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 我想和你谈谈
每个人的童年都是还可以的,可以说是美好的,当然这里的美好的参照时间是十几年后的现在今天,之所以说它美好是因为小时候的你总是可以吃饱然后就没心没肺的跑出去开展自己的秘密活动,还可以极其用不着负责任地说些远大理想,当然在十几年后的今天你也可以成天没心没肺地开展自己的秘密活动,然后在自己的被窝里握着两张彩票求遍各路神仙和自己的十八代祖宗希望其中一个可以大发慈悲显显灵,让自己可以实现远大理想“做一个暴发户”。
十几年前你是一个可以光着屁股玩你的生活的小屁孩,十几年后你却只是一个穿着西装革履被你的生活玩的屌丝。这个世界里的这个时代是很喜欢标记的,每个人一出生就被打上一个标记或者叫一个人以群分的统称,就像1980~1990出生的人叫80后,1990~2000出生的人叫90后,这样依次类推着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所属的代号,我不知道这是谁先发明的这种划分方法,昨天看《史记》时看到秦始皇生于公元前259年的正月,死于公元前210年这样说的话始皇帝出生时是50后,死的时候却成了10后了。我有点晕****
我出生在80年以后,所以理所当然地被编入了80后阵营,小时候听着“游戏人间”到处玩,长大了就开始了真的游戏人间为了生活到处钻。从80年后出生的人,有钱的就早已经平步青云了,因为他们的爹有钱,没钱的也早已尘埃落定身埋黄土了,因为他们的爹比他们还穷,在现在这个社会中无论怎么说,不管你是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还是从丑小鸭变成了烤鸭,唯一不变的是存在你脑海里的回忆,回忆就是这样不关你是白富美高富帅还是穷屌丝,都可以在你愿意的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把你的回忆拉出来然后再放一把火,重燃它的温度*********
然后你就可以捧起那一把灰烬,唏嘘一下你的从前,凭吊一下你的现在,未来???把那灰烬放进你的口袋******
我在读高中时有四个朋友,分别叫大头,小黑,三胖,小钢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有的这些不太相符的外号,就像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每个人在小时候都是那么的一表人才而长大了却莫名其妙地成了屌丝一样,我们五个当时并不在同一个班级,却互相紧临着,大头在十三班,小黑在十四班,小钢炮在十五班,三胖在十六班,我是在十七班。我们是怎样认识的现在都有些模糊了,我只知道也不知是谁先挑的头说要组一个乐队,然后我们五个居然全部同意了。
乐队的名字叫暴风,这个名字是略懂一些音乐的小钢炮起的,说他略懂一点音乐,是因为这家伙成天抱着一把破吉他在女生必经之路的操场上弹唱,而且一直以来他就只唱那一首《同桌的你》,后来我们问他为什么不换一些别的,他说因为他只会那一首。关于乐队的名字本来他说叫布丁乐队,我们都觉得有点像补丁的意思,后来他又说叫暴风,说希望我们的乐队能像暴风一样席卷校园,所以后来就确定暴风为我们乐队的名字了,有了乐队我们就开始分工了,小钢炮是吉他手和贝斯,大头是主唱,因为这厮长得有点狂野,所以我们觉得他应该比较像老狼吧,就让他做了主唱,三胖是架子鼓鼓手,因为我们几个都感觉那是个力气活儿。。
小黑以前学过钢琴,所以就做了键盘手,,而我最后就负责吉他伴唱和声,在确定了分工后,我们开始筹备资金在我们把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所有的亲朋好友都问候了一遍后,终于凑齐了所有装备,而我们练习的地方是在离学校几公里远的郊外,以每个月一百五十块的廉价租的一处将要荒废的院子,不过幸好还有电源。
在从那以后我们每次放了学就跑去哪里熟悉自己的乐器,在那几个月的时间里每每你总会听见一群杂乱的乐器响声就像再砸乐器一样,而再我们那个院子附近的几颗树上再我们来了以后就没见过有鸟儿来过,虽然我明明看见有一个不小的鸟窝,再我们对自己乐队狂热的溺爱中,我们大家都已经对各自所使用的乐器有了相当的了解,我们的主唱大头,当时就决定晚上去买酒庆祝,庆祝我们乐队真正意义上的诞生。
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因为大头拿了五瓶二锅头。在时间慢慢的流逝中,我们的乐队也开始慢慢的成长,我们也开始慢慢的成长,包括我们为了更像艺术家而刻意留的长发。我们当时暂定的风格路线是狂野的,再加上我们骨子里的原有的叛逆情怀,我们决定写第一首我们自己的歌曲,来显示我们的狂野,当时我们的班主任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们组建乐队的消息,而且又恰好一个星期后要开元旦晚会,所以就让我们做最后的压轴表演,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开始创作自己的第一首歌曲,因为我们觉得我们应该是摇滚乐队的。。。
而我们认为的摇滚音乐就是为了发泄,声嘶力竭,所以我们的第一首歌要体现的就是我们所追求那种放荡不羁,所以我们的第一首歌《破空》就诞生了:“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所以我就看不到光明
漆黑的夜空被神明所封
只留下欲望在蠢蠢欲动
啊******这里
啊*******那里
你*****缠绵的情意
手上你滚烫的身体
在这死寂的夜里
我要破空而出
迷惑你心中悸动
四周这失控的温度
因我而颤抖我要破空而出
从你灵魂深处
划破夜空的惊世骇俗
去往超脱一切后自由国度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选择了失明”
这是大头在苦思冥想几天后写出来的摇滚风格的歌曲,当大头兴致冲冲拿着歌词让我们看的时候,我们第一个想法是“顾城”在看到自己的诗歌被篡改成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从坟墓里跳起来掐死他,不过我们依旧按着大头的歌词把这首歌拍了出来,另外还有小钢炮的一首《同班的你》,歌词基本是和高晓松的那首《同桌的你》雷同,小钢炮还信誓旦旦地说其实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歌曲,因为高晓松的《同桌的你》范围没有他的《同班的你》大,所以这两首歌就座位了我们乐队的代表做进行了排练*******
就这样我们在一个星期后还算顺利地排练完成,等着元旦晚会哪天我们带着自己的乐器去了,听说当天还有一位在教育界贡献多年的退休领导参加,所以学校对这次晚会也是非常重视的,所有的校领导都陪这那位“大佬领导”坐在最靠舞台的前面,我们在舞台后面紧张地准备着,前面的一些歌曲像《丁香花》和诗歌朗诵都非常顺利,校长还时不时地凑近老领导的面前听领导的指示,然后就满脸的笑容,等到报幕员说到“下面有请本校,也是本县所有高中里唯一一个乐队组合表演,”时校长又把自己耳朵凑了上去,然后笑的更灿烂了。
我们把那些乐器都开始搬上了舞台,然后大头抱着吉他凑近麦克说“下面这首歌是我们乐队第一首原创歌曲《破空》,送给再坐的所有老师和同学”,然后大头示意我们开始,“咣”首先是三胖的架子鼓起头,“黑夜给了我——”大头还没把第一句唱完,就看见坐在第一排的那位老领导一下晕了过去,然后就是很多老师跑去进行抢救,至此我们的元旦晚会以那位老领导被救护车抬走结束了,而我们也真的成了压轴表演。
第二天我们五个被叫到校长室,让我们解散乐队,然后把家长叫来,后来我们听说那位老领导是受到了惊吓突发心脏病去世了,而之后,在学校和家长蹲坑蹲点的监督下我们被迫解散了乐队,至此我们成立却从未演唱过一首歌的乐队,结束了,我们本来是想让乐队以暴风之势流传开来,可是结果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束了,就在解散的哪天我们在哪个院子里唱完了我们第一首也是最后一首歌《破空》,然后我们大家有临时编了一首歌叫《无畏》:
“ 人生有几多悲欢离合
世事本就难以琢磨
只要你我此时快乐
何必想太多
只说今朝有酒今朝醉
哪管明日黄花满天飞
谁都莫说有太多伤悲
也别说明天谁来安慰
来来来,饮尽这一杯
笑看世上美,人生能有多 少回,,
今日有你,让天同醉!”
这是最后一次以“暴风”乐队的名义唱的歌了。再乐队被解散后,大头转去了市里高中,小钢炮父母怕在中国的教育埋没了自儿子的才华,所以在不久后小钢炮就去了新加坡,刚开始时还有电话打来,问他国外怎么样?他说和国内一个吊样,之后就杳无音讯了。所以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就剩下我,小黑,和三胖三个人了,这样一直到了读完了整个高中,高考之后,因为是在中国,所以三胖离开了学校,回家卖猪肉去了,而更是因为是在中国,小黑的老爸在自己和自己做三天思想斗争之后毅然决然地放弃了民族大义,为了小黑能有更好的教育而选择暂时忘记当年日本对中国的兽行,小黑被送去了日本的一所大学,而我就这样从一个监牢跳进了另一个监牢,一次次地接受着身心的改造。
有一次我上完选修课回去时,宿舍一个同学说有我的一封国际邮件,我还以为是小钢炮,可是打开后才知道原来是小黑从日本寄来的,信是用日语写的,可是我只看里面夹杂的那些汉字都已经基本了解信的内容了,我想可能是小黑还不了解日语吧,小黑在信里只是着重说了一件事“在日本找小姐是合法的”而且还寄来了一些照片,照片后来被同宿舍的老猫拿去了,因为他说里面的女的很像苍井空。。。。大学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奇迹,如果不给自己奇迹,那么生活就只剩下死寂了,大学,又一个故事开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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