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城市时,街道两旁的梧桐叶子,大片大片飘过眼前,像蝴蝶折断了翅膀。
我来之前,事先给舒同打过电话。舒同惊讶的问:“你来这里只是为了找工作吗?”我想对他说:“不是不是,我想和你在同一个城市,哪怕不能天天见面,但至少可以呼吸同一个城市的空气。”可是,我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我只是说:“是啊!那里工作不好找。”天才知道,早在没有毕业时,我在实习的那家公司就已经决定用我了。
三天后,我打电话给舒同。我说:“周日下午,我们见面吧。”
舒同如我想的那样,挑拨的个头,俊逸的面庞。这样优秀的男生就应该这样。我早以把他想成我的空气情人了。
我把前一天写的信忐忑不安的叫给舒同了。那是我跑了很多精品店才选到的信纸。那是我一行行用心写出来的字。我以为他会象我一样认真用心的对待它,但是他用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浏览了一遍,笑笑地随意折叠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我的心底就那样轻易的原谅了他,或许他这是职业习惯吧。
那个下午,我和他在一起。但聊的不多。其间,他让我一个人左着等他。他说他去附近办一点私事,然后边打手机边离开,很忙碌的样子。
2
我回信给沈心。
信中,沈心问我最近有什么美好的愿望没有?我望着窗外面阴郁的天空,想到了好多好多温暖的画面。我想:想让他带我去他读中学的操场一起数星星找北斗;想在雪天堆两个雪人一个他一个我;想眼前有一片树林,我是迷路的公主,他是骑着白马刚好路过的王子。。。。
只是我没有告诉沈心,每一个画面都和舒同有关。沈心是知道舒同的。那时候,妈妈领着15岁的我去同院的沈阿姨家。妈妈对沈阿姨说:“升入重点中学是好事,但是那么远,我和小其她爸爸有经常出差,我对小其不放心,能不能让沈心照顾一下她。”
自此,每天早上只要我将头一伸出来,就看到沈心那小子比太阳公公还准时的笑脸。我和沈心坐公交车上下学。为了打发寂寞的时光,沈心特意不他的宝贝随身听借给我听。
那是舒同的节目。每天下午放学时,这个嗓音富有磁性的dj就会准时出现。可是到家里节目往往剩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没有了。我对沈心说:“你先回家,如果妈妈问起,就说老师找我有点事情。”沈心被难住了,想了半天,他说:“我们去楼顶的天台吧,你不但可以把节目听完,还可以看到最早出现在天空的星星。”
虽然我很大程度上看不惯沈心,整天非但不象妈妈那样感谢他,反到对他动不动就大发脾气·因为,自从第一次看到他,我就觉得又瘦又矮的他根本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质,哪里还能保护我·可是,这一次我很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去了天台·
三
看到有雪从窗外飘过,我第一时间那起电话给舒同。我小心翼翼的说:“下雪了呵。”舒同低声说:“我在开会。”我放下电话心里很过意不去,觉的打扰了舒同真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爱就是这么伟大,不管一个女孩多么任性,她都会因爱而改变。
我发消息给舒同:我有好多美好的梦想,每一个都和你有关系。舒同我们去看雪,好不好?我下班后18:30在白花路口等你。
我向老板请了假,提早去了精品店买纯白的围巾和天空蓝的棉手套给舒同。然后转了两路公交车才气喘吁吁的赶到百花路口。黄昏的路灯下,被雾气打湿的眼睛,仍然可以看见雪花,像我第一次看到舒同那样,一片一片,像失去方向的蝴蝶一样四处飞舞。只是,这样美丽的画面因少了男主角而冷清许多。
我看了看表,刚刚过了约定的时间不到7分钟,舒同会来的。百花路口距他的单位不足5分钟的路程。他会来的。虽然我没有向他坦白过,但他一定知道我是喜欢他的。要不他怎么会在我没有来之前还在节目里送我一首歌曲呢?甚至还回了一封信给我。即使只是短短的几行字,但已经够我在沈心面前炫耀好几天了。
行人越来越来少。我没有看表,我的脚/手,还有思想,已经冻的像是失去了知觉。我的外套已经看不清颜色,雪花给了它纯白。只是这个雪人是孤独的,那个像另一个人的雪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四
沈心突然在那个深夜打我手机。他说:“你走的时候,你的东西全都带走了吗?”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没有理会他。他隔者长长的电话线,也根本看不到我写满哀伤的脸。沈心自顾自地说:“风车?椰子娃娃?晴天小猪?”
我一下子笑出声音。我想都没有想的说:“沈心,你好罗嗦哦!那都是些什么老古董,我不在是懵懂的小女生了!”沈心一定是生气了吧?他足有40秒没有说话。才不管他呢。我在想我的舒同,他的座机一直没有人接,手机也一直无法接通,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吧?的不到他的消息,就是连睡觉我也不安定。
:“小其,对不起。我以为你既然得到了它就会喜欢,永远喜欢。”是啊,听到沈心这些话,我想起来了,这些小女生喜欢的东西都是我“要挟”沈心买给我的。他说过只要是我喜欢的的小他都会买给我的。
:“可是,沈心我。。。。。。”我话一出口,泪就掉了下来。
那晚,我把心里的唯一秘密告诉了他。我说,沈心,舒同应该知道是喜欢我的啊,我为他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他是知道的啊;我说,沈心,舒同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只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他;我说,沈心,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的所有梦想,都要靠舒同才能完成;我说,沈心。。。。。。
沈心,沈心。那是我第一次反复的叫这个从15岁就认识的男孩的名字。只是,上为了另一个男子。
五
舒同终于出现了。
他围着长长的围巾微笑着走向我。笑柔里没有一丝的歉疚。竟然在距我最近的位置里,将目光平静的落在我的脸上。
:“一个沈心的男子找过我。”我惊讶的表情让他没有继续。但他好象早已经做好了决定是的,镇定自然的说:“对不起,我不能收下你的围巾手套,但从今天起我不会在伤害你 了。因为,爱可以是一瞬间的事情,也可以是一生相依的事情。对于你来说,你的爱就属于前者,因为你只是爱我的声音而已。。。。。。
我的心一阵阵的疼痛,像是瞬间都会碎掉。
:“我不知道你和把个沈心是什么关系。他前天找到我,说你的种种好,从15岁开始。我虽然不能答应他接受你的爱,但是我想请你答应我:在飞翔的途中,有时候转身看一看周围,你会发现,原来你一直在寻找的那个温暖栖息之地就在你一伸手就可以轻易碰到的地方。”
六
沈心的信很薄。握着信,我想:如果换做我,也会对自己彻底失望。
打开信,里面滑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小其,如果你飞累了,请记得回来。心在这里,爱就在这里。平安夜,我们楼顶天台见!别忘了带礼物哦!
我不知道该不该回去。也不知道回去的意义何在。沈心能够原料我那样旁若无人的喜欢其他的异性吗?也许他只是为了安慰我一下而已。可是我忽然记起舒同最后说的那句话。沈心属于我的周围吗?
天台,薄薄的雪暮中,那个我曾以为有矮有瘦的沈心好象突然间一夜长大了,挺拔而又俊逸。他微笑着转身,迎上我不安的目光。刹那间,我像是看到了一个15岁的男子指着远方对我说:“如果以后你去另外远方,我就站在这么高的地方,那样的话,我就可以第一时间看到你回来。”
我明白了,爱就是可以向他发脾气,向他任性,向他要风车,椰子娃娃,晴天小猪等中种种好的东西,哪怕你长到在大,你永远是他溺爱的小女孩,不要什么,他就给你什么。
这些,舒同怎么也不不会做到。只是心在这里,爱才会在这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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