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突然间大肉包子红火起来了。因为有了不起的人去一家包子店吃包子。花了花了二十一块钱。我想这家的包子一定是很好吃的。因为在我的家乡就有吃包子的习惯。很多年前,吃包子算是和奢侈的了。不是想什么时候吃就可以吃得到的。记得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又一天早晨刚起床准备去上学,母亲告诉我放学了赶紧回家,要给我做大肉包子吃。我当时甭提有多高兴了。一个上午课堂上老师都讲了些什么,我几乎没有记住,满脑子都是大肉包子的影子。
小时候我算是幸福的。有过在省城生活几年的经历。那时候每次父母来看我,总是要把我带到东大街五一饭店去吃小笼包子。说心里话,几十年过去了,可是那里的小笼包子却一直留在我的心里,尽管后来我也去寻找过,可是再也没有机会吃到当年那种味道的小笼包子了。如今的社会很奇怪,过去我听说一顿饭要花几千块钱,就感到惊讶。可是后来听说一顿饭少说好几万,甚至还有好几十万的。好像还有用美女身体作为用餐的盘子,趴在美女的美肤上去享受。
真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所以现在关于吃的问题已经从简单的文化变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哲学范畴了。可是突然看到身份显赫的人去吃包子,反倒让人觉得心里有了一股清新的意思。按说吃包子不算是什么大事情。特别是在当今社会。因为包子早就已经不是什么奢侈品了。包子只不过就是一个维持生命的食品而已。只是出现的时候不一样,食用的人也不一样,结果包子也就开始火爆了。今天看到有位台湾的什么艺人来大陆,戴着防毒面具,刚出机场,就有粉丝送上一套包子套餐,让人觉得这世界看来很多时候还真的就是应该用哲学来诉说。复杂的其实简单,简单的也未必就真的简单。
吃包子不管怎么能说,现在已经算是新闻了。尽管我是从事新闻多年的人,尽管我对新闻一直有着自己的认识和感受。可现实就是现实,既然能成为新闻,大概也就有成为新闻的理由。是不是黑格尔说的,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必然存在。对于新闻我不知道能不能套用这句话,能够流传的,能被大家津津乐道的,就算是新闻呢。
按说不管是谁,吃一顿包子也就是吃一顿包子罢了。吃五个还是吃六个我觉得无所谓。花了多钱更是无所谓。大千世界就是这样。既然包子铺里的包子是用来卖的,自然就要花钱去买。所以花钱去买包子也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说花了多少钱,那就更是不经意一提了。也许吃包子的人没有多想,就是想吃那家包子铺的包子。就和我喜欢吃老孙家的羊肉泡馍一样。没有什么原因,也没有什么道理。就是喜欢吃而已。
不过现在听说包子铺已经把那张客人用过的桌子已经搬走了。大概店主觉得这是了不起的桌子。当然了,也有人想去那里和桌子留个纪念。现在看来已经没有机会了。不过市场经济社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说不准那一天这桌子还会出世,用来专门去供大家照相留念。记得前几年我去南昌,路过庐山的时候,想到了李白那首“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诗句。所以就取道上了庐山。
结果那庐山瀑布令人失望,不要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看去就像是一条小水沟淌出的水,没有气势,更给不了人什么联想。我当时就纳闷,是光阴交错改变了一切,还是当年李白喝醉了酒狂想了一番,留下这千古绝唱的美诗。反正我看了之后,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总觉得被什么欺骗了一回。不过去另外的景点,我看到了一把熟悉的藤椅,因为当年毛泽东就是坐着藤椅在庐山上留下了一张令大家难以忘怀的纪念。
我走上前,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有人走过来对我说,这里是当年毛泽东照相的风水宝地,来一次庐山,不在这里留张照片那可算是人生的一大遗憾。再说了,毛泽东是伟人,沾沾伟人的仙气,一定会飞黄腾达的。我听了觉得好笑。对于我来说,那里还有什么飞黄腾达的时候,说是从庐山上跳下去,恐怕都一次不会降落到底的。只是我对这藤椅很有兴趣。于是问这是不是当年毛泽东坐过的藤椅。小伙子一挥手说,这怎么会有假呢。
于是我花了二十块钱照了一张像。不过往前再走,我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因为前面像这样的藤椅大概就有十几处。毛泽东当年绝对不会闲着没事干,在这里坐藤椅玩。看来现在的社会,什么都可以骗人,什么都可以不是真的。不过后来我想,也无所谓真假。只要坐上去,有了感受就行。现在我把那张照片挂在客厅的文化墙上,虽不算景致,可也算是我对那一次庐山之行的纪念。
听说最近那家包子铺格外的红火,整天都是人山人海的。这个我可以理解。就像是我们去长城,每次去都能看到不一样的面孔,都能感受到不一样的人浪。这大概也算是社会存在的一大特色吧。有时候我也在想,吃包子是不是和画国画一样。前不久听说有人在南方广州的什么废品垃圾堆里找到了唐伯虎的真迹。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了。唐伯虎何许人也,江南四大才子之一。那画我在网上也看到了,不知道是欣赏不了,还是我根本就没有艺术的天份。我真的感觉不出什么来。
可是因为说是唐伯虎的真迹,所以就轰动一时,当然价钱也就不菲了。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们不说是唐伯虎的真迹,这张画说不定会和垃圾一样最后被彻底的清理掉。就因为大家知道是唐伯虎的画,所以就不得了了。谁要是拥有,谁就会成为耀武扬威的人了。所以我经常梦想,要是我去哪里突然捡到个那位古代皇上的裤衩什么的,是不是也会成了了不起的人物呢。
当然了,狂想毕竟是狂想。对于我来说,那样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有的。但是狂想也是一种不错的解救精神的好办法。我现在也喜欢常常一个躲在没人的地方胡思乱想。说不定我会在什么地方弄出点什么来。人这一生,说不定会有偶然性。哲学也说,偶然性是事物发展必然性的一种集中表现。既然事物都有发展的必然和规律,说不定弄出点偶然来,会惊喜了世界。
玩笑归玩笑,当然包子是很好吃的。这还不像当年慈禧宫廷里吃的那三百多道菜,大概我这一辈子别说吃,看恐怕都没有缘分看到了。可包子不一样,谁都可以吃。谁都会自己做。买点大肉,买点绿葱,自己做出来的包子大概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看来这家的包子会继续火下去的。
民以食为天不知道是谁先说出来的。但我觉得这简直就是了不起的作为。我很小的时候,看《列宁在十月》那部电影,里边有一句经典台词,说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当时那个年代,自我的心里,面包可是很好地东西了。谁要是能吃上面包,那简直太自豪了。不过后来我吃到面包了,特别是吃哪种粗粮做的面包。记得有人告诉我,当年苏联人吃的面包还不如这个。我顿时觉得原来他们说的面包其实就是我们平日里所吃的馒头。
看来这面包和馒头就是一回事情。只是叫法一不一样罢了。面包的故事我在列宁那里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别的意义。尽管我看的是电影,尽管我也知道,那是演员塑造的列宁形象。可是从我的心底里讲,我对列宁的热爱从来没有减少过。记得好像在什么资料上读过一个情况,说列宁去世以后,科学家解剖了他的大脑。记过发现他大脑中竟然有很多一部分已经成了坚硬的化石。当时就有人敲着那化石般的脑细胞,大惑不解的自问,列宁难道就是凭借这样的大脑在思考世界。
可这是真实的。列宁就是凭借这样的大脑在拯救世界。影片中有列宁吃饭的镜头,他吃的是黑色的面包。那面包是用什么做成的,我不得而知。当我看到他把应该自己吃掉的面包分给了房东的时候,看去是那么的随意,那么的不经意。可是留给后人心里的那种记忆却变成了一种永恒。有人喜欢说永恒,可是有谁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永恒呢?
包子什么时候才开始有,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馒头和面包一定比包子要留在这个世界上更早一些。尽管我不知道它们之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辩证关系。可我知道,他们其实都是生命存在的玲一种转换形式。也许有人会反驳,生命是活着的物质,可包子馒头面包却是没有生命的物质。它们怎么可以成为生命的另一种存在形式呢。
是的,一个是生,一个是死。但是没有无有生命激情的包子面包和馒头,我不知道激荡的生命到底能够激荡到什么时候。也许大自然里的故事就是这样。今天包子火了,那是因为它有火了的原因。也许明天馒头也会火的。因为馒头也是生命必须的一种物质。当然了,还有面包,尽管它们之间的存在方式不一样,可它们留给生命的意义却是完全一致的。这是真理,绝对的真理!
去韶山的时候,特意在那里吃了毛氏红烧肉。据说是毛泽东喜欢吃的。但是不是这一种没人知道。我品尝了,味道很好。只是心存芥蒂,不知道当年毛泽东钟情的红烧肉是不是就是这样。要真是的,我也算吃了一顿伟人吃过的红烧肉,心里说不定也会激动的了不得。可惜现在没法考证了,现在留下的只是传说。不过我想,传说也好,传说久了,也会变成神话的。
就在刚才,有朋友说明天周末,能不能一起吃个饭。我说不行,因为我明天还要去给母亲到省城去买药。这事情耽搁不得。结果放下朋友的电话,儿子又打电话来,说他明天要和几个同学一起吃饭。我纳闷,刚去北京,怎么会有同学呢?儿子说,都是高中时的同学,听说他去了北京,也开始和他联系了。有意思,看来谁都想去首都不是没有道理。
我问儿子准备吃什么?儿子说拿捏不准,所以才请教老爸。他们同学都要去看他,所以他坐东,得想好了让大家吃什么。我笑了,给儿子说,就吃三样东西,保准大家都高兴。儿子问是什么?我说包子馒头和面包,外加毛氏红烧肉。
开始儿子一愣,很快想明白了。说好主意。既省钱,还有点故事,说不定还真的能吃出点这世界的什么新鲜事情来呢。儿子说,看来还是老爸厉害,连吃饭都能想得如此的经典,将来他的人生路还怕没有人给指点。这小子,动不动就想把自己的未来交给我。我当然不会上他的圈套,咳嗽两声,我有意严肃的说,自己的路得自己走。自己想吃包子就去吃。就像我喜欢吃红烧肉一样。大夫说不能吃了,可我不管。既然喜欢,为什么就不能吃呢?这世界难道还有谁能管住生命本质的需求?
儿子啊啊两声,最后告诉我说,他们单位今天有位小兵把对象带到部队了,结果让领导发现了,马上决定让小兵去京外的一个基地。是他送去的。一路上小兵总在哭。我告诉他,男子汉了,不就来开首都嘛,这有啥,哪里没有故事?哪里没有人生的希望呢?
下午开了一个下午无聊的会,回家本来就晚了,结果儿子一番话反倒让我有了心情。我告诉儿子,明天去西安给他奶奶买药,顺便也去吃包子馒头面包和红烧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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