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在你病榻前望见远山

春天已随云雾翻卷，昏睡的面孔

没有生命的转机。你梦见　

一只手在白昼的玻璃上写下赞美　

黑夜的石墙，呈现秘密的咒语　

对面的我们看不到墙上的字迹

季节之门想象中开启又关闭

人难以成为自己渴望的东西

内心之我仍越过崎岖的道德　

走向甜美诱惑的丛林。终于

死亡的时辰策马而过，留下了

一个灰头土脸的春天，仿佛

百里外一尊破落的门神

——时间是大地虚幻的流水

在观望的眼光里似有还无

我们这些歌者、听者，光阴之中

遗落的流萤和亮羽，一齐转向

万物古老永恒的轴心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