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斩闪电从柔情纱窗中窥觎我的心房,留下一痕瑰亮,便消觅无迹。我隐藏在被寂寞啃食的被角里,一寸一寸,嚼着我无聊的呼吸······
院子里浮动的暗香被残雨恣意蹂伤得一方方残败,仅一角梧桐树散发的香气纳入我敏感鼻腔,醉人心扉。想她是趁乱雨换气的空挡,向我绽放她的殷勤。
“有情花影阑干,莺声门径,解留我,霎时凝贮。”池水慰着白炽灯光晕,荡漾着情人倩影,一波一波,我在心脉频频撞击,偌大的频率,不一会,便溢满出了心间,撒满在抖着雨珠起舞的径草。
草须上本来是有足迹的。因为就在天上挂满隆冬声之际,就有个叫若的女孩,纤细娇腿下的高根鞋底吻过它们的柔躯,离开我单身住所的。
乡下的这间毫无豪华可言的房子,是一个礼拜之前我开始入住的。两年的变化,竟令四处漂流的我微微嗅出有种久违家的味道。墙上石灰有的地方已开始剥落,露出殷实的红墙。最迫切触摸的是在等候我入眠的睡床,和以前没多大变化,只是落满了灰尘。不像后门口井旁的那棵狠长的梧桐树,硬是变化的让人不可思议,倒是可以去拍黄金搭档广告。
傍晚,若踩着夕阳的影子绕着前门池塘,飘入进我的眼球的。那时,我正在看《圣经》。
她是那种只看眼神就想调情,仅牵手就想触摸,若手眼并触就想缠绵,且很有骨感的女人。
你信主?她略带惊讶地问。
偶尔,当我不相信自己的时候。人,在做离心运动时,便喜欢“借”个信仰来依附生活。
夜,两年了,我曾经很努力地试着忘记你,忘记我们曾经酝酿过的一切,但我发现,我真的做不到!即使在他身下的时候,我闭上眼,感觉仍像是和你在沉沦。为什么夜,你让我爱的刻骨铭心,感受爱的深刻,满心追求之后,躺在的却非你痴情的怀抱?
一个人是无法令其他人代替某个人来取代他在心里所耕耘过的心迹的,这是命数。我哥对你不好么?
他对我不是我要的好!
这是你们女人永远填不满的欲望值。当拥有云,便更屑于风的多情。某天,风云都拜倒在自己高跟鞋下,你们更倾心于天空的肆意。当年,我曾告诉你,三方的爱汇集在一隅,更要在乎自己最内心的感受。
我知道,你还在恨我们,恨我那晚的不辞而别,恨你哥为了能和我在一起竟不顾手足之情,让自己黑道上的兄弟绑你到深山里,差点废了你,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哥会那样对你·······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解释与理由多半是借口,我也懒得去探究!
知道吗,我从来都不后悔新婚的前夜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那晚皎洁的月光是最美的月光,星星闪动的是璀璨钻石的晶亮。
够了!别再跟我提那晚的事,我不想白喝了龙舌兰酿出的酒。据说龙舌兰一生只开一次花,它的花很绚丽,但开完花后它的根部就会慢慢烂掉死去。奇怪的是开过花的龙舌兰酿出的酒却能让失恋的人喝了不再心痛。我已试着将你淡出我的记忆,失恋的痛早已愈合。(即使没有,我也不会去承认的)
若,珍惜自己所能拥有的,才会懂得快乐。哥对你的爱,并不比我浅。我荡漾的感情,终非是个好归宿。风是使命注定是飘,你,不是我的山!
当爱刻骨铭心的失去,满心回头去追寻逝去的足迹,结果皆是徒劳无功!
若嵌着优雅的步离开这个胜美的空间。若,不是我不想给,是我给不起,在真爱面前你怎可知道我的卑微,我不想让哥感受失去挚爱人心痛的滋味,命运就像轮奸,抗拒不了就要学会享受!
树叶攀沿着空气的浮动,掠过我的眼际,牵上了湖中水的纤手,随着波纹,荡漾着水的笑意。那笑意,像似了雪那特有的微笑,轻轻的,不经意间,便掏空了我所有的知觉。我想起了雪,那个独特张扬欲望的精灵。
和雪相识,像极了命中注定的那般巧合。迪厅里放纵的感受,刻意的我们,找到了属于我们自己特有的味道。我们用淡淡的意大利葡萄酒来平抒曾经各自的美好,她的命运是由一个巴掌彻底颠覆的。
淡淡的口吻散发着诱惑的酒香:夜,你也许不相信,我曾是个大学生,因我的个性另类,在学校里,追我的人很多,当然也招致了在学校附近社会上人的注意,就有一个叫浩哥的人。一天,他在我回家的路上拦着我,告诉我,她喜欢我,想跟我交往,我拒绝因我的清高,也因为在学校里我已经喜欢上一个爱写诗的男孩子,就在他想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我给了他一巴掌,然后跑掉了。然后······雪仰起了脸,好让美丽的眼眶把淡淡的泪珠全盛好,不至落下。停了一下,她继续说:浩哥,原来在社会混的很有地位,为了洗刷他所谓我对他的羞辱,一步一步,让我成为这温州市成千上万妓女中的一位。
看着她的冷笑与自嘲,我不想知道,浩哥是怎样一步一步逼雪走那条路的,其中的心酸也只长留雪惨淡的记忆当中。于是,我们用彼此那若有似无的热度来温暖对方。人,生下来没有贱与高贵之分当高贵的人出现了,才导致了贱人的产生。
我告诉雪,我们都是残缺的花,都在寻找属于自己一生的蝶。我们都不是彼此唯一的守侯,但曾经我们温暖过彼此。
我曾经为一个人顶过罪,在牢里度过了三个月,那三个月的经历我今生都不会忘记;刚进里面,就得吃一顿所谓的礼貌拳,让我知道,在里面谁最大,谁说的话如爱因斯坦口中的真理。望着雪白的墙,让你回答你面前是怎么一个缤纷五彩的画,不管你的答案如何,结果都是打的理由。更记得,有晚,"龙头"被蚊子叮得一晚没睡好,第二天令我们每人必须捉20个蚊子给他,到晚上一一清数,不够数的话要么是不得睡,要么是在众人面前自慰······
苦涩地笑了一下,算是回敬自己过感受够的一切。
其实浩哥长的也算蛮帅的,他只是被混浊的社会玷污了自己的心态。长的有点像······ 对!有点像你,雪开玩笑似的说。
你是说那个人叫浩哥? 我也不知道他名字叫什么,反正他身边的兄弟都那么叫他。会不会那么巧,我心里默数着不可能的事,心里在计算着不可能。他肩上有颗黑痣,雪继续说道。难道真的是他?真的是我无比敬重的哥。我告别了雪,在街上潦倒着自己的脚步,这会是真的吗!那个我为他坐牢的哥真的在面具下隐藏着另外一张绽放的兽心的脸?
黄昏的确很美,美过了依附在石头森林的绽放的灯花。我该怎样来平衡自己的知觉。
若是在我告诉哥的所为后欲离婚被关在我以前的屋子里的,这是我在三天之前知道的消息。爱,可以自私,却不能束缚对感情的追求。我在温州的时候,一个非常疲惫的身影找到了我 面前。我不敢相信这就是我高贵的若,那个曾经让人美的窒息的若。若告诉我,哥得知她逃走之后就疯了,我也没想到对若,哥竟是如此的深情。再绝情的人总有一方心只为最在乎的人而留的。
帮若找了一份正常的工作,我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泛蔓着物欲横流的城市。雪,听说我帮她逃离是非之地后也成了个作家,像安妮宝贝一样,用自己的独特来装饰自己的文字,即使自己手所触摸的都是寂寞。
我是在网上收到若的一份电子邮件的:夜,错误的选择演测着一份悲伤的情绪,你的离去,曾让我找不到阳光照耀的角度。曾何等的担心,你在无人陪侍的空间寄托自己的心跳·担心你手断了,冬天让我找哪个手臂去依靠;担心你背驼了,夏天怎样背负我满载的情思;担心你脚瘸了,秋天怎么帮我爬去彩虹树去取美丽的七彩蛋······
今生输了前世的诺言,到头来,才发现,承诺在现实面前只是张白纸。爱多余了,情便贬值泛滥起来。守候你的窗口,只为等待你累的心境化成候鸟栖息在我窗前。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5-5-4 17:01:07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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