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啦,脑海里总是想着中国现在的经济图景。虽说我一直在心里给自己暗示,不要去想,因为我不光是门外汉,更主要的是上学的时候我的数学简直就是八窍通了七窍,初中毕业了,还背诵不了乘法口诀。为这件事情我可没有少被老师罚站。后来走上社会之后我一直就在想,为什么我会这样的对数字不敏感,就是现在,有时候我连自己的手机号码也记不住。有时候有人问我说不知道,还惹得别人说我目中无人,不就是个手机号码吗,怎么还不愿让人知道。
其实不是的。我在单位有一年去参加考试,谁能想到数学竟然只得了二点五分。听起来像是笑话,可是我怎么一直觉得就像是传说。不喜欢数字,可是生活中却总是有数字涌进我的脑海,尽管大多的时候理不出个头绪来,可偶然的机会我发现就是这样混沌的大脑,却也能奇奇妙妙的想出了有趣的事情来。
谁都知道,经济是社会发展的基础。一个家庭也是这样。就是独自一人走在社会里同样是需要经济支撑的。小的时候中国的情形大概就是那种过分平均的方式,现在我们也可以说叫平均主义。人和人之间似乎没有多少差距。就像有文化和没文化的人的区别就是在胸前的口袋里插上几杆钢笔一样。我就曾经在胸前的口袋里插过两支钢笔。可是到了今天我想起来有些脸红。插钢笔的时间也不短,但是现在写出的字简直就没有办法入眼。有时候我也纳闷,按说这些年也算是写了不少的文字,少说也该有几千万了,可为什么字迹就不能清秀一些,就不能美观一些呢。
难道说这也是上苍的定数。现在有好多人都喜欢说命运。说人这一生都是命运。命运好像就是上天早就准备好的。但不管是什么,人的心里却是不怎么舒服。记得我也曾经买过钢笔字帖,也曾经发誓要把自己的字迹练就成一种潇洒。结果苦没有少下,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慢慢的我似乎明白,也许文字在我这里就融不进生命,想用书写方块字来打造自我的豪迈天堂显然是徒劳的。
我一直不敢说自己是有知识的人。就说当初还在胸前插过两支钢笔。印象里当时我的钢笔好事不错的。一支是上海产的英雄牌钢笔,一支是姑妈送我的美国产的派克钢笔。这两支钢笔伴随我好多年,直到我在部队的一次训练中不小心给弄丢了,而且再也么有找回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来时,我也就在没有在胸前插过钢笔了。
背诵不过乘法口诀也算是我的心病。好些年我不敢在别人面前算账,特别是发工资的时候,我更是不愿意在人多的时候去领,总怕会计说点新鲜事,让我自己算账。可是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没有刻意,也不知道是怎么啦,我竟然可以背诵乘法口诀了。不过我真的是运气不好。会被乘法口诀了,结果社会上有了电子计算器,一个在小摊上去买也就几块钱。特别是现在的手机上似乎也都有了这样的功能。看来会背诵了,意义却不大了。有时候我还在潜意识里埋怨发明创造计算器的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走上社会也是远离经济。毕竟我还算是有些自知自明。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就被糊里糊涂的引进到了经济的领域里。开始走进去的时候,似乎感觉还像是走进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可转悠一圈才发现,这里的一切原来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印象中已经是很多年前了,当时股票在中国似乎才刚刚开始。当时按照我的只是占有量还认为,股票在我们的国度里是不应该有的。那是让人跳楼的事情,中国怎么可能染指这样的东西呢。
可是有一天我在市里遇见一位生活中最要好的朋友,他一见我就能把我悄悄拉到没人的角落里说,现在有机会发财了。说他有个朋友出手一家原始股,每股只有一块五毛钱。我当时真的是一头的雾水。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原始股。可是看到朋友真诚的样子,我也不好拨了朋友的面子,就顺手把身上带着的三千元钱全部买了这个原始股。当时的中国资本市场还不像现在这样发达,哪里都看不到。只是过上几天朋友就给我打电话报告消息。
还别说,就那原始股那在我手里,一个月就翻了一番,三千块钱竟然变成六千块钱了。当时朋友给我说的时候,我都差点把话筒掉在地上。这怎么可能呢?一个月的功夫就如此的利润,这到底算是什么呢。结果再后来的几个月里,几乎天天都有惊喜。到年底的时候,三千块钱的投入已经给我带来三万多块钱了。我当时真的有些承付不住了。朋友让我沉住气,可我怎么能沉住气呢。那是三万块钱的钞票呀。所以我决定变现,这似乎也就成了我人生第一次涉足经济的经历。
不过传统的东西学的多了,尽管我有了一次经历,而且感觉是惊心动魄,但是后来我还是不愿意再去涉足。因为我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在数字的海洋里是半斤还是八两。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妻子几乎一整天都趴在电脑上,一会儿大呼小叫,一会儿兴高采烈。原来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进了和股票差不多的基金世界里。妻子告诉我说,现在玩股票和基金可是真挣钱呀,弄不好一夜就可能成为大款。我当时还纳闷,一向小心甚微的妻子,怎么突然会如此的豪放呢。看来经济这玩意儿也能吹变生命的本质,让本来喜欢恬静的生命也开始骚动起来。
不过因为妻子异样的行动,也让我开始关注社会了。有一段时间,只要看到有站队的地方,有人山人海的地方,不用问,一定是买股票和基金的。那段时间最红火的地方就是银行了。直到有一天,我的一位发小,看见他我大吃一惊。这才几天没看见,他似乎已经是鸟枪换炮了。不说穿的都是意大利民名牌服饰,脖子是的金链子让我不由得去联想到狗牵绳的样子。我问他在哪里发财?他说在银行里。我一听就明白了,他也是捣腾股票的。结果就在路边上,他给我上了一课。要知道,没有股票的时候,从来都是我给他上课。可从有了股票,就是他给我上课,而且一次比一次严厉,一次比一次深刻。
我只有俯首去听了。也不是朋友得意。他说开始他只用了五万块钱做本,一年多就已经变成好几十万了。几十万对于我们这些小百姓来讲,那就是天文数字,也许这一辈都不可能拥有。那段时间,朋友几乎每天晚上都和我见面,说的第一句话总是今天又赚了多少。第一次说我还能忍受,可连续说,我的灵魂开始破碎了。看来在中国还真的是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我真的受不住诱惑了,也开始蠢蠢欲动,可是我毕竟对数字不敏感,我总怕把资金投进去弄个血本无归,到时候想哭恐怕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但是看到全社会都在玩股票。就连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大妈也是天天在银行门口排队,等着发行的新基金。于是我开始决定也走进中国的资本市场闯一闯。想想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当时的中国,昨日还是小混混,今天就有可能成为人大或是政协委员。有些人几乎是文盲,可人家现在却是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不说小车一辆接着一辆的更换,就是身边的女人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换。而且是越换越年轻,越换越漂亮。最后我终于明白了,什么理想,什么梦,有钱才是硬道理。
记得小时候有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现在我发现有钱却能使磨推鬼呢。工作几十年,还有父母的血汗钱,我都拿出来了。第一个月似乎还不错,好像还赚了几千块钱。可是那一阵子股指就像是疯狗一样的向上窜。有人说那是牛市,可我怎么感觉不像。因为只有疯狗才是完全的失去理智,没有道理的。不过看到大家似乎也疯了,我想说不定股票这玩意儿在中国还就是黄金呢。特别是当我听到有人说要大家分享改革的成果的时候,悬着的心一下子都放下来了。
那一年正巧北京开奥运会。社会上还有个时髦的说法叫奥运行情。可是谁能想到,就在大家兴致正高的时候,中国的股指是一泻千里,就像我这种反应迟钝的人,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的本金已经少去了百分之三十。我被牢牢地套住了。那段时间,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交给了中国股票。只要开盘,我就双眼盯着。可是再盯又有什么用处呢?特别是我的那位朋友,当他倾其家业准备一搏的时候,股市变成了故事。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是魂落魄了。
如今的股票已经很少有人再去议论了。我也很少去看,尽管我还有不少的血汗钱被套在里边,可我想,看是看不出花来的。有时候我也只能无奈的打趣说,看来这点股票也只能作为遗产留给子孙了。至于说是哪一代子孙,谁又能说的清楚呢。股票不能说了,那就说房子吧。当年我的家境还算不错。父母说为了他的孙子将来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应该在省城买一套房子。我答应了,于是就去看。一问价格一平米一千九百多。当时感觉房价怎么这样贵呢。在我的心理承受范围内,我觉得一千三四还是可以接受的。
结果我又是看了新闻,说新一轮的房价降价马上就要来临了。我还心里暗喜,庆幸没有出手,要不然又会和玩股票一样,把自己玩的是遍体鳞伤。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仅仅过了两个月,我再去问房价,已经涨到一平米两千九百块钱了。我当时就懵了,几个月时间就涨了一千块钱,就说是银行去印制钞票吧,也不该是这样的速度。既然涨起来了,那就只有再等了。结果等来等去,一直等到今天的八九千元一平米。我不敢说自己都快要崩溃了,但是我真的都有些不知所以然了。
我过去喜欢吃家乡的那个德懋恭的水晶饼。前两年一喝不到十块钱,可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去问,已经涨到二十四块钱一盒了。多亏我患了糖尿病,要不然我的生活质量又会下降的。看起来如今的物价也真的是不能去理会。想多了,会觉得生命的长度都会出现问题的。前不久总书记大概想吃包子了,就去吃了一次包子。按说这没有什么。人嘛,谁还没有点自己的爱好呢。结果一顿包子花了二十一块钱,闹得网上有人开始算账,觉得光是吃包子都会吃不起的。
其实让我说,包子是高档消费,平民百姓怎么可以天天就吃包子呢。喝点粥,吃点咸菜,有馒头啃就很好了。生命这东西也是娇惯不得的。就像玩股票的那些人,有钱了,换车换女人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又回去了,看来不管是谁,回归原形都是一条真理。这段时间,中国到处是霾,说是要彻底解决,可临时解决的办法似乎我们都还看不到。没有办法,总书记也无奈,只能走出来身处雾霾之中和大家同呼吸共命运了。还有总理拦住环境部长连问了好些为什么?
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看的就是那本《十万个为什么?》可那些为什么似乎都有答案。现在的为什么未必就有答案了。按说没有答案是进步,至少是一种开放性的东西。可是就说我们做梦,也不能永远都在梦里不醒来吧。有时候我就想不明白,拿四万亿拯救世界似乎也就是一瞬间的豪情壮志。可是我们的一些边远山区的学校,连桌子板凳都破旧不堪,却说未来是美好的。
看来过去我背诵不过乘法口诀不是什么坏事,数学考了二点五分也是好事。因为这样我就不去想别的,也不去思考什么经济是上层建筑的基础。安安生生的去开动大脑,去狂想未来,去做未来的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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