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要正确理解“求诗于书中,得诗于书外”这一颇有意义的命题,就必须如实解决“书中”和“书外”的关系问题,也就是要解决书本与现实生活的关系问题。
在文学欣赏中,正确解决“书中”和“书外”的关系,就能将书中所表现的和现实生活中所存在的,作“由此及彼”的印证,由“表及里”的深化,从而得诗之真。例如欧阳修对王荆公诗的指摘,就表明他对王荆公咏菊的诗意之真不了解,从而闹出常识性的笑话。
正确理解“书中”和“书外”的关系,在文学欣赏中,就能“破卷取神”,得诗之善。例如毛泽东在其七律《和郭沫若同志》诗中,其所对郭老“千刀当剐唐僧肉”一语,提出诗的批评,是从我们的社会主义的时代精神和生活特点出发的。又如毛泽东其所以“反其意”而“用”陆游咏梅词调《卜算子》,从而写出全新的咏梅词作来,同样是从社会主义的时代精神出发的。由此可见,从书外得诗,不能不紧扣时代精神这一环。
正确理解“书中”和“书外”的关系,在诗与现实的内在联系上,就要探求作品“缘隐之显”,“因内符外”的艺术效果,从而得诗之美。诗人在抒情写物方面,往往有刻画太过或写之不足的毛病。就是伟大作家也不能避免这种毛病。例如杜甫“红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楼老凤凰枝”,就是雕琢过分的例子。古代评论家指出,这种过分的刻画,反不如“暂止飞鸟将数子,频来语燕定新巢”写得自然和美丽。又如李白“槌碎黄鹤楼,刬却君山好”,就是诗意不足的例子。古代评论家认为,李白的这一诗句,不及杜甫“吾将罪真宰,意欲铲叠蟑”,来得情真志切,“剑阁诗意,在削平僭窃,……凛凛有生气。而‘捣碎’‘刬却’,只一味豪放。”李白此诗命意上的不足,使诗失去了意蕴上的含蓄之美。
(曾用郑喜林、qs66ds名字发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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