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历史是一片错综复杂的天空,明天是一个未知的轨道。鸟,但看千山暮鼓曙歌,听飞雪画图,扑闪着灵动的羽冀,游过草原,越过高坡,穿过溶洞峡谷,攀过冰川,渗入雨季,晒成夏天,然后潜入春水中,浴成一只脱胎换骨的东方神鸟,在石灰岩层中凿壁而居。经过岁月的历练,终于禅化成一枚空灵的石之化身。无声胜有声,多余的表达是语言的盲道。鸟,在现代博物馆的橱窗里,安详地守望着感怀的前世今生。我不愿惊扰它,也不愿去挖掘一些风云际变时代的素材,因为我是无知的。我们永远无法抵达一只鸟的内心,因为我们连自己的内心都无法抵达。
二
漫长的通途或短暂的曲径,我们都只是一个过往的客者(一个把自己当主人,把自然当客人的人)。我们不过是假借岁月的翅膀,在几十亿分之一的空间里搏斗了一把,而后变形成人,做一些可笑的事,最后又化为虚无远去不返。
虽然最后远去不返,但重点在于怎么过。过,断章取义,即是流动的活跃的,而不是消极如枯木死灰般屹立不动,坐等时光老去。客,现在我把它理解为流动的活跃的客观。有了这样灵性的客观,我们对待人生的方法或许就比单单做一个过路的客人存在的本质,多了些内涵。至此,是否我也能如一只鸟一样禅化成一枚空灵的石之化身,安详地无声地在散文诗的岩层中凿壁而居。能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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