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很偏远的角落
偏远的差点被俄罗斯少女捡了去
做成胸前项链上的珍珠
角落宛如一条经年的破井绳
卷缩在那口只装下两个蛤蟆的水井旁
头枕着夕阳憨睡的样子
不象前年那条水蛇的活跃吓人
它在期待一个灵魂的苏醒
梦里我背着妈妈出来找月亮
她说再不找到那枚丢失了很久的月亮
她会霉烂成得了炭疽的南瓜
月亮是太阳的下半身
如果感染成了阴天
那遍地脓包的样子
很可怕
不仅会憋死地里善良的庄稼
也会窒息怀在新媳妇肚里的孩子
连阴雨的天气
还会逼疯妈妈的拐杖
以及井里那两只蛤蟆
我突然想起了母亲的乳名
在我的记忆里霉烂得不成样子
只知道是依着小村的名字起的
好像三十年前母亲告诉过我
连同生我养我小村的名字
我怎么会扔在记忆的角落了呢?
小村长着我的胎记
母亲长着我的心脏
我怎么会忘了呢?
还有母亲的生日
那口水井的两只蛤蟆
一个是我
一个是我影子的良心
不过那口水井
好像不在那个偏远的角落了
去了很远很远的闹市区
一个月亮也会发霉的地方
尽管梦外滚滚雷动
明天不一定是个很坏的天气
因为我已经翻出了压在箱底的记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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