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角落往往会有一种叫“鼻涕虫”的虫子。小时候,我见到这种虫子总喜欢在牠身上洒一小调羹盐,然后看牠慢慢蜕变成一滩透明的液体。这不是我的恶毒,而是出自我的恶心。
互联网大地,也有这种恶心的“鼻涕虫”出现。他们天天泡在网上,以发粉饰太平、歌舞升平之帖为职业。他们总是如蝗虫一般蜂拥而来,又如狡兔一般一哄而散。他们来无踪,去无影,没人知道他们来自地球的哪个角落。他们今天叫这个马甲名,明天又换成另一个马甲名;他们总是躲在人们永远探视不到的角落里,打一枪换一个马甲名。他们的手段并不高明,时常被人识破。识破,换马甲;再识破,再换马甲。对此,他们乐此不疲,不以为耻。
他们好可怜,高山不属于他们,大地不属于他们,蓝天白云也不属于他们;属于他们的只有灰暗的地洞。人们即便挖地三尺,也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狡免三窟是他们的本事。大雁到了季节还知道向南飞;葵花不管风吹如何还知道向阳开,而他们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不是迷失方向,而是根本就没有方向;他们也不是是非难分,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辨别是非是一个人做人的基本准则;他们更不是爱憎不明,而是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爱如何憎。他们只认他们的主子,主子叫干啥就干啥。与他们讲道德,让他们好之为之;劝他们迷途知返,懂得什么叫悬崖勒马,这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他们其实有名有姓,却不敢公开站在这舞台上。因为舞台上有刺眼的灯光,会将他们暴露无遗。他们勇猛、好斗,但他们不会有胜利的可能。因为他们没有明天;他们也没有未来。因为他们人格分裂、一身湿气。他们就如同匈牙利电影《靡菲斯特》中那个懦弱的二流演员赫夫根,他出卖自己尊严,甘愿做纳粹的走狗。在穷极奴颜婢膝表现之后,最终落得遭人抛弃、人格遭践踏、精神分裂的下场。影片之尾,他被人推入一个漆黑的运动场中央,这时强光照射过来,他撕声叫道:“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演员。犹如一只被人追逐的老鼠,抱头逃窜。”
无耻人以无耻为儿戏,明达人以责任为使命。是人知道好坏,他们是人吗?是人,但没人味,他们是一群没有任何廉耻感的人。他们的一言一行,既不对自己负责,也不对整个社会负责;他们只对他们的主子负责;他们发一篇帖拿五毛钱,人们管他们叫:“五毛党”。
“五毛党”,他们觉得这称谓很光荣。光荣属于他们吗?不!他们属于两个字:“无耻”。如果说:“蚜虫吃青草,锈吃铁,虚伪吃灵魂。”那么无耻最好的造句就是:无耻是无耻者的通行证。我们,既然自言是历史的责任人;那么就有责任清算历史的无耻现象。
马克.吐温在“十九世纪致二十世纪的祝词”中说:“…….她灵魂中充满了卑污,口袋里塞满了贿金,嘴里满是虔诚的伪善话语,给她一块肥皂和一条毛巾…….。”新年到,给他们准备一块肥皂和一条毛巾吧!兄弟姐妹们。
来吧!棒子;来吧!帽子;来吧!鼻涕虫;来吧!打着“大博士”学历旗号的网络臭虫们,我藐视你们。
冰炭不同室,粉墨不同橐。
泣尽继以血,力摧无耻声。
不与无耻谈条件;不与无耻勾和,这就是我们的立场与态度;这就是我们对于无耻无法做到一分为二的根本原因。
2014-2-14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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