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忙完手头的事情后,上上“烟雨”,看看各位作者的文章,常常有意想不到的启发。这不,四大名捕的一篇《<剑挑孔庆东>:孔庆东的蛤蟆功》一文,进入了我的视野。四大名捕先生——好像是位男士吧,也不太确定是男是女,姑且称之为先生,取先生二字的尊意,如冰心先生,鲁迅先生,这样当无什么问题了——是烟雨红尘上的老将了,读过他的多篇文章,都颇为喜欢。而他的剑挑孔庆东恐怕也不是第一次了,因为几个月前好像就看到过类似的这么一篇。
你这名捕算是跟孔庆东教授飚上了。坦白讲,文章是好文章,立论不可谓不严谨,行文不可谓不痛快,只是好像还缺少一点别的东西。如果加上这些,就堪称完满了,我以为。
为了说明白这个观点,不妨把四大名捕的这篇文章和鲁迅的杂文做个比较,如果说鲁迅先生是嬉笑怒骂皆成文章,那么名捕的这篇好像更多地只能算是怒骂成文章吧,少了鲁迅的“嬉笑”。说白了就是少了一种轻蔑和从容,少了些讥诮的、挖苦的、“阴阳怪气”的东西,也就是说少了冷嘲热讽。其实,比起单纯急吼吼地下断语式的讨伐,也许这种所谓“阴阳怪气”的东西更能体现出思想的丰富和技巧的圆熟,更能体现出智力上的优越感,因而才更有力量。我相信,正是这思想的融会贯通和技巧上的丰富变化才是杂文这一艺术形式的灵魂之所在。
想想村妇们的吵架吧。尽管说起来,此事陋俗不堪,似与文人写文章风马牛不相及,况且一雅一俗,有云泥之别。但其中的道理却是一样的。想想看,吵架时那气得脸红耳赤,急吼吼怒不可遏叫骂的人,和那面带冷笑、阴阳怪气、话里有话、指桑骂槐的人相比,哪个更有杀伤力呢?答案是不言自明的。因为前者只是本能,后者才是艺术,因而更具有那种直指人心的力量。这一点似乎颇值得我们从事文学艺术的人借鉴。
以上算是我自己对杂文写作的一个浅近的理解。写完想想,文中对名捕文章的评判也不无偏颇之处,其实本文为文的本意,只是看完他的文章后,想留下点评语什么的,不想一发而不可收拾,最后变成了对自己写作经验的反省。这是文学艺术的偶然性,也是写作的魅力所在。如果不写出来,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能写些什么、能写到什么程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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