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长相不俗,一米六的个子,不笑的时候样子且甜甜的,笑的时候眼睛更是眯成了线儿,一脸静静的甜味。有两个哥哥,自是一家宠爱在一身。她亦无不良习惯,普普通通的过着日子。
太幸福的人总不等嫁,如此眷恋着家里的快乐,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等家里人急的时候,仿佛一切已不到自己来安排了。她有些惶惑,但人生的世俗之路,就是这样走过去的,经人好意介绍和安排下,她匆匆嫁了出去。
婚姻说到底是幸福还是庸俗?又有点象市场里的讨价还价,只是并不是说得明明白白,说穿了仿佛还都是一样,只是文明一点。但这更是说不出的俗气,俗到不堪面对。
她一直怀疑他送给她的那条项链是否全金,但她宁愿愿意相信的确是全金的,就象她也是寄望这场匆忙的婚姻会带给她幸福一样,她不能计较太多,也不能太清醒。于是只在摆酒那天她带在脖子上,也是闪亮的金子。她的嫁妆很多,几乎一个家庭所需的都一应俱全了。只是,即使她把项链小心地放好在柜子里,不到几个月,它便锈了。
人的隐藏能力很强,能不说出来不表现来都极力隐藏起来,告诉世人,自已还是满意的。但是,总是有限度的。
自打女儿出世后,她甜甜的脸上就常常挂着眼泪,日益消瘦。自私封建的他没能给她半点的照顾,婆婆在听说生了女儿后半路就折回乡下去了。迫不得已她只好求助娘家,搬回娘家住了。夜晚里,她看着长得极象他的女儿正甜甜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窗外是一望无际空茫的夜的天空,有几颗星星在闪着。想想曾经无忧的年青时候,飞扬的青春,灿烂的笑声,她的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他还是没有放过她,最终弄到了法庭。女儿太小,她自己太柔弱,不知该怎样反驳他无理荒唐的谎话,只是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是不甘心的,他怎么可以无情无义到这种地步?包括对自己的女儿?她不肯签字。
半年后再次在法庭上,最终离了婚。
她已经想通了,已彻底看清了他的为人,也看清了不可挽回的事实。本来匆忙的一份感情,就难以用时间来度量,又怎样强求一生一世?
走出法庭的时候,一阵阵风吹来。正是初秋时分,风起的时候。她长长嘘了口气,迎着风向前走去。
她常常牵着女儿逛街,见到熟人的时候,她还是笑眯眯的,一脸静静的甜味。
只要打算活着,生活总要继续,因而笑着总是要比流泪的好。她告诉自己:至少为了女儿,要快乐地活下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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