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清淡。温软如缎面。
异乡空落的茶店,流尘轻扬。
想起当年执杖山居的青衫男子,笃笃敲音的山径上,谁在回头当年?
纶巾黑发,站在阳光彼端,成了骨骼分明的光影。
谁只殊途?
细碎的尘,在眼前跳了一段华丽的舞。
终于,又慢慢沉睡,静简宁好。
梦里,山花烂漫。你,临水而立。她,音容妙曼。
谁只殊途?
轻轻地,包容地。笑起。树梢繁花零落。
蕾丝的裙角,吊带衣,眼镜,昙花,苏绣,雪茄,香菜。
光影交错。次第绽放。
谁只殊途?
也许就在刚注入沸水的茶杯里。
隔着透明的玻璃,缓缓展放你们之间的芬芳,丝缎般浓郁。
不留余地,把南方的记忆一一染绿。缱绻青翠。
谁只殊途?
像一本书。一行一行的诵读。
是深夜里暗淡的灯火,可以有预知的温情。却不可深探。
雾气轻淡,倏然而至。寂静,隔着流动的气味。深切骨髓。
这,只是个无情而迷人的城市。
谁只殊途?
终究穿梭而过。整个春天,至临。告别。
腕上的银镯。划痕错乱,一如纷纭的记忆。猝不及防的光泽与温度。
偶尔,快乐也将静静地飘落。
谁只殊途?
木质的房子。白色的窗帘。明亮的阳光。
午后。
且歌且舞。
茶杯上的泡沫也已悄悄陷落。
你,她,我。
殊途同归!
本文已被编辑[轻轻走来]于2005-5-13 16:27:23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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