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宁静来到团队旗下,看到一群团友围着领队办理换票手续,宁静让我在边上看着行李,自己挤进队伍里手持签证和身份证等着领票。
我们知道南方和北方气温的差异,之前从网上查看了天气预报。这次出行的路线是从北方寒冷的地带通向越来越暖和的最南端,仅仅为了进站这点时间不被冻着,背着棉衣走遍整个旅程,实在是不明智,我们没有穿大衣。
为了保护我的胃,为了不在路上再次病倒,我里三层外三层套了许多衣服,吊带毛背心外面套着秋衣,秋衣外面套着毛衣,毛衣外面套着羽绒夹夹,羽绒夹夹外面穿着冲锋衣,就是这样也抵御不了北方冬天的寒冷,这里的气候是要大衣和羽绒服才能过冬的,齐腰的短衣服穿的再多似乎都没用。
我裹着橘色的冲锋衣瑟缩地站在冬日的阳光里享受着外界清冷的空气,像一支企鹅在冰冻的世界里呆呆地频望着天空也觉得美好的样子。也许是十多天的足不出户和外加一周起早贪黑辛苦的加班所致,让我就没觉得有太阳的出没;也许是病中抑郁的心情,虚弱的我每天只能进食少量的稀粥致使身子更加虚弱所致,大有一种身体再也恢复不过来情绪急转直下的低落情绪;也许是连续十多天的卧床休息,一个姿势太久了,时间都跟着加倍变慢;也许是还没有治愈的身体面临了巨大的工作量与压力,连续一周每天12小时以上的连续工作,让我在极度的劳累与疲倦中靠每天半个小时在医院的扎针来帮助睡眠才度过了我最难熬的时期。
真的!感觉世界都黑了。加班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又附加了别的事情,就相当于在割开的伤口上踩了两脚,在爬不动的山底下放了一只虎,你不得不竭尽全力去做。这一周下来,一篇稿子也没审,一次网站也没打开过,在大病期间还审稿呢。
就这样,短短的20天,我仿佛熬过了一个世纪,已经让我觉得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与外界接触了。卧床养病那会儿,我天天只能隔着玻璃窗看外面灰蒙蒙的充满迷雾的天。是的,太阳不曾穿过迷雾,外面的世界也不曾这么敞亮过,我只是记得每天我都对给我打针的医生说:“今天又是个阴天。”
我站在小旗下面,太阳的明亮洒遍我全身,冬天寒冷的风穿透了我的身体,让我卷缩成一团,但我依然情不自禁的微笑着,庆幸我又能和天空一道用脸触摸风的截面带给我的切割那一点轻微的刺痛感,以至于不再是那么麻木,不再是对世界连一点感知能力都没有了;庆幸我逃出了一场浩劫,可以暂时脱离把我拽向深渊的疲惫,放飞一下心情也放飞身体去远方流浪。
一想到流浪这个词我心的自由就拓展了开来,让我好想大声地朗诵高尔基的《海燕》:“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象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我兴致勃勃地看着团友们的装备,他们不像我们拉着行李箱,而是背着徒步用的装帐篷的那种高出背包人一个头多的大型双肩包,好威武哦!羡慕的我眼睛都流露出崇拜的神情来。虽说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也让我去想一想曾经背过这种包去沙雅胡杨林为时两天的徒步活动来过过隐吧!
51个人的团队,在冰天雪地里换票手都撑不开,也需要一阵子呢,宁静不放心地回头看了我很多次,生怕我冻着,还是走过来说:“宛延,我们去那边的买票大厅,别冻病了,把你送到那里,我再回来换票,等换上票了我再过来接你。”我们拖着行李和箱子爬了很高的楼梯经过安检后安顿在售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宁静匆匆的又走了。
等票换好,她又把我接出来,宁静在外面受冻不说,为了让我暖和些,在楼梯上跑上跑下的不顾劳累,让我十分感动。
由于计算机网络的发展,如今人们的生活方式,都有了独立的空间,不用见面就能聊天,不用接触就能一起做一些事情。就是在亲朋好友之间,想见面也只是吃吃饭、喝喝茶的,聊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就散了。只有在旅途中,可以亲密接触,可以感受到一份一起面对困难一起分享快乐的心情!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在一些不经意的举止和回眸中,也蕴藏着深深的情谊,让心一次次的温暖起来!
想要体验一种新的感受,就和朋友一起旅游吧!
2014年2月18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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