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来仪,让他很是激动。她是他多年的暗恋,心中的女神,无论长相和学识都是他的理想的情人、梦中的维纳斯,她的来访,就像天上掉馅饼,天大的恩赐。他努力设计如何迎接她,如何招待她,如何实时表达自己的爱慕,博得她的芳心。他设计三套方案。能透漏些吗?不能。这是绝密的,说出来就不神秘、不刺激了。他要等见面的那一刻实施,给自己也给他的暗恋和周围的人一惊喜。
她说两天后来访。
为什么是两天后而不是就在现在?他太想见到她,简直是如饥似渴。她是他的风景,风景隐去了,可美留在心间,打上烙印,时时呼唤着他的情感;这风景甚至变成可口的饭菜,让人垂涎,勾起人的食欲,让人有奋不顾身的感觉。但是爱之深,惧之极,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神,他不敢张口和她说话,更不敢对她伸出手,对她有举止更是死也不敢做的。时间有停止的感觉,太难熬。
为什么是两天后而不是更长的时间?他太惧怕见到她了。怕她断然拒绝,那样他就连见她的机会都没有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那太残酷,等于要命。另一方面,即使她不是来拒绝的,而是来有求于他的,那也应该给他更多的时间,让他考虑更周全,让每一个细节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都显得恰到好处,非常完美。时间有飞逝的感觉,太不近情理。
两天后,她如约而至。
她摁响他的门铃,他紧张地打开。尽管他有一百种设想,她还是带来了许多惊喜。黑色的紧身裤,更显出她的高挑;艳红的羽绒袄紧裹身体,更显得骄人的丰满;未语先笑,让所有的礼物都显得过时,款款的脚步,落落的举止,都让人心醉似酥。他惊讶在那里,她说这不是待客之礼,不能让人老是站在门外,他才如梦初醒,把她请进屋里。
他家的狗好像比他见过大市面,看到来了客人,没有恶劣的狂吠,也没有惧怕的呻吟,而是向女客人摇摇尾巴,蹭向客人,在客人落座的沙发前卧下,一副可人的温顺。
室内是可怕的寂静,就像空气也停止了流动。他可以容忍这种环境,她不能,她要打破这种窒息的泡沫,给自己一喘息。她说这狗真可爱,他点头;她问它叫什么名字,他脸红了一下,说还没有名字,其实它的名字就随她。
他言语很少,房屋显得很局促。她说你在家里不觉得闷,以此提醒他别这么闷,他说习惯了,她想可怕的习惯。
她没有调动他的语言,觉得这狗都比他热情。她把狗唤起,它张望着美女,温顺地让美女抚摸,美女不由得抱起它,狗好像极通人性,它收起爪子,不让利爪伤到美女和她的衣服。美女越发喜欢它,给它梳理毛发,它也回应她的爱抚,极享受伸腰翻身,不时还伸出舌头,去吻美女的手心指尖。
他看得入神,心想自己真不如狗,狗能享受的,自己一辈子无缘,真的愧做堂堂男子汉。
美女抬眼看到他在傻傻看她玩狗,专注地都要流口水了。她善意提醒他:“哎,想什么呢?也不说话?”
他脸突然红了,他是为自己的思想跑马灵魂出窍而脸红。他的思想和灵魂已经在这短短的瞬间,握过她的手,亲吻过她的脸,抚摸过她的梅,甚至已经和她上床,极尽男女之欢了。她的话语把他拉回现实。
这次会面,自始至终都这么闷,他没有任何表达,她也没有得到热情招待,本来要求他办的事也不愿提起,他们终没有擦出火来。
送走美女,他就是不尽的后悔。他两天来设计的方案,思想灵魂实现了最美的,狗也得到第二套方案,只有自己冤大头,最终只得到最差的,暗恋还是暗恋,一辈子都得不到回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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