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建要吃黄瓜,当我拿着刀要削皮时,禁不住笑出声来。
想起上次去饭店点菜的事。同行的一个男同胞看看菜单,嘻皮笑脸地说:“尝尝你们的美女脱衣!”众人皆笑。等端上来一看,哈,不就是一根根去皮黄瓜嘛!外面那层深绿不就是美人的衣服吗?也真难为了店家的想象力。
走到街上看看,不难发现,如今街上叫理发店的已经很少,都改了有品位,且艺术气息浓厚的名字。叫什么“理容中心”,“发型创作工作室”等等,只不过你一旦走进这些店,店家却不一定会创作,只是问你:做什么发型?当你实在想不出什么花样时,他们就给你克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头,完全不管那样的头发对你是不是适合,这样的店叫什么“创作”,倒是叫“克隆屋”更肯切。
不管如何叫法,是什么就是什么,就像前一段时间,国家规定了一些常用药的价格来抑制花价虚高。厂家就想出了新花样,又出一种新药,看看成分,还是那几种东西,只不过换了个名字,价格倒是比以前高出十倍!
上美容院时,惊闻我们门前这条干道上的好几家理发店都是“鸡窝”,着实吓了一跳,问如何鉴定是正经理发店还是色情服务。那个美容师说其实很容易看出的,正经理发店的玻璃都是透亮的,而色情屋的都是模糊玻璃,并且你即使去理个最简单的发型,人家会明明白白地说:“不会!”然后你就要明白,那是做什么的。
我走到几家理发店前看看,好几家都装着模糊玻璃!推开门看看,里面妖娆的女孩子说:“理发吗?今天不理了,理发师走了!”
鸡窝就是鸡窝,不管叫“沐足”还是“理发”,抑或是“美容”都不过是黄瓜的那层皮!脱了皮还是黄瓜!
一个故事说,一个妓女和一个禅师住在对面,妓女常夜深人静时听看禅师念经,心想,他过得日子多让人羡慕,如果有一天自已能像他那样就好了。而禅师也经常看着妓女门前进进出出的客人,心想他们这时不知在做什么,脑子里充满了各种想象。后来,妓女和禅师同一天死去,他们一同来到上帝面前,上帝让妓女上天堂,却上禅师下地狱。两人都不解,以为是上帝弄错了。上帝说:“虽然你是妓女,但你心中有佛。你是禅师,但心里却充满淫邪!”
上帝解释的是他们的心灵本质,他们的心灵本质不因从事的职业而改变!
一个人不管如何变,属于他本色的东西几乎是不变的。就像书上常说的“布衣不掩国色。”
年青时喜欢穿裹得像粽子似的衣服。穿尖尖的高跟鞋,撇着腔学半自动的普通话。自已觉得很累,也挤不进美女的行列,初认识的人会问:“你是广东的吧?”
现在倒是越来越本色,穿粗麻布,蚕丝,或者纯棉的宽松衣服,平底鞋,背布质的大包,能装下一个娃娃。说一口最质朴的方言。也不见得丑多少,倒是经常有人问身边人:“那个漂亮的女子是你的什么人?”声如破锣地说着方言,但对我有好感的人照样会说:“听着你天籁似的声音……”这样讲显然有自吹自擂之嫌疑,但拿镜子照照,还是那个我,只不过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本色了。
黄瓜剥了皮还是黄瓜。
小品里,赵本山说:“你穿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孙猴子举着金箍棒对白骨精说:“你变成老婆,老头,都还是那个妖精,我照样要一棒子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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