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小猫水霖铃

发表于-2005年04月09日 晚上9:07评论-0条

小猫

题记:我与小猫只有过三天的交往,然而对于他我却有着和别人不同的感觉,这个眼神永远像威海湛蓝的天空一样纯净的孩子,有着像小猫一样温柔善良的性情,让人不忍心伤害,他,真的不该受到伤害。

初见小猫是在几天前的那一晚,我和丹从东门上课回来,刚到宿舍丹就收到小猫的短信说他到了,就在我们学校的一个小门那里,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和丹问了问知道他在东门,马上穿了衣服就出去了。路上我们两个人很是气愤,当然不是因为有折腾得回去,而是因为小猫一个人搭车的到来,一个人在东门无助的等待。

确切的说,在此之前我是不认识小猫的。他是丽的初中同学,从初中到大学,喜欢丽六年,也等了她六年。这个寒假丽终于答应和他在一起,同时和涛分手。没有人对我说过关于这一块具体的东西,所以我无法想象小猫当时的喜悦。然而小猫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新的学期开始了,就像是寒假里我对着电话那边哭泣的涛说的那样,过了这个寒假一切都会像以前那样,丽还是会回到你的身边的。如果知道我的话这样的灵验, 现在打死我也不会说出这句话,当时小猫是谁,我一无所知。

看到小猫的时候,他穿了以条蓝色牛仔裤,深蓝色的休闲上衣,同样深蓝色的挎包,清爽干净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丽还是在我们之前到了小猫面前,微笑着向小猫介绍着我们,这是二妹丹,这是小妹妹思思。而小猫呢,他好像一点都不介意丽对于他的到来的冷漠,憨憨的看着我们说,我猜到了,个子高高的女孩就是小妹妹。我突然间觉得这个说话略带江苏口音的小男孩是这么的亲切,他的眼神笑容都是那么的真实,丹和我是同样的想法,我们都喜欢这个初次见面但是早就互相认识的小猫。他是那样的开心,他想拉着丽的手,可是被丽绕开了,然后他便走自己的路,还是开心的笑。这个细节被我一点没落下的看到了,心里隐隐的难过,真不知道他的笑容会持续多久,而我则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想逃开。

寒假结束了,涛的努力换来了结果,丽又回到了他的身边,然而小猫却被蒙在鼓里,依然每天打长途电话,嘘寒问暖。丽和涛的事小猫是知道的,然而不管丽发生了些什么变化,在他心里,她始终像一个女神那样,清雅,高贵,小猫依然小心翼翼的爱着这个她等了六年的女孩,像是一只温儒的小猫。丽呢?她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同样的疲惫,她需要一个选择,可是这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男人同样的爱她,她不愿意伤害其中的任何一个。有时候善良是更大的残忍,小猫来了,问题不可能再隐藏,他们中总有一个人要伤心得离开。

小猫来的第二天晚上,丽让他一个人解决晚饭,不陪他,当然这也是让我心里不舒服的一件事。我不知道丽是怎么想的,可是不管怎么说小猫大老远的来了,总应该尽地主之谊照顾好人家吧,把人家一个人凉在宾馆里怎么说都不太好。我发短信给小猫,告诉他,等我,我去找你玩。于是旷了一节韩语课跑去找小猫。我没有上楼,只是在宾馆的大厅等他下来,他看我来了,腾腾腾的跑下来,满脸洋溢着笑容。他告诉我,宾馆停电了,屋子里黑黑的电视也看不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屋子里呆得无聊,我来了可以陪陪他,怪不得这么开心。我们决定在校园里逛逛,他似乎一点也不为丽冷落他而有丝毫生气,略带惋惜的说你大姐的朋友请她吃饭去了。我尽力的感受他的感觉,结果是让人怀疑的平静。我可怜的小猫,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还是你心里知道得很清楚,只是不想面对这个现实,宁愿什么也不想的骗自己?我们去东门等丹,然后一起吃晚饭,我请你,算是接风洗尘了。我直视着他微笑着对他说,他也笑笑显得有些羞涩的说,还是我请你们吧。我说不行,你来到我们这儿第一顿饭怎么得也不能让你请,别跟我争了。小猫也没有再争,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小妹妹是个典型的东北女孩,热情刚烈。

吃饭的时候我和丹发挥了我们东北人的特长和这个扬州的男孩子大侃特侃,三个人都蛮开心的,虽然菜不太好吃,用我的话来说就是还没有本大厨闭着眼睛弄得好吃呢,当然这是夸张了,闭着眼睛谁知道我会不会把盐当成糖来做拔丝地瓜。快吃完的时候有三个人走近了我们,仔细一看,认识,正是丽,涛,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孩。我和丹都吓了一跳,这是他们第一次会面。丽大方的介绍着,涛,这是小猫,小猫,这是涛。我看着涛,这是个血质型的男生,做事情从不考虑后果,天知道他会怎样,要知道他可是身高183公分,体重85公斤的山东大汉呀,而小猫则是文文弱弱书生的样子。我做好了随时把他的拳头推开的准备。我想丹此时应该和我是一样的,紧张,立场坚定。没想到涛还算稳当一次,笑着和小猫握手,不过那笑容让我看浑身打颤。可是小猫呢,真不是我向着他,他笑得很真诚, 让人看着感到温暖,只有我会觉得辛酸。

丽跟着涛走了,悄悄的让我和丹帮她编个谎言找个借口说给小猫作为解释,我犯了脾气,才不帮她编谎言呢,丹掐了我一下 和小猫说了些什么,只见小猫的眼神有一霎那的凄凉,这是我第一次从他的眼神中看到这两个字,不过随即便又恢复了平静。我们谁也没再说什么,吃完了饭匆匆地离开了。丹去找她的男朋友,小猫交给我,与其说把他交给我不如说把我交给他,丹才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在晚上回宿舍呢。小猫送我到楼下自己回宾馆去了,我望着他的背影,想哭。一会儿,小猫发来短信说,思,我到了,呵呵,你不用担心我迷路了,放心吧。只一个细节真的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人是否善良。看着短信我感到很温暖,小猫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让人感到温暖舒服。就像一个暖手炉,自己再慢慢变凉却努力着把温暖给别人。他对这个世界充满着美好的期待,无论阴天下雨他总会微笑着抬起头等待着太阳透过云层放射的光芒,纵然湿了全身依然展开双臂。有谁愿意伤害这样一个孩子呢?他是那样的单纯善良,在现代社会里依然保持着,如此珍贵。我已没了这种纯真,面对纷繁复杂充满诱惑的眼前的景象,像只小刺猬,随时准备着把头缩回拒绝一切外来的一切好的坏的。我不愿意任何人来破坏他对世界的友善的双眼,就像《天下无贼》中刘若英和刘德华全力保护着相信天下无贼的傻根儿那样,然而我并没有成功,当小猫离去的时候,在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了他的眼泪,停在他的脸颊,刻在我的心上。

那是第三天的下午,手机来了短信,闪烁着小猫的名字,映在我眼前的字是曾经我最怕看到的,而此刻我却感到很轻松,好像压在我头上的大石终于落下,虽然伤到了人,但伤害终有愈合的一天,而我也不再担心它会何时砸下。

思,你大姐选择了涛。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可以减少他的悲伤,尽管我是个地地道道学中国语言的。简单的字道出了他六年所有的期待与伤悲,而任凭我说再多的话也无济于事。他已买了回去的车票,明天早上八点半。

下午我陪他去喝茶,在茶楼精致装修过的厅堂里,我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准备着听他的全部的倾诉,抱怨,甚至眼泪,然后尽我的所能的,搬出所有大道理来安慰他。可是他只字不提。这次下午茶在我们没话找话的谈话中度过。我问他, 除了丽还谈过恋爱吗?他摇了摇头,我初一就认识她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这是不论我说什么,都会觉得恶心。

晚上,我们大家一起吃饭,丽和涛也来了。丽的好友乐和小猫在聊天。我打了涛一拳,半讽刺的半开玩笑地说,恭喜你小子呀,赢了。涛是高兴的过了头,都没有听出我话语里的怪腔,还和我握手满怀感激地说谢谢。丽则看着我幸福的笑,两个人坐在一起看起来真的很幸福,幸福就好了,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只是他们的幸福来得太残忍,是在小猫的泪水中来得。席间,大家都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丽和涛互相夹菜,像一对幸福的小两口,我时不时地看看小猫,他给我笑容,他知道我在担心他,他给我笑容告诉我他可以的。这时小猫拿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站起来敬涛。涛先是一愣,他的杯子里是饮料,以他的性格才不会和小猫喝饮料呢,拿起我倒满红酒的杯子和小猫两人一饮而尽,小猫没说什么。包间里的气氛让人窒息·没过多久大家就都离开了。

第二天我和丹早早起床,和小猫叫了一辆出租车去车站。小猫和来的时候一样,简单的背包。天气很好,阳光干净的照耀这个干净的城市,天空是湛蓝湛蓝的,没有一丝云,美丽的不真实。人说当一件东西好的不真实的时候那它很有可能就是不真实,我慵懒的半躺在车座上,忽然笑笑,真希望这三天发生的事都是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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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曾是刀客点评:

这一篇的心理变化过程描写得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