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地理

从夏天开始，头顶上的阳光

越来越少。它们被关在门外

听我神经一样的背诵着：

晨昏线，四季更替，五带划分

对窗前活生生的演变，视而不见

在勾勾叉叉中，完成子乌虚有的旅行

只是，尊敬的地理老师

为什么我在您的面前穿行了上千次

您却每次开场白都是：

“那个谁？帮我擦一下黑板。”

好吧！我不是最好的学生

可以忽视。冷热不均会引起大气波动

这是您教我的。现在，我端坐在你散发的低气压里

有风从脸颊掠过。我想飞起来

和面目狰狞的成绩单说声再见

诅咒般的劫数，还在不远处埋伏着

它们吐着猩红的舌头，如蛇

安静而冷血。等待着我的起飞

然后在坠落之际，投出致命的一击。

该死的物理

能量是不会消失的，只会转化。

当我懂得这个原理时，我正在吃饭。

土豆烧排骨，味道真的不错。

如果自己是土豆，被竹鞭抽打产生热量

或者一层层的被剥皮。我宁愿消失的是肉体

换来的是灵魂的无拘无束。可以是一阵风

不为谁停留，没有故乡。也可以是一缕阳光

灿烂的地方，都是故乡。

该死的自己

一堆蚂蚁，从书本里爬上试卷

摆出各种姿态，撩拨紧绷的神经

在濒临断裂的地方，守株待兔

没有足够的储存，就会被饥渴的分数

生吃活吞。我唯有拼命地养肥自己

在一场蚕食中，支撑得久点

再久一点。如同我此时写下的：

该：活该

死：这可真是个长命的字

自己呢？看遍古今中外

我还是找不到，从物理到地理

再到天理难容的自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