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走了。正好我想妈妈了,可以回家多住几天。钻进妈妈的怀里撒娇总是最让人幸福的事。可是,为什么每次归家总是要有事情而匆匆忙忙地就要离开呢?这不,刚在家住了两天,妈妈做得一手好菜还没吃过瘾呢,杂志社的赵姐就要来我家说有事情要谈。赵姐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好推脱。原来是我的一篇散文荣获了北京“新快乐”杯优秀散文的三等奖,获奖作者齐聚北京联欢与交流一下。明日就要启程。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给森打了电话。就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哈哈,可以抽时间去看看俊风啊!给他来个突然袭击,瞧瞧他突然看到我站在他面前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这样想的时候,俊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妙妙、妙妙”
对着话筒嘻嘻嘻地笑了出来“今天你又想和我说什么呀?我可不想再听那些狗屁歪诗啊!”
“哦。今天我想要对你说你有点灵气哈!”
“嘻嘻”
“你是有灵气啊!而我有的却是傻气。”
“这样啊!”
“是啊!你有灵气,我有傻气;你有秀气,我有土气;你有香气,我有酒气;如果你生气,我不会发脾气。”
“呵呵,此刻我被你夸的飘飘欲仙了,我还有仙气呢!那你有什么气啊!”
“对对对,我忘记说了,你貌美如花、美若天仙,当然还有仙气啊!我丑陋如猪,胆小如鼠。你有仙气,我就有兽气。哈哈哈------”
连他自己说完也感觉好笑,哈哈哈地笑起来,隔着遥远的电话线,我仿佛看到了他正笑得弯腰,又或在抓耳挠腮的动作。这只大猴子还真挺幽默的。
放下电话,才想起他没有提到秦欢。是秦欢还没有联系他呢?还是他根本就不介意我将这些告诉秦欢。将头看向车窗外面。
此时下午六点半,夕阳正斜斜地要隐入山的后头。我的心忽然被这一时刻的景色震憾了。刚才车厢内还是白亮的,只这一转眼的工夫,所有的景物就都像是被罩上了橙色的薄纱一样,柔美、浪漫、光彩。静静地凝视着残阳,我用着几近仰佩的目光一点点追随着它朝着山的那一边落下。阳光渐渐地从浓得有些化不开的橙色转成了略淡薄一些的橙。却依然是那么状美。整片天,几乎是视线所能触及的所有范围都被这桔红包围着。层云愈往上愈稀薄,那颜色也便愈浅了一些。浅浅深深一层一层地向下混融着。等到这一片深浅不一的橙色接到了连绵的山脉,山突兀地就在视线内转成了黑。哦不,此时还不算是黑,是深蓝色。对,就是深蓝。像大海那样深的蓝。而后,这些深蓝一点点地便加深成了黑色,然后漆黑。而它们上面的橙色却一如既往地光艳明亮着。大片大片地映照着广阔的天空!
这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啊!仿佛心都被这明媚的艳丽色彩照得亮堂堂、光烁烁了。情绪出奇的好。看那山的深黑与最后温暖的光照,你交融着我,我包含着你。既有明显的相隔,各自独立成绝妙的风景。又相补相填,依偎着成为让人赞叹的状丽。山的暗被残阳光彩的柔情所柔软。云的柔媚又被群山填充进一丝恰好的硬朗。与山、与云、与光它们互为着都把自己变成了最美妙完美的风景。感觉它们就是那在空气中相爱的精灵。我的心在感叹大自然的神奇中禁不住生起了一丝眷恋。究竟这山、这云、这光、哪一个才是太阳落山前最留恋的情思?
到了北京,说是作者交流会,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坐了一天,对于文学创作各自谈了点心得。剩下的也便是游玩于各处了。故宫博物院、八达岭长城、北海公园、天坛、颐和园等等,跟着他们跑来跑去的真没感觉到舒服。时值初春,风暖花开。虽是累点,但心情总还算好。不过,去了一直都想去的香山公园却没有红叶,真是遗憾。
跑了两天,所有前来的作者留了影、吃了饭,会议就算圆满结束了。我也应该和俊风联系一下了,看看他。然后就打道回府。电话打过去他听说我在北京很高兴,后来听到我要去学校看他却又变得支吾起来,一再地阻止我到他的学校去,约了时间非要出来看我。学校不是允许家属探望的吗?俊风怎么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学校很淘气吗?他不像是那样的孩子啊!
满腹疑问地等在他选好的天坛公园。到了约定的时间,有一辆出租车停过来。看见俊风跨下车来。他穿着黑色的夹克、敞开着胸怀;里面套着深紫色的v领薄绒衫,同色系的休闲长筒裤;黑亮的皮鞋不沾染一丝灰尘;脖上松松跨跨地绕着蓝绿色的围巾;脑袋上还戴了一顶印有k字母的长檐帽。
“俊风,你怎么了?怎么不让我到学校去看你?你是不是耽误了课来的?为什么要选在这么远的地方见面?”
“哦,没什么。好久不见你了,大美人还是那么漂亮。”
虽然他还像往日一样调侃,但语调总是有丝无奈。甚至我都感觉有些是勉强装出的快乐。俊风怎么了?情绪好像很糟糕的样子。难道看到我还不开心吗?
“你怎么了?俊风。好像不开心的样子呢!”
“没什么啊!哈哈,你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不开心!天坛公园有四大妙音你知道吗?我领你去玩。”
“呵呵当然知道了。很早就听说了呢!回音壁的回音,两个人分别站在东西两侧墙边,一人对墙低声细语,另一人将耳朵贴近墙面,清晰的如同在打电话一样;对话石的对音,站在皇穹宇殿前甬道第18块青石上说话,声音会清晰的传到36米远的东配殿的东北角和西配殿的西北角,而在这两座配殿的角落说话青石上同样听的很清;三音石的叠音,站在第一块石板上击掌或呼喊,就可听见一声回音,站在第二或第三块石板上就能听到两声或三声回音。天心石的回声,站在上面大喊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回荡久远的回声。”
俊风听我说完,拉起我的手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对我说“那还不快和我一起去玩?呵呵呵------”被他拽着,风飘起长发。空气中留下一串串笑声。忽然感觉自己的潜意识中是那样地喜欢被他夸赞漂亮。竟有意地披起了长发。
俊风把我拉到皇穹宇台阶前的“三音石”,刚刚站稳,就听到他猛地大喊一声“江妙妙------我爱你-----”声音故意拉得好长,那长长的回音便也一声、二声、三声长长地传进我的耳膜。脸腾地一下窜红。羞意布满心头。四周游人如织,他可是个孩子。有人会骂我诱拐未成人少年的。低着头,装做无意左右看了看。还好,没有人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忙拉住他,敲向他的脑袋“你胡乱喊什么啊!你想把我害死啊!再喊我不理你了。”
“嘿嘿,一会儿我还要到天心石上、对话石上、回音壁上去喊呢!你管天管地能管得着我的嘴吗?哈哈,怎么样,我坏吧!你没辙了吧!我就是爱你爱你爱你,你给我喝了迷魂汤了吧!我这样爱你!哈哈------。”
晕,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只得转过头不理睬他。俊风忽然过来轻轻地拉住我的手。急欲抽开却被他死死地攥住,怎么甩也甩不掉。正着急间,看见一对中年夫妻脸上含着怒气向我们走来。我的心说不上来感觉的一沉,直觉告诉我,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果然,等到他们走近,就听到俊风略显惊讶的声音“爸、妈”然后又赶急地追了一句“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晕死!他们是俊风的父母!强烈晕死!手还被他攥着。还好,此时他不再用力,急忙抽回自己的手。感觉到脸上呼呼的火热。
“这就是那个女孩吗?你也有神经病了吗?还和她在一起!”俊风的父亲很愤怒的口气。眼光也狠狠的,喷射着恼怒的火焰。听他的口气,若不是男人,没准都能把我杀了。神经病?谁神经病?才反应过来,有毛病啊!说谁神经病呢啊!不敢对俊风的父亲不敬,只好自己在心内嘀嘀咕咕地发泻着。
“爸爸,不是她。你别把她吓着了。人家是来北京玩的。”
俊风的父亲显然是看到了俊风刚才对我的拉手,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他的妈妈则看了我一眼,微微地一笑。又轻轻地对俊风说:“你爸生意上出了点问题,他心情不好,我来陪陪他散心。你快回学校去吧!你现在还是学生,不许胡乱交朋友啊!”说完转身紧走几步,追上了俊风的父亲。
真是糗大了。这会儿,又让他们误会。难道他们看不出我是个大年龄女人吗?瞧瞧自己,深蓝色牛仔的短裙,粉紫色的牛仔小上衣,刚刚到肩的长发,斜挎着纯白的小皮包,脚下踩着土黄色的胖头高筒靴。既纯情又天真,果真怨不得别人!不是很爱将自己扮纯情、扮天真。是真的喜欢这些装束。想想自己的心理真的还不成熟,记得有次我和青纤测试心理年龄,结果测出的我只有十八岁,而测出的青纤则是三十八岁。
唉,青纤,过分成熟的青纤。此刻还好吗?桂林好远,不然,这就看她去。
未完待续。谢谢支持与欣赏。
:)
此篇感谢ぬ笨笨你我バ:)文中俊风所穿衣着是“ぬ笨笨你我バ”的qq秀。
本文已被编辑[紫色菊]于2006-4-18 0:21:12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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