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自己。一个声音回答:你怎么就不能病?你是泥捏滴?铁打滴?铜铸滴?还是土地爷用特殊材料雕刻滴?都不是,所以你病也是正常滴。
周二下午和静姐姐以沙区作协会员采风者的身份,参加“星光璀璨沙河口”精品节目展演会。这是沙区2014年文化节的开幕式。看到了大连的小说大腕吴中洋和诗歌大腕左岸(杨庭安)兄弟还有作协副主[xi]李和平兄弟,亲性啊。一散场我和静姐简直就拖了他们去坐坐。那晚我还找来了在报业工作的精英外甥女阳。最大的收获是见证了两个大师级的文人相互牵手,相见恨晚。左岸将他的一套诗集《1只晴朗的苹果》和《灵魂21克》签名送给了吴中洋。中洋也立即答应回去就给左岸兄送一套《吴中洋文集》。而我的收获除了左岸签字的《灵魂21克》诗集,还得到了吴中洋大作家的一幅墨宝。“逐舞轻飘袖,传歌共绕梁。动枝生乱影,吹花送远香。”这是仿米芾的字体,是初唐虞世南的《奉和咏风应魏王教》的诗作。我就乐啊,不知不觉就多喝了2两。要说喝得也不多,没感觉醉嘛。晚上也算有家不归,去外甥女家唠叨亲热了半宿。
第二天回来,还是坚持下午自我运动爬山。也没敢觉咋样。只是半夜就有了尿血症。先是血块儿,又是血块儿。接着就是红红的半马桶,神看了也会激灵一吓。 爱人看了不卑不亢,说是就是酒局多和得瑟大了。我白他一眼。这哪跟哪啊?
一早给莎莎电话。先想到的就是他那个海港医院做外科主任的老公。还好人不多。家属待遇。一会儿憋了尿做了b超。不超还好,一超倒出事儿了。那1.0x0.6的不明凸起物出现在膀胱左下侧,输卵管旁。我倒没傻眼,就是犯膈应。要说肾脏没问题我就烧高香了。我半夜自己在网上好个搜索排查,就怕最倒霉肾脏出了问题。要说包块儿,那良、恶的概率也是一半对一半。这样一想不免坦然。莎莎老公说他只能帮忙到此,逼我赶快去市内一类医院找大夫。额滴神啊,有那么邪乎?
儿子真是长大了。他的第一时间到来安抚了我的心。我说去铁路医院就好,他二话不说直接将我拉到大连医学院。泌尿外科有七八个人排队。等。高端的医院都很风光,从来都是“病耗子”迎门。约一小时被唤进,一看那小大夫还没我儿子大。他看看我的b超报告,皱眉头。说这个不清楚,要不再做一次彩超检查吧?我说,这还不到3个小时不至于变化那么快把?不是“资源共享”吗?他望我一眼,又说,你就是打算住院检查了?废话!我心里反驳道。但现在没有床位,你得等!等?!那就等吧。我们把电话号码相互留下。我说该先开点药吃吧?他说不行,没确诊!这跟莎莎老公口径统一。我没再多说,跟儿子转瞬回了家。
这人说病就病了,且并在本命年要靠根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这事蹊跷。我在大梳妆镜前,深吸一口气做健美比赛前的拉伸状。挺棒的身材也很精神啊?咋就闹了这一出啊?想想上一篇在烟雨发表的《虚实追境,花甲另春》的“2013年自我总结”还夸下:活力、健康、年轻、自信的海口呢。这真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啊。我两手真真滴就使劲儿拍了一下那张巴掌般大的脸,也不急着放下,就那样挤着它做鬼脸。时而眼神儿走偏,感觉也真是消瘦了许多。是运动减肥了?还是病灶暗侵了?不愿往下多想。
还是要自我救赎。我赶紧去买了一把芹菜,说吃它可以止血。抓来红小豆2两,轻煮19分钟当茶饮。解肝毒、解血毒、清火利尿。埋怨自己这几日也就忙着吃喝,忘了喝红小豆汤这码子事了,感觉口舌不利争,牙龈也木涨涨滴难过。要是不查出那个不明”物体“我才不在乎它呢,多说也就是个火大功心罢了。其实这是虚火。舌质淡、舌苔白和吃的食物及其有关,越是鱼肉海珍也越容易上火。自己也不没长那个腐败的肚子,所以稍不留意就会上火。我下决心“清真”几天,连补品和咖啡也停掉了。
从来就不会在床上睡个午觉,最幸福也就算坐在电脑前了。这次我关了电脑先把自己打扮成“病耗子”赖在床上找感觉。睡不着就玩手机、听音乐、看小说、最后数着羊群过了山岗。一觉醒来,突然忘了白昼,眩晕而美好。很快有了诗情画意,打着腹稿就有了《病榻心灵》出笼。在(二)享受病榻 中我写到:
我终于生病了
生得我心花怒放
将自己置放到雪白的床单上
玩着手机、听着音响、闻着书香
飘飘摇摇的梦告诉我
该学会安心放手,其实
谁走了,天地周转都一样
我收起母虎的形象
卷缩成一只温柔至极的猫
一只只暖手伸护着我的“病灶”
我开始尽情地享受“三情”
又悄悄地告诉病榻
只要心开花了,那点痛算什么
其实那一天,很难受。总像有一只拳头阻在我的“尿泡”上,尿也不是,不尿也不是 。想想老公说不用我给他爸妈做饭送饭了,他亲自去,自然心里感动平衡了好多。又听到婆婆一天一遍电话的问候,还安慰我说:“你不要怕,好好治病,大家都会帮助你的……”让我想哭也想笑。这哪到哪啊,还没确诊呢?!只是感觉心里舒坦了好多。当天晚上就尿清无血。到了周日是第四天,我感觉自己像好人一样了。但医院那端来电话,周一住院。
退休7年了,没给医保花一分钱。我下决心彻底检查一次,若真有病,也可以直接在高端医院治疗。就这样我鬼使神差般滴住了院。接着家里外头的信息、电话纷纷打来。静姐姐也不问不约拎着礼物就来到我的病榻前。我一个激动就像看到了妈妈和亲亲兄弟们,说着说着两个人竟止不住哽咽出泪水。病在那时真不算什么,亲情友情让我感恩不尽。我在心里偷偷感谢上苍给人类“生老病死”的安排,多一份折难多一份禅悟:面对生活,感恩生活吧!
心无垠作于病中20134.1.12日(【私密日记】转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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