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有人很神秘的告诉我,说离县城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古城。很神奇,也很有味道。我一直说去看看。可是总是腾不开身子。先是省里来领导检查安全,检查的格外细致。当时我都被感动了。每到一个学校问这问那的,当时还真的照出不少问题呢。那一天跑了十所学校。领导累不累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累的都有些散架的感觉。接下来就是不断地有文件来,我们不说发挥,就是照着文件走,已经是力不从心了。
想想也不怪上级多事。最近似乎也就是个多事的春天。先是我们省里有幼儿园给学生莫名其妙饿喂吃处方药,弄得一些学生都有了症状。接下来就是云南的一所幼儿园发生中毒事件。前边吃药说是为了巩固出勤率,为了能多收入已些钞票。后边中毒却说是一个小孩把什么毒鼠强的食品带进了学校,分发给了小朋友。
当时我就有些纳闷,中毒三十二位学生。我就是想不明白,一个小家伙拿了多少零食才能完成这一壮举。开始媒体还炒作不停,但是很快就销声匿迹了。现在看来很多事情还是有规律所寻的。比如说去年年前我们邻县的一辆客运车突然爆炸,结果查来查去,原因是犯罪嫌疑人因为感情不和,想炸死妻子,结果爆炸了,妻子没被炸死,倒是自己和一些无辜的百姓却命丧黄泉。
接着好像还有哪里的公交也突然着火了,最后的结论也是因为感情问题。现在看来做警察做简单了,因为出了问题,只要朝着方面想想,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也难怪最近安全抓得紧,就在我们为上边那两起事件困惑不解的时候,我们这里又发生了一些怪事。先是好好的塔吊突然绳索就断了,掉下的货物把孩子送上了西天。好好的幼儿突然就得了脑溢血死了。也难怪大家都神经兮兮的,安生不下。
今天是周一,早晨起来还是去检查安全。这段时间似乎除了安全脑子里就有些想不通别的什么事情。今年是我们县城学校实行营养餐工程的第一年。本来是好事,可是就因为是好事,我的心里总是放不下来。好些天晚上总是做梦,总是梦见学生们在吃营养餐。所以我总想,既然是好事,就一定的按照好事来办。
原说上午和县长一起去检查安全的。可临走时县长有会议要召开,所以我们也只有自己去了。这也怪不得县长,最近也的确就是会议多。前不久我就遇上了开会的悖论和困惑。同一时间我接到了四个开会的通知,而且还都是要求必须我去参加。看通知上说的,都是一等一的重要会议。可惜我没有分身术,也不能一身几用。
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非常的时期,自然也有非常的事情发生。所以县长开会那就更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上午原说多走几个学校。可去了学校校长非要留下我和他们交流关于教育教学方面的事情。其实这才是我们的主课。现在都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耽误了。我整天脑子里也是乱哄哄的,从早忙到晚,有时候一想也都不知道自己忙了些什么。看起来春暖花开的日子,洋蛋的事情也会是层出不穷的。
我总觉得,春天里最令人难忘的就是鲜花了。所以我只要有点空闲就去拍摄桃花和迎春花什么的。尽管不是什么高贵的花朵,也似乎没有太多的别的意义。不过我想,既然是春天里,这些花朵总还是一种生命的象征。不然怎么最近媒体上关于鲜花的报道会层出不穷呢。不过我也知道,花朵毕竟都是过眼烟云,它们在春天里也不会呆多久的。也许这就是生命的一种存在形式,有过之后,最终还是要消亡那个的。
既然校长有要求,我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合理的。于是我就和大家交流起思想来。现在我来这个单位也已经三年零三个月了,我们很多学校的硬件变化的确很大。过去我就说过,修建一座楼房并不困难,有钱没钱都可以。可是要说教育发展的内涵,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现在是硬件好了,内涵怎么发展呢。有时候看到我们的校长夹着本子去听课,我心里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是我们的校长听不懂课,只是我觉得我们学校的标准化建设几乎没有,不管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没底。
讲课的教师心里没底,听课的人心里也没底。这就好比我们走进了一所工厂,他们生产的东西没有标准一样。所以这么些年了,我们的教育似乎一直就没有建立起科学和有用的标准体系来。总是给人一种感觉,怎么样都行。好像真的灵验了过去有副开玩笑的对联,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所以我觉得社会发展到今天,不管是怎么样的学校,都应该建立起自己相应的标准体系。我说了,我们制造不了波音飞机,但是我们可以给波音飞机制造座椅呀。如果我们现在的学校都能按照自己学校的实际情况制定相应的教育教学标准,我想至少大家都不会经常感到茫然的。
尽管说教育是一门社会中的生命科学。但是我想不管是什么,世界的发展变化总是可以有规律可循的。和大家一起交流,虽说我的思想还不明晰,可是我总觉坐在我面前的教师们,他们都是从事心爱的教育工作好多年的内行。我想只要能提供点思路,也许大家的展现就会令人欣慰的。我喜欢和大家交流,所以交流起来时间也就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校长他们说留我们吃饭,我没有答应。我觉得吃饭其实也是对生命的一种最现实的补充了。所以我就想随意心所欲的自己去吃,吃自己想吃的东西。
其实大家也知道,现在的街道上也真的是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了。好在我还喜欢吃羊肉泡馍。所以就去了那里。我这有人也就是这么怪诞,喜欢吃肉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每顿饭好像都要吃点才行。昨天下午因为周末,陪着母亲去吃农家乐了。就因为那里的菜肴都很清淡,我怎么吃都吃不出个所以然来。细心的母亲看出来了,问我是不是嫌没有大肉。看来这世界也只有当妈妈的知道儿子的心思了。于是母亲就说,今天就给我做红烧肉。
中午回不了家,看来只有晚饭吃红烧肉了。也就在吃完羊肉泡馍后,大家说起了名胜古迹,我忽然想起别人给我推荐的这个古董。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说出来大家竟然没有人知道。这时有人说他可以问问旅游局长。我想这最保险了。可是打通旅游局长的电话一问,他竟然也不知道。看来这个小古城还真的就是隐藏的很深。按说不该这样,因为离县城很近的。怎么就会没人知道了。
于是我又问给我提供信息的人,她很热情,说可以带我们去,还说可以给我们讲那里的历史渊源。只是我们要去的人多,坐车不方便。所以就没有让她去。我想了,就是那么一个村子,去了会找不到?光是这一点我就觉得还有点挑战性。按照提供的线路,我们很快就到了一个叫小桌的村子。就在村口的一家小卖部,我们问怎么走可以看到那个叫寨子城的地方。里边的人很警惕,先是打量了我们一番,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说是县城里的,是慕名前来的。于是人家才告诉我们,说走进村子一直往东走,到头往北走就可以看见那个叫寨子城的地方了。
我一听还真的有这么一个玩意儿,心里不免激动。按照指点,我们就看到了那个古城墙围起来的小城。不过远远看去,古城很小,给人的感觉似乎就像是一座很大的宅院。因为车子不能开进去,我们只能步行。就是田间的小路,而且还有不少人在小路边的田间里做农活。我知道,这里一定有很多故事。只是我们没有带向导,也就不会知道这座小城过去的故事了。但是我想,这里一定会有故事的。
从泊车的地方到寨子城很短距离。当我们走到城墙下,正巧有一位农夫正在用三轮车拉水呢。在小城的东南方向,有一个门洞。看得出来,当年这里大概就算是城门了。只是年代久远,现在留下的就是个土门洞。我走上前去问农夫,这是不是就是寨子城呢。农夫看去和我的年岁差不多,笑呵呵的说,是呀。不过现在城里什么都没有了。生产队把这里的地分给了他,按五亩计算,其实里边大概有六七亩大的样子。
我问他给里边挑水做什么?农夫说他给里边栽植了核桃树苗,春天干旱,不浇水是不行的。我说是不是现在栽树都有些迟了。农夫说可不是嘛,原先说这里要修建高数公路,所以就没有栽树。可现在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所以就栽上树了。我说这小城大概也有些年头了吧。农夫很自豪,很高兴的说,那可不是。少说也是清末时代的。当年这里住着很多回族人,他们就修建起这个小城。城门前些年还在,上边还有被子弹打过的痕迹呢。
我走过门洞,里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很空旷,但是四周的城墙却是保存完好的。我问一边挑水一边和我们聊天的农夫,说这城墙能不能上去呢。他说就在城的西北角有个女儿墙,从那里就可以上去的。我呆在这个被土城墙严严实实围起来的小城里,努力在想当年是个什么情形。因为是第一次来,又只是走了很短的路,也没有去体会这里有什么战略地位。但是我想,当年这里一定有着重要的什么意义。要不然是不会被筑建成小城的。
最后我顺着女儿墙爬上城墙,往北望去,一望无际,南边就是我们来的时候的那个小村庄。看起来这里曾经就是眼前小村庄的人当年为躲避土匪所修建的一座具有军事作用的小城堡。就在女儿墙下边,还有一个地洞,说可以通过城里的一口水窖爬出去。看来当年这里的人也懂得自我保护,也懂得什么是留给生命的意义。
我想在城墙上走一圈的,但是办不到。因为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城墙已经不能走过一个人了。不过站在城墙上,往外望,一切都是春天的模样。往城里看,这里已经没有昔日的景象了,留下的只有人们的想象和思考了。
突然我们中间有人说,要是能有个向导前来,说不定我们会听到很多惊心动魄的故事呢。我站在城墙上笑了,说其实没有向导更好。历史就是这样,过去了的就算过去了,别人说和我们自己想又会有什么不一样呢。走出小城,那位农夫笑着对我说,其实这里应该被保护起来的。不管怎么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算不得文物,也算是一个纪念吧。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只是我的心里也在想,现在的时代,谁会来关心过去的故事呢。历史的遗迹其实不是谁的怜悯,而是自身的强大才能保全自己的存在。想凭借着别人的施舍,生命怎么会展现属于自己的风采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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