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正浑浑噩噩地睡着了时,手机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持久而响亮地唱着平常还觉得不错的《take me to your hear》,我很冒火。摸索着找到了它,打开冲着它正想发火,那边传来了哭泣声,“我想见你,我不想活了。”“my god”我咒骂着,“你有什么事就不能明天再说吗?”“不行。”语气软弱而坚定。“i服了u,告诉我你在哪里,丫头。”我无可奈何地说。“blue bar。”借着手机的余光,时钟是十一点三十分。
车停在了“blue bar”。从计程车出来,我冷的发抖。环抱着胸透过幽幽的灯走进一高一低的楼梯。这个酒吧是个地下室,有点阴凉,散落地坐着少许人。
在昏暗的角落里找到了蓝,她趴在桌上,那里已放了几个空酒瓶,一袭白衣,散乱着长发颤抖着双肩。“蓝,怎么了?”我扳过她的肩,她抬起了头,脸颊上满是泪痕。扑到了我怀里,蜷缩的像只小猫,呜咽着。“怎么了,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柔声问。久久的沉默,在我失去耐心想要挣脱她时,她硬拉着我的衣服,哽咽地说,“我们发生关系了。”“什么?”我在不明确她说的是哪件事时,睁大了眼睛。“我们发生了关系。”蓝低下了头。“哦,”不就是男女之间那件事吗。我想笑―――没成功,觉得不合时。“这又没什么,不就是那事嘛。”“我以后怎么见人啊。”蓝抬着泪眼,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你是第一次?”我疑问。红霞飞上了她带泪的面颊,梨花带雨的美丽。我伸手擦她的脸,“宝贝,这没什么的,让他负责,嫁给他好了。”“他有老婆的。”蓝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什么?”我叫了起来。她用惊慌失措的手捂住了我的嘴。“求你了,小声点。”蓝拿了一个玻璃杯慢慢地往里倒着雁荡山啤酒,我此时想到了一个成语“卑鄙下流”。丰富、细腻的泡沫涌出了杯口,我握住了她在抖动的手。“那你怎么办,你刚才对我说不想活了,是一时冲动对吗?”“我不知道怎么办,他有老婆有女儿。”“那你怎么那么糊涂,和他做那事了。什么时候的事了?”“今天晚上。”“那他总得负责啊,你还是少女是他让你现在成了女人。不负责告他强j*。”“不行。”蓝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一口气喝下了那杯酒,冲她吼“你到底想怎么样了,半夜三更地让我来这里,又不听我劝。”“我想不开,如果我不对你说了,明天不会有人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丫头,别想的太多了,既然已如此了,你还是自愿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耐着性子说。“我后悔了不行吗?”她双眼又有泪涌出。“你后悔了??你后悔了有什么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看你真是犯贱。要死你去死吧,我不拦你。”我气呼呼地冒火。蓝仰着头一边哭一边在灌酒。
墙上的钟敲了三下。
“走吧。”我去扶像一滩烂泥样的蓝。“我送你回家。”她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
府前街10弄22号。我搀着蓝,把她放在了床上,她脸上散发着红晕,婴儿般安静。我摸了摸她的额,有些发烫。拧干了一块毛巾,敷在她额头。俯身轻轻说,“过了今夜什么都忘记好吗?”“嗯,”蓝半醒半睡地说。
在关上门离开时,听到了身后唏唏啦啦呕吐声。我摇了摇头。
在我醒来时,已近傍晚,“糟糕。”我惊得坐了起来。按了一串熟悉的号码,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手机是自动语音,“你好,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我拦了一辆车直奔府前街10弄22号。
“蓝,”我急促地敲着门。“蓝,你在吗?”我打开了房门。她没在床上,我疯了一样地打开了各个房门。洗手间里有刺鼻的血腥味,我碰开了门,蓝悬空着滴血的手泡在放满水的浴缸里,一片深红。
我慢慢地蹲下了身,心剧烈地疼痛。
本文已被编辑[hugomyson]于2005-4-27 15:49:1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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