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你才是我爸爸。”杨灿忽然说。

言飞怔了怔了，笑了，“傻孩子！”他拍了拍他的头，却看到杨志豪就在不远处，杨灿回头看到他，他没有过来，只是和言飞点头致意，他的笑很牵强，然后向校门外走去。

杨灿失落地站在那里，“他听到我说的话了。”

“看得出，你爸爸有多在乎你，不然他不会那么生气。”

“我做什么他都不会高兴啊！”

“快出去看看，你爸妈可能会碰到一起。”

“言叔叔，你……能不能……”

“杨灿，我不方便再出现。”

“我知道了。”

杨志豪去开车，他没有走，在里面等杨灿，他没想到刚才儿子会说出那样的话，宁愿选择别的男人做自己的爸爸，而那个男人偏偏是与肖雪有关的言飞，他很生气，也很伤心，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待杨灿，真的不知道。

杨灿刚出来就看见妈妈，肖雪微笑着，拉起他的手，“杨灿，跟妈妈回家好吗？”

“回哪个家？”杨灿却问。

肖雪一脸愕然，不知如何回答。

杨志豪的车开出来，正看到杨灿和肖雪在一起，他有些不悦，杨灿也看到爸爸，可是杨志豪没有再等他，开车走了。

杨灿怔怔地站在那里，那种失落感没有人可以体会。

妈妈看看他，“不要怕，和妈妈走吧！”

杨灿看着她，此刻他显得那么无助。

“你爸爸是不是不喜欢你见我？”

杨灿只是摇摇头，也不知代表什么。

“妈妈当年离开你也是迫不得已的……”

“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我不想知道。”他只说。

妈妈心疼地看着他，他不知道妈妈的心里有多愧疚，有多疼。

钱老师和几个班级干部做了下总结就散会了。

龙嘉和杨睿一起向外走。

“今天是不是感觉很特别？”龙嘉问。

“有点凄凉，你也看见了，我爸爸根本没有在意我，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也许他觉得尴尬，你不是也没和他说话吗？”

“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他就知道吗？”

“至少该关心我一下吧！我们都十年没见了。”

“他看到你生活得很好就放心了，男人的爱总是很深沉的，每个人对爱的表达方式都不同。”

“我才发现，你还是挺会安慰人的嘛！”

“偶尔啦！”

很晚了，杨灿从妈妈那里出来，杨睿和妈妈也出来了。

“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在这住吧！妈妈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我还是回去比较好，在这里，我不习惯。”

“那好吧！你会习惯的，以后要常来。”

杨灿走了，一个人慢慢地向前走着，夜已黑，路灯下的身影更让人觉得他的寂寞和无助。

爸爸还没有回家，他放下书包，刚要锁上门，门突然开了，爸爸醉醺醺地回来了，杨灿立即扶住他。

“爸，怎么又喝这么多酒？小心点！”他就要支撑不住了，爸爸却一把将他推开。

“我不要你管我，你不是我儿子，回你妈那去吧！走啊！”杨志豪语地伦次地说着。

杨灿忍了忍，又过去扶他，“爸，你喝醉了，我扶你去睡觉……”

“你给我走！走啊！”杨志豪又一次推开杨灿，杨灿险些跌倒。

“我不走！为什么赶我走？”

杨志豪疯了一般将杨灿的书包和衣服向外扔。

杨灿站在那里不动，看着爸爸，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你还不走！”杨志豪过去将杨灿向外推。

“爸，你怎么了？我是杨灿啊，你别赶我走……”杨灿一不小心摔在楼道里，杨志豪已将门重重地关上。

杨灿爬起来敲着门，大声道，“开门啊！你让我去哪？别赶我走……爸爸……”

门紧紧地关着，爸爸根本不会开门的，他滑坐在门口，双手抱着膝，泪水滑了下来。

过了好久，他拾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和书包，向楼下走去。

夜已深，杨睿一直无法入睡，妈妈也在客厅里，没有睡。

门铃响了，杨睿立即奔出房间，妈妈已过去开门，两人都怔了，杨灿狼狈地站在门口。

早自习，杨睿和杨灿都没有来，龙嘉有点着急了，回头问高岚，“知不知道杨睿为什么没来？”

“我怎么知道？昨天晚上你们不是一路走的吗？”高岚却冷冷地说。

这时杨睿匆匆赶到班级，满头是汗。

高岚递过一张面巾纸。

“谢谢。”

龙嘉回头看看他，杨睿从来不会迟到的。

钱老师进来，看了看杨睿。

“今天是寒假前的最后一天，主要就是安排一下下个学期的工作。”

“老师，那让班级干部来不就行了，我们不是多余了嘛！”谭笑说。

“我就是给大家一个共同参与的机会，你们都是班级的一分子，谁也不是多余的。对了，杨灿呢？”

谭笑又高高举起手。

“如果你不知道就不要举手了好不好？”钱老师说。

谭笑立即又将手放下。

“老师，杨灿病了。”杨睿站起来说。

“严重吗？”

“还好，感冒。”

一上午就放学了。

“小时候一到放寒暑假，高兴得不得了，现在怎么没感觉了呢？”龙嘉说。

“人越长大，烦恼越多。”杨睿说。

“干嘛这么伤感？杨灿呢？我想去看看他，是不是在你家？”

“本来是在的，可是一大早就不见人了。”

“难怪你今天迟到了，还向钱老师撒了谎，你这个哥哥做得真到位。”

“你说他会去哪？”

“会回家吗？”

“应该不会吧！”

“那不是杨灿吗？”龙嘉看到他就站在对面，手里提着一个行李袋还有一把吉它。

“哦！别告诉我你要离家出走。”龙嘉说。

“你去哪了？知不知道妈妈很担心？”杨睿说。

杨灿看看杨睿，“我回去收拾一些衣服，我要住在你家。”

“我家就是你家。他呢？让你走？”

“他不在。”

杨睿接过他手里的行李，一手拍拍他的肩，“走吧！妈妈知道一定很高兴。”

龙嘉也笑了，“嗨！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吧！假期要和我们多联系知道吗？”杨睿道。

“知道了，看你这么哆嗦，你是杨灿的哥哥，可不是我的哥哥！”龙嘉笑着说，一个人走了。

“你真的想通了吗？”杨睿问。

“没什么想通想不通的。”杨灿淡淡地回答。

“爸爸对你不好吗？”

“我也说不清，他好像很讨厌我，有时候又好像挺关心我。”

杨睿没再说话，陷入自己的沉思。

“他也关心你。”杨灿说。

“他的关心我感觉不到。”杨睿说，“杨灿，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妈妈？”

这回轮到杨灿沉默，他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要说没想过那是骗人的，可是他又不愿意亲口承认。

杨睿说，“你不敢承认，我告诉你，我和妈妈走后，我们都很想你，都很担心你，可是我们都没有选择，分开是对爸妈最好的解脱，想想当初四个人是在一起，可一点也不像一个家，那破碎的维持给我们带来了什么？他们整天地争吵，谁也不肯让步……”

杨灿终于也忍不住，“妈妈带你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适应，我想你们，很想很想，可是我不能对任何人说，更不能对爸爸说，他会对我生气，我不想看到他不高兴。”

“那时候，妈妈整天地哭，你对他来说太重要了，我想方设法地让她开心，我努力做好每件事，每次考试都拿第一，每次运动会都带奖状给她，每次比赛都带奖品回家，可是她总是高兴不起来，她的心里一直放不下你啊！”

“爸爸虽然从来不说，可是我知道他心里其实很想你，每一次他骂我都会说我没你懂事，而我就只会和他作对。”

“我们一家人分开反而更加关心，在一起的时候却不知道珍惜。”

“我想，他们之间是真的没有感情了。”

“可是，他们对我们都有感情。”

这个寒假，杨灿在妈妈那里度过。

学习小组仍在每周末进行补课，只是改在杨睿家里了。

累了的时候，四个男生就一起打球放松，女生们也一起加油助威。那段日子也许是最轻松快乐的，而且很充实。

每次都是杨睿和杨灿一组，李皓和谭笑，这回又是，第一场就赢了。

“等一下，换组。”谭笑说。

“为什么？”杨灿问。

“你们俩一组，总是你们赢，不公平。”

“你有点出息行不行，谭笑？自己打得不好，还怪我们！”

“换就换吧，我和李皓一组。”杨睿说。

“不行，你们俩实力更强。”

“你错了，谭笑，两个人的实力再强，如果没有默契也是不行的，杨睿和杨灿一直都很有这种默契。”

“你是个独行侠，怎么和你找感觉？”

“好了好了，大家休息一下。”杨睿说。

杨灿已经一个人到一边去。

杨睿过来了，“看来就是不能让你休息，学习的时候你很认真，打球的时候也很投入，就是静下来时心事重重的。你在想什么？”

“没有啊！”

“想家了？”

“这不就是我的家吗？”

“你这样想就好了。”

杨睿手里抱着一摞书匆匆忙忙地从书店里出来，一不小心和一个人撞在一起，书掉了满地。

“对不起……”他一边道歉一边捡书，那人帮他一起捡。

“谢谢。”他抬起头说，怔住了，手里刚捡起的书又掉在地上，他才反应过来似的，继续捡着。

两人站起来，杨睿没能叫出那个称谓，可是嘴唇轻轻动了动，却怎么也叫不出，因为那个称谓对他来说已经太陌生了。

杨志豪眼中那一丝期待也消失了，变得很平静。

杨睿笑了，很温和地笑了，这样，他自己也不再那么拘谨。

杨志豪也笑了，“这么急去哪啊，杨睿？”

“你能认出我，我真的很高兴。”杨睿只说。

“你这样的态度也让我很欣慰。你不怪爸爸吗？”

“有什么好怪的？只要你对杨灿好一点就行了。”

“这段时间他是不是在你家？”

“我家？哦对，是在我家。”杨睿低下头，他突然觉得很可卑，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他的家不是爸爸的家，爸爸的家也不属于他。

“杨睿，你怎么在这儿？大家都在等你打球呢……”杨灿出现在对面，他停下来，看见杨志豪回过头，他怔了一下，很快地转身躲开了。

杨志豪和杨睿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追过去，可是杨灿已不见。杨灿只是躲在暗处偷偷看着他们。

杨睿来到学校操场，杨灿等人已经在那里等他。杨灿坐在篮球架下，手里摆弄着篮球，杨睿走过去。

“为什么躲着他？”杨睿问。

“怕打扰你们团聚。”杨灿说。

“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想永远都不回那个家了？”

“干吗？让我和妈在一起的是你，让我回家的还是你！”

“是啊！如果只有一个家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么说你。”杨灿低声说。

杨睿笑了，“还想不想打球了？”

“你还有心情吗？”

“为什么没心情？”

“因为他呀！”

“有那么大影响吗？”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这场球赛你非输不可。”

“你说话就不能不这样直接吗？恐怕要输的是你吧！你的情绪比我好不了多少。”杨睿说。

“谁输谁赢比比不就知道了！”忽然身后有人说。

“喂！偷听我们说话！”杨灿回头瞪着龙嘉。

“谁偷听了？我一直都在这儿，是你们讲得太投入没注意我罢了！”

“偷听就是偷听！”

“懒得跟你讲了！看你心情不好，让你一回！”龙嘉说着夺过杨灿手里的篮球，“你们不玩，给我玩！”说着，抱着球去找惜儿他们了。

“真是个有个性的女孩！”杨睿说。

“她是个疯子！”杨灿道。

“去打球。”

“你不怕输给我？”

“我们俩一伙不就行了？”杨睿说。

杨灿笑了，“李皓和谭笑又要生气了！”

假期里，言飞和郑敏敏一起逛街。

“陪我逛了这么久是不是烦了？”敏敏微笑着说。

“早就习惯了。”

“这么勉强，以后我自己逛好了。”

“开玩笑，你每次都买这么一大堆东西，没有我帮你拿着，你怎么回家？”

敏敏笑着，“一个学期才能让你出来陪我出来一次，当然要买个够本了。”

“哎？我看钱龙整天挺闲的，不如以后你让他……”

“说什么呢？你想给他机会，我还不想呢！”

“敏敏，你为什么选我而不选钱龙呢？他比我年轻，而且充满活力，和他在一起很开心才对。”

“他呀！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都不安稳，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安全感，十七八岁的小女生会喜欢和他在一起那种刺激，我都二十七八岁了，偶尔刺激一下还可以，长期那样下去，我会疯的。”

说着，两个人都笑了。

“其实他也算是个好老师，而且他的性格很容易和学生们打成一片。”言飞说。

“这也是我佩服他的地方。”郑敏敏说着，两人都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肖雪。

敏敏说，“言飞，我还有点东西要买，你在这里等我。”她向前方的肖雪点头微笑，又小声对言飞说，“给你们机会，好自为之啊！”然后她悄悄地走了。

肖雪走过来，“你的女朋友郑敏敏是吗？”

“对。”

“看得出，是个好女孩。”

“杨灿回到你那里了是吗？”

“是啊！可是……”肖雪叹了口气。

“怎么？他还在闹情绪？”

“我感觉他一直都不高兴，又不说是什么原因。”

“不太适应吧！给他点时间。”

肖雪点点头。

“刚才看郑老师的神情，她好像也听说过我们以前的事吧！”肖雪又问。

“是我告诉她的。”

“啊？”肖雪很意外。

“两个人在一起就要以诚相待，我不想彼此隐瞒什么，而且她也会理解的。”

“这样就好，其实我和志豪分手完全是因为性格上的原因，我们都太好强，又都是事业心非常重的人，他要忙生意，我要做音乐，谁都想让对方成为自己背后的那个人，可谁都不肯退一步，曾经的结合就是个错误，更错的是等生下两个孩子之后才发现两个人是不合适的。在外人看来，你当时对我和杨睿那么照顾，还以为我们的分手与你有关，你才是最无辜的人。”

“不仅外人这么想，就连杨灿也一直耿耿于怀，不过他还小，以后慢慢会明白，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想为你们做点什么。”

“你已经做得很多了，现在值得你全心全意投入感情的应该是那位郑老师吧！”

“那你和志豪呢？那两个孩子虽然不说，可我知道，他们好想你们重新在一起。杨灿早就想撮合我和敏敏，不是因为他想帮我而不帮他的班主任，而是他怕我和你再有点什么，我不会怪一个孩子，他的心思很简单，不过是想让自己的父母之间少一些阻碍，肖雪，你现在怎么想？”

“顺其自然吧！”肖雪很无奈地说，“感情上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对了，看到杨灿没有，刚才让他和我一起出来的，一转眼就找不到人了。”

言飞笑了，“那个小鬼你怎么看得住！”

“我再去找找看。”

“好吧！不过他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看得太紧，他会不习惯。”

“就你这个叔叔宠坏他的！”肖雪笑着说，“回头见！”

肖雪刚走，杨灿就出现在言飞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言叔叔。”

“杨灿？你妈妈正找你呢！”

“我知道。”

“那你还……”

“哎！和她逛街很闷的！”

“你搬到你妈妈那住，你爸爸有什么反应？”

“他会有什么反应，少了一个人气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哎！你好像对我家里的事很感兴趣啊？”杨灿聪明的眼睛看着他问。

“你父母都是我的朋友，我对你和杨睿关心一下有什么不对吗？”

“你不会想当我的继父吧！”杨灿忽然很直接地问。

言飞瞪着他，“小鬼，你这脑子里都想什么呢？”他用力敲了一下杨灿的头。

郑敏敏出来了。

“你真正的女朋友来了，不打扰你们了。”杨灿要走。

“哎！早点回家，别闲逛了！”

“知道了！罗唆！”

早上，杨睿从家里出来，龙嘉正拿着书本来参加补课。

“早！”龙嘉道，“这么早去哪啊？该补课了。”

“我有点事。”杨睿说。

“挺神秘的！”龙嘉智慧的眼睛看着他。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啊？”

“ok。”

“你不问我有什么事？”

“我想问也要你想说才行啊！”

“昨晚，我……我爸突然打电话来找我，他让我去见他。”杨睿的样子有点不自然。

“好事啊！你一定很高兴，我看出来了。”她笑着说。

“太意外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去了不就知道了！快去啦！别迟到！”龙嘉支持道。

杨睿在相约的地方看到了杨志豪的车停在那里，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杨志豪下车了。

“怎么？杨灿没和你一起来？”他第一句话就问。

杨睿有些失望，“原来你想见的是他。”他小声地说。

“什么？”

杨睿摇摇头，“你昨晚没告诉我带他来。”

“他在你那里还习惯吗？”

“没什么不习惯吧！妈妈对他比你对他好多了。”杨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开始学会杨灿那套反叛的态度了，也许他内心潜在的个性本就是这样的吧！

杨志豪也有些不悦，他严厉地问，“你妈妈就是这么教你和爸爸说话的吗？”

“我又没说错。”杨睿看着他说。

杨志豪有点生气了，可他立即感到杨睿现在的样子和杨灿简直一模一样，但这恰恰是一个孩子和父亲作对时最典型的情景，所以他冷静下来，至少在杨睿心里，他还是一个父亲，他才会有这样孩子气的表现。

“如果你想让杨灿回家，我会帮你转告他，但是回不回去就是他的事了。”杨睿说，“我要回家了，同学们在等我一起补课，再见！”

开学第一天。

杨睿和龙嘉一起从文学社回来，经过一楼时，高三、一班门前围了一大群人，惜儿刚从里面挤出来，向这边走来。

“发生什么事了，惜儿？”杨睿好奇地问。

“还问呢！天下男人一般黑！哼！”惜儿说完气呼呼地上了楼。

杨睿莫明其妙地站在那里，“我……我做错什么了？”

龙嘉耸了耸肩，笑了。

“什么？真有那样不负责任的男生？太可恶了！”

“听说他们相处三年呢！一句话就这样轻易地结束了，太残酷了！”

“最可怜是那女生，为了那样一个男生搞得精神分裂，真是不值得。”

……

杨睿和龙嘉回到班级听到大家都在议论着。

也许因为中午发生的事触动了女孩们的心思，大家不由自主地试触了这样的话题。

“如果你们喜欢的人背叛了你们，你们会怎么样？”多多问周围的女生们。龙嘉悄悄过来了。

“今生无望，也许我会出家。”龙妃竟说。

“哎！你就是为男人而活的？”龙嘉说。

“我不是为男人而活，但是我是为爱情而生。”

“没性格！”惜儿说。

“你有性格，如果你让人甩了你就潇洒不起来了。”

“你——”

“那如果你们喜欢的男生对你们没有感觉，你们又会怎么办？”多多又问。

“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喜欢我的，并且让他来追求我，我相信自己的魅力。”龙妃发表意见。

惜儿白了她一眼，“我会成权他，因为喜欢他，所以希望他生活幸福，‘付出比拥有快乐。’我是这样想的。”

“哟！好伟大！”龙妃撇了撇嘴。

“龙嘉，你呢？”多多问。

“我，总要为自己争取一下，但是也不要太强求，他若真的没有感觉，我也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换个目标了。”

“你倒是潇洒。”

“总不能可一棵树吊死吧！”

“这么说，你是有可能主动追求男生了？”高岚问。

“有什么不可能的？为了表面的矜持，就放弃喜欢的人，不值得，喜欢就去追求，女生主动又不犯罪。”

“反正如果是我，我才不会那样。”

“谁又没问你。”龙嘉小声说了句。

谭笑和杨灿坐在一起。

“这些女生真有意思。”谭笑说“你说她们是不是都有喜欢的人呢？。”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杨灿说。

“别总是漠不关心的，你有没有看出来，惜儿一定恋爱了。”

“她？和谁？”

“我还没有看出来，不过可以试出来。”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这先别管，把你的笔记本给我撕下两页。我的用没了。”

杨灿刚拿出笔记本，正好李皓经过，把本子碰落在地上，两人一起去拾。

“对不起。”

“没什么。”

晚上，大家都快走光了，龙嘉看了看惜儿，“嗨！怎么还不走？”

“龙嘉，能不能等一下？”

“怎么了？第一次看你这样。”

惜儿弟过去一封信，“你看看吧！”

龙嘉打开看了一眼，“情书啊！谁写的？有人暗恋你。”她半开着玩笑。

“别提了，烦死了，要是知道是谁就好了，就怕是有人开玩笑的。”

“惜儿同学，我知道你一直偷偷喜欢我，而我的视线也一直都在追随着你……这有什么好烦的？放在一边，不用理他。”

“怎么能不理呢？”

“你这么认真啊！如果他认真的话，就把自己的名字都写在上面了，可是这上面什么也没有。”

“后面还有呢，他约我明天中午在学校食堂见面，还在第三号餐桌，不知道搞什么鬼。”

“这分明是在诈你嘛！”

“谁这么可恶？我一定要查出来。”

“好啊，明天我陪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