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海子家,云儿要海子去拿酒,海子兴奋的说:“是该祝贺我们的胜利!”云儿一句话都没说,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和海子碰杯,到最后,她竟对着瓶口一下就喝了半瓶,那架式哪叫喝酒,纯粹是不要命的喝法。让海子看得目瞪口呆,他只以为云儿是高兴的呢,这一晚云儿喝醉了。
离婚时,云儿什么都没要。只穿走了那套火红的滑雪衫,云儿的父母也不肯原谅云儿,云儿就住到了海子家。
海子刚二十岁,拿不到结婚证,他们只有同居。但这并不妨碍海子呼她为“老婆!”弟兄们称她为“嫂子!”只是海子的父母不喜欢她,觉得儿子找一个比自己大好几岁且离过婚的女人心里总有点别扭,但看海子高兴,也没说什么,只是脸上难免会不由自主的现出一丝丝不快。
云儿是何等敏感的人,她也知道海子父母不喜欢她,她也就每天和海子呆在房间里,吃饭时才和海子出来。海子帮她盛饭、挟菜、倒水、连衣服也跟云儿洗净晾好,就差没把她捧在手心含在嘴里了。这样越发让海子的父母心疼海子,内心是越发抗拒云儿了。
甜蜜、温馨的生活过了不久,云儿就变了,她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常常烦燥地叫海子滚,一个人看着梓贝贝的相片默默流泪,对海子无缘无故地发脾气,朝海子吼叫:“都是你害了我!”
火气上,云儿把海子房间里所有搬得动的东西都摔了,还用海子送给她定情的匕首剌伤了海子的胳膊。海子一动也不动,只是流着泪使劲的抱着云儿求云儿不要这样。
每次云儿疯过、哭过、闹过后,累了的云儿就像流浪的小猫一样可怜丂丂满脸泪痕缩在海子怀里,疲倦的沉沉睡去。看着云儿梦中还紧锁的眉头,和日渐消瘦了脸庞,海子都好内疚。他知道,云儿为什么这么痛苦,离婚后,梓峰就带着梓贝贝消失了,儿子是娘心头掉下的一块肉,云儿怎能忘了自己的儿子,忘了昨日的幸福,而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
海子去求云儿的父母,云儿的父母终究原谅了自己的女儿,但海子比起梓峰的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经济能力来,云儿的父母是一千个不愿意,如今女儿落得这般光景,云儿的父母难免也在心里暗暗责怪海子不该第三者插足,破坏了女儿一生的幸福。当着海子的面他们是不说,可背着海子,他们没少对云儿嘀咕。
而云儿在海子家依旧和海子的父母说不到一起来,便经常回自己家里。海子对云儿是不敢说半个不字的,云儿前脚一回家,海子后脚也跟着一起去,海子的父母便感叹云儿前世是狐狸精转世,今生注定来缠海子的,这不,还没结婚,就把海子的魂勾走了。
海子没工作,云儿也没事干,于是,云儿就学会了打麻将,来打发时光;晚上就去舞厅,拼命地跳的士高,蹦迪,把自己弄得好累;还学会了酗酒,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海一次一次在云儿的情绪化和喜怒无常中生活着,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潇洒和老大的风度。弟兄们亦蔬远了。
父母毕竟是疼女儿的,看到女儿如此痛苦放纵。云儿的父母便对海子说:“你开车吧,不然你和云儿这样下去可怎么生活啊。”
海子便和云儿商量,说开二年车我们赚一笔钱我们就可以结婚了。云儿答应了。以前的温柔又回来了,她痴痴地对海子说:“你去吧,等你年龄到了我们就打结婚证。”
于是,云儿家里拿了五万,海子家里拿了二万,向银行贷了三万,买了一辆二手的大货车,海子就每日奔波在外面了。
可是,也不知是海子倒霉,还是运气实在不佳。第一次上路,被交警拦住说要检查手续,海子说在家未带,交警说回家拿来再来领车,海子说把货送过去就把手续带来,交警不让。眼看着几千斤西瓜不能耽搁,海子一下子血往上涌,竟和交警动手了,打成一团拉都拉不开,结果罚了五千元,吊销驾照三个月。
还有一次货至半路,深夜二个后胎炸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上,这一下,修理费不说,货主还说贻误了时间,货物抛不出去,卖不上好价钱了,要海子赔偿经济损失。海子又累又饿,气头上几下就把货主老板打得进了医院。这么一来,又损失了数万元。
而海子的火爆脾气一下子也就传出去了,别的货主还有谁敢叫海子拉货啊,偏偏车子又不争气,今天换水箱,明天轴断了,反正一身都是毛病。
一气之下,海子八万元就把车子低价卖了,还了云儿家里五万,银行三万,就没钱了。海子的父母气极了,操起木棒打得海子三天没回家。
此时,云儿已搬回家住了,毕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心疼女儿的憔悴。看到海子不争气的样子,云儿也再次沉迷于麻将中,一坐就是一整天;或是和几个狐朋狗友去蹦迪,一跳就是半夜。
海子经常找不到云儿,他也变了,变得性格暴燥,敢与云儿顶嘴,在云儿打骂他的时候,海子也动了手,一下就把云儿推倒在床上,这下,可犯了云儿的大忌,伤了云儿的心。云儿一气之下把衣服全搬回家去,扬言要和海子分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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