着伊承积极而又兴奋的模样,应该怎样告诉他这个自作主张的决定。让他知道后也许会大发雷霆,骂她不珍惜他们之间感情,说服自己放弃这次美妙的旅行,不管如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伊承早就发现研希今晚特别不对劲,问她什么都总是简单的回答,他索性关掉电脑,走到研希的身后,习惯地搂住她的腰,贴近她的耳边柔声问道:“怎么了,这几天你好像有事瞒着我?”研希转过身来,面对伊承却不敢看他的眼睛,犹豫不决,不知怎样开口:“我…我…”伊承给她一个温柔的微笑,鼓励她继续往下说。研希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哦。”他握住她的双手,仿佛给她勇气。研希声音小得如蚂蚁:“我叫小蓝给你定了机票。”“什么时候?”“…明天下午3点。”研希抬起头看到伊承一脸铁青的气极了,双手连忙围着他的脖子,着急地就要哭出来:“对不起,我知道没有通过你自己擅自作决定是我的不对,但是你再不回美国就会被学校开除………”研希边解释眼泪就不知不觉地流下来。伊承脸色渐渐变温和起来,捧起她的脸细吻着晶莹的泪珠,研希睁大眼睛一时很难分辨他的举动。突然说“那这两张乌镇的车票怎么办,丢了吧。”研希明白伊承已原谅了她,立即破涕为笑,抢过他手中的车票:“我一个人去,这是你精心为我安排旅程,怎么能浪费呢!”于是就在他的脸上乱亲一通。伊承紧紧抱住她,深情地说:“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够自私一点,可以不顾一切地把我留下来”“…我又何尝不想呢,可是我的理智并不允许我这么作”“等我回来,你就是我的新娘,不准你再逃避,不准你拒绝,不准你处处为我着想。”研希面对霸道的他感到即好笑又窝心,放松双手:“好啦,哪有那么多不准真霸道,我全部答应你就是了。”她望着伊承,将他放到自己的心胸,认真地说:“你不是一个人去美国,连我的心也一并带走了。”两人久久对视,不愿离开对方的眼眸,相互微笑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十章
两人的命运终究还是无法逃过的分离,他们的爱情再一次经受时间的考验。这对相恋多年的情侣,能否经得起季节的轮回,能否承受岁月的变迁。会有怎样结局呢?是你我分道扬镳,彼此俩相忘,各自再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还是像童话故事里王子与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相爱到老,一起牵手走到生命的尽头。
当一声长鸣响起,遥远的列车缓缓进站。伊承与研希紧紧拥抱在一起,作最后吻别,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彼此的怀抱,伊承用最温柔的眼神目送他的爱人上车,研希没有回头,她害怕无法控制住自己再次投入伊承的怀抱。直到火车滚动着轮子,渐渐的前进,伊承还跟随着火车奔跑,不断地大声喊着爱的宣言,而研希早已成了泪人儿,隔着车窗不断地挥手地,看着伊承的身影逐渐模糊,心里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痛。
下午雨下得特别大,伊承收拾好行李,登上去美国的班机。伊承坐在飞机上望着窗外的天气,脸上不禁浮现一丝温暖的微笑,回想起与研希相遇至今,点点滴滴的记忆都历历在目,每一次的相聚和离别都与雨天有着密切的关系,因为研希喜欢雨天,所以他把雨天视为与研希爱的纪念日。伊承正无限地沉醉缠绵悱恻的回忆中,突然研希发来一条短信,内容语气中及其兴奋与快乐:“伊承,此刻我站在雨中的水乡乌镇,真是美丽无比,令我陶醉万分。亲爱的,谢谢为我所作的一切!”伊承虽然没有去乌镇,但是已经体会到愉快的感觉与分享研希的欣喜,他满面笑容地回复一条短信∶“宝贝,等我回来再和你重游乌镇!”研希回复很简单的一句英文:“iloveyou”伊承与妍希用短信传情,甜言蜜语,山盟海誓。
研希站在左右逢源桥的中央,雨中的乌镇特别优雅与凄美,就像她现在的心情,看着一对对情侣并肩牵手游玩这浪漫而又多情的江南水乡,是那样美好、那样温馨、心里淡淡的苦涩在冒泡。但翻阅着伊承的短信,却又有一种幸福的味道流淌在心灵的岸边。研希仿佛看到三年后,和伊承甜蜜相依相随,重游古老而唯美的乌镇。
等待是一个人生命里必经的过程,仿佛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等待,等待成长、等待青春、等待爱情、等待年老、等待死亡。三年后伊承和研希这对历经坎坷的恋人,是否会有踏上红地毯的那一天?只有似水年华的光阴,无情飞逝的日子知道答案。
后记
历经六个月,终于完成生平第一部小说,此刻的心情无法形容,兴奋的苦涩,心痛的喜悦。这是我唯一一次完完全全把整个故事的情节写下来,虽然写并不是很好,有许多重复的地方,还有不少情节没有处理的恰当,但是总归完成了一部小说。
在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我跟着情节发展,起起伏伏,跌跌荡荡,一起欢笑,一起哭泣,分享爱情的美好,体验失恋的痛苦,饱受思念的煎熬,经历重逢的喜悦。在现实生活中没有恋爱过的我,在《爱情雨》中真真切切地品尝了一回爱情的酸甜苦辣。我一直在给这个故事寻找结局,悲剧或喜剧反复在我的脑海里挣扎不停。其实一对恋人,特别是从学生时代就开始恋爱的男女,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谁也无法预料。未来的路还很长,有太多的难以猜测的明天,分分合合,聚散离别只是人生一段又一段插曲。那我又何必给他们刻意去制造一个结局呢!恋爱是青春必修课,如果没有爱情,最光彩的年华就会失去颜色,就像一部交响乐失去了最美妙的乐章,整个人生就变得毫无意义,没有存在的价值。
所以我想与其去假设一个多余的结局,不如给读者留下一个想象的空间。三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够改变一个人。三年后结果会怎样呢?或许伊承和妍希会幸福地走进教堂,在神父面前许下今生不变的承诺;或许两人这段璀璨的恋情,只是青春岁月里的一个美好的记忆。
―完-
二零零五年三月二十三日晚上十点
修改于二零零五年五月八日中午一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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