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道。我下定决心,反正村名我已经知道,方向其是东南,路程还有几里。虽然其他小路我没有走过,但是跳跳道路通罗马啊。只要方向不错,总能找到通往那村的路的。
我顺着一条叉道,向东而去,这样可以绕开街道。这是一条弯弯曲曲的乡村土路,路面高低不平,车子走过,上下颠簸,仿佛在起伏不定的船上坐着。
车子行到一个破落的村子,村子希稀疏疏立着散乱的老屋,树木零散地站在房前屋后,显得疲惫与慵懒。偶尔可以看到树与树之间拴着绳子,绳子上挂着几件老旧的衣服,在寒风中发颤。这里该往哪里?我看到一个老年人走来,迎上去问:“到小谢庄,怎么走?”老人很疑惑,然后说:“往东。”
我谢过老人,继续前行。虽然前路茫茫,但是我并不担心,因为我知道还没有走过界,再说,这么小的地方,还有迷路之说吗!大不了多费几句口舌而已。
走过这个村子,又走过一段路。忽然看到远处几辆摩托从南,又折向西飞驰而过。正与我相向而行。我想:逆着他们行驶的路线,一定可以找到通往小谢庄的路。我不禁为自己的这点小聪明而得意。忘记了寒冷,忘记疲劳,加速前进。
我向东,走到村旁,又折向南。路面逐渐变窄,而且杂草丛生,可以感到走这条路的人其实很少。我向南走了一段,突然中断,前面是很深的壕沟,长满了野草,荒凉、凄楚。壕沟向东西延伸,不知道有多长。沟那边还是平平整整的麦田。
怎么办?只有退路一条。两边是麦田,广阔无边。我转过车把,在麦田绕来半圈,又回到村边。见几位妇女在村头闲聊,走过去,有礼貌的问:“请问,到小谢庄怎么走?”那几位打量我一下,有的摇摇头,有的说不知道,有的干脆无动于衷。期中有个大一点地过诉我:“从这儿往东再折向南,顺着沟沿走,看到一条水泥路,就快到了。”
我点头应着,其实心里面还是很糊涂。毕竟小路经常分叉,万一走错了怎么办。唉,还是慢慢的,凭感觉寻吧。
我骑着车子向东走了不远,手机响了,是连襟打来的,他问:“你到哪儿了?大连襟已经来了。”
“我????不知道。”我支支吾吾地说。连襟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
我确实不知道,只看到一条小路曲曲折折向南延伸,路的右边是一条干涸的浅浅的水沟,里面长满了野草、荆棘、和不知名的灌木,都是灰黄、暗淡。左边是一望无际的麦田,绿中有黄,慵懒地垂着麦叶。远处是灰黄的村落,连绵不断。偶尔有几只小鸟在空中盘旋,赶紧又飞回地面。天空辽远灰白,白中透蓝,阳光懒散得把他的光亮投向大地,可是还是驱不走大地上的寒意。
我凭着感觉,沿着一条小沟旁边的路向前行驶,穿过村子,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条水泥路面。我豁然开朗,好熟悉,记得曾经走过。为了更准确,我打听一位路人,那人过诉我,顺着这条水泥路,往前一点,在往右转就到小谢庄了。
我很高兴,不一会儿,就来到连襟的门口。
门口停着很多车子,自行车、摩托车、电瓶车。其中有辆黑色油量的笑轿车挺显眼,不用说,这是杨桥大连襟的。
我把车子刚停好,一个声音向我传来:“你怎么才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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