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为什么要和你视频聊天?
前几日,为了和榆平编辑取得联系,把自己的qq号码留在留言薄里,这下可热闹了,刀客一上线,要求加为好友的网络信息蜂拥而来,有谈文学的、有打招呼的、有什么事也没有,至今只有号码露面的,当然也有专门上门理论的,在下都一律欢迎之至,唯一坚持的对话原则就是:只谈文学创作,不论人是非。——希望这不只是一厢天真的情愿而已。
刀客人前人后地自称梁山好汉的一百零九名,其实际意思是表示自己的气量比白衣秀士王伦大得多,寓意凡是赞成文学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则不论叫哥哥妹妹,之乎者也,或鸳鸯蝴蝶都无妨。”(鲁迅)同时,也表现出自己对人直肠直肚,喜欢有话当面直言不讳的讲清楚的鲁莽率性。但仅凭一线网络,云山雾罩的神聊,自然好话坏话、貌似恶语实则关心、貌似吹捧实则打杀、挑拨的话语倒是听得很多了,有时兀自不察觉,加上性格一向急躁刚烈,经常会耐不得细心思索,忍不住先拍案而起,倒险些误了大事,误会了朋友!以至于昨夜里几乎为了一件不相干的事,和玩偶兄弟闹出个误会来,幸而大家同事日久,彼此互知性情,三两下子说清楚,一笑言欢,毫无芥蒂于心,让刀客一夜好梦。(这本是题外话,这里讲出来,只是为了表明刀客虽然愚鲁,但决不糊涂。)我一方面喜欢听大家的意见,同时也喜欢和大家交流意见,倘有疑问,一定要找当事人弄个明白,绝非听而不言,把话藏在肚子里妄自揣测,最终让自己在不明不白里胡乱的嫉恨某一个人。
漠孤寒编辑倒不赞成我的风声鹤唳,说我故作紧张了。其实,他不知道,刀客天性好友,虽然写出来的文字心机满腹,鬼蜮如棋局,但和人交流起来,却直言不讳,恨不得挖心剖肝,所以以己度人,也以为与我交流者,必抱此心哉!这些日子已经闹了几台误会,所以今日里凡事都多加小心,如果多问一句就是故作紧张,那么,再说一件事出来,漠孤寒编辑非说刀客神经病不可!自昨天始,凡和刀客成为qq好友的,刀客一律要求视频对话,刀客非得看了来者的尊容,对着自己祖传的麻衣神相谱研究再三后,觉得来人心地坦荡,言语光明,双眼磊落,方与之对话。这种对真朋友的狐疑猜忌和唐突无礼,迫于无奈,那都是管不了的了。
为何迫于无奈?刀客不怕你当着视频指着鼻子的骂我,就怕你和我打游击似的,在身后给我一刀冷语!前日里,有一人在我的文章后留言云他x的,刀客忙于和出版商处理私人事情,于是留了自己女人的qq在后面,希望那位朋友可以在网络上利用qq和我对话,彼此消除误会,增进了解。不料,等了半晌,黄鹤无影,待我昨夜上网一看留言,我就笑了,那位神秘的朋友不知何时鬼魅一现,又留言道:你是两性人?——真不知此人有何所谓?是要嫁给我作妾呢?还是要拜我做老娘?大家以文会友,你看我的文字指指点点无妨,为何研究起我的性别来了?坦率地说,对于阁下这种批评文章无根无据,研究性别乐而忘返者,那我只有一个性别:杀性!
所以,如果我问你什么意思,你无须紧张,坦然说出心里的想法,大家是朋友,有什么不好理解和沟通的?倘若我要和你视频,你也不必担心遇上色狼,刀客虽然喜欢自称天王老子,眼光烁烁,但家里女人的脸色一变,心里还是会敲小鼓儿的!我是觉得敢真面目相见之人,自然不会存有鬼魅心肠!
2、为什么退你的稿件?
曾经毫不犹豫地退了几篇带性描写的小说,有的作者悄无声息地就走了,有的作者则在别人的跟帖里且自嘲且讽刺编辑的说,烟雨的空气纯净,容不得他们那种的文字污染。这些话倒没什么,毕竟也是一种理解和支持,自然不必多作解释的。
倒有一人说得好笑,说xxxx和你位列仙班,他的小说就有性描写,你不仅发表了,还推荐了,是不是有猫腻?半边楼的小说就是从胯下把黄色的尿液淋到人家的头上,怎么他的胯下写得,我的胯下就露不得?——qq一语诘问,乐得我呵呵大笑,此问话颇有那小尼姑的头,那和尚摸得,俺q哥就摸不得的意味!
我以前说过,我喜欢一切先锋新锐的探索,也不代表我就欢迎试图颠覆传统的胡言乱语和故作惊人的放浪。同时,因为我也不是什么道学先生,所以我虽然不会写,但我会读,还能理解他为什么非那么写不可。
先说几句猫腻。我觉得真的是有猫腻的,为何?我和xxxx是文友,仗着年纪大一点儿,曾耳中听取大哥的称呼若干,接受qq里发来的二锅头若干瓶,算是有些受贿的嫌疑,但开始他的小说在我的手里压得挺厉害的,因为曾在红袖里拜读过他的另外小说,觉得此人实力不同一般,故而要求得严些,也曾惹的他和我说过,你对别人一团和气,为何偏偏如此待我?我依然故我,直到后来整个长篇的情节已经呈现出起伏跌宕、情深动人来,才作推荐的。此中详情,有意见者可细细查证。至于半边楼者,此何人?我倒不曾认识,仅仅是神交而已。而且阁下所说的那一段文字,我觉得与性无关,纯属胡言乱语,不再讨论。
在说如何看待有性描写的小说?为性而性的自当不值一提,在下仅举一例,大家看后自去思索。
《金瓶梅》中,家财万贯、风流潇洒的西门庆为何人崩家衰?不说其他原因,就说和他同床淫荡的潘金莲一人,此人端的是催命的一道符。如果说淫荡就能亡家灭种,那倒是危言耸听了,我们先来看看潘金莲其人的能耐:(仅举《第八回盼情郎佳人占鬼卦 烧夫灵和尚听淫声》为例):
——妇人盼的紧,见婆子回了,又叫小女儿街上去寻。那小妮子怎敢入他深宅大院?只在门首踅探,不见西门庆就回来了。来家被妇人哕骂在脸上,怪他没用,便要叫他跪着。饿到晌午,又不与他饭吃。此时正值三伏天道,妇人害热,分付迎儿热下水,伺候要洗澡。又做了一笼裹馅肉角儿,等西门庆来吃。——可见这妇人之寡恩薄义,自己心中恼嗔,却将心头的气尽情的发在无辜的下人身上。
——约一个时辰醒来,心中正没好气。迎儿问:“热了水,娘洗澡也不洗?”妇人就问:“角儿蒸熟了?拿来我看。”迎儿连忙拿到房中。妇人用纤手一数,原做下一扇笼三十个角儿,翻来复去只数得二十九个,便问:“那一个往那里去了?”迎儿道:“我并没看见,只怕娘错数了。”妇人道:“我亲数了两遍,三十个角儿,要等你爹来吃。你如何偷吃了一个?好娇态y*妇奴才,你害馋痨馋痞,心里要想这个角儿吃!你大碗小碗捣不下饭去,我做下孝顺你来!”便不由分说,把这小妮子跣剥去身上衣服,拿马鞭子打了二三十下,打的妮子杀猪般也似叫。问着他:“你不承认,我定打你百数!”打的妮子急了,说道:“娘休打,是我害饿的慌,偷吃了一个。”妇人道:“你偷了,如何赖我错数?眼看着就是个牢头祸根y*妇!有那亡八在时,轻学重告,今日往那里去了?还在我跟前弄神弄鬼!我只把你这牢头y*妇,打下你下截来!”打了一回,穿上小衣,放他起来,分付在旁打扇。打了一回扇,口中说道:“贼y*妇,你舒过脸来,等我掐你这皮脸两下子。”那妮子真个舒着脸,被妇人尖指甲掐了两道血口子,才饶了他。——此妇人之精明、毒辣、不依不饶的心态跃然而出,无怪乎进了西门大院后,天下在无敌手能与之抗衡。
——妇人道:“是必累你,请的他来。到明日,我做双好鞋与你穿。我这里也要等他来,与他上寿哩。他若不来,都在你小油嘴身上。”说毕,令迎儿把桌上蒸下的角儿,装了一碟,打发玳安儿吃茶。一面走入房中,取过一幅花笺,又轻拈玉管,款弄羊毛,须臾,写了一首《寄生草》。词曰:将奴这知心话,付花笺寄与他。想当初结下青丝发,门儿倚遍帘儿下,受了些没打弄的耽惊怕。你今果是负了奴心,不来还我香罗帕。——自己蒸的角儿只是不能给下人偷吃了的,但是有求于人则另当别论!一首《寄生草》写的婉转娇柔,从侧面反映出其人决非目不识丁之流,不仅下手狠辣,内中还自有明慧。
——于是独自弹着琵琶,唱一个《绵搭絮》——能歌善弹,端的非同一般。
从上面几段看来,潘金莲整个人物内里能诗文断字、理家精明,外则行事果断、动作有力,还会唱曲弹琵琶,真可谓能人一个,再加上手腕灵活、下手毒辣,岂是一般须眉可以比得?而且她对西门大官人并行欲擒故纵、欲退还迎的种种手法,怎不会将一个大户人家手到擒来,紧紧的攥在手中任意的搓揉?其之淫荡无端倒成了一般水平的手段了。
不知看到此处的那位仁兄心中是否明白,倘若你能塑造出如此性格鲜明的人物和布局缜密的背景格局来,所必需的那一段性描写又何足道哉!如果你还不明白,又要气得吐血什么的,我也就没办法了。
3、何谓“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今日提笔写编辑手记,才一落题目,心中不免有些怔忡。当年写此手记的倡议,还是轻轻走来编辑的鼓励和提示,到如今我倒是在一篇篇的写,可是当初和我一唱一和的这位朋友却是飘然自去。心中此时想来,未免有些黯然神伤!刀客天生是性情中人,自不会做人走茶凉之举,也不会在背后做些小动作!
朋友远走,总要说些祝福的话的,但辗转反侧,竟无一语能道珍重!把酒临风,无语凝咽,干脆朗吟江淹的《别赋》以舒襟怀: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况秦、吴兮绝国,复燕、赵兮千里。或春苔兮始生,乍秋风兮暂起。是以行子肠断,百感凄恻。风萧萧而异响,云漫漫而奇色。舟凝滞于水滨,车逶迟于山侧。棹容与而讵前,马寒鸣而不息。掩金觞而谁御,横玉柱而沾轼。居人愁卧,恍若有亡。日下壁而沉彩,月上轩而飞光。见红兰之受露,望青楸之离霜。巡层楹而空掩,抚锦幕而虚凉。知离梦之踯躅,意别魂之飞扬。故别虽一绪,事乃万族。
……
下有芍药之诗,佳人之歌,桑中卫女,上宫陈娥。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至乃秋露如珠,秋月如圭,明月白露,光阴往来,与子之别,思心徘徊。”
四散飞落的声音,在寂寞的山涧里远近回响,骤然惊动山巅风中惆怅的黄昏,多少故旧情怀,尽在一吟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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