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来的第一场病,感冒和鼻塞。等待着床头的闹钟,它久久不响,黎明不来。我有如黑夜废墟之城的蝼蚁,四周城墙高筑,连楼下的野猫都很嚣张,嘲笑我的无奈。
我挣扎着爬起,点上一根烟。思绪追随着烟圈,烟灰片片陨落,像是我故乡冬日落在村庄的雪。我心里一寒,那不是雪,那是凄凉的白,在父母的近照里,我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几缕?
我努力的试想,在那昏黄的白炽灯下,慈母的棉鞋已经做了几双?穿在总觉的比外面买的合适,今年出门带走的那些,已经被我糟践的残破不堪。父亲的眼里总揉不得沙,他一定会生气,会责怪。
新年的钟声已经慢慢敲响,近几日父母的通话也有点频繁,话题无非关于婚事和何时归来。我尴尬的说着,领导赏识要求加班。怎么能谈辛酸,车票难买,浪子在外,很多事情只能用美丽的谎言遮盖。远方双亲的夜夜牵挂,我怎么能舍得他们心里不安。
楼下街道的霓虹灯如往常一样炫彩,只是少了我一个人逛逛而已。四周的高楼已经在夜的寂静中睡去,里面住着太多和我一样的牛羊马群。在理想,现实,责任的三重刀刃上跳舞,流泪并期待着未来。
哦,亲爱的姐姐,也许只有你能懂我,此刻我想到这孤独的街上走走,或者沏一杯热咖啡,听一听你的故事到天亮,也许那并不怎么精彩,但那也是你曾经流过无言之泪的岁月,尘封在我即将要走的路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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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美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