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舜禹时代,乃至更远的所谓“三皇五帝”时代,那是国人集体意识构建的比较温暖的传说时代,现在看来,仿佛只是梦境中的“大时代”了。
那是帝王时代的早期玄想,当时的专制机器似乎还不那么强大,还充满了人性化的温暖和谐,那是原始共产主义到夏商周奴隶制的过渡时代,原始社会所谓的人还半是猿类,到了“三皇五帝”时代人类才开始迈入所谓的文明教化时代,甚至说夏朝才是中国历史的开端,又甚至说到了确有文字可考的殷商时代中国才算开始有了真正的历史,这就是所谓的“信史”,直到公元前841年国人暴动的西周时代,中国历史才有了它的确切纪年,不过,夏商周的分封体制与公元前221年秦灭六国建立的中央集权相比,其政治形式要松散的多,国家机器也要弱的多,于是又有好事的学者以为中国的历史,作为一个统一的强大的中央集权的王朝的历史要从公元前221年的秦朝开始,所以嬴政才叫秦始皇嘛!
我不管这些,我只是觉得,历史似乎是后人揣测附会的多,历史并不是按照所谓的“进化论”前行的,有时是倒退,前进,折转,徘徊,起伏,焦虑,震荡,阵痛,残喘,苟延,逆流,坠下,匍匐,站起,倒下,漫步,疾跑等等,不一而足,莫可名状。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除开传说,那些确切纪年的历史中风调雨顺的社会时代总是那么稀罕,什么文景之治,开元盛世,仿佛只是铁幕沉沉的封建专制历史的几许点缀,还好,残酷黑暗的历史总还有几处点缀,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啊!
历史交织着血与火的血拼与阵痛,源于人性的自私与争斗,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往往都见血腥残酷,更何况是集团与集团之间,国与国之间呢!“一战”与“二战”是人类的浩劫,漫长的封建专制则是国人的浩劫,落后的体制和阴残的人性,毛骨悚然!
一谈到中国古代文化,我们就不得不回到春秋战国“百家争鸣”的伟大“诸子时代”,那些巨擘,仿佛他们都是从上天降落的天神,或者是从大地上冒出来的巨人,我们这些后世的中国人正是踩着那些巨人们的脚印才成长为所谓“龙的传人”啊!
中国很古老,却又似乎很年轻,看起来年轻,却又似乎很老迈,我们千百年来就在这年轻与老迈之间蝉蜕似的不断转换,不停地赶路,我们何去何从?为什么那些温暖的伟大时代总是那么稀罕而又似乎距离我们很遥远,仿佛只是在梦境之中!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灭六国之前,似乎中国的大地上阳光明媚,春风吹拂,一切皆有可能,至此便尘埃落定了吗?不,中国的历史并未停步封闭,直到一个好大喜功的汉武帝和一个卖文求荣的董仲舒,中国的历史才开始真正步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封建专制铁幕沉沉两千多年的梦魇之中,大有万劫不复之痛啊!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如果说秦始皇在制度上,在硬件上初步完成了封建集权的准备工作的话,那么,汉武帝和董仲舒才算是真正完成了硬件和软件两方面相配套的封建集权专制之历史铁幕制度,国人的人性似乎从此就变得十分的狡诈,虚伪,阴暗与残酷!人性不过是环境的雕塑,一切的生命活动也不过是环境的条件反射,不过,人性的条件反射稍微复杂些罢了。
几千年来,中国体制是法家内里,儒家饰外,道家以为风骨。法家成就了中国古代的封建集权专制,儒家则高吼口号,高举旗帜,为其封建专制之意识形态,这就是五四运动为什么要打倒“孔家店”的缘故了!其实孔子没那么坏,坏的是董仲舒,源于人性的自私本能,人性是自以为是的,鬼使神差地就步入了历史那万劫不复的深渊里了!
中国人有狗一样的性格,在主子面前摇尾乞怜,讨好卖乖,在他人面前狂吠不止,狗仗人势,遇强者就示好,遇弱者就逞凶,骨子里是主子和奴才的思维,跪着的犬儒主义道德,尼采曾经轻蔑地称之为“奴隶道德”,也就是骨子里是那种屈膝迎逢的权势思想。如果说,中国古代女子没有什么独立的人格的话,其实,男子也差不多,趋炎附势!
在儒家文明的教化下,伪善是国人的面具,趋炎附势,追逐名利才是其实质性的东西,不过,国人死要面子又是出了名的,所以中国人大抵是不说真话的,也不关心和追求真理,因为国人骨子里大抵是讲求现实而又急功近利的世俗态度,这就是国人为什么不喜欢作为西方人文精神核心之哲学的缘故,没有哲学,哪有智慧和精神文化的内核呢?
诸子百家,算起来似乎只有道家才开创并保持了哲学内涵和作为独立人格之人的精神风骨!所以,凡是上升的王朝必用道家精神治国,特别是汉朝前期的“文景之治”,采用道家“黄老之术”治国,传说竟然达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境界!
作为上下五千年之中华文明古国的儿孙,我们传递着中华文明的香火,惟愿中华文明祭祀不辍,摒除那些危机四伏的浮华,去其薄取其厚,尊道贵德,天长地久!我们惟有以史为鉴,改变权力密不透风的铁幕生存结构,才能真正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剑门若郎2014-2-18日凌晨于嘉州草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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