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冬天的河

河边隐约看到一些裸露的卵石

尘土早已被雪白掩盖

那淡漠的阳光在梳理

每一个裸石的身

象是举着那爱的心情

在一幢空房子里行走

走累了，就在那河边休息

我熟悉那卵石的秉性

就象熟悉我自己

它们不愿被抛弃在这里

它们想现出自己的感情

温暖着寒冷的冬夜

可是在这夜里，冰冷在吸收它们的体温

乃至被冻僵在这里

成为像似冰雕的裸石

然而，我哭了

就象一个泪人在夜里奔跑

我发疯似的，最后跌入了河中

我想起来，那冰冷的河水也把我冻僵在那里

最后连一丝呼吸几乎都没有，就象那裸石

空房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寒冷的风夹杂着冰雹

我还在四处躲藏，也无用

喊叫那都是多余的，就象那寒冷扯着我的头发

在夜里吼叫，撕咬

我的梦在做一半就断念了

我象在夜里被冻醒

看一看自己，真是好笑

什么也没有盖，真象那裸石

裸露在夜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