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痴迷的望着窗外,雪仍在下,孩子他妈仍不见任何风吹草动。
孩子走到我的身边,说:“爸爸,我饿。”
“宝贝,我也饿。”
我弄了两碗油茶面,一人一碗,然后哄着他睡觉。最后接着望穿冬雪,知道他妈是不会回来的了。
女人啊,就这样跑了。
再也没有回来。
在这大雪天,我更想唱一曲二人转,就像北票电视台风湿克里唱的,唱的那叫个惨,那叫个凄惨,那叫个凋零,那叫个悲伤,那叫个要死人了。
孩子他妈离我很远,很远,并且将永远不会回来了。
正当我思索着,做着最坏的打算。她回来了。
她收拾着行李,我说:“你干嘛回来。”
“我忘了几件衣服。”
“我穷你走,孩子你也带走。”
“你穷,我也养不起啊。”
“那就让那个狗娘养的养。”
“他不养。”
他妈拎着剩下的衣服再一次走了。
我望着窗户外面,本来可以用窗外的。
雪仍然在下,他妈摔了一个跟头,起不来了。
我出了门,去扶。
她狠狠地,深深地挠了我,令我的脸火辣辣的留下了几道血痕和血液形成的血流。
我还是背着她去了医院,骨折了。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穷。吃的不好,都缺钙了,腿一摔就骨折了。
她要我回去看孩子。
我就回去了。
回到家,没有看到。
出门找,发现我家小崽子矗立在大道中央,他分明是在找死。
我扑了上去,小崽子没有事,我的腿被一辆自行车给轧了一下,压在了尖部——大脚趾上。
那人也倒地,我上去要钱。
那人凶,给了我一个耳光,走了,真是让车轧了,又挨耳光。
我和崽子到医院,崽子和他妈说:“刚才我爸被打了。”
他妈说:“该。”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人,他要接走孩子他妈。
我生气了,就来了句:“草泥马,西门庆。”
他看了看我,说:“随便你。”
过了几天,你一定以为孩子他妈回归了。
回归他妈了个逼,连我的崽子也一起带走了。
剩下我一个人,望穿冬雪。
我劳动,扫雪,铲雪,最后我有些疯了,我哭了,躺在雪地上打滚。
再后来,我进了精神病院,出来之后,我杀了一个人,那个人叫西门庆,我没有入狱,又回到了精神病院。
又是一个冬天,外面的雪很大,我看见了,看见了崽子和他妈来看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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