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憔悴的女人，面无表情地抱着一个布娃娃，看着门前的雏菊喃喃自语道：“妞妞，花开了，好漂亮的，来闻闻吧。”说完就让布娃娃去看那盛开的雏菊，看那满眼的金黄。男人扭过头，用手擦掉眼中的泪，拉拉女人的手说：“来，听话，我们进去吃饭。”女人横了他一眼，嘟着嘴说：“别碰坏了我的宝贝，宝贝乖哦，我们吃饭了哦。”女人亲亲娃娃一脸幸福，男人再也忍不住了，蹲下来大哭道：“这日子还怎么过啊！”邻居的女人头上包着一个白头巾，捂着嘴呜呜地哭着。

这两家是世交，疯女人家里姓陈，白头巾家里人姓周，陈家有个女儿叫妞妞，才五岁，上幼儿园大班。以前他们都住在乡下，两家因为祖辈就是朋友，到他们这代就好得像一家人似的，周家有个16岁的儿子，把妞妞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没事就背着她出去玩，自己舍不得吃也要让妹妹吃那馋嘴的零食。妞妞嘴甜，扬着粉嘟嘟的小脸一个劲地叫：“哥哥，哥哥，亲哥哥。”说完还“咯咯”笑着亲亲哥哥的脸。

周家的男人在城里做生意，发了财后在城里买的房，而后搬走了，妞妞一时不习惯，老是吵着：“哥哥呢，我要哥哥。”周哥哥每逢放假就会回乡下，妞妞会像小鸟一样扑进哥哥的怀里，两家的大人还笑着说：“大了就让妞妞嫁给天明吧。”哥哥叫周天明，成绩不太好，初中没上完就在家里混，没事就去网吧。头发染成几种杂毛，穿着尖头皮鞋、裤子像长在身上一样，紧紧实实的、大花格子的衬衣、每天和朋友在街上游荡。那老周教训了多次，也不见生效，老周直摇头说：“搬到城里来毁了这瘪三，这狗日地将来能做什么，不是流氓就是土匪。”

老周见旁边空出来的地皮，要老陈家的也搬来，一来可以做伴，二来种田也没有什么活路，在城里做点小生意也比乡下强。说动了老陈家的，而后又帮他们造房子，想到老哥们又能在一起了，老周家的累死也心甘。

看着两家一样的楼房紧挨着，就像一对孪生兄弟。哥俩没事就一起喝喝酒，说说笑话。妞妞上幼儿园有时也要天明去接，妞妞蹦蹦跳跳拉着哥哥的手要这要那，那两条小辫前后摆动着，像两只欢快而调皮的小鸟。哥哥有时会拉拉小辫故意惹妞妞生气，妞妞会嘟着红红的小嘴说：“你是坏哥哥，不理你。”说完松开手，气冲冲地向前跑，天明紧追着，拉过那肉嫩嫩的小手说：“就会生气，小丫头片子。”

天明常在网吧玩通宵，还迷上了黄色网页，一看那些男女搅和在一起的肉身，就忍不住的冲动，那裤子也高耸着，裤子又紧顶得实在难受，不得不一次次上厕所。晚上睡在床上想着那些男人女人，想着“哼哼”的声音不能入眠。第二天准会去学校门口堵几个女生，可那些女生也不是省油的灯，吃完了花完了他的钱，也不让天明松裤带，天明心里痒痒，但也只能亲亲那些漂亮的脸蛋，摸摸那尚在发育的ru*房。

天明又有几天没回家了，老周在家骂道：“这龟孙死在外面才好，老子怎么生了这么个孽种！”下午天明脸色惨白像具僵尸回家了，回家就乎乎大睡，也不理老周的臭骂。两家的大人都去进货了，说好让天明照看妞妞的。天明这些天眼前就是那堆白肉，赶也赶不走，突然他对妞妞说：“妹妹，我和你玩个游戏吧，一会我去给你买好吃的，只好答应哥哥，想要什么尽管说。”一听做游戏，妞妞眼睛离开了电视，欢快地说：“好啊，来啊，说话要算数哦。”

天明抱着妞妞要脱她衣服，妞妞虽小但也知道这事好丑，说：“哥哥流氓！我要去告诉妈妈。”天明威胁地说：“你敢！小心我揍你，不许对人说。”妞妞大哭护住花衣说：“就说，就说，让周伯伯打死你。”天明急得什么似的，忙捂住妞妞的嘴，然后一把扯下了那条有着可爱小猫的花裤，那许多小猫拿眼睛看着这哥哥，那可亲的哥哥怎么变成凶残无比了？小猫们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但也帮不了妞妞的忙。天明一只手始终捂住妞妞的口鼻，妞妞很乖不哭也不闹了，天明顺利地进入了妞妞的身体，门前的雏菊倒了一片，花瓣揉捏得散碎不堪，好像在流泪。

天明满足后，放开手，他叫道：“妞妞，起来，哥哥带你吃东西去。”妞妞生气了？不见动弹，探探鼻息，天明缩回了手，吓得那刚才跳动得厉害的心又来了次猛烈的冲击，他脸无血色地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咬着嘴唇“呜呜”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妞妞死了！听见老周开门的声音，天明躲在门后瑟瑟发拌，想跑但腿发软跑不动。老周发现床上那光着身子的妞妞，气得血往上冲，瞪着铜铃似的眼睛搜寻那小畜生的身影，一把拽过站立不稳的小东西就是一拳，低声吼道：“你把天捅了个窟窿，你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我如何面对他们一家啊，你还弄死她，叫他们怎么饶过你啊！我老周家算是毁在你手上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天明哭着跪在地上说：“我也没想弄死她的，爸，你快想个办法吧，我可不想坐牢，呜呜！”老周想着一会老陈家的人也要回来了，还是得想个办法把妞妞弄走。屋后就是一条流不动的臭水沟，飘着垃圾，那水呈黑色臭不可闻，没人会动这条沟，不如扔在沟里，也不会被人察觉。想完后，老周找来一个大口袋，帮妞妞穿好衣服，而后装在口袋里扔进了臭水沟。老周想想真对不住这小丫头，好歹也该给她找个干净的住处的。

老陈家的回来天已黑了，放下东西就来老周家接妞妞，老周家的说：“没见你家妞妞啊，天明一直在睡。”老陈家的急了，慌了手脚，想想女儿该不会被人贩子拐跑了吧，心里也没责怪老周，不是说好让他家儿子看着的么。嘴里连声叫着：“老哥，快多找些人去码头去车站找找。”人们像一群被捣乱了的马蜂窝，大路小路河边车站一路叫喊着去寻，老周家里人最卖力，边哭边找像自己家里的心甘宝贝失踪了似的。

一夜无果，第二天城里人心惶惶，有的说妞妞被个胖女人抱走了、有的说是条码头上的船把孩子弄走的。一时之间放学时家长早早地就守到了门前，连车行走都是问题，老陈家的女人哭得晕倒了几次，醒来后又往外跑，嗓子哭得发不出声响。老陈寻到了市里，把妞妞的大照片挂在胸前，逢人就问：“看见这个小女孩了吗？看见了吗？”老周家的到处贴寻人启事，这样过了几天，警察介入了，这件案子要是不破只怕城里人心不安。警察开始调查妞妞家周围的人群，调查是谁最后看见妞妞的。

妞妞邻家有个酒鬼说：“妞妞不见的那天晚上，我喝多了起来撒尿，总看见老周家的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警察觉得这是条重要的线索，找来周天明问话，周天明毕竟年纪小，老周交待的一些话到这里全忘了，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孩子的下落。警察带人下沟里捞出了那个口袋，尸检后确认被强*过，令人不忍的是开胸检查胸膛里还有沟里的污水，说明妞妞扔进沟里时还没死，她在沟里还喝了几口水还有呼吸的。

老陈家的女人听到这些，当时就嗷嗷乱叫，疯了！而后就抱着妞妞最喜爱的布娃娃，当自己可爱的女儿。带走老周父子，周家的女人躺在床上几天几夜没睁眼。门前的雏菊已经完全谢了，一种零落的惨状，如这两个家一样没了生机。花儿落了还会开，可妞妞呢？一朵娇嫩的花儿就这样早早地凋零了，她还没品尝过盛开的季节，还只是朵没张开眼的花骨杂，那种人生的艳丽和娇媚她还没来得及感受。但在妞妞妈妈眼里，妞妞却是那永远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布娃娃，这娃娃一直过着漫长的童年，永远永远都不会长大、不会衰老！

疯女人抱着娃娃来看那些没有生机的花，她一脸慈祥和温和，那语气轻柔如水：“乖妞妞，别碰坏了这些花啊，闻闻看香不香？嗯，好香哦，像我们妞妞的小脸蛋。”说完“叭”地亲了一口娃娃，周家的女人病歪歪地躲在门后，已是泪流满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