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的夜里,
月瘦如眉,
星光零乱,
一切喧嚣的声音,
都被摒在别个世界。
守着窗,守着孤灯,在看完菊子《一地记忆》,那时的影子,那时的岁月,在文字里一瞬间复活。超越网络的虚拟,我明白菊子的文字已经植入我的内心。
思绪里,我却想起那个北方有雪,或者说还有狼的地方,一朵紫色的菊花盛开,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淡淡的清香,一如她的文字,仿佛在远古的偏僻的角落婉约柔情倾诉自己的情感,在小说的世界里编织着童话般的爱情故事。
带着你的文字,我上路。在生命的投影中,在纵横交错的坐标系中寻找自己的位置。
小时候,总是渴望长大,以为长大就好了。所以在幼儿园的时候,总是争着帮哥哥背书包;夏天的时候就可以跟随哥哥去游泳、拿着一根木条去抓壁虎;秋天的时候就可以去山上摘野果……而今,这些在现实中一一击碎。
前不久,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专业在福建省属于最难找的工作之一。唯一的感慨是“变化真快!”在我选择读这个学校这个专业的时候,学校的宣传口号却是最热门的专业,每年供不应求。真是有点搞笑,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我们就成了弃儿,没有一个人需要我们。
然后,在书上看到翟公的题诗,对生命中感悟也多了一些。
一贫一富,
乃知交态;
一贵一贱,
交情乃见。
进德录中言:“世情于人极盛时,问燠嘘寒,足恭令声,惟恐不至。及当困顿,至于沈绵,直至冢中枯骨待人,曾不屑分其平日盼余一顾,甚者且复发其生平所讳,以为谑浪。”可谓入木三分,这牢骚却是在看完《福州日报》的漫画之后跃然于纸上。
春日里的阳光,不多,所以在我睡梦中醒来,看见有阳光射进宿舍,就特别高兴。“物以稀为贵”这话不假,也符合经济学中的替代效应。
临近海的这座县级市城市,风大,雨也大。我的灵感,在风里雨里萌芽。这风,这雨,冲淡了校园的喧嚣,筛洗了绿叶上的尘土,洗涤了我心中的杂念。朋友都说我的文字里,怎么平淡无奇的日子,仿佛变得饱满丰富,都觉得我对她渲染太多,形容太夸张。我只是淡淡一笑,这并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只要在我的眼中是美就足够了。
爱默生说:“有些声音是在孤独时我们才听见的,在人群中它们会模糊而消隐。”我总是徘徊在校园的某个角落,无端地惆怅,似乎在寻找曾经失落的东西。
我失落了什么?不是家,不是朋友,不是健康,却是对生活的希望。大家都对专业失去了信心,纷纷寻找其他的路。而我的路,在哪里?是人没有不想飞的,可是我的翅膀在哪里?太多的疑问,我的思想凝结在不远处的一片绿叶上,沉思,找不到答案。
梦里,发现自己真的是变成一只狼,在雪地里凄惨嚎叫,在不断奔波和单调的生活里,我企图借一点过去的记忆在现实生活中复活。可是,梦醒了,才发现一个人总是生活在过去,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我踽踽独行,拖着寂寞的身影。有时我如有所得,有时我如有所失。在得与失,在坚持与放弃之间,我步履跚蹒。淡忘了城市的霓虹,却忘不了母亲用粗糙的双手劈柴;淡忘了灯红酒绿,却忘不了父亲的教导。是什么,在拯救我的灵魂,在拯救我的忧伤?
“对于一个在苦难中的人说一句有帮助性的话,常常像火车路轨上的转捩点——倾覆与顺利,仅差之毫厘。”在菩提树下的那个女子,轻轻走来又轻轻离去,在我的耳边细语了几句,让我豁然开朗。目送你远去的背影,还有那飘逸的黑发。定格,保存在记忆的某个时空交错的点坐标上。
夏天正催赶蚊子,在四月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从后台走到前台,“嗡嗡”地声音给人畏惧。人越是对蚊子深恶痛绝,蚊子的繁殖越快。人活着就不一样,一个字——累,只是因为想得太多了,想超脱世俗,但我们知道不能活在云端上,否则掉下来,就会粉身碎骨。
所以,“我一个人占有这个忧愁的世界,然而我是多么地爱惜这个世界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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